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他从悬崖边缘退了过来,这才都松了口气,连忙围拢在他身边,疯子六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说:“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个峡谷崖壁上的树,和深渊上的那些树,是完全相同的。”
听疯子六这么一说,我们都一愣:谁也没注意到这一点,包括小磊和欧阳老头,一般来说,崖壁上长一些小棵的树木,再常见不过,山中到处都是。
疯子六接着说:“你们可能都没注意到,这种崖壁上的小棵松树,其实很不寻常,这种松树叫做‘攀崖松”,最多也就一两米高,可是它的生命力却非常顽强,它们可以在石缝中生长,甚至直接扎进石头里,这种树的树根,和一般的树根很不一样,这种树根中,有一种特殊的物质,能把石头的碳酸钙、和一些盐类,转化成水,以及其他树生长、所需要的营养物质,更不可思议的是,这种树的根非常长,那到底能达到多长呢?
西方的科学家研究过,这种树的根,可以扎进石壁和山体里,达到一千米!就像沙漠中的植物一样,别看上面的植株不大,而下面则有无比庞大的根系,这样才能保证植物在最贫瘠的地方,生存下去。
还记得吗?昨夜当小明第一个从洞口、荡下去的时候,小磊还一再提醒小明,尽量轻点,不要用力过猛,免得那小松树禁不住,其实,你用力再猛,也没事的,因为这种松树庞大的根系,让它非常牢固,别说一个人,即使十个人,这种松树也禁得住,绝不会从从崖壁上脱落的。”
“哎呀,这种松树太神奇了”,旁边的女翻译忍不住惊叹,并且拿出笔记本来,开始记录起来。
旁边的欧阳老头,听完疯子六的话后,也大吃一惊:“‘攀崖松’?我年轻的时候,好像也听老辈人说过这种松树,传说秦灭六国后,秦始皇的贴身侍卫,都穿这种松树枝条、编织成的铠甲,这种铠甲,不怕刀砍斧剁,也不怕弓箭,坚韧异常,更奇妙的是,还不怕火烧,按说,一般松树,因为有松脂,都比较易燃,并且还比较‘耐燃’,可这种松树的木质,却好像有防火物质似的,扔在火中烧一整天,除了被熏黑外,毫发无伤,你们说奇不奇怪?所以,这种松树枝条编成的铠甲,要比《三国演义》里的‘藤甲’更好,因为那种‘藤甲’,虽然也很坚韧,但却最怕火,一遇到火攻,那就完了,据说,诸葛丞相还专门派人、来咱们这一带找这种松树,可惜的是,自秦朝后,关于这种松树的详细记载,全部被毁,并且关于这种松树的详细情况,也已经失传,这种松树的具体特征,已没人知道,也没人知道它们长在什么地方,可没想到的是,你老兄竟然知道,太不可思议了!”
疯子六微微一笑说:“我不但对人的经脉有所研究,对植物的经脉,也算研究过,几十年前,我进山采药,正好遇到一种红毛山雀,那种红毛山雀体质属极阳性,因此,它下的蛋可以入药,并且药效极好,于是,我就慢慢跟踪它,想找到它的窝,弄几个它的蛋,因为那是深山,人迹罕至,所以,那只山雀的窝搭的并不高,等那只山雀离开后,我便攀上去,从它的窝里摸出两枚蛋来,但就在我刚要下去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个窝好像很不平常——那个窝是用鲜树枝新建的,一般来说,这种山雀的窝,都是用一种很柔软草编制而成,并且,这种山雀非常善于编造巢穴,它的巢编造的很细致,但它用鲜树枝建窝,我还从来没见过。
出于好奇,我就把那个窝也整个拿了下来,当仔细观察时,我大吃了一惊,因为从枝叶形状上判断,那应该是松树的枝条,但松树的枝条,怎么能如此柔韧呢?
那些树枝刚从树上弄下来不久,所以枝条上的经脉还很旺盛——不要以为只有动物有经脉,其实,植物也一样有——而这种经脉的特点,让我大吃一惊,因为这种经脉,和一般松树的经脉,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有这种经脉特点,就意味着这种松树的枝条极为坚韧,并且极有弹性。
我当时一下子就想到传说中的‘攀崖松’,难道这就是失传的‘攀崖松’吗?
