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东方蒲柳见过陛下,太子殿下。”
因为不认识卫子夫等人,二人也没有再问候别人。
“你就是孙思邈?是你治好了曹襄的病?”刘彻看着身前跪着的孙思邈,虽然动作谦卑,但是傲气犹存。身上的气息还隐隐有几分相熟。当下含义颇深的看了一眼东方朔,开口问道。
曹襄被人下毒的事情刘彻已经知道,不过事关皇室丑闻,刘彻已经命人噤口不言。对外宣称已然是因病孱弱。
“回禀陛下,草民侥幸。”孙思邈规规矩矩的开口说道。他本来想谦虚推脱一番,不过常年居住在师门,很少与俗世皇权里面的人虚与委蛇,言语间依旧有些生涩。
刘彻对于孙思邈的来历已经心中有数,也就毫不在意。只有身后侍立的张汤抬头犹疑的看了一眼,随即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刘据看到,也不得不赞叹张汤心细如尘。由于东方朔的举荐,和他自身的诡异经历。他自然知道孙思邈的来历有些蹊跷。不过却也不能如张汤一般仅凭几句话和几个动作就心存疑虑。汉武一朝最有名的酷吏,果然不同一般。
不过此时此地,他可不希望孙思邈的事情多生波折,当下对着刘彻说道:“父皇,儿臣游玩了一天,腹中饥饿不已。不如……”
“……”刘彻回头,饶有兴味的看了一眼努力想要转移众人视线的刘据,心下暗自好笑不已。“民间野外不必皇宫内苑,食物当然也就说不上精细。让侍卫去林间捉捕一些野味烧烤,就着青山绿水,也别有一番情趣。”
刘据的举动如此明显,张汤自然不会毫无察觉。当下主动请缨,上前一步说道:“微臣这就去安排。”
说完,人就招呼着几位羽林军走入林间。
刘据若有所思的看着张汤渐渐被树丛淹没的背影,由衷起了几分叹服。
身后,刘彻突然倾身上前一把搂住了刘据纤细的腰身,在耳边低声说道:“既然他们去打猎了,我们就先到那边休息一阵。慢慢等着吧!”
说罢,不由分说的将刘据带到了水潭边上。找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大石坐下。随意摆手挥退了众人。
时值盛夏,青石被烈日暴晒整日,此时刚刚有些散热。现下温温的,坐起来很是舒服。因为是要烧烤,几个随侍的小太监随后捡了一些干燥的枯枝用来生火,一时间人员流动,倒是有些忙忙碌碌的。
刘据无所事事的低头看着流动的潭水,这是一个小潭,水还清浅。一眼能见到地下光滑透亮的石头。不时还有鱼四下游动。刘据有些心动的伸手捡起一块圆滑的石头,心有所悟。
其实人和石头也差不多,本来都是有棱角的。随着时间的洗刷而渐渐变得圆滑,光亮。
“想什么呢?”刘彻在一旁看着刘据默不作声的看着手中的石头,当下有些好奇的问道。
“感觉有些人就向着石头一样,本来棱角分明,最终还是要被潭水洗刷的光滑圆润。”刘据淡淡说道。
“那些被人丢弃到水底的石头都是轻易可以被抛弃的。就算有所坚持,但是自身没有能力,最终也要被无处不在的潭水改变。这是它们自己的命运。不可一概而论。你看有的巨石就可以屹立泰山之巅,千百年来绝不动摇。所以像这种可以轻易被抛弃的石头,没什么好可惜的。”刘彻说着,不由分说的将刘据手中的鹅卵石抢下,一把扔进潭水中。
石头“波”的一声入水再次落入潭底,引起水面层层荡漾。“
“……儿臣觉得自己好像是鹅卵石呢?”刘据静静看着重新回到不见天日的潭底的石头,缓缓开口。
“不,父皇不会让据儿成为鹅卵石。”刘彻目光灼灼的看着刘据,坚定的说道。
“……那父皇会让据儿成为泰山之上的巨石吗?”刘据沉吟片刻,还是忐忑不安的开口问道。这句话已经有些大逆不道了,按照刘据的理智来说是绝对不会问出口的。可是——[小说网·。。]
想到出行之前张汤找他说过的话,自重生之日起到如今,刘彻虽然行动霸道,却并没有真的伤害过他。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尝试着,利用刘彻的这种举动试探出他的底线?
