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在回电中说,其实,世界上所有诡秘的法术和巫术,到了一定程度,都是相通的。道士用的那种极其诡秘的诅咒术,他年轻的时候,在非洲的部落间游历时,就曾经见过。那时,在亚马逊河最原始的部落里,经常展开你死我活的战斗,那可是人类间最残酷、最凶残、最原始的厮杀,没有任何人道可言,经常有部落遭到灭顶之灾。
但却有一个部落,虽然只有几十人左右,并且其中还有很多老人小孩。论武力和规模,真是弱的不能再弱,小的不能再小了。但奇怪的是,这个部落却从来没有人敢惹,不但不敢惹,周围的部落对他们都是万般尊敬、百般讨好,还会定期送各种猎物和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这个部落里的很多人,掌握一种致命的诅咒术。一旦冒犯他们,他们的诅咒就会使上百人、上千人不明原因的死掉。
导师作为一个人类学家,对这样的现象当然很感兴趣,他整整花了一年的时间,融入那个部落中。当然,这个过程对一个现代文明人来说,简直难于忍受住用牛粪建造的房子,并且几乎是赤身**,有时候还会吃一些带血的生肉。
但导师凭着自己超强的毅力,和执着的研究精神,这些都熬了过去。并且慢慢被那些部落成员接纳。经过长期的近距离观察,他发现了这个部落很多惊人的秘密。
尤其是部落中的人很特别。
在一般的部落中,很多孩子的成人礼,往往和捕猎有关,因为这是在丛林中生活的首要技能。比如,有很多部落的成人礼是猎杀狮子,就是让几个孩子,拿着盾牌和长矛,围攻一头狮子,这非常血腥,经常有孩子被狮子咬死或者吃掉。
但这个部落的成人礼却非常特别他们会让参加成人礼的孩子,吃一种草药,这种草药能使人进入昏迷状态,并且会持续昏迷一天一夜。如果用量把握不好,还经常有孩子死掉。
孩子醒过来后,将要面临一项在一般人看来,简直是无法完成的任务,那就是在附近的丛林中,找一根骨针。这根骨针,是部落中提前有人丢到那里的,并且骨针上会刻上一个神秘的符号。
那根骨针很小,和现代人用的金属针差不多。对一般人来说,即使不小心掉到草丛中,让你立即找的话,你都不容易找到,何况在那么大范围内找,并且还是在植物无比茂密的丛林中!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令导师震惊的是,竟然有百分之七十的孩子,能找到这种骨针!准确的说,他们不是找到的,而是好像知道就在那里一样。
导师对此感到很不解明明在丢骨针的时候,孩子是处于绝对的昏迷状态,为什么他们醒来后,就能准确的感觉到骨针的准确位置?这简直像是在变魔术一样,但魔术是假的,而这确是活生生的事实,这些孩子是怎么做到的呢?
导师试探着问了问部落酋长,他本来觉得,这肯定是部落最高秘密,因此极可能酋长会拒绝向他透露。没想到,酋长却很爽快的告诉了他答案: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孩子能感受到骨针上刻得咒语。
导师觉得这些很原始的部落,其实完全不像现代人那样,有那么多的心计,他们的思维方式很简单,一旦信任你、接纳你后,就会把你当成自己人,不会向你泄露任何秘密。不过,对于能感知到咒语的能力,导师无论无何还是理解不了,因为这是用任何现有的科学理论,都无法解释的。但这个部落中大部分的孩子,都有这种能力。而那些少数没能找到骨针的孩子,在部落里的地位就会低人一等。
后来,导师经过长期的研究,才慢慢了解了那个部落诸多的奥秘。
那个部落大部分人,都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他们能看到两件看似毫无联系事物之间,存在的联系,这太厉害了,就像中国文化中,所说的那种“开了天眼”一般,能看到很多事物间极其微妙的关联。
而之所以把孩子先弄昏迷,就是通过这种这种濒死体验,才能把这种神奇的潜能,激发出来。在生死的转换中,这种能力也会被强化。
这一切,都和那个道士练习的风水门派太像了。其实,拥有这种能力,不但能通过祖坟施加诅咒,还可以用另外的方式诅咒人,但可能道士比较擅长通过别人的祖坟,对别人进行诅咒,所以很多人误认为这派风水,只能从祖坟下手去了。
第143章 山间月夜奇遇
对于这种诅咒能力,一般人根本无法对抗,因此导师非常担心他们的安全,并建议他们撤回来,但既然教授和两个学生,执意要接着调查下去,导师也只能为他们提供尽量多的建议,以使他们更好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而这些建议,对于教授他们三个,实在是太重要了。
在接到电文的第二天,三个人又开始动身,去往杭州的那个祖坟。因为导师的电文里,教给了他们一种奇妙的方法,通过这种方法,就可以探知那个道士的行踪,但这些都得通过那个出现在祖坟墓碑上的、奇异的影子,才能实现。
但这次进山去那个祖坟,好像不太顺利。
