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宛姓男子,听到女子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小妹说的不错,只有这种可能了,也只有这种凝练到极致化出五行的剑气,才有阻挡剑煞的资格。”
“但那也是仅次于,终究还是有不可跨越的鸿沟,能挡住三息的,就已经是极为罕见了不起的剑气,那就代表了,有从第三境强者的手中,逃掉性命的可能,但是现在……”
“已经一盏茶的时间了!”
这时,宛姓女子眼中有一丝奇异的光芒在流转,接着他那始终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惊惧。
久久后低语道:“这人的剑气非常的精纯!”
“精纯?小妹,你看出他剑气中蕴含的是哪种行属的力量了吗?”
男子当然知道那人剑气精纯,剑气不精纯,又怎么会步入圆满。
听宛姓男子这么问,一旁那脸色阴沉不定的飞鱼服男子,也看了过来。
他的确好奇,想他那样的天生体质,以及剑气的精纯程度,都不曾助他达到圆满。
这时女子面露奇异之色:“我也从没见过,那是一种漆黑色的力量。”
宛姓男子咧了咧嘴,这个貌似不瞎的人都看的到。
女子眼中的光芒依然在流转,之后接着又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五行都具,杀气最盛,而且剑气中的力量极为的暴虐,抛去修为不看,甚至比我星宫的北玄师兄,那雷属之力还要暴虐三分。”
说完,她又用自己才听的见的声音自语:“这种剑气,完全就是为杀戮而生,充满了杀性与魔性。”
那两人闻言有些茫然。
五行皆具,杀气尤盛。这么混杂的剑气不应该是最低等的吗,但是那人是实实在在的圆满境界,也就证明绝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五行皆具,五行皆精,杀气尤盛,助推五行。
五行全都极度精纯还不算完,惊鸿般的杀气,把他们推演到了一个更加不可知的高度。
两人都想到了这里,神情皆是大变,相互看向了对方,面露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本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之一。
这代表了什么,没有人不清楚,世界万物皆不可能脱出五行,力量也是一样,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人没有什么不可以学,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精。
就像是一个五行中冰属剑气的人,那么他一生都要走这一条路,学习的功法,兵器,甚至是灵铠,都要与之契合,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力量,甚至还要承受五行相克的风险,这也是修炼者都具有的弱点。
但是现在,竟然有一个人没有这个弱点,达到了惊人的五行纯衡。
那就代表了,随便一套功法,只要修炼,就必然能被他推演到极致,没有了生克关系,也就没有了缺陷,这是的确是一种完美的剑气。
借助女子对那漆黑剑气的一度剖析,三人都已恍然,难怪这人以第二境的剑气,能抗衡第三境强者的天生剑煞。
从剑气对决起始,三人由开始时的不解,到现在的恍然大悟,整个过程不过十几个呼吸。
剑气之斗还在继续,战况仍然胶着。
“一炷香的时间!这应该就是那剑气的极限了,第三境与第二境的境界鸿沟,是不可能被这么轻易地跨过去的。”宛姓女子说完,微微闭上了眼睛,脸上有了一丝倦色。
果然,随着女子的话音刚落,凌沧笑那剑气化成的黑月,随着凄厉的尖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缩小。
众人见状脸色微变,第三境解龙寻窍的强者,果然不是照玄境能够轻易挑战的,即使那人达境界圆满。
稳坐如山的楚决然,眼中厉芒一闪,尽管自己大胜在望,但是他没有露出哪怕一丝的喜色,铁青的脸上只有被打脸般无尽的屈辱之色。
他虽专心应战,但同桌三人的几句谈话,他也多少听到了几耳朵,但是他不在乎,因为不管那人是谁,有什么样的资质,都必须死。
这一边,昆仑子见状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是时候出手了。
只见他抬手一挥,一根气线切在了血浪与黑月的汇撞之处,两股剑气瞬间被切分开来。
“昆仑断剑咒!”
宛姓男子看到两人的剑气被老者挥手间切开,惊声大叫。
连忙站了起来,拱手说道:“晚辈宛于风,久闻昆仑子前辈侠义,想不到今日能有幸一见,我父可是经常跟我提起您!”
听到昆仑子的名字,他身边的女子也是站起来,朝着酒龙子微微躬身施了一个礼。柔声说道:“晚辈宛于臻,见过前辈,我父当年受过您的大恩,至此永不敢忘。”
“原来你俩就是宛云天的那对儿女,你父亲很不错,当上了这帝国三十六郡的一郡之首,修为这些年也该突破第四境了!”