“泰山之上风雨飘摇,巨石虽然坚韧但是受苦颇多。父皇怎么忍心让据儿受这般苦楚?”刘彻说着,伸手握住刘据垂在身侧的手。软弱无骨,十指芊芊。掌心处却有些冰凉。
刘据一颗提着的心渐渐沉下去。一股悲凉油然而生。下意识的将手从刘彻的手中抽了出来,神色怔怔的看着潭水,不再说话。
“据儿皎洁如东珠,温润如美玉,自然是让人珍惜的贵重之物,置于风霜之中任风雨欺凌,岂不是太残忍了?”刘彻将下巴搁在刘据的颈窝处,一边感受着刘据身上的清新气息,一边开口说道。
“所以合该被父皇拿在手里赏玩?”刘据自嘲般的说道。难以忽略自心底生出的刺痛感。
“不是,是父皇朝冠上的东珠,御案上的和氏璧。含义颇深,不可把玩。”刘彻微微收拢了手臂,将胸前靠在刘据削弱的后辈,意有所指的说道。
“……”刘据有些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刘彻,却直直掉进刘彻幽深的眼眸中。心下有种被取悦的欢喜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面对着刘彻几乎告白似的轻描淡写,刘据唇角的弧度难以自持的荡漾开来。虽然潜意识里知道刘彻说的未必是真的,可是此时此刻的欢喜却是着实挡不住的。
“据儿,朕会让你知道,你的意义不同一般。”刘彻看着刘据突然明亮起来的面容,心中欢喜难以自持。也终于暗暗下定了决心。
“我……我会试着相信你!”刘据犹豫片刻,突然开口。话音刚落,心中被长久积压的沉重突然消失。一种名为期待的情绪填充其中。他突然知道陈皇后和母后为什么明知父皇的无情无义,却依然放不下。只因这种被珍惜的感觉真的很好。
好像在他眼中,你弥足珍贵,无可取代。
“……”刘彻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恍惚了一阵。就好像两军对垒,已经摆明车马要长期对峙下去,突然对方缴械投降了一般。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但是顷刻间,便回过神来。一种狂喜自心底蓬勃而出。刘彻恨不得仰天长啸,庆祝一番。顾念周围随侍的官员宫俾,还是强自按捺住了。当下十分开怀的说道:“朕不会让你的信任错付。”
“是吗?”刘据淡然微笑。如玉的手有些犹豫的放到了腰间。沉吟半晌,看着刘彻明亮的笑容咬了咬牙,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小的不足两指宽的瓷瓶,对着刘彻说道:“把他吃下去!”
“这是什么?”刘彻接过瓷瓶,有些狐疑的问道。
同心蛊,十分寻常的名字,却有着十分惊悚的名头。吞服此蛊的两人从此同生共死,一方死了,另一方也绝不能独活。终身无解,对于修真者尤其有效。是他好不容易从孙思邈的手里要来的。本想趁着刘彻无察觉的时候偷偷放入刘彻的饭食里,不过如今……
就算是对你的考验好了。
“同心蛊。”刘据视线闪躲,不敢直视刘彻的脸。将瓷瓶里面的药丸倒出,放在手心。药丸如珍珠大小,殷红如血。衬得刘据掌心更加白皙。
“同心蛊?”刘彻微微皱了皱眉,身体向前微倾,一手托住刘据平举的手。
“是!”刘据有些难堪的侧过了脸。静静等着刘彻狂怒的将药丸扫落到地上。虽然明知道可能出现的后果,他依旧如此行动了。就算是断了自己的念想吧!虽然之后的道路会更加难走,他也甘愿。
只要,别被这虚无缥缈的宠溺迷惑了心智就好。
“吃了它之后,我们就真的同生共死了。”刘彻淡淡说道。然后低头就着刘据的手将药丸送入口中,吞咽下去。
舌头湿热的触觉划过掌心,刘据就连心底都微痒起来。
“你……”刘据神色怔怔,茫然无措。
蛊虫下肚,刘彻运转真气,稍微感应了一下刘据体内母蛊的动静,轻笑一声。不由分说的拉过刘据,种种吻了上去。
灵活的舌头霸道的撬开刘据紧闭的唇,径直找到刘据依然呆愣不知躲闪的舌头。不由分说的纠缠住,然后慢慢的允吸着,舌尖不断回旋逗弄。一双大手顺着刘据脊背的弧度游走,一直落在刘据的腰身处不断逡巡,一只落到刘据的颈后固定住。然后纠缠着刘据小巧柔软的舌头进入自己的口腔,顺着牙齿转移到上膛。然后勾结着刘据的小舌深吻,直到刘据有些喘不上气方才作罢。
闷声嘲笑让胸膛震动不已,刘彻将已经有些迷离的刘据圈在怀中,带着笑意的调侃道:“怎么东方朔没叫你龟息之法吗?这个你可得好好学学,这样我们下次接吻的时间才会更长。”
刘据霎时间瞠目结舌,被刘彻的厚颜无耻逗弄的面如滴血。恶狠狠的瞪了刘彻一眼,眼波流转,却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媚态。让刘彻霎时间心动不已。
抬起刘据小巧的下巴,刘彻缓缓吻上。和刚才的霸道不同,这回刘彻的吻很轻,很耐心。仿若将满心的宠溺和疼爱顺着这浅浅的吻送入刘据的心里一般,刘彻异常的耐心。
先用嘴唇轻轻触碰着刘据抿得紧紧的薄唇,一触即分。然后若即若离的浅尝辄止。看到刘据有些害羞的别开了眼,当下满意的加深了笑容,又轻轻吻上刘据的唇。舌头慢慢舔过,勾勒着刘据完美的唇形。直到刘据有些接受了,才慢慢撬开刘据的唇。细数着里面小巧整齐的贝齿。来回逡巡着。
直到刘据呼吸轻重不一,一双玉手下意识的环住了刘彻的脖颈,死死搂住,刘彻这才骤然加深这吻的力度。灵蛇利落的进入刘据温热的口腔,勾住刘据下意识想要躲闪的舌头,由浅入深的舔,舐,啃咬。仿佛刘据的舌是这时间最美味的吃食一般,又咬又舔又吸。耐心细致,温柔缱眷。这种温柔包含让刘据下意识的安心回应。一股发自灵魂的震颤感自尾骨升起,片刻间蔓延全身。让脊椎都酥软的悸动令刘据不由自主的轻。吟出声。
刘彻的吻因为刘据主动的回应僵硬一瞬,然后听到了刘据婉转缠绵的呻、吟,腹下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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