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此情深,一下子就颠覆了老三之前对胖子的初印象。老三这时勉强从地上爬起,用手撑着腰,慢慢的移到月儿的近前,然后打亮从包里面拿出来的手电筒,翻开月儿的眼皮认真仔细的查看起来。
猴子见吐了血的胖子垂着头昏迷不醒,便坐在一旁扶住胖子的身体,避免胖子摔到,他看着忙乎的老三,不禁好奇的问说:“小三爷,你懂医术吗?难道你会看病?”
胖子此时缓缓的清醒过来,他听到猴子的话,面无表情的盯着老三看,老三不理会猴子的问话,继续翻开月儿的另一只眼皮,细细的查看了半天,然后轻轻将手搭在月儿的脉搏上,闭眼静心诊断了片刻以后,他才转过身,对猴子说:“我虽然不懂医术,但是我懂邪术。”
猴子听到老三的话,惊讶的长大嘴巴,敬佩的问道:“小三爷,你懂邪术?”
老三看到猴子惊讶敬佩的表情,十分得意的微笑着说:“略知一二。”
胖子听到二人的对话,急忙问老三说:“难道说:月儿是中了邪术,才会沉睡不醒?那你看出什么门道来没有?”
老三听到胖子问他,便偏过头看着月儿,然后对胖子二人徐徐道来,“在上古时代巫蛊之术就已经存在了,出自舜帝部落,后来分为了“巫术”和“蛊术”二个支系。
巫术是通过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人和事物加以影响控制的方术,现在东北地方戏曲“跳大神”的舞姿和戏词,就是根据巫术的“降神仪式”和“咒语”的演变而来。
《说文》中说道:“巫,巫祝也,女能视无形,以舞降神者也。觋,能齐肃事神明者。在女曰巫,在男曰觋。”意思是说:古代施行巫术的人,女的叫“巫”,男的叫“觋”,是作为天地鬼神与人类沟通的媒介者。
巫术在远古时代多用于祈福,求晴祈雨添丁旺福,寻物招魂驱鬼破邪等助人的行为。比如干旱时不下雨,人们就会祭祀祷告,祈求龙王降雨,如果龙王还是不肯降雨,人们便会请来巫师进行念咒施法,逼迫龙王降雨,无非是扛着龙王的泥塑游街,暴晒龙王等等行为。
巫术还有一种强大的功能,就是施法让没有感情的人相互爱慕,让不孕的妇女有孕,达到促成眷侣,添丁进门的愿望。而“招魂”多为孩童受到惊吓或者突然神志不清,家人会认为是其灵魂出窍走失了,就会带着黄铜盆和一只大人的鞋子,再用黄符写上一道“聚魂码”,到村外郊野处,在铜盆内燃烧黄符,然后一边用鞋子敲击盆沿,一边呼喊孩童的姓名,进行招魂。也有用动植物作为媒介进行招魂,比如猪崽,牛和谷物,媒介的不同,多与各族人民的地方风俗有关。
后因物竞天择,人们的野心变大了,致使巫术变成了利己的恐怖工具。有些人为了铲除对手,就会施用巫术,施法时将稻草绑成人形,或木刻布偶,写上被害者的生成八字,施念咒语后进行针扎火烧水淹等方式,以致人于死地;还有就是收集被害的毛发指甲,或是近身之物,进行施法念咒加害他人。在过去的东北地区,就有“蒸猫诅咒”的方式,就是将要加害的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黄符纸上,然后和一只抓来的野猫一起放进笼屉内蒸,野猫在笼屉中挣扎惨叫,施咒者就会念咒诅咒被害人也如同此野猫的下场。
最为恐怖的就是巫术的控灵术,可以操控活人的意识和死人的灵魂。操控活人就是“降头术”,衍生于泰国一带,是用咒语符咒直接对活人下咒,尤为列害的就是“爱情咒”,中咒者被潜意识驱使,直到死了以后变成厉鬼,仍会爱慕着下咒之人,死缠下咒之人直到对方死了方才解脱。还有就是操控死人灵魂的巫术,就是“养小鬼”,在孩童夭折的七天之内,用符咒控制住其灵魂,将其养在瓮坛或者小棺材中,平常供以瓜果香羹,四时八节用自己的鲜血祭祀。养小鬼的人多是走偏门,为了名和利从事赌博和欺诈等行业,小鬼的能力越强大,反噬的恶果越狠毒,饲主最终都难得善终,因为其最损阴德。一般人都可以通过秘法修行此术,饲养的小鬼力量大小与修炼者的道行深浅无关。真正的正宗道教术士,都会修行正宗的茅山术,绝不会接触这种阴毒的巫术。
而“蛊术”就是通过侍养驱使蛊虫的一种巫术,上古在苗族中广为盛行,蓄蛊者多为妇女,现今仍有少数人在侍养蛊虫。刘楠的《苗荒小记》中道:“苗之蛊毒,至为可畏,其放蛊也,不必专用食物,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用食物者,蛊之下乘者也。”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苗族的蛊毒十分的厉害,释放蛊毒时,不必特意的将其投放到食物里面,施术者平常呼吸出的气体,或者不经意的一个眼光,都能轻易的施毒到被害者的身上;而将蛊毒投放在食物内进行加害他人,完全是最下层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
养蛊的方法也有很多种,如“百日之虫”,就是取百种毒虫入瓮,埋入土下,经年之后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如此养的蛊虫为“蛊虫之王”。后因此法甚是耗时耗力,就由繁化简,挑选十几种剧毒蛇虫,封于“炉坛”内,埋于地下四十九日后便取出,也能变成蛊毒。也有将毒虫在端午日晒干磨成粉,供于瘟神位前,久而成蛊,投放于人们的饮食中,令被害人不自知而中毒身亡。