宛于风闻言连忙道:“前辈果然料事如神,就在不就前突破而已。”
经过这么一出,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
酒龙子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又道:“这浮屠酒楼你们应该都知道底细,在这里打斗,破了一砖一瓦都是血祸,有什么仇怨,明天天澜武斗场再打个痛快吧。”
楚决然这时也站了起来,转身象征性的朝着昆仑子拱了拱手,说道:“前辈教诲的是,我们不过也是技痒,搭了把手而已,我似乎并不认识这位小兄弟!”
他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传来。
“楚决然,明天会武,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会有第二种结局,相信你应该听出了我的声音,我的那只眼睛还好用吗?”
凌沧笑仍然背对着他们,声音微颤,懂他的人都知道,那是他在强行压抑内心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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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十年太久
听到凌沧笑的话,众人都是一怔,不知是什么血仇,竟然到了有人无我的地步,也对他说的那只眼,有些摸不清头脑,他的两只眼睛明明依然健在。
这边楚决然听到他的话,脸色瞬间大惊失色,他想不到杀尽一寨之人,都没有杀到的正主,竟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修为短短数月,就已经从当初他眼里的一只蝼蚁,变成了现今,令他都要认真应对的人物,他心中惊惧万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成长速度。
凌沧笑依然背对而坐。
楚决然扫了对面桌子上的一群人,发现李家李沐雪竟然也在这,他身边有一个冷面如霜的女人,他目光不过扫了那女人一眼,就感觉遍体生寒,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知道,那桌子上至少有两位绝代的强者,强到连突破到第三境的他,都提不起拿剑的勇气。
他心念一转后厉声说道:“原来是你这叛逆,当初你父将你寄养我楚家,我父亲好义,所以将你收留,但是想不到……”
说到这,楚决然换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你竟然色胆包天,意图对我不满十五岁的妹妹,行不轨之事,尽管你做出这等忘恩负义,天人共愤的事,但我父始终仁义,只是略施惩戒,便将你赶了出来,想不到你不知感恩,竟然怀恨在心。”
楚决然痛心疾首,咬牙切齿,摇头叹惋,似乎都要声泪俱下。
凌沧笑对他的拙劣表演,并没有做任何反驳,脸上也是木然没有丝毫表情。
“你胡说!公子才不会做这种事呢!”红瑕急声喝骂。
李沐雪听到楚决然的话,眉头微皱,脸上也有些愠色。
显然,楚决然这是想要让凌沧笑声名狼藉,另一目的,也是要加固凌沧笑明天找他复仇的决心,他觉得要斩草除根,没有比明天更好的时机了,因为他不确定,那桌上的两大高手,与凌沧笑是什么关系。
“我并没有说谎,我父楚狂澜急公好义,瀚澜不知道的人并不多,关于这件事,它关系到我妹妹的声誉,如果不是有几位前辈在这,我是断然不会讲的。”
“今天看在几位前辈的面子上,我对你刚才找死般的狂言,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明天会武,你也退出吧,不然对上了我,一旦失手,你是不可能有活命可能的!”
凌沧笑冷声说道:“你不必耍这种激将法,我从来说一不二,明天我必会参加,你想杀我除患,我何尝不想杀你血恨。”
楚决然眼中精光暗蕴:“我不知是说你狂妄还是自信,你以为挡我半刻,就有了与我争锋的实力?”
穿飞鱼服的男子这时插口道:“第二境修为战胜第三境强者,这样的人的确有过,但那样的人,数万年都不出一个,虽然你能挡他剑气一时三刻,但那种粗陋的比试,根本说明不了什么,真正的厮杀哪有那么简单!”
此人明里像是劝凌沧笑打退堂鼓,但深想,却也是包藏祸心。
凌沧笑本不是一个废话连篇的人,他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便不会再过多阐述。
他拿起了酒壶,倒了漾满的一杯,一饮而尽。
楚决然见状,眼皮低垂,盖住了充满杀意的目光,淡淡说的:“你既然这么不知进退,那好,我明天就领教你的手段,好让你知道,什么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楚决然朝着昆仑子拱手,身形一跃,从九层楼的窗口闪了出去,飘散而走。
宛于风有些尴尬,自己带来的人,最后竟然出了这等事情,本打算再套套交情的话语,到了嘴边也有些说不下去。
宛于臻显然看出了马上要到来的尴尬局面,起身说道:“前辈,我等就先行告辞!”
说完,他目光看向李沐雪师徒:“妹妹,我早就听说你跟随高人修行,想不到是‘百里覆霜’前辈,你真是好福分,连我师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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