强意味的,这种完全柔弱到沁人心脾的呻吟具有强烈反差,让男人很想伸手抱一抱,巴克只能把她当烤乳猪看:“醒了?坐起来烤一会儿吧,衣服还有一会儿能干,喝点水不?”拿过旁边树叶卷起来的水杯递上。
徐徐睁开眼的向婉没像其他女人那样先惊讶于自己身上衣物的稀少,而是使劲睁大眼睛感受一下环境和自己身体的状况,才单臂撑起上半身来,晃悠了一下,差点把自己扣进火堆里,另一只手使劲揉自己的脸和额头,明显是想清醒一些:“我……怎么了?”
声音还是那种说不出的娇憨鼻音,懒散得紧,巴克都想调笑两句了,深吸一口气:“类似瘴气吧,不过我觉得有点古怪,不应该这样强烈的,可惜没办法带走这种气体……”
姑娘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胸口和小内裤上干了的水渍印,口中却嘟哝:“水呢?那水可腻得很……”然后就摇摇摆摆的站起来了。
巴克觉得有点眼花,把眼睛挪开,向婉又看自己左肩上的伤疤走了两步,走出火堆之间的地方,就觉得有些冷,选择坐到巴克的身边,就坐在他两腿间靠他怀里,顿时就觉得舒服不少,双腿交叉的绷直在火堆旁自己漫不经心的观察:“我膝盖受过伤,不过是韧带伤,没伤疤。”
巴克没看,感觉有点风就伸手揽住了向婉的肩头,姑娘觉得只穿背心的男人怀抱是真舒服,就更舒坦的靠着仰头:“我妈小时候就喜欢这样抱着我讲故事……你也给我讲一个?”她的头发就比巴克麻烦很多,湿漉漉的散着,巴克帮她拨开摊在自己手臂上,姑娘看他的眼神就更依恋了:“我是不是一点都不温柔?”这句话的语气跟内容一点都不搭。
巴克摇摇头,没说话。
向婉眼睛一直看着他:“我没谈过恋爱,你呢,那时候在国外为什么谈那么多次?”
巴克就笑一点:“出国留学,人生地不熟的,又年轻无知没人管,不耍朋友就无聊得紧。”
向婉调整一下姿势:“给我说说你那些事情?”
巴克想想点头:“我们国内去那的姑娘很少,尽是老爷们儿,开始老跟一起玩儿,后来发现老这样就根本学不会外语,我也不喜欢跟他们一块瞎折腾,就成天跟当地同学出去逛博物馆看展览啥的,逐渐认识当地人……”
向婉找重点:“第一个女朋友呢?”
可能也是这样的环境吧,巴克好像很多记忆的碎片真给搅了起来:“是个玩电脑游戏的朋友,他妹妹……十五岁吧……”
换别人可能就骂他禽兽了,显然向婉就是处理留学生关系的,熟知这些风土人情:“嗯,东欧那边的女孩儿也差不多就是这个年纪开始交往了。”
巴克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性行为对她们来说就是个成熟的标志,也无所谓第一次不第一次的,反正觉得合适就交往,我那时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结果口语倒是突飞猛进了,接着相处没多久人家还念中学呢,开学就分开,胆子就大了,敢主动找人姑娘搭讪了……”
向婉有点笑:“那天在酒吧,就有人找我搭讪呢。”
巴克低头看了看,也笑:“你本来就好看嘛。”
向婉其实对自己外貌是有自信的,不然咋喜欢穿高跟鞋呢,笑得更开心:“本来就是!”只是挺挺胸发现自己还是没多大规模:“东欧的女孩子……是不是这个……”
这问话已经超越聊天的界限,有点靠近勾搭的意思,当然向婉可能没这么熟练,她甚至意识不到自己这么说有多大的诱惑力,巴克还是笑:“也不一定,但普遍是要丰满一些。”
向婉给自己打气:“年纪大点,就不能看了!特别是生过孩子以后,对不对?”
巴克脸上闪过点痛苦的神色,向婉没注意到,因为巴克头扬起来,看夜空中稀疏的星星,好像有谁在对着他眨眼睛:“其实也不是,主要看自己保持身材吧,我也交往过年纪大点生过孩子的,你知道,那半年多有接触过好几个,直到遇见我太太……”
这真的是巴克自打回国以后,第一次提到这个从来不敢提起的称呼,向婉是听出来他语气不太对的,绝对没有孤男孤女穿得这么少,还搂抱在火堆旁的旖旎,反而有说不出的萧瑟:“她……对哦,那些留学生反应你后来就搬人家家里不见了,原来结婚去了?”伸手在巴克的手臂上轻轻抚摸,也许是本能的想安慰他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巴克终于能直面过去:“一看见她就喜欢上了,认认真真的去追,她喜欢舞枪弄棒,就跟你这样,我也就跟着去,所以才跟她哥哥,还有她爸,两个舅舅一起加入了军事爱好者俱乐部,后来……就跟我们这帮亲戚朋友,本来只是玩玩,结果局势动荡起来,我们就逐渐参与到雇佣兵公司里去……”
向婉轻声:“她……现在呢?”
