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转头又对浑身发抖的柳老爷说道,“一屋子男娼女盗,你一个老东西,娶了八房的姨太太,通房无数,连自家亲戚的小辈都不放过,廉耻之心给狗吃了。我看狗都未必吃,嫌脏。”
他冲着一伙人大声喊道,“银票给我交出来,有本事你就别用。只要用了,我就晓得。油锅地狱等着你们。阿五,将这屋子里的东西全给我打烂了,等会儿再去客房,那里的东西最值钱,全给我砸干净,免得这些人还当自己是书香门第,名门之后。”
阿五的腿脚岂是这些手脚懒惰之人能够挡住的,他噼里啪啦的,很快将柳老爷的花瓶床铺柜子砸干净了。
三人又去了装潢最为豪华的客房院子,又是一顿咣咣猛砸。古董字画都是柳言之亲手个撕的。李德宝虽然力气不够大,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粗大的棍子,将窗户等全部捅烂。
柳家人连报官都没办法。柳言之乃是柳家名义上的嫡子,他在家里发疯砸东西,这乃是正经家事,怎么告?
再则真告了官,官府里定然不会得罪柳大才子,肯定全当个笑话看,说不定狠狠羞辱下柳老爷等,打个哈哈就退堂走人。
砸完了客房院子,下一处就是库房了。
大家慌了神,这么打砸完了,以后怎么过日子。就算老爷子偷了人家姑娘的私房银子,可是他肯定藏得好好的,定然不会拿出来置办新的用品。
媳妇婆子们也顾不得看热闹了,将自家的汉子推出去,拿着些木棍等帮忙挡住。
阿五从身后抽出把大刀,朝着园中的一棵碗口粗的树一刀砍下去,那树竟然被劈成两段。
这下大家都熄火了,小命要紧,个个都缩在后边不敢再动半步。
库房里放的轿子,待客用的筷子碗盘子,囤积的布匹蚊帐等,全部遭殃。
李德宝一直着重的砸花瓶等容易碎的物品,他就爱听那响声。打得兴起,乐呵呵的,将琥珀银子被偷的事情竟然丢到脑后了。
柳言之没动手,心里在琢磨着打完这处,接下来该做啥。他转头见李德宝那傻乐的样子,彻底无语了。这什么人啊!
他心中有个计较,就这么一处一处的砸过去,务必要将柳家彻底搞干净,让他们走投无路。(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状告老柳
且说那边柳言之李德宝阿五在柳府里打砸,琥珀这里,阿三去退还药材,没一会儿就回转了。自从他那次给叶满楼递帖子,在门房等了几个时辰后,阿三便开始走屋顶,因此速度快得很。
“阿三,我姐姐如何?”琥珀将银子的事情放到一边,问起方翡翠。
“传言太多,也不晓得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有的人说惊鸿仙子已经被救了,眼下与轩辕盟主在一起。有的人却说,轩辕盟主没救到,受了重伤,在无人处疗伤。还有人说,那两个黑衣人是多年未出现的魔教人物,这次是故意劫持了武林大美女,要挑衅整个武林。真正事实如何,没有人晓得。”
阿三还打听到一些事情,犹豫了下,便没有提起。叶满楼走之前同他说起叶家有些棘手的事情。这会儿他总算是闹明白了,岂止棘手,简直是麻烦大了。
据说是魔教蓄谋已久,开始在商界活动,打压所有的武林世家的生意。南宫世家比较弱,竟然迅雷不及掩耳的倒台了。传闻说连不可一世的慕容世家都缩水了一半。
这些事情与惊鸿仙子无关,因此阿三便按捺在心中,并未提及。
琥珀听了阿三的话,重重地叹了口气。姐姐的安危让她寝食不安,好在这些传闻里也有好的。她只希望大牛哥已经将姐姐救下,眼下只是在躲避那个什么魔教的风头,因此没有现身。
阿三将十两银子还了给她道,“打听这些不需要银子。进去悦来客栈,人人都在讨论着。”
说起银子。琥珀一头的包,“阿三哥。我的银票全部不见了。柳公子说肯定是府里的人偷的,这会儿气冲冲的出了小院,也不晓得要不要得回来。”
阿三从屋顶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整个柳府的园子里没半个人,远处隐隐约约有人喧哗。这柳府乌烟瘴气,他懒得去看热闹,这下才晓得大约是因为银子被偷的缘故。
“方姑娘,我且去看看,说不定能够帮上忙。”
琥珀忙点头。她怕阿五一个人镇不住场面。
阿三嗖的飞出小院,直奔喧哗之处。柳言之他们已经砸到了厨房,阿五连铁锅都不放过,全给砸破了,叫这些人没办法做饭。
李德宝到了厨房就嚷着,“碗和盘子是我的,阿五你别和我抢。”
这些瓷器砸起来容易,又能产生满足感,小李全部包揽了。
