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山地势陡峭,越行至高处,便越发难以行进,无奈之下,叶凡也只能弃了自己的那匹瘦马,徒步上山,
此地向来是人迹罕至,
但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妙哉,这苏星河虽然武功平平,但却是挺多才多艺的,”叶凡忍不住赞叹道。
一路上以凌波微步上山,但见叶凡周身衣袂翻飞,脚下步履如飞,整个人好似在山间闲庭却步一般,到真有几分“飘忽若神,罗袜生尘”的意味。
叶凡到了山谷之中,只见谷内全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便来到三间木屋之前,一位老者正在树下,一手执黑,一手持白,自顾自的对弈着,
似乎是觉察到了叶凡的到来,老者抬起了头,露出那张清濯的面容,眼中惊讶之意一闪而过,像是在询问叶凡因何而来。
“你,就是苏星河吧,”
以凌波微步快步走到老者身旁,叶凡俯身问道,言语中却充满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意味。
见老者仍是一言不发,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叶凡也失去了与他继续沟通的耐心,转身朝着那最中间的木屋走去,虽说是走,但木屋与老者相距不过数尺之遥,轻轻一个迈步,叶凡便走到了木屋前。
“你。。。。。。站住,此乃逍遥派重地。。。。。外人不得入内,”老者朝叶凡喊道,言语中充满了焦急之意。
“我是来帮无崖子的,难道,你到现在都没看出来,我刚刚使得是什么轻功嘛?”
叶凡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苏星河,伸出手掌轻轻按在门上,内力微微催吐,顿时,木门被炸开了一个大洞。
“无崖子,刚才的话,相比你也听到了吧,若是想让我帮你杀了丁春秋,你就说句话,否则我立马就走,”站在门外,叶凡傲然道,
若不是念着无崖子那七十多年的内力,实在难得,叶凡也不想冒着与天山童姥撕破脸的风险跑到擂鼓山,
不过,他愿意帮无崖子是一回事,
可这并不意味着叶凡就要卑躬屈膝的按照无崖子的规矩来做,若真是如此,那他宁愿看着无崖子被丁春秋给弄死!
“唉,年轻人,何必那么大的架子呢,”
屋内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你的来意我已明白,若你真的能帮我除掉丁春秋那个逆徒,那老夫的这一身内力,还有逍遥派掌门之位,给你又如何。”
听到无崖子的话,叶凡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最终还是进到了木屋里面。
木屋不大,里面的摆设一无所有,唯有一人被高高的吊在房梁上,因为绳子是黑色,加之屋内光线昏暗的缘故,咋一看倒像是在凌空而坐。
叶凡走近,仔细打量着这人的相貌,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无崖子?”
“正是,”无崖子含笑看着叶凡,眼神中充满着好奇之意,“年轻人,你的凌波微步,是从何而来?”
“无量山,”叶凡淡淡道。
“原来是她。。。。。”
无崖子轻轻叹了口气,“不知。。。。。。她还留了些什么嘱咐?”
“北冥神功的心法,对了,那人还留下了一句话,说是要杀尽逍遥派弟子,”既然无崖子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不提李秋水,叶凡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来,
反正,一会等这货传完了内力,差不多也该嗝屁了。
“杀尽逍遥派弟子嘛。。。。。。。原来,她到现在都没原谅我,”无崖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叶凡说道,“年轻人,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那卷秘籍最好也拿来给我看看。”
“在下叶凡,”
叶凡点点头,掏出那卷帛书,递了过去,他对李秋水留下北冥神功也抱有一定的戒心,一直以来都没有去翻阅过。
而天山童姥,因为修炼的是独尊功的缘故,也无法帮叶凡鉴定这份功法的真伪,
如今,正好遇到了正主,论起对北冥神功的理解,恐怕当世也只有无崖子一人修炼过,因此,叶凡倒是毫无顾忌的将帛书给了他。
“唉,果然如此,”
接过帛书,无崖子仅是随意的翻了几遍,就不住的摇头叹气,“这北冥神功,是被她修改过的,其中最关键的,有关如何炼化异种内力的部分,却是只字未提,这份功法。。。。。练不得,不然最终也是落得一个走火入魔的结局!”
