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家的心也又都变得空落落起来。
小磊也一句话不说,眉头紧锁,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不但如此,他还不时把手指放到眼前瞄着什么,我知道,他是在测量距离。
不但如此,他还向红梅要了纸和笔,在上面写了很多公式,我知道,以他这种水平,对地形的测算能力,应该是非常强的,无论是侦查敌情,还是远距离狙击,都需要对地形极其精确的计算能力。
但我实在不明白,在这种时候,小磊为什么还要测量地形,难道这能帮我们从这里逃脱?算了好大一阵后,小磊忽然说了一句:“在我们这个洞口下面、大概十五米处,应该还有个洞口,并且那个洞口的风特别大,只有这样,刚才那个海市蜃楼,才可能在这个位置形成。”
我听完后,忍不住撇了撇嘴,揶揄地说:“哎呀,你这种推测,恐怕比老前辈刚才那个祭台的推测,还不靠谱。”
疯子六和小磊听我这么一说,都忍不住笑了——这也是我们这个小团队、最有战斗力的地方之一,即使在极度危险的环境中,我们也能开开玩笑,缓解一下气氛,而绝不轻易绝望和放弃,因为大家都明白,高昂的斗志,是在困境生存下去的利器。
“哎呀,小明,你不要不信啊,我这可是根据物理知识,准确计算出来的,你不要不相信科学”,小磊笑着反驳说。
其实我嘴上虽然那么说,可我心里明白,以小磊的能力,他的这种推算,应该是有一定准确度的,如果真像他所说,在洞口下面十五米左右的地方,确实有个洞口的话,那么对于我们的逃脱,又多了个希望。
虽然我们现有绳子的长度,绝对超过十五米,可在这种崖壁上,往下降十五米,还是非常危险的,尤其是还有那只巨鹰,如果一旦出现的话,那将是致命的,即使没有巨鹰出现,还有那些日本人,甚至高瞎子,确实是危险重重。
对于这种任务,我们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猴鹰”,它可以直接飞下去看,既快又安全,但当我们注意看“猴鹰”,这才发现,它正疲惫地趴在石头上,左翅膀耷拉着,欧阳老头第一个冲过去,撩开它的左翅,这才发现,刚才因为被巨鹰追赶、而拼命逃脱时,原本已经愈合伤口,已经又被撕裂开了,还流出了些血,疯子六马上拿出草药,给它敷好,然后再包扎上,看来这次任务,“猴鹰”是无法执行了,只能靠我们了。
而这种最危险的任务,小磊当然是当仁不让了,我们也都知道,除他之外,别人恐怕也没这种能力。
一旦做决定,小磊就绝不耽搁,他把绳子掏出来,然后一端拴在洞内的一块石头上,另一端则抛了下去。红梅一遍遍的提醒他要小心,要时时刻刻注意周围情况的变化,肯娅也把那只闪光棒递给了小磊,以防那只巨鹰再袭击。
红梅还特意把自己袋中的几个攀岩钉,装在小磊腰间的袋子里,这种攀岩钉有十多厘米长,异常坚硬,在攀崖时,可以插进悬崖间的石缝里,攀岩钉的尾端,有专门挂绳子的孔,一枚攀岩钉,就能在悬崖上形成一个支点。
这样一来,人用绳子攀崖时,就会有很多支点,而支点越多,就越安全。除此之外,当然还要带上对讲机。
一切都准备好后,小磊开始熟练的往下降,我们都趴在洞口边缘,把头探出去,仔细观察着小磊的下降情况。趴在边缘观察,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小磊,都是最安全的方式。
小磊的原则,就是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快的降到那个位置。因此他下降的很快,眨眼之间,就下降了五六米,并且熟练的把一枚攀崖钉塞入山崖中,再用绳子穿过去。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出奇的顺利。
忽然,对讲机里传来小磊兴奋地声音:“我算对了,果然有个洞口,并且还很大。”
除了小磊的声音外,我们还能从对讲机里,听出呼呼的声音,那应该就是风声,而我们在上面,也能看到小磊已经进了洞口,但就在这时,意外却发生了——先是从对讲机里,传来小磊很急促的声音,他想说什么,可又没来的及说出来,并且,我们隐隐约约还听见一声尖叫,而那尖叫声,绝对不是小磊发出的!
