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任何国家都做,美国人从小连幼儿园都动不动背诵“我宣誓效忠美国国旗,以及它所代表的共和国,一个不可分割的国家,在上帝保佑下,人人享有自由和正义!”
政府机关,情报机构,军营里更是把圣经和合众国宪法当成放在心口的红宝书,对于没有太多宗教信仰的华国,那就只有强调党纪国法,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情报机构更愿意选择世代家传这门工作,不是因为这份工作有多赚钱,多专业个手艺,而是从小在这样的氛围里面熏陶,洗起来比较容易而已。
接受过多种思潮的巴克从来都不觉得洗脑是个贬义词,思想越单纯,就越能在复杂的局面获得的最终的胜利,只有万众一心,坚定思想的队伍才能打败敌人,这也是人类历史上无数例子证明的结果,对少数专业人员洗脑总比对所有人洗脑来得靠谱,他也从来都不觉得什么主义或者思想是绝对正确或者绝对错误,任何思想都有其诞生的来源和生存的空间,关键得看适不适合自己,生搬硬套,动不动就拿别人的例子比自己,最终只会上了别人的当,好比美国人宣扬的民主就是这么回事。
东欧国家就被坑得不行。
但回到眼前这个姑娘身上来,向婉心里显然就是对自己的责任和个人感受那杆秤失衡了,被同一组织的战友出卖,国家在最艰难的时刻没有伸出援手,事后更是撇得一干二净,这接二连三的心理冲击,让她一直以来笃定的奉献精神产生了怀疑,如果没有巴克这种想法也许就不会萌芽,只会抱着牺牲了就是光荣的态度去面对,但偏偏个人主义的巴克不远万里,在姑娘最虚弱的时候单枪匹马把她拉出来,而且现在这种完全没有压力负担的自由自在生活实际上成了更重的压力,压得天平完全失去平衡,让姑娘很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两边太大的反差,让姑娘觉得只要回到原来的轨迹上,自己就不得不放弃这种已经让她愈来愈着迷的生活,这可怜的姑娘已经完全陷进去了。
这样的事情放到方灵颖这样推崇闲云野鹤的姑娘身上,放到利己主义的叶明静身上,又或者一切以自己为中心的牟晨菲身上都不是什么问题,偏偏在这个过去二十多年一心只有国家的姑娘身上,就成了了不得的大事。
思想的问题,永远是一个人确认自己生存价值和生命意义的核心问题,成天把思想挂在嘴边的二姑娘,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都被颠覆了,这才是最痛苦的。
阿怒回来了,端着一盆泥土,欢乐的围着石头砌成的土灶敷抹,他的世界观就简单,那条蹲在他旁边不停摇尾巴的小狗,世界观更简单。
巴克看着满脸愁容的姑娘,怜惜得很:“一切交给我来处理,好不好?”
姑娘一动不动,眼眸里的情思深得跟海一样,几乎要把巴克淹没进去,晶莹的泪花就那么无声的浸出来,没动没说话。
巴克肯定已经沉浸了不少:“你相信我么?”
姑娘使劲的点两下头,泪水终于结成珠子滑下来,顺着她侧躺的脸庞,巴克拉了张干净的纸巾才帮她印去:“那不就行了,我觉得不是大事情,就让我来处理,现在我好不容易不要脸的成为你的男朋友了,你咋能成天哭哭啼啼呢,你是不是不乐意?”
向婉总归没恋爱经验,吃不住这种甜言蜜语,不好意思:“是我好不容易,不要脸才是……”
巴克不讨论这个先有鸡先有蛋的问题:“先吃点点心,待会儿吃饭菜好不好?我喂你吃嘛……”
向婉彻底倒向个人享受,脸红得要命!
结果她的点心就是血片,巴克把晾干的鹿血片当牛肉干递给姑娘,让向婉靠在行军床上一点点撕成丝细嚼慢咽吃下去。
然后巴克才大显身手的开始烤煮食物,阿怒打下手。
对于常年在丛林里面艰苦生活的少年来说,以前那些野味真是白吃了,巴克指使他到河滩上捡回不少鹅卵石铺在火堆里烘烤野味,又在土灶上炒些新鲜的小菜,巴克本来就是个擅长烹饪味道的,这又一直做足了准备,各种调料配料齐全,加上日本人还有些特别的调味品,巴克也好奇的试了试,光是闻味道,就让阿怒使劲吞口水了。
向婉的情绪愈发温婉,伸手想要抱着小狗,以前她哪有这种闲情逸致,阿怒正要心不在焉的奉上,巴克喝住:“别靠近小动物,防止感染!”