听完无崖子的话,叶凡忍不住后背发凉,好在他提前留了个心眼,没有去修炼这功法,不然,除非他能像段誉一样好运,否则也将是落得筋脉尽断的结局。
想到这,叶凡又忍不住想起了那本得自古三通处的吸功**,
与北冥神功相比,吸功**胜在能与金刚不坏神功相辅相成,不过,对于这类功法,叶凡一直抱有怀疑的心理,毕竟,每个人的修炼出来的内力都是不同的,
若是吸收他人内力过多,多种内力存于一体,难免会有隐患,即便是有易筋经这样能够化解异种内力的心法,但也会为日后的晋阶提高了难度。
不过,当叶凡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无崖子时,后者却忍不住笑了,“哈哈,叶小友与老夫当初的想法,真是如出一辙,但你可知,我等修炼不正是要与天争命,只要小友不去刻意做那有伤天和的事情,获得些许内力,又算得了什么?”
顿了顿,无崖子又继续说道,“不过,小友的那本吸功**,听上去倒是挺有意思,若老夫能早些得到它,恐怕会忍不住将这功法与北冥神功相结合,唉。。。。可是如今,老夫这具残躯,却是不愿苟活于世了!”
“前辈说笑了,若是晚辈能够让您重新下地行走呢?”
叶凡摇了摇头,若是先前他还想着利用无崖子那一身内力的话,现在在叶凡眼中,无崖子本人却比他那身内力要宝贵得多,
怎么说他也是修炼了七十多年的人,纵使再不济,也比自己要有经验的多,加上逍遥派那么多传承,若是无崖子活着,或许能有更大的用处,
想到这,叶凡掏出了易筋经,“晚辈这有易筋经一本,或许能帮助您恢复下肢。”
(想了想,还是不要让无崖子挂掉吧,一个活着的逍遥派掌门,远远要比那点内力重要,不过,拜师什么的,说实话我自己看得都要吐了,还是不要写这种剧情了来恶心人了,)
第六十章 无崖子,你头上那绿油油的东西,到底是啥?
第六十章无崖子,你头上那绿油油的东西,到底是啥?
见到叶凡手中的易筋经,无崖子眼中惊讶之意一闪而过,“多谢小友美意了,不过,这易筋经恐怕对老夫的伤势收效甚微,唉。。。。。。老夫此生做了太多错事,实在不愿苟活于世。”
你这是要非死不可嘛。。。。。。
叶凡无奈的看了无崖子一眼,他能看出,无崖子确实是心存死志,不过,现在他更想要一个活着的无崖子替他做事,有无崖子出面,苏星河还有其他逍遥派门人,函谷八友什么的,岂不是也到了自己的手中?
想到这,叶凡先是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道,“前辈,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其实比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幸运的多,凭您的武功,活到百五十岁恐怕不成问题吧?”
“哦,小友莫非是想劝老夫?”
无崖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叶凡一眼,眼中戏谑之意一闪而过,“奉劝小友还是不要白费功夫的好,日后若是有空,不妨到老夫坟前上两炷香即可。”
我特么,像您这样的,我还真是头一回见!
忍住想要将无崖子按倒地上狂揍一顿的冲动,叶凡不住地吸气,提醒自己这是个残疾人,待情绪恢复后,他才继续道,“前辈可知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
“略有耳闻。”
“此人原本为大理国太子,因奸臣杨义贞谋国后流亡出外,因其身份,受到多方追杀,最后身中数刀,虽保住性命但面目全毁,双腿残废,仅能腹语交流,后强练家传武学,终于以一残疾之身成为西夏一品堂一等一的高手。”
顿了顿,叶凡注意到无崖子的表情微微有些激动,这才继续道,“比起段延庆的情况,前辈您实在是要好得太多了,难道,前辈就不想亲自手刃仇人?”
“丁—春—秋—!”
提起仇人,无崖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再也不复先前那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叶小友,你说的对,老夫确实应该亲手料理了丁春秋这个逆徒!”
“呼,前辈您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叶凡笑着将易筋经递到无崖子面前,“既然如此,这本易筋经就由前辈自行参悟吧,希望前辈能够早日恢复行动。”
想起自己和天山童姥的计划,再看了一眼无崖子,叶凡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估计这计划是要泡汤了吧,无崖子不死,自己总不能还去对付人家女儿吧?
“小友因何而叹?”无崖子不解道。
“些许小事罢了,”
犹豫了一阵后,叶凡还是将自己原本的打算,对无崖子说了出来,不想,后者听了这话,面色突然变得十分怪异。
“小友。。。。。实不相瞒,那李青萝,并非我和那人的女儿,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恐怕是她与丁春秋的后人。”
尼玛,无崖子你是要演一出现实版的宝强哥?
感情我担心了那么老半天,结果你突然来句孩子不是你的,真是。。。。。。
此刻,叶凡仿佛看见,无崖子的头上顶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无崖子好似没有见到叶凡此刻的表情,仍是自顾自的说着,“当年我与她在那无量山处隐居,本以为能够从此逍遥自在,可没多久我才发现,原来我爱得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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