再接下来,任凭我们怎么喊,对讲机里都没声音了,这可把我们都急坏了,尤其是红梅,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平时她可是个很镇定的人,但此时心爱的人一旦情况不明,她就顿时乱了分寸。
“小磊,怎么了,能听到我说话吗?回答”,我一遍遍的喊着,可对讲机里面,仍然听不到任何回应。
欧阳老头则是趴在崖壁上,直接大声喊:“小磊,你怎么了?对讲机坏了吗?坏了的话,就直接喊吧。”他声嘶力竭的喊一句,然后倾耳细听下面的动静,没有任何回应;再大声喊,依旧听不到小磊的声音。
红梅的呜咽声,我的喊声,欧阳老头的喊声,还有李姐和肯娅、安慰红梅的说话声,都交织在一起,真是太乱了。
第445章 悬崖钉脱落之谜
疯子六此时却异常镇定,他蹲在洞口边缘,仔细观察着下面。我忽然意识到,这种慌乱和大喊大叫是没用的,越在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于是,我也悄悄的蹲在疯子六旁边,和他一起往下观察。
疯子六沉思了一会,忽然抓住绳子,试着往上拉了拉,经他这么一拉,我才发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那绳子变松了,难道是小磊已经解开了绳子?疯子六此时飞快地拉着绳子,不大一会,就把绳子全部拉了上来。
这太让我们意外了,因为即使小磊那头解开绳子,按说绳子也不会松动的——毕竟还有那么多“攀崖钉”、把绳子固定到崖壁上。更加诡异的是,那些“攀岩钉”仍在绳子上拴着,但一个个变得又弯又软,疯子六伸手试探性地摸了一下“攀岩钉”,但刚一接触,就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把手缩了回来。
攀岩钉会变热?我学着疯子六,试探性的摸了一下,疯子六连忙说:“小心烫到”,他话没说完,我已经摸到“攀崖钉”了,只觉得手指一阵刺痛,也连忙把手缩了回来,真是太热了!
这时,大家都围了过来。
“难道这种‘攀岩钉’、是假冒伪劣产品吗?要不然怎么会这样?”红梅吃惊的问。
疯子六则摇了摇头,但没多做解释,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未必,也许另有原因。”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绳子末端。
让我们震惊的是,在绳子的末端,有明显的血迹,并且绳头明显是被割断的,而不是解开的。一种不祥之感,马上出现在我们所有人的脑海中。看到这些,红梅的泪水,又像断了线的珠子,扑扑簌簌流了下来。
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小磊下去发生了意外,那么我们再下去,不但于事无补,并且也是白白送死,何况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
正在这时,对讲机忽然响起,里面传来小磊的声音——那声音伴随着急速的喘息:“我没事……刚才遇到了意外……不可思议的意外……”。
接下去,又没声音了,但我们心里,立即踏实了不少,虽然我们有千言万语想问他,可毕竟还不是时候。
现在,对讲机成了我们最关注的定西——大家都围在旁边,支起耳朵,仔细听从对讲机里的动静,这可是我们了解小磊情况的唯一渠道。
但对讲机又开始沉默了!
这次,大家都没再和小磊通话,因为我们逐渐意识到,小磊面临的情况可能非常危险,如果我们冒然用对讲机喊话,非但不能帮上任何忙,也极可能分散他的注意力,造成他被敌人发觉。比如他正隐蔽在某处,如果身上的对讲机忽然响起,那马上就暴露了,所以,我们只能静等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心中也越来也越焦急起来,红梅几次拿过对讲机想说话,但都只是张了几下嘴,还是忍住什么都没说。
等待是一种煎熬,对我们来说,现在尤其如此,可我们现在是干着急、却帮不上一点忙,也只能这样等了。
就这样,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左右,忽然,我们听到一种咚咚的声音,大家马上警惕起来,每个人都进入作战状态,并仔细分辨着那咚咚声、是从何处传来的。
疯子六忽然指了指脚下——我们也都听出来了,那声音是他从脚下传过来的,难道这个洞口的地面下、也有洞口吗?那到底是谁在下面?为何这么明目张胆地敲击?难道知道我们在上面?
听着听着,那敲击声忽然变得有规律起来。疯子六听了几下后,眼睛一亮,不由兴奋地大声喊道:“下面是小磊,他是让我们赶快揭开盖子,他好出来。”
听疯子六这么一说,我们也都兴奋起来,可仔细一想,又有点奇怪——疯子六怎么能仅仅根据敲击声,就能判断是小磊呢?并且还能判断出小磊的意图?这真是太奇怪了!他虽然能看到人体的经脉,但毕竟看不能透视石头啊,既然这样,那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过,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问这些了,疯子六既然说是,那我们就马上行动,想办法让小磊从里面出来。
此时,小磊仍旧敲击着,并且力道非常大,在他的猛烈撞击下,脚下的石头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裂纹,不用说,这就应该是洞口盖板的形状了,疯子六也捡起个小石块,有频率的在那里敲了几下,里面的小磊、好像明白了疯子六的意思,不再继续敲了。
这个洞口怎么打开呢?疯子六跪在地上,一点点地观察着,忽然,他发现有个凹槽,并且已经被泥土塞住了,便连忙掏出小刀,开始清理起来。
这么一清理,大家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中间镂空的把手,我连忙把手伸进去,然后猛地往上拉,但丝毫没能拉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