但凡是侍养蛊虫之家,皆是一尘不染,绝对不会在屋顶房檐处看到蜘蛛网,因为所以的昆虫,都会敬而远之的避开剧毒的蛊虫。
而中了蛊毒之人,一般或是咽喉肿胀不能吞咽,或是面黄肌瘦双眼无神,或是四肢麻木胸腹肿胀,症状大多因蛊而异大不相同,而唯一不变的共同点,就是只有双目白眼仁中竖着的一条黑线。医治的方法也多有不同,疑是简单的食物蛊毒,可将银针探如口中验毒,查看银针是否发黑,然后用鸭蛋白或鹅蛋白塞入口中,进行拔毒;毒入腹脏,可令中毒者平躺入睡,带中毒者几日不进食后,将装有香油的盘碟放在中蛊人的头部旁边,进行加热,诱出蛊虫,然后再灌以汤药进行解毒,医治方法多因中的蛊毒而有所不同。”
胖子和猴子坐在老三的身旁是听得入木三分,猴子不禁吧吧嘴说道:“小三爷懂得这么多这么厉害的巫术,看来我还是拜你为师,学学“五鬼运财”之术,那以后就吃穿不愁寝食无忧了。”
老三听到猴子的话,微眯着眼睛,有些嘲弄的盯着猴子说:“刚才你还想跟着我大哥学功夫,现在怎么这么快就转移阵地了。你连学功夫的苦都受不了,又怎能学这要人命的巫蛊之术,我看你还是趁早放弃。再说,我并不会巫术的施放,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听到老三并不会巫蛊之术,胖子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慌忙问老三说道:“那你到底有没有看出来月儿的昏迷是怎么回事?是否与巫蛊之术有关?”
第十九章 细孔
老三给胖子和猴子上了一课,侃侃而谈“巫蛊之术”,但当猴子夸赞他时,老三语出惊人的说,他并不会巫蛊之术的释放,这使得二人不禁诧异的看向老三。
在二人的迫切和不解的目光中,老三迟疑了片刻,然后冲着焦急的胖子先是腼腆的笑了一下,然后有些娇羞不好意思的回答胖子提出的问题:“其实,我并没有看出月儿是什么问题。”
老三这话一出口,胖子的脸都都气绿了,心想:你口若悬河的说了半天,结果到头来没看出个所以然,刚才所说的一切不是白说叫人添堵。想到这里,胖子不禁情绪激动,他激动就磕巴,“你丫的,说。。。。说了一大堆,废。。。。废话。。。。。。。”
结果,激动的胖子话还没有说完,老三便打断他继续开口说:“虽然我没有看出确实的问题,但我心中有了个大概的推断,但是。。。。。。”话说到一半,老三便停住了,神色有些犹豫,样子看上去好像接下来的话,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胖子见老三说话反反复复,心里着急,于是嘴上磕巴的更严重了,激动得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猴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就开口对老三说:“我的小三爷啊!有话你就快说,这里都是自家人,你干嘛还话到嘴边留半句的藏着掖着,你看把我胖哥给急得,都快咬到舌头了,你就不能一下子痛快的把话说完。”
老三回头看了一眼倚在墙角处的烟男,烟男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而且不断的消耗大量的体力,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靠在墙角处,闭着眼睛假寐,好像并没有注意三人的谈话。猴子见老三神神秘秘的样子,于是,压低声音问老三说:“难道三爷想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老三瞪了一眼乱说话的猴子,然后安抚即将暴跳如雷的胖子说道:“我不是要对月儿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想要检查一下月儿比较**的地方。但是,我们几个都是大男人,有些不太方便,所以我不能十分的确定一些事情,毕竟有些病症,不是单从外表就能轻易的下结论。”说完这些话,老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胖子。
胖子盯着老三微红的脸颊愣住了,现在暗室内的人都是大男人,虽然自己经常骂老三不男不女,可他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要想在这里认真仔细的检查月儿确实大有不便。但是,如果就因为这个原因耽误了救治月儿的时间,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终身最大的遗憾,胖子思来想去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之际,在身旁的猴子开口问老三说:“小三爷,你到底在怀疑些什么?能不能先说给我们听听。”
老三先是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月儿,然后又看一眼脸色铁青的胖子,接着语气稍有委婉的说道:“月儿眼中并未出现黑线,说明她并不是中了蛊毒,那就有可能是“离魂症”,就是说有东西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