阿三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柳言之一见他。开口说道,“阿三,你来得正好,柳府的破烂就是欠收拾。帮个忙,收拾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柳老爷气得发抖。却又无计可施。过继的儿子柳言之带着两个打手很是棘手。阿五一刀砍断了树,后来又有人通报说新来的那个打手更是凶残。随手拿起石磨,就将灶给砸得稀烂。
银票的事情。他委实不知道。柳言之他们五人昨晚出了府,马上就有人报告给他知晓。
他立刻找了最得力的两个庶出的儿子,搬了梯子去院子里,看能否偷到那位私奔小姐的细软。
这两个儿子是老手,将夹衣里衣的口袋都翻了,什么都没找到,只好将几样平日琥珀常用的首饰全拿了。
柳老爷还以为琥珀将银子随身带走了,得了些精美的首饰,也算不错,一笔小横财。可是一大早,柳言之砸进了主院,他这才晓得竟然有人捷足先登,提前去将二万多两的银票给摸走了。
柳言之去砸完主院,去砸贵宾院,柳老爷赶紧寻了两个儿子仔细询问。他心道莫不是这两个孽畜贪心,二一添作五,将银票给瓜分了,只给他点首饰交差。
两个儿子赌咒发誓,天打雷劈,肠穿肚烂,生儿子没屁眼,什么恶毒的咒语都给他二人说完了。柳老爷不得不相信他们二人并未偷藏银票。
老柳气得几乎晕倒。如若是真偷到了银票也倒罢了,给柳言之见柳府砸了又如何,可是他就捞了点首饰而已。
柳言之将柳府闹了个天翻地覆,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他猛然想到一个难题。李德宝赌钱,将银子清干净了,琥珀的银子给偷了,他自己平时大手大脚的,也就只有三五十两的存款。如今这一家子人,去哪里住啊!
小李的南湖小楼一个月就得要一百五十两的租金。讨租金的刚上门,眼下那里还能住上半个月。
柳言之平日里很少归家,都是住在听风阁,可是他又不能带着这么一大帮人去免费住宿。况且琥珀是个女子,偶尔去看个风景也罢了,怎可住到风月之所。
叶满楼托付他稍微照看一下,并未说要他全权负责。只是琥珀是家中的小妹妹,倚赖性子奇重,连穿什么衣服,有时候都跑来向柳言之讨主意。相处久了,柳大才子这个二姐夫没挣上,却不小心当自己是个家长了。
他是一心一意的为小姑娘的去处打算。眼下再住柳府全然不合适,无法可想,还是先去李德宝的小楼再作打算。
琥珀和李德宝还有阿三回南湖小楼,阿五去订餐的酒楼要回剩下的银子。柳言之却是洋洋洒洒的写了张状纸,拿去官府里,将柳老爷和他两个惯犯儿子给告了个偷窃之罪。
知府老爷一看是柳才子的墨宝,恨不得将状纸收藏起来,以后好拿出来欣赏观摩。
“柳公子,你告你父亲偷窃可有证据?”
柳言之拿出些当票说道,“请知府大人过目,这些票据署名都是柳东成的儿子,其中被当的物品乃属于小民。我为了赎回被当的心爱之物,花了些银子向他儿子讨来的。”
“柳东成,柳公子所说是否属实?”
柳老爷没想到蠢儿子为了贪点小银子,竟然将这等证据还给了当事人。他哑口无言了半响才道,“知府大人明察,当票在柳言之的手上,必定是他叫几个兄弟帮忙当的,因此署名才不是他本人。”(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知己难寻
老柳的狡辩倒也有几分歪理,却是难不倒柳大才子。
柳言之不慌不忙的说道,“小生定然是脑子出了毛病,发疯了。身为秀才文人,不认得自家的宝贝,才将上好的精品墨玉砚与云纹宣纸拿去当了十两银子。”
“你成日流连烟花场所,实在缺银子,不得已当了,怕出丑,才找了他人代替。”柳老爷继续道。
老柳的两个儿子跪在地上,也附和着说是柳言之吩咐他们去的。
柳言之心道这人还真是能狡辩。他继续说道,“我缺不缺银子,听风阁的人晓得。住宿酒水都是免费,我又不找女子陪伴,怎会缺银子。再则,我要卖这砚,怎么也能卖到两百多银子。小生赎回墨玉砚台和云纹宣纸,足足花了两百五十两。这里有票据,请知府大人明鉴。”
知府本来就是偏着柳言之的,心下了然。
这书生的笔墨实在难求,他想说不定等会儿官司打完了,以后便套个近乎,讨点什么。无论是自己留着,还是送礼给文官上司,都可使得。
柳言之懒得很,偶尔写首诗,却有个坏习惯,爱撕了丢掉。有心人将撕了的文墨,粘贴在一起,都可拿出去卖不少银子,或者干脆收藏起来,坚决不卖。
知府拍了下惊堂木,“大胆柳东成,诡言狡辩。柳公子乃是名满天下的才子,怎会将心爱的砚和纸拿去当铺当十两银子,然后再花两百五十两赎回。这罪你是认也的认,不认也得认。”
柳老爷赶紧将罪行推到儿子身上。
“知府大人。这砚台也许是柳言之的兄弟拿了。一家人怎能说偷。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证明银票是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