巴克眼神落在火堆里,就好像那个大火球,喃喃:“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一起的,她哥哥死了,有个舅舅残了,她爸打不动了回家……最后一次,她本来不该去的,有身孕留在后方,但我出了错,她……来接我的时候,就被炸死了,就在我的面前……”
好艰难的一口气说出来!
看得开,放得下,才是人生。
是该放下了,借着这被搅起来的记忆碎片一起,最后一次阅读之后,永远的放下吧。
第316章 心虚
荒郊野岭,孤男寡女。
摩擦相交的肌肤其实有****功效的,起码向婉有些手足无措的想安慰或者做点什么,把自己靠在巴克怀里伸出手掌捧他的脸:“会过去的,会过去的……我都不记得我爸是什么样子,他也没留下几张照片,都是登记照,我只记得小时候,他很喜欢笑,用胡子扎我的脸……”
巴克这两天在工地,的确没刮胡子,有点胡茬,姑娘摸着就把脸蛋贴上去:“只记得有好多叔叔阿姨来家里看望我们,说好多安慰的话,妈妈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偷偷哭,我都长大一点,才看见过……你不会哭吧?”
好像是有种新陈代谢的感觉了,时间已经过去快一年了,身上摩挲着姑娘的手跟热热的皮肤,巴克似乎能把过去埋葬了,就好像说能自嘲的人心理才是最强大的,敢于直面过去的他,才算是真正的不再逃避了。
手上把姑娘抱得紧点,笑笑没说话。
向婉的话却一反常态的多:“我就很想爸,从小就想,学习成绩不好,工作考核不好,妈**评我的时候,只要不开心的时候,我就很想爸爸,小时候会对着床头的墙壁,好像能对爸爸说话一样自言自语,被我妈发现了,她就哭,我就不敢想了……”
巴克探身把几根粗树枝丢进火堆里,姑娘自己说得带劲,也不松手,等他欠身坐下来,向婉就变成面对面骑在他的腿上,她高挑嘛,腿长也有力,骑在巴克腰上就抱他的脖子:“后来我就决定必须走爸爸那样的路,做个有贡献的人,我要沿着他那样的选择……”
巴克怜惜:“你妈不伤心?”
向婉嘟嘴:“她就只知道不出声的流泪,所以我觉得我一定要坚强,流血不流泪。”
巴克帮她拂拂长发,抖散点便于烤干:“你这是有点恋父情结,从小缺失父亲关爱,就特别渴望,但是你却忽视了一直在你身边的母亲,她才是最疼爱你的那个,你应该好好的回去陪陪她。”
向婉的头都侧放在巴克的肩头了,伸手轻轻摸巴克连到喉结的胡茬,停顿了一下:“真的?”
巴克脖子不怕痒:“你父亲牺牲,她肯定伤心,你又憋着劲要干出点成绩,我说最受伤害就是你妈,你应该回头好好尽孝道,然后帮你妈找个老伴。”
已经情意绵绵趴在巴克肩头的姑娘一下弹起来:“你说啥?!”那表情,好像巴克是要毁了她妈的牌坊。
巴克在姑娘背上毛手毛脚,就好像安抚炸了毛的猫咪一样:“我说错了?你妈就活该孤独一辈子?真的,你把这事儿上上心,现在住哪?单位宿舍还是自己家?”
向婉还真是给安抚住了,又靠回去:“大院……我们一直都住在大院。外公外婆倒是叫我们过去住,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了。”
巴克建议:“真的,不一定非要住在大院给人看这贞节牌坊,人活世上就得自己开心,你也得让你妈开心,搬出来,去你外公外婆那住或者自己买个房都行,离开那个环境,或许让你妈改换一下思维,特别是你要先转换,凭什么你妈就该守一辈子活寡?”
姑娘终于能反抗一下:“是啊,你就知道不让自己守活寡,又是女朋友,又是……”好像又觉得自己说过了头,正脸看巴克生气没。
巴克生什么气:“死人看多了,生死也就那回事,要是我死了,她多半改嫁,这没什么稀奇的,你妈就是给架着了,你得帮她卸下来。”
向婉不耐烦:“好嘛……我知道了,回头跟她商量……”感觉巴克的一只手在自己背上暖洋洋的,拉另一只手围上,顺便就看看巴克手臂上已经拆掉绷带的伤口,还跟自己的贴近点比较:“你这个大点……”
巴克点头:“这个是九毫米口径的手枪弹,你那是小口径运动手枪弹,区别很大的。”他也能看见火光下姑娘肩头那暗红色的圆斑,就好像点缀在白玉浑圆肩头的一朵小花,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干。
向婉明显才是动情的征兆,两人一个在左肩,一个在右臂,相对贴着,又神不知鬼不觉的靠在巴克肩头摩擦脸蛋:“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声音完全就是软绵绵了。
巴克低头看她的模样,是真的怜惜:“你啊……何必非要把自己的理想搞得那么伟大?”
姑娘却笑起来:“我想啊,我以后也许真的会牺牲,可是也没尝过恋爱的滋味,你教教我?这样死了也甘心。”
巴克不意外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