但如果真是‘攀崖松’的话,应该极难弄断的,那这种鸟,又是怎么把这种枝条弄断的呢?到现在为止,对我来说,这仍旧是一个秘。
我猜想,应该是这种鸟、能分泌一种特殊的粘液,而这种粘液,能使那种异常坚韧的枝条变软、变脆,因为我在枝条的末端,隐约能看到有白色的液体,并且这种白色液体,不是从枝条内部流出来的。
以后的几天里,我都跟踪这只山雀,发现它仍然弄来了‘攀崖松’的枝条搭窝,并且,通过跟踪,我也发现了‘攀崖松’——那是在悬崖上,孤零零的一棵矮松树,毫不起眼,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传说中的‘攀崖松’,也正是通过那次,我才知道了这种松树生长的位置,和大概的样子,但除了那棵之外,我再也没见到别的‘攀崖松’。后来,我查了很多资料,知道除了咱们这一带外,在美洲的一些山中,也有类似的松树。
昨夜在那个深渊里,看到有那么多‘攀崖松’时,我非常震惊,但当时我们的处境实在是太危险了,也没顾得上说这些松树。
但那个深渊的形状时,让我忽然想到这个峡谷,因为它们的形状很相似,今天早上,你们在讨论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既然深渊形状,和峡谷的相似,那这个峡谷的崖壁上,是不是也有这种‘攀崖松’呢?如果有的话,那我们这几天、遇到的很多怪事,恐怕与这些松树有关。
还有,欧阳老爷子,你通过山洞、漂流进悬崖下面时,注意看那些井状的峡谷了吗?那些峡谷的周围的岩壁上,也有这种‘攀崖松’吗?”
疯子六这么一问,欧阳老头仰起脸,很干脆的说:“应该没有,四周的崖壁上,都非常光滑,根本没办法攀登的,”
听完欧阳老头的回答,疯子六低头略一沉思说:“嗯,你进的那个井形峡谷,不是两栖人住的,而两栖人住的峡谷,就在你隔壁,还记得吗?这是当时‘猴鹰’告诉你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隔壁井形峡谷的崖壁上,一定有这种‘攀崖松’。”
听完疯子六的话,我们都越听越糊涂——疯子六说,我们这几天遇到的一些怪事,和这些松树有关,那些事、怎么能和这些松树扯上关系呢?
“现在几点了?”疯子六忽然问道。
“七点五十了”,李姐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回答到。
疯子六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让我们更震惊、更摸不着头脑的话:“再过十分钟左右,这个峡谷里会起很大的风,这种风是从峡谷中部、往四周吹的。”
“啊,你老兄怎么忽然成了诸葛孔明了,要借东风是吗?不会吧,再过十分钟这真的会起风?”欧阳老头也满脸狐疑、打趣地说。
第420章 世上最奇诡计
对于疯子六的话,我们都是半信半疑,到八点整的时候,果真能起风?是疯子六在开玩笑吧?可看看他严肃的表情,又不像。况且,疯子六平时很少开玩笑的。
一时间,我们谁也不说话,都紧张的盯着手表,等着那一时刻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很安静,连我们的心跳声、呼吸声仿佛都能听见。
七点五十七分……七点五十八分……,仍旧没有一丝风。
时针终于跳到了八点整!我放下手腕,刚想对疯子六说:“老人家,你这次失算了吧”。可话还没出口,一股强劲的旋风,已经从峡谷里刮了上来,紧接着,我们就听到呼呼的声音,果然,峡谷里起风了!
这突然出现的风,让我们目瞪口呆,疯子六怎么会算那么准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风不但很“准时”,并且刮的还挺怪——它果然是从峡谷的中心、往四周崖壁上刮,而且风力极大,疯子六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有拳头大小,然后抛进山谷,如果没风的话,那石头肯定会自由下落,但峡谷里的风力,竟然一下子把那块石头、吹到了岩壁上。
这一幕让我们都很震惊,我还没见过如此强劲的风力,刮这么一大块石头,竟然像刮一片树叶似的。
更奇怪的是,如此大的风,但到了峡谷上方,即使我们站在悬崖边上,却也只是“微风拂面”,和山谷中的风沙走石相比,风力有点微不足道。这种风,好像不能离开峡谷似的,只要稍微一离开,它就会立即消失。但峡谷中风声的呼呼声,却听得非常真切。
这是怎么回事?
疯子六此时也不说话,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峡谷中的大风,眉头紧锁。
这种奇怪的风,一直刮到八点半左右,才嘎然而止,崖壁上剧烈摇摆的“攀崖松”,也迅速恢复了正常,这风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峡谷中又恢复了宁静。
我们都把目光投向疯子六,因为只有他,知道这诡秘的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疯子六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欧阳老爷子讲的,关于那几个跳崖的日本兵,你们还记得吗?那十多个跳崖的日本兵,竟然在面临绝境时,还能杀死咱们三百多中国士兵,并且是用割喉的方式杀的,结合枝子小姐从日本得到的信息,已经我们自己的亲身经历,我们可以判定,那十多个跳崖的日本兵,肯定是先用“忍者香”、熏倒了咱们的战士,然后才痛下杀手的,而这十多个日本特种兵,既然会用“忍者香”,极可能就是忍者的后代,也很有可能与老吕一样,是“忍者复兴会”的成员。”
其实疯子六说的这些,我们也早就想到了,可这与峡谷里刚才刮的风,又有什么关系呢?
“哎呀,您老人家一到关键时刻,讲话就特别慢条斯理,急死我们了,您说的那些,和刚才那风有什么关系啊?”李姐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和红梅与女翻译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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