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金夕大笑不止,俨然瞧见了回归真界的希望,尽管只是获得奇宝的五分之一。
随后,他再次冲下岩洞,在岩浆池内挖出整整一布袋岩土,牢牢系于身上,一切收拾停当后,背起文真开始向顶部攀登。
没有飞石的干扰,他很快在距离出口最近的岩石上方开辟出攀登落脚之处,一步步登入入口斜坡,稍稍发力便刺探出道道缺口,踩踏着边沿走出落谷。
蠢蠢欲动的火山被熄灭,剧烈地震带来的灾难被清除。
祁连山下的百姓从未遇见过火山喷发,谁也不知道那道裂缝中曾经发生过什么;很多年后,不断注入的水流终于与地下涧水平齐,可是底端的热量仍在,逐渐形成温泉,被人们发掘而享用。
两人步出裂洞!
金夕发现文真痴痴立在山外,在万分明亮的阳光下始终瞧看自己,厉声问道:“看什么!”
文真却是不去掩饰,煞有介事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很是英俊呢!”
金夕没有得理会一个男子的褒奖,立即回过身去,鼓动五行草,调集饱满的凡婴行气,成就及天群法风地术,以巽宫之风木压制大地,在绵长的裂缝上方爆发。
轰!
冷风被撕裂。
裂孔骤然遇到比地震还强烈的行气,再有中空的缝隙,应声塌陷,大地就像分离已久的姊妹再次相见,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针裂的通道被击溃。
再也无人能够私闯土心,引来命丧之灾。
“走!”
金夕摆头示意。
两人步出祁连山,这才想到问询当下时间,拉住一位老农询问,方才得知进入山中已经过去七载!
整整七年。
当下年关刚过,西域煞是寒冷。
寒冷中,金夕忽觉心中泛起不安,也许是来自卜筮老人十天干一轮的说法,十年前,武媚称天后,不过长子李弘染病而卒;掐指算来,如今又是一个十年过去,难道宫中的武媚又有变故?
“不会的!”
他暗自安慰。
文真发现金夕脸色变化,又在那里喃喃自语,不禁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金夕毫不隐晦地答道:“天后!”
“哈哈,”文真始终沉浸在获得至宝土心的愉悦中,闻听金夕此言嗤笑而出,“你担忧天后?真是笑话!恐怕你连天后的影子都无缘……”陡然,她发现金夕脸色不但在变化,而且变化得很难看,立刻住嘴不说。
金夕见文真如此听话,淡淡说道:“我见过天后,只是担忧眼下出现什么错乱。”
“哈,你以为你是神仙啊?”文真又见金夕主动开口,不禁调笑起来,可是丝毫看不见对方的笑意,只好低声呢喃,“是啊,我见过陛下呢。”
以此,来反驳金夕,她绝不相信金夕与高高在上的天后有什么渊源。
金夕脚下的步伐快起来,必须速速赶回长安打探消息,如无恙状,自当是好事。
冬意萧条,沿路败落。
寒风中,两人在官道峡谷驻足。
“你看!”文真抬手指向前方。
那里,有两伙人正在争执,每一方都有七八个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由于两侧是高耸的悬崖,无法逾越过去,而且风声嘶叫,掩盖了双方的对话。
“看看再说!”
金夕嘴里虽然如是说着,还是抬脚向前移动。
无论什么争斗,无论多少人,无论有什么样的修为,也阻挡不住金夕的脚步。
双方根本没有在乎临来的两个看似落魄的人,因为金夕与文真在地下火谷早已衣衫破旧,状似流浪。
金夕远远地停下,在能够听得到双方声音的地方驻足,眼睛不由自主探向其中一方的首领,那是个络腮胡子,很是彪悍看似凶猛,可能是刚刚追及另一队人,嘴里急促喘息,不断吞吐着浓浓白气。
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他暗中拿定。
“朝中有旨,此事不可大意,难道丘将军也抗旨而行吗?”一方首领对络腮胡子吼道,那人看上去比较文静,不过身有筑基之修。
金夕又想起端生,暗道:也许,这人也不是好人!
丘将军却没有金夕想象中那样趾高气扬,而是低沉应道:“丘某当然不敢抗旨,只不过想劝解诸位,太子早已被废为庶人,远在巴州,绝不会对朝廷造成危害,走走样子就是,毕竟是条人命啊!”
金夕眼睛陡射寒芒!
那将军口中的太子一定是武媚次子李贤,他当然认识,就在身入崔神庆进入皇宫的第二年,李贤才出生;可是,进入地谷之时他还好端端地在长安,只是听闻太子有些不检点,不过为政却无瑕疵,为何被废?
形势转变!
很显然那个将军意欲保全废太子,而那个看似文静的官员要对李贤不利。
看走眼!
