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见到这等宝物,立即把拿观看。
武媚指着洛书说道:“你看,这里均是黑白分布,无论上下左右斜角,相加起来均是十五数,而这中间,恰是五颗白珠。”
金夕立即侧目瞧去,如果五颗白珠镶嵌在中间,那么十颗黑珠怎么安放呢?洛书上黑珠连在一起的只有二四六八。
他有翻过另一面,看向中间,“河图上倒是有,中间为五颗白珠环环相绕,上下分别五颗黑珠,也许就是按照这种方式摆放。”
武媚即声:
“正是,既然黑珠标刻着十天干,就不会是随意摆放,而应对方位的只有甲乙为东,丙丁为南,戊己中,庚辛为西,壬癸为北……我明白了!”
不但她明白,金夕和贞儿也明白过来。
左西右东,上北下南。
上下两排均是五数,所以左侧第一位放甲,随后是乙,接下来是中央之戊,上排右侧可以视为上,其余两颗为壬癸;下排依次则为丙丁,己,最后视为右,为西方之庚辛。
有了答案的操作,金夕绝不会舍给旁人。
他立即上前将一个白珠镶嵌在红色中央位置,上下左右依次放入白珠包围住中间丹珠;然后,按照顺序放入十颗天干黑珠。
轰!
当最后一颗辛珠安放进去之后,厚重的巨门缓缓开启。
几人终于步入最后的殿堂。
这里没有通道,而是中央放置着一个石桌,就像无极谷那般,上面摆放着几样东西。金夕的眼睛终于放出贪婪的光芒,中间放置着一个铜符,上圆下尖像是一滴水珠。
水符!
果真有水符!
终于见到梦寐以求的水符。
“哈哈!”
他畅怀大笑,未等两位女子弄明白是什么,早已被他藏入囊中,至此八符之六已经拥有,只少山符和地符,依照次序只有在七界和八界寻到。
女子跟上前来,他便伸出一条手臂示意阻挡,然后再向桌面上看去,随后立即放下手,那意思是你们看着取吧。
余下来的,左侧只是一张黄色布帛,上书三个红字,依然是:日月空;右侧是一本经书,封面篆写着《大云经》。
金夕确认,这两个与自己毫无关系。
贞儿彻底惊呆,眼巴巴盯着那本《大云经》。
她在感业寺修行的时间比武媚早很多,她当然知道这本经书意味着什么,刚要伸手去取又马上撤回手,谨慎地盯着武才人。
武媚当然发现贞儿的表情,即刻说道,“姐姐,我终不会永在感业寺,也无论那经书是什么,只要跟随陛下就好,经书归你,”她又瞧一眼金夕,低头看向那张布帛,笑着说道,“既然金夕要我参透日月空三字,这太乙山有着三殿,这里又有此三字,我便取回它好自领悟……”
金夕不管她们怎么分,怎么瞧着也不像是有用的东西。
武媚拾起布帛,刚要塞入衣袖中,布帛中的三个字仿佛奔飞而出,飘散在空气中,随后那长布帛也想甲神被击败一样,在她的手中消失而化。
三人同时惊讶。
“也许,这就代表日后一定会领悟。”金夕左思右想,冲着武媚安慰道。
武媚淡笑点头。
第388章 最深玄机
贞儿探手取过那本大云经。
忽然,就在经书刚刚脱离桌面的时刻,殿堂两侧忽然分别生出一道光束;与此同时,经书中脱落出又一张布帛。
上面书写着一行令人无比震惊的字:
一道一人,自此别离,分路而行,永不得见。
三人吃惊地瞧向光柱,方才发现在光束上方书写着大字。
左侧为:感业寺。
右侧为:故居。
“啊?”“啊?”两女同时喊叫。
“什么!”金夕震惊不止,这里的传界早已被预知,既然一道一人,那末就与镜虚和冰婉儿口中的那道传送阵一模一样───
每道阵法只能传送一人,这里必须留下一人。
他忽然想起五界昆仑虚,这一次决不能让武媚像静光那样,就此停留老死殿内,她必须出去;那么无论另一道光束送走谁,自己只有死亡,因为离开贞儿无法存活,等候在里面更会连累贞儿。
她绝不会永生。
“哈哈哈!”
想到这里,苦涩大笑。
他意识到这是对自己的惩罚,当年将静光一个人孤零零困在虚内,向她发誓绝不探视,只是因为她惧怕被金夕瞧见老去的模样。
如今,自己也会在这里老去。
“你们走吧,我会在这里寻到出路!”金夕安慰两个魂不守舍的女子。
武媚紧盯着金夕,忽然问道:“金夕,你方才取出的铜盒是不是四方尊?”
金夕冷喝:“关你甚事!”
