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在村里也算是德高望重之人,只见他一抬手,还在议论纷纷的人们立时安静下来,都看着村长。
村长咳了咳嗓子说道:“相信大家聚集在这里,都是因为昨晚村子里发生的变故,放心,身为骆家村的村长,老汉定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现在你们先回家去,先把那些死了的鸡鸭都收拾了去。”
村长的话立时又让不安的村民开始吵嚷起来,只听得嗡嗡的声音再度响起来。这回老村长并没有给村民议论的时间,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咳嗽了一声,等到人群再度安静下来之后,才说道:“把这些鸡鸭带回去都烧了或埋了,切莫给人吃,好了,都回去吧!”
“村长,为什么啊,是不是咬它们的东西有问题?”
“该不会是有毒吧?”
“这可难说!”
立时,人群中又议论开来了。
“行了行了,别瞎猜,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老村长终于不耐烦,打断村民问的议论。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黄符来,交给身边的儿子,说道:“把这些符发下去,”他转身又对村民说道:“把符贴在门上,今晚每家都关门闭户,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可出来!”
村民们接过骆宏泽递来的黄符,对于这些符,他们并不陌生,谁让这里是骆家村,谁让骆家村里有巫女守护,谁让他们的村长还懂点巫术,他们是见惯了这些黄符的。
人们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开始沉静下来,安静地接过黄符,收拾了死鸡死鸭。
村长挥了挥手,“散了吧,都散了吧!”
回到老村长身边的骆宏泽也跟着说让大家散了的话。
等到大伙儿都散了。村长才问自己身边的儿子道:“阿泽,你可看清他们当中可有神色异常的人吗?”
“阿爸,你是怀疑这是人为的吗?”骆宏泽也是机灵,见自己的父亲这样问,肯定是有所怀疑的。
“很难说,看那些伤口,应该是人为的。”老村长走到大榕树的花坛边,骆宏泽连忙扶着老父坐下来,自己也坐在了一边。
“可是,这一夜之间,全村的家畜都死了,是人的话很难办到吧?”骆宏泽说道。
“那也不一定呢,不会是一伙人做的吗,你且说说有没有发现?”
“嗯,我刚才已经注意观察了,没有发现异常的,村里的人我都熟悉,有什么异常我定能看出来的!”
村长点了点头,叹息道:“唉,巫女大人都离开这么久了,可不知回来了没有?”
“阿爸,巫女好像离开有几个月了呢!您说,是不是咱村是因为没了巫女的守护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别胡说!这哪里跟巫女大人有关系!”老村长喝斥自己的儿子。
“可是,咱村里千百年来都是有巫女的守护才会平安无事,祖上的规矩不是巫女不得离开后山山林的吗,这任的巫女却离开了,而且还一去好几个月,你说难道不是因为她的离开,咱村子里才发生异事嘛!”骆宏泽嘟喃地道。
“大胆,不得对巫女大人不敬,她的离开不是说也是宿命使然吗,好了,不要再说了,你等会去后山山林里看看,看巫女大人回来了没有!”
“是,阿爸!”骆宏泽恭敬应下,起身准备要走。
“等等,”老村长喊住儿子,“前两天你突然回来,傩林里的那位为什么让你回来?不是说禁止你再回村吗?”
骆宏泽被这话问得一愣,随后想起自己离开后山时,那个男人只是打发自己回家,说是村子里会有事发生,难道就是这件事吗?他要不要告诉自己的老父呢,还有,巫女应该回来了吧,他的确是要去后山看看了。
老村长轻咳了一声,打断了骆宏泽的沉思。
“呃,阿爸,那位的事,咱还是不要过问的好!”骆宏泽起身正色的说。
“也罢,那你快去吧!”村长摆了摆手,打发儿子快走。
“阿爸,那你呢,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他回过头来,作势便要搀扶老父亲回去。
却被老村长阻止了,说:“行了,不用了,我先在村子里转转,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那好,阿爸你要小心,我先去了!”骆宏泽点了点头,离开了大榕树下。
老村长则是柱着拐杖,开始在村子里转悠,他就像一个国王似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这个小山村,他生活了一辈子,对它有着浓厚的感情。
(未完待续。)
第511章 闲话
村子里之前的吵闹并没有影响到我,我推开院门,手里端着一大盆的衣服准备到溪边洗衣服,抬头看到老村长老远地慢悠悠地过来,我连忙站到一边,向老村长行礼问好道:“老村长,您老散步呢!”
我一夜都在照顾重伤的骆鸿煊,到了天快亮时才睡下,之前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家,临到村口又受到了惊吓,这一觉睡得太沉,以至于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晓。这会儿看到老村长满脸愁容地走过来,感觉有些奇怪。
老村长正沉思着,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忙抬起头来,看到我在跟他说话,便向我点了点头,问道:“嗯,你回来啦,啥时回来的啊?”