“事关江山社稷,不得不为,不知丘将军拦住我等,可有陛下和太后的旨意?”那官再次嘲讽丘将军。
将军哑口,很显然不善言辞。
金夕也哑然,因为他从那个看似文静的官员眼睛中看出杀意,那是对眼前将军和废太子的蔑视;同时,他不知道那个皇太后是谁。
“难道,你们决意如此吗?”丘将军的气脉缓和下来,口气中已有乞求。
“走,拦者,杀!”那官转身便走,同时发出严令!
将军的人只能唯唯诺诺随在他们身后,定是因为没有旨意,又想拦住前方官员的行事,只好边追边劝。
停!
十数人停在峡谷长道。
并非自愿驻足,而是前方那个看似流浪的小郎立在中间,谁也过不去。
是金夕!
第445章 绝不留活口
金夕心中明白,丘将军一定是奉武媚的旨意追来,她连十恶不赦的王皇后和萧淑妃都会暗中保全,终生为敌的长孙无忌都会冰释前嫌,更何况是身出的爱子。
只是将军名不正言不顺,只好委屈求饶。
他忽然想起武媚讲述的大云经,其中女王丧三子而称帝,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滚开!再不滚开,杀无赦!”
前面的官员冲着金夕厉声吼道,立刻将他文静的表面粉碎无踪。他们就像当年的东海国侍郎,全然未将两个状似落魄的人看在眼里。
为首官员身后,有人开始触动兵刃。
“去你爹娘的!”
金夕见他口出不敬,立即回复一句大不敬。
文真也看出对方是朝廷中人,正要扯动金夕的衣角示意回避,忽听自己的师弟口出谩骂,当即被吓坏,赶紧缩回抬起的手臂,甚至想假装不认识金夕躲开,又看一眼两侧的悬崖峭壁,只好悻悻停住身子,眼巴巴望着不可一世的大师弟。
“杀!”
为首官员见民夫竟敢骂自己,抬手发出号令。
大胡子丘将军立即奔上前来难看地笑着,“息怒,息怒,一介草民,何必大动干戈?”
话音刚落,惨状横生!
啪!
不知为什么冷空出现抽打耳光的声音,而那声音发自那官员的脸,当即出现红红指印。
是金夕打的!
他要保全李贤,他知道武媚的本意是什么。
“混账!”一旁的丘将军也是转而对金夕怒目以视,他正在开脱,没想到逆子竟然出手殴打朝廷命官。
“啊?”
文真大叫,这在她的脑海中当属史无前例,不敢想象。
呼!
被打之官拔地而起,手中已经出现长刀。
“杀了你个逆贼!”
他嘶吼着,扬天劈下骤烈莲气,即使前面是朝廷大员,此时也当死于刀下。
此人身后的随从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主官已动,他们焉能停歇,哪怕做做样子也要冲杀过来,万一被长官发现麻木不仁,仕途必会受挫。
瑟瑟!
一遭厉气撕破冬风,呈现出霸烈的啸叫。
“哼!”
乱阵中突然发出鄙夷的声音。
上空的莲风已然临近,横七竖八的刀剑几欲刺穿发丝,文真已经哀呼着捂住双眼,丘将军和他的手下刚刚发出叹息。
人们却听见这种低沉而极不协调的鄙视之声。
有人愣。
探寻发声之处,竟然是来自依旧未动的金夕的嘴。
嗤声刚刚落下,金夕动。
动则如风。
犹如生出无数身影,抑或是完全失去影踪,紧接着冲上来彰显给首官看的随从便纷纷发出嚎叫,声音很短,因为再无气力呻吟。
他们的喉结全部被行气震破。
来自水地术!
“啊?什么!”空中的首领也是惊呼,同时发现自己的莲气击空,本能地折身向后腾跃,随后再次瞄准金夕发动全莲的攻击。
空中,出现金夕!
他早已愤怒,无论多大的官员,不谙武媚的心思就不配再为官。
反掌,气道如虹!
嘭!
两人真气相遇,在空中崩裂开来。
好样的莲结!
金夕不禁暗暗夸赞对方的修为,只可惜这样的莲结生在如此卑鄙之人的丹田下。
对方也是面呈惊凛,完全不相信眼前小郎竟有如此修为的样子,而且手中还没有亮出兵刃。
两人同时被震退。
金夕眉头一挑,忽然想起体内的火行,何不拿此人试试!
火山术!
“啊!”
惊叫的竟然是金夕,他被自己发出的这记八宫招法所震撼。
那是真正的火,真正的火山喷发,虽然无形,但是剧烈的火息似乎能够吞灭飞升的火行,仿佛要澌灭整个世界,随后便吞噬掉苍穹。
丝丝弥漫,无尽不催!
轰!
对方发来的莲气似乎初生襁褓不小心打出的嗝,那么卑微几乎可以忽略。
噗!
那个官员口吐鲜血,在火息中崩败,肺系的惨遭压制导致呼吸紧促,噗通一声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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