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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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九天- 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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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爷手下留情!”

    金夕这才明白,手牵官驹一定是官府中人。

    不过,随着心中一凛,在长安,当时百姓以为自己杀人,分明协助官兵指出藏身之地,难道婺州的百姓都惧怕官府不成?于是,再问:

    “因何怕官差?”

    中年男子惶恐地盯着金夕,不住摇头,那是打死也不敢说的意思,瞧准金夕松懈之机,一下子挣脱开来,像是逃犯般钻入人群。

    金夕暗叹一声,即使官府有恙,也与自己无关,索性放弃再查,还是尽快寻到贞儿为上。

    可是,热血总在流动。

    眼帘之内,一个大户人家模样的人身着绫罗绸缎,不断摇晃着肥大的屁股在那里与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讨价还价,老汉手里牵着一位粗布衣裳的姑娘,眼睛里闪透着无奈和依依不舍。

    是在买卖奴仆。

    肥胖员外身后跟随着数名彪形大汉,各个虎视眈眈,吓得老汉唯唯诺诺。

    “五两!”员外喝道。

    老汉瞧一眼自己的妮子,胆怯地摇摇头,“就给小的十两吧,家内已经病得无法起床,只缺十两银子救命啊。”

    一个随从立即骂道:“混账,我们郎爷给你银两是赏你,若是再不肯,我们可拿人了!”

    金夕瞧瞧身边的官马,这马的价格也是五两银子,老汉用两匹马的银子换女儿,绝不属于高价,也许正是为救家中之急,可是瞧见那富主和手下耀武扬威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上前。

    不由分说出手掐住员外的后脖子,稍一用力,那猪般的员外嘶出杀猪般的声音。

    众手下刚要发威,金夕又是一力。

    “啊,啊,”员外嘶叫得更加惨烈,“饶命,饶命!”急忙挥手示意手下莫动。

    金夕训令:“给人家银子!”

    “给,给!”员外瞧不见身后的人,可是疼得冷汗狂流。

    手下赶紧掏出十两,递给老汉。

    老汉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不断弯腰感谢,不知是感谢给钱的员外,还是后边那个凶神恶煞,怕惹来官司,立即将女儿推给员外,赶紧逃离原地。

    金夕松手。

    众手下将郎爷护在身后,同时上前奔向金夕,那气势要教训教训这个小生,刚冲几步,全都又停下,回头看向惊魂未定的员外。

    “官爷,官爷!”

    那员外也是看见金夕手中的马匹,立即转怒为敬,哈着腰低着头迎上来,连声赔不是。

第391章 大唐寻妻

    金夕松开攥紧的拳头,十分不满地瞧一眼官马,没想到这马竟然比修为还狠。

    他刚要转身离开,忽然想到那丫头到了此等员外家定然做牛做马。

    又上前。

    左手拉起姑娘家的手,就像在官驿中抢马一样,若无其事向前走去。

    “谢官爷,谢官爷!”

    身后,那个不但掏了银子,而且给官爷买了奴婢的员外不知为什么仍在道谢。

    金夕才不管那些,一边拿着人家买来的女婢,一边牵着官府抢来的官马,毫无愧疚之感,他只是想把此女还给老汉,便侧目瞧看。

    女子脸部很是干净,若是清洗一番也算个洁白的姑娘,问道:“你叫什么?”

    姑娘毫不掩饰地盯着身边仗势欺人的官爷,应声答道:“家里穷,便起了名字叫银儿。”

    “几岁?”

    “回官爷,十五岁。”

    “你家在哪里,我给你送回去!”

    银儿一听,脸色顿时白得不用再洗,“官爷饶命,若是被遣送家中,爹娘都得被那员外给杀了!”

    金夕立即松开手,像是捡来个烫手的物件,这是大活人,往哪里处置?可是,他走一步,银儿便跟随一步,恐怕在婺州只要离开身边的官爷就会没命,而且身无分文,也逃不到哪去。

    他有些后悔,只好问道:

    “那么,我还是把你送给那位员外吧。”

    银儿的眼睛湿润起来,一下子没了方才的刚强,“官爷,要是,要是再去那里为奴,恐怕第一天就被打死。”

    对啊!

    金夕恍然大悟,那员外当然不在乎十两银子,为报被辱之仇非得把银儿打死不可。

    这时,银儿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

    “没出息!”

    金夕厉眼瞪银儿,索性再次拉起她直奔旁边的酒楼。

    酒楼,名远来。

    一入远来酒楼,立即被两个伙计包围着,前呼后拥好不客气。

    很快,一桌丰盛的晚餐端上来,热腾腾,香喷喷。

    金夕不用进食,便盯着身边一直站在那里的银儿,示意她赶紧吃,饥肠辘辘的声音异常难听。

    银儿摇头,“公子,你先吃。”

    金夕瞧着银儿恭敬的态度,明白她的心思,那就是跟定了自己做个奴婢,更是恼怒不堪,冲着银儿大声吼道:

    “快吃!”