武媚却不理会,来到金夕身边,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在宫中之时,曾经读过一些书籍,上面记载着有关真界的事情,相传在我九州大夏之时,民间降落绝世宝物,其名四方尊,拥有者可以登升真界,从此长生不老,若是你有四方尊,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金夕没想到后世又将四方尊夸大,没有再言四方尊,便嘱咐道:
“才人,此回宫中,也许风险不断,若是果真出现抉择,便是领悟日月空的时机,一切要以天下为重。”
武媚又问:“如果你能出去,会去宫中吗?”
金夕摇头答道:“不,我非皇宫中人,绝不会踏进一步。”
武媚忽然转过头,雪白的面颊上已是冷泪长流,突然泣不成声:“可是,可是我分明见你离开贞儿姐姐就会倒下去!”
“什么?”
贞儿听到这话猛然惊呆,似是想到什么,双手捂嘴。
“胡说!”金夕呵斥。
武媚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中一定隐瞒着什么,否则你绝不会离开感业寺又来寻我们,保护我们,也绝不会带我进入这太乙山,更不会临危之时去救我而舍弃贞儿姐姐;无论是什么,就让我在这里向你一拜……”
说着,武媚弯下腰去,冲着金夕施礼。
贞儿连忙去阻止,才人之身绝不能向凡民拜礼。
金夕没有理会,一想到此别又是无期,自身来自龙穴,因此而获得生息,决不能践踏另一处龙穴,那就是皇宫。而且,这又像昆仑虚与静光分别之时,虽然武媚身外前呼后拥,可是终究会困在皇宫,不知又是多少年,心中不觉隐隐作痛,又怕武媚心生惦念,苦笑劝慰:
“走吧,你如此俊美,小心哭坏了容颜。”
话虽如此,他还是想到了当初静光。
不也正是因为四方尊出现震鸣,所以才被她赶出昆仑虚的吗?如今,武媚身负日月空的大任,心中不舍也不得不让她回到感业寺。
武媚缓缓擦去眼泪,干咳一声,做出才人之状,正色沉肃地指指金夕和贞儿,一字一句说道:
“才人武珝,仅承皇恩,在此为你二人赐婚,允义姊陈硕贞与金夕成婚,不得抗旨!”
贞儿“啊”一声,又见武媚义正言辞,噗通跪在地上,不知带着什么表情叩下头去:“谨遵才人旨意,民女不敢,不敢不从!”
她侧头看向金夕,示意快快跪下接旨。
金夕哪能给武媚下跪,冷脸不言。
武媚根本不在乎,俯身搀起贞儿,低声嘱咐:“姐姐,既然你与金夕婚配,还要好好照顾他才是……”
“走吧!”金夕继续催促武媚,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生离死别。
他知道天意如此,三人永远不会相见。
也是因为永不得见这道玄机,武媚与贞儿久久相拥,含泪而依;许久,贞儿方才推开武媚,“妹妹,你放心,即使见不得妹妹,姐姐也会在天下守护着你!”
武媚点头。
她走近两步,似要嘱咐些什么,见金夕不再有言谈之意,便又放弃;可是,刚刚走出三步,再次停下,没有回头,说道:
“金夕,如果有来生,但愿我们还会相见。”
“不!”
金夕直言而拒,无论是静光还是武媚,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有生离死别,然后总会有人被困在一地,也许仍是六十年。
别无选择。
真界之时是御龙九天,眼前又是日月空与天下。
“还有,”武媚没有理会金夕的反驳,“无论你能否进入皇宫,绝不可再见我!”
“为何?”金夕吃惊。
“不想让你看见我老去的样子!”武媚再现泣声,“因为,你,你永远……但是,我终会老去。”
她像是知道金夕并非凡界之人,认为金夕永远不会老去,相见之后的种种境遇,以及每次金夕受伤引发出的心痛,或许让她陡然间明白,为什么出生之后连哭七天七夜。
“你?”
金夕险些唤出静光的名字,这些话又是当年离别之时的言语。
“还有,我一定会想办法,”究竟是领悟日月空,还是救赎金夕和贞儿,或者其他,武媚没有说明为什么事想办法,说到这里猛地转过身来,满脸泪水盯着金夕接近命令般地说道:“你发誓!”
“什么?”金夕身体一震。
“不要再见我!”
“我……发誓。”
金夕仿佛再一次见到静光,想都未想便开口说道,他觉得天旋地转,不用发誓,即使能够活着出去,也绝不会再去见武媚,否则不知来生又会遇到何种悲楚。
他知道女人离别自有千万语,又怕贞儿听出什么端倪,更怕再将眼前的武媚当做静光不忍她离去,说完发誓之后已经抬手。
不管是示意还是驱离,就像静光以死驱赶金夕走出昆仑虚御龙一样,他手掌中发出行气。
武媚身体摇晃着,丝毫不知身后的力气来自哪里,蹒跚着迈入光柱。
消失!
那道光柱也随着不见。
看来,的确是只能通出一人。
金夕开始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