好吧,向婉终究才想起自己还是伤员。
等巴克把东西端上折叠小桌,阿怒更像自己的小狗一样连舌头都耷拉着了,向婉本来想文文静静吃点东西,被这饿狗得了巴克一声令下就开始乱抢吃的,搞得向婉笑着也加快速度,她其实在单位上练出来的功夫也不差,三人风卷残云的就消灭完毕,留下骨头给小狗心满意足的趴那享受。
阿怒把剩下的一摊锅碗瓢盆拿到小溪边去涮洗,巴克也把帐篷里面铺好睡袋,抱了向婉进去做护理。
中空型火炉的优点就在于没有火光,却能让周围都形成较强的温暖地带,就算没有反射墙保护这种热量不流失,地面热烘烘的,地面之上的帐篷里更温暖。
等阿怒回来蹲在帐篷口给巴克做几个手势,示意自己到树上去建立哨屋睡觉了,没有光线的狭窄帐篷里,感受着巴克的手指在自己身上移动,向婉觉得自己的心跳就突然开始加快了。
狭窄幽闭的空间里真的会让人产生绮念。
第466章 怨念
帐篷是巴克在城镇里面买的,高寒防水深黑色,他又不希望谁来救援自己,所以摒弃了五颜六色的花样,也就降低了帐篷的反光率,现在整个帐篷里面完全漆黑。
巴克已经很熟悉这身体了,摸黑解开外套,只是伸手到向婉的右肋轻轻摸几下,隔着敷料感受伤口周边皮肤没有发热的炎症,就放下里面的丝质睡衣,向婉在黑暗里撇嘴,因为穿了内衣就压住伤口,所以这些天她都放空,这会儿还真有点空,巴克的手只在她的颈动脉上摸摸就移开去掀裙子。
听着多香艳的词句,其实巴克顺着姑娘膝盖外侧往上轻轻捏着推移,检查肌肉和筋膜有没有肿胀,他是心无旁骛,手指的温度还是透过薄薄的橡胶手套,触碰着向婉的肌肤,也触碰着她的心。
大腿之上二十厘米,也就是寻常******的极致高度了,巴克翻开自己头上的低照度头灯,调到紫外线一档,凑近了细细观察,异性之间的气味从动物学的原理上来说,应该称之为体味,科学研究也早就证明,年轻男女散发的体味有吸引异性的魅力,所以就算他戴着口罩,全身心投入到那一丝丝经脉肌肉生长的观察中去,狭窄空间里的男性气息却让向婉有些头晕目眩。
这越是初尝滋味的青涩姑娘就越是容易情动,巴克这熟练工明显抵抗力强得多。
似乎也能嗅见那种馨香,但他爱调笑:“哟,你这多少天没洗澡了,还这么香喷喷?”
向婉这老实头姑娘都要晕厥了,竭力支撑:“好闻么?”
巴克一听音儿就知道不对,探起身来摸摸姑娘的脸,滚烫:“你这……嗯,也行,加速血液流动有利于新陈代谢。”
向婉声音腻得有点浓,鼻音比较重:“你检查心跳不?”还拉巴克的手往自己胸口去,就算是小笼包也还是有手感嘛。
巴克闻弦知音啊,滑出手来弹姑娘额头一下:“老子现在要上药,你这再过个把月都不能走路,但肌肉生长也不能萎缩,要按摩加锻炼,你可别勾搭我。”
向婉不觉得他说话粗鄙,还愈发亲昵的跟蛇一样无师自通的伸手缠巴克腰上,要不是腿上有伤,估计都能游动了,脸蛋贴在巴克的身上,觉得更浓郁气息了:“我们……来锻炼一下嘛……”
巴克其实也有点动心,但仔细看看伤口遗憾:“再过些天,你这伤口创面太大……”
但向婉妖娆:“我看别人谈恋爱都那么多事儿,又不关腿啥事……”听声音就是嘟着嘴的,让巴克心里一荡,转头借着头灯灯光看,昏暗的帐篷里,姑娘就觉得格外刺眼,伸手摁了开关,却没把手拿开,就那么放在巴克脸上,贴合的抚摸:“我……好想你……”
“那会儿……已经昏迷了,脑海里只有这个遗憾,没把自己给你,没跟你这样亲热过……”
“你想过我么?我走的这些日子里,无论回到家里,还是单位上,又或者来到日本,只要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一个人,我就会想你……就好想这样一直抱着你……要不是那个又是一个人静静想你的小屋,没准儿,我就被抓住了。”
“可现在越是觉得开心,就越怕以后见不到你的日子该怎么办……”
黑暗中的女声变得如丝如泣,没有多华丽的辞藻,却字字真心,好像一把冰镐叮叮当当敲打巴克那冰封的心口,让他刚才还有点腾起的火苗,变得无比惭愧。
是啊,自打向婉不辞而别的归队以后,有想过么?
应该是有,但绝对没有这样情真意切的思恋,最难消受美人恩,真挚的情感似乎能融化一切。
巴克原本弓着的腰,也松弛下来,坐在地垫上,伸手抱住了姑娘的腰,嗯,比绝大多数女孩子都结实和硬朗的腰,但在巴克的手指尖,却觉得如水一般柔滑,想来那丝质内衣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巴克想找个地儿靠着,帐篷就这点不好,哪哪都松垮垮的,干脆躺下来,左手搂住向婉的肩头,不触及她的伤腿,却让向婉有些不习惯,她急切的想抱紧点,拖着伤腿不知道该怎么摆,有些着急的拉着巴克的衣领哼哼唧唧摇晃,巴克索性低下头亲吻上去。
巴克的手当然也画着圈抚上姑娘的胸口,还是托丝质睡衣的福,隔着薄薄的面料似乎比直接触碰更有诱惑力,那跳跃在巴克掌心的小点点愈发兴奋。
姑娘的确有点忘乎所以,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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