    整个酒楼的食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吼叫纷纷看过来,可是店里的伙计马上示意,大家也马上回过身子,再也不敢瞧看金夕这边。

    银儿不敢不从,坐下来,“公子,你为何不吃?”

    金夕没回答,指指饭菜,“你自己用,我不吃,”又看银儿有些胆怯,便问道,“银儿,我问你,这里的人为何都惧怕官府中人?”

    “官兵太凶!”银儿刚刚夹起一口菜,慌忙放下竹筷,呼地站起身,“公子恕罪!”

    她身边的就是官爷,自当是口出不敬。

    金夕再次指指座椅让银儿坐下,“这里最大的官职是什么?”

    银儿见她的公子没发火,便接着吃饭,听到金夕如此发问,惊愕地抬头瞅着金夕,脸上茫然无比,还是字字答道,“是刺史。”

    俨然,官爷不知刺史,十五岁的女娃也不信。

    “刺史为官如何?”金夕再问。

    银儿大口咽下嘴中食物,压低一些头盯着金夕,悄声问道:“公子不是官府中人?”

    好个聪明!

    金夕暗赞,脸上却已然冷漠相对,“对!”

    银儿马上高兴起来,看似认定了这个公子,“如今的刺史该杀该剐,他无恶不作,搜刮百姓,只要有人怨言,他就派人抓来扔进大牢,所以人人都怕。”

    金夕却高兴不起来,他是最希望天下安宁的。

    银儿将金夕一筹莫展,便劝道:“公子,别着急,听说朝廷已经派来新的刺史,马上就要有好日子过了。”

    金夕见银儿吃饱,摸摸无比干净的口袋,喊过伙计,“我今日忘记带钱两,不如把那匹马留下先行抵押……”

    “岂敢,岂敢,”伙计吓得瞠目结舌,“官爷,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住多久就多久,本店一概不计,就是把这酒楼拆了,我们也不敢收取官马啊。”

    无疑,他也瞧见了银鞍。

    金夕怒不可遏,没想到这里的官衙如此跋扈,立即拧着伙计的手来到后院,猛地抄来那个银鞍,“嗖”一声抛入空中。

    纳集火行真气猛地击荡过去。

    轰!

    银鞍破碎。

    “这,就不再是官府中的马了,”金夕怒向伙计,“就要给你这酒楼!”

    伙计吓得抖瑟不堪,这力气比官府还可怕,说不定真的给酒楼拆了,只要应下声来:“公子,说的是,说的是,可这马匹贵重,不如这样,本店以后照样供你吃住,不管公子什么时间来,一律不收银两。”

    金夕罢休。

    旁边的银儿更是喜得花开,没想到公子还会些把式。

    他只好带着银儿步行长街之中,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安置出去,好尽快赶往睦州寻找贞儿。

    昏色黯淡,雕灯孤零。

    许多人家都关门闭户早早休憩。

    走了几刻,两人来到一座较大的庭院前,依然张灯结彩,不过府中倒不是很热闹,一瞧就是府主没在。

    这时,一名下人走出看见金夕二人,便开口问道:“两位有事?”

    金夕瞧出来之人忠厚老实,再者也不会客套,指指身旁的银儿,“这时我的妹妹银儿,因为家中有急,想找个好人家做侍女,不知……”

    “好,好啊,”管家立即应允,“本府刚刚筹立,正缺下人,不知这位公子索要多少银两?”

    金夕摇头,“一文不收,只要对我家妹妹好些就是!”他引着抢来的妹妹,当然不好意思冲人家要银子。

    再者,他行走天下,恐怕根本不需要银子,有一对拳头就足够。

    “公子?”银儿对金夕有些依依不舍,可是瞧着如此阔大的人家,又有些心动。

    金夕瞪着她,“我独行天下,无法带你,好自在府中劳作。”

    “是!”

    银儿答。

    管家疑惑地瞧着这对兄妹,刚刚还家中有事,可又不要银子,倒是有些不忍,遂随着金夕开口问道:

    “不知公子所说的急事是什么,我这里有人手,府主还需迟些日子回来,不如让大家帮你。”

    金夕觉得有理,一入婺州地广人杂,仅凭自己很难最快寻到贞儿,便答:“也好,我有个朋友叫陈硕贞,家住睦州,离这里不远,想找人打探一下。”

    管家大悦,“好,好,我这就派人去查,不如公子就留宿在府内等候消息,免得寻到人又找不到你。”

    金夕转身,“我在前方远来客栈,有消息到那里告知我就好。”

    他离开阔府,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独自行在夜中婺州,不禁怅然若失,真界之内不知情形如何,尤其是刘冷,刚刚见到女儿却被困入八宫虚阵内。

    全怪宁甜甜!

    金夕想起她仍旧心有不甘,这一番动荡均是她惹的祸水,听闻卜筮老人之词,真界的龙躯受阴气染指,也撼动了凡界的根基。

    也许,就来源于她,因为他亲眼瞧见刘夕夕两次触摸龙躯。

    浩府的管家的确卖力,几日后便差人赶来禀告原委,睦州的确有陈硕贞其人,不过接下来的消失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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