“多谢老村长关心,昨儿个刚回来!”我答。
“洗衣服呢!”老村长看着我端着一大盆衣服,无意识地探头瞧了瞧,突然,他的眼睛眯了眯,有一道精光闪过。
他看到了什么,那是一件带有血迹的血衣,上面斑斑血迹似是刚染上去不久。
我见他看来,心里一惊,连忙伸手将木盆里的脏衣服翻了翻,遮挡了那件有血迹的衣服,我不知道老村长看到了没有。这是我昨晚扶骆鸿煊时染上的,正打算去溪头洗洗。
“是啊,那,那老村长慢走,我这就去洗衣了!”我说着,有些慌张地向老村长行了个礼,就向着溪头走去。
是我又疏忽了,不该端着衣服跟村长聊天,还有昨晚院子里的血迹,也是我疏忽忘了关院门,被人闯进院子,看来也有可能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若是有人问起,我又该怎么回答。
我的心里慌乱地想着,并不知道老村长看着我有些慌乱的背影,那双精明的眼睛又恢复了浑浊。他想了一下,继续在村子里慢慢地转悠。
我来到溪头,这时的溪边已经有几个妇人在那儿洗衣。这是一条自山里流下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平时里便是村子里妇人们洗衣的地方,也是各种闲言碎语的传播之地。其程度不比村中的那棵大榕树下的冷清。
“哎呀,半蕾妹子,你啥时回来啦!”这时,一个穿着碎花衣服,梳着发髻的妇人站起来,忙向我招手,“来来,快到这来!”
“春嫂子!”我向她点了点头,便向那女子走去,在春嫂子边上还有一位与我一向交好的琼花,我与她们的年纪相仿,平日在村子里时也时常在一起。
“半蕾姐,你怎么一去就好几个月啊,可算回来了!”琼花这时也招呼道。
“呵呵,是呢,这不刚回来嘛!”我报以歉意的微笑,那日我离开村子时,也没与她们告别,只是跟根婶交代了一声,也不知根婶是怎么说的。
不过,她们显然也没有太多的怀疑,我与她们打过招呼后,便开始清洗起木盆里的衣服。我拿起衣服突然想起村长方才的样子,心里隐隐地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不过我又想到,村长都上了年纪了,或许他老眼晕花看不清什么呢。现在我也只能这安慰自己了。
“半蕾姐,怎么几个月不见,你看上去消瘦了不少啊!”琼花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就是呢,半蕾妹子看上去是瘦了呢,这脸色也苍白了些,是不是在外头生病了呀?”春嫂子也关心地问。
我露出一抹浅显的微笑,道:“没有,我一切都安好呢,倒不知道大家对我这么关心啊,多谢啦!”
“哪里啊,半蕾姐,你不知道,我们关心你还不是因为你刺绣的手艺好,我们这是想向你讨点绣花样子呢!”琼花笑嘻嘻地说着,那样子显得极俏皮。
“咯咯,可不是,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们想绣个新奇的花样都无从下手了!”春嫂子也在一旁打趣着。
我们这几人还在嬉笑着,溪边的另一头,却有人开口说道:“唉,你说这事可真怪了啊!”
“可不嘛,唉,真是奇了怪了!”
“这村长不知该怎么处理!”
“我早上看村长都大怒了,说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后来还说要将凶手送到祠堂里去受刑罚呢!”
“怎么,你是说这是人做的吗?”
“可不是,你以为还是鬼魅作祟不成。”
“可是村长不是让我们在家门口贴符,还交代夜间不许出门,这不是表明是邪祟干的吗?”
“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你瞎说什么呢,咱村子这是什么地方,可是有巫女大人守护着的,哪里能进得了邪祟!”
那边两人的讨论声传来这边,令原本还笑闹着的我们三人都沉默下来了。
我看着两个闺蜜突然闷不作声起来,就觉得奇怪,便好奇的问道:“怎么,村子里出什么怪事了吗?”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琼花说道:“还不是昨晚上,咱村一夜之间竟然所有的家畜都死光了,而且还死相很惨,挺恐怖的!”
“半蕾妹子家里没出事吗?”春嫂子问。
我想起自己出门前就将鸡鸭交给了隔壁根婶照看,况且昨天一夜折腾,我哪里注意这些。
我突然想起刚才见到村长,他的神色并不好看,才知道他是为这事烦恼的。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村子里出现什么鬼怪不成?
这时,就见熊四媳妇端着木盆也来溪头洗衣服。
琼花见状,连忙招呼,“四嫂子,这边!”她向来人招了招手。
春嫂子道:“四嫂子来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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