虽然他们已经去过一次,但道路还是没记住,尤其是在山里,想找个面积不大的坟地,确实不太好找,所以还得请向导。
他们原本还想找原来的那个,但没想到的是,那人说什么也不去了,说那个墓地太怪异,他回来后,一直在做恶梦,经常三更半夜从梦中吓醒,并且会惊出一身冷汗来,白天精神也总是恍恍惚惚的,浑身老是疲乏无力。不但如此,更让他心烦的是,他才刚二十多岁,但自从去了墓地回来后,发现自己和媳妇行房时,竟忽然不行了,这可是大事,于是便连忙花了不少钱看病,郎中说他这是被一种不明的阴气所伤,需要慢慢调养个一年半载的,才可能恢复过来,并且还强调是“可能”,是不是真能治愈,还不好说。这些都太让他堵心了,媳妇也一个劲的埋怨他,说他根本不应该接这活,钱没挣多少,却惹了一身霉气。
教授听着向导的这种遭遇,看着向导一脸的愁苦相,多少也感到有点内疚,本想安慰向导几句,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该说什么好。便又给向导一些钱,算是作为补偿,既然发生了这种事,也就不好再找别的向导了。于是,教授师生三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他们自己去坟地,不再用任何向导了,虽然路还是记不清,但毕竟去过一次,可以试探着找找。
根据上次进山找坟地所用的时间估计,既然试探着找,那就很可能晚上回不来,而要在山上过夜了。因此三个人把帐篷,还有一些野外过夜的设备,都带上,然后在拂晓时分,就出发了。
很不凑巧的是,那天的天气好像不太好,是个阴天。师生三个商量了一下,看是否还要进山去那个坟地因为要看到那个诡异的投影,必须是晴天才可以。经过一阵讨论后,三人还是决定继续进山,他们觉得,那个影子要到傍晚时分才能出现,到那时,说不定天能放晴,更重要的是,这是试探着去找,所以即使看不到那个影子,也要先确定坟地位置,改天晴天时再来,那就方便了,这次就当是探路了。
意见达成一致后,三个人便按原计划继续进发。
刚进山的路,他们依稀还记得,但越往里走,就越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幸好他们带着指南针,大体方向是错不了的。但往往一条山路,走了一阵后,感觉不对,于是又折回来,走其他的,就样反复试探着往山里走。
这样就太lang费时间了,几乎整整一天,他们竟然觉得山路越走越陌生,根本不是去往那块坟地的路。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那块坟地,如同和他们躲迷藏似的,总是不出现。
师生三个,实在有点筋疲力尽,这次比上次要累得多,因为多走了不少冤枉路,所以,趁着天还没黑,他们赶紧选了一个合适的地点,把帐篷支起来,然后钻进帐篷里,瘫软的躺下。人在极度的疲乏时,往往会犯困,所以,三个人躺下不久,就沉沉的进入梦乡。
没想到白天阴了一天,夜里天就放晴了,并且晴的万里无云,一轮皓月挂在天空中,月光透过不太稠密的树木,罩在他们的防蚊帐篷上。夏夜里,山间虽然蚊子多的吓人,不过他们用的是当时德国特制的、当时最先进的防蚊帐篷,并且,他们三个人的身上,还都涂了防蚊水,这种防蚊水是专为部队设计的,效果奇好,只要轻轻涂在皮肤上,即使不用防蚊帐篷,蚊虫就不会叮咬,所以三个人睡得非常香。
也不知睡了多久,教授被尿憋醒了。于是边钻出帐篷方便,轻松完后,教授看着这山间的皎洁的明月,觉得很美。因为他是汉学家,所以对中国的古诗词很熟稔,这眼前的景色让他想起一句古诗:“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在中国文化里,月夜往往有无限的美和伤感,关于月夜的诗词佳句,也多的数不胜数。但是在西方文学里,月夜和月亮却没那么美好了,传说中的lang人,就是在月夜才出没,而英文中有个单词是lunatic,指的是“疯子,精神不正常的”,而这个词的来源于lunar(意思是“月亮的,和月亮相关的”),可见,在西方文化中,精神不正常的,发疯的状态,往往和月亮联系起来。
正当教授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他发现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出现了两团蓝莹莹的、飘动的火团。教授马上吓得一激灵,感到浑身的汗毛眼只竖,不过马上意识到,那就是“鬼火”。不过在这荒郊野外,那幽幽的飘动的蓝光,确实让人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既然有鬼火,就说明那里很可能是块坟地。想到这里,教授连忙叫醒两个学生,让他们也赶紧看看不远处山坡上,这两团幽幽的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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