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与我辩论吗？”如来皱眉道。
纪明闻言笑笑，说：“你不退，我也不退，只能一方说服另一方，或者……直接开打！”
如来：“……”
打架是不可能的，凡是可能用最解决的问题，如来都不可能主动开打，这是佛教的教义，他自己定下的规矩。但是话说回来，如果论嘴炮，他如来还真不怂任何人，哪怕纪明看起来很神秘。
“悟空。”纪明突然开口。
“啊？”孙悟空一愣。
“你只顾自己快意潇洒，可曾想一脚踢翻八卦炉，在下界造成火焰大山，致使方圆百里民不聊生？”纪明道。立刻，孙悟空愣了，愕然问：“那些凡人扛不住火烧，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纪明冷冷地一笑，让孙悟空感觉有些不妙。
“那个，师父，您说的都对，徒儿听您教诲。”孙悟空说着，就要跪下磕头。纪明拦住了他，摇头道：“凡人的文化很不错，但是也有坏的地方，记住，以后永远都不要给任何人下跪！”
“这个……”孙悟空一头雾水。
此时还年轻的他，根本不懂得那么多东西。
“下界的火焰之山，原本叫花果山，被你踢倒的八卦炉烧过之后，已经再无一丝生灵！”纪明面无表情地说。立刻，孙悟空呆了，惊叫道：“那我的猴子猴孙，我的结拜兄弟们……”
“你的结拜兄弟，在你被抓上天的时候就走了，倒是没事儿。”纪明说。
“那……”
“你的猴子猴孙，无一幸免，全部烧成了灰烬！”纪明正色道：“当时我就在花果山，本来打算救下他们的，可发现放火之人是你后，我又决定不救了，也许是你故意想要烧死他们呢？”
一瞬间，孙悟空无话可说了。
“现在，你还觉得凡人跟你有没有关系？”纪明又问。
“原来，我也是凡人中的一个。”孙悟空突然懂了。而后，他看了纪明一眼，正色道：“师父你一定可以让我的猴子猴孙起死回生，对不对？徒儿知道错了，还请师父救救他们！”
说着，他又要下跪，可是想到纪明的交代，又没有跪下去。
“人犯了错，只有自己能改，别人的原谅没有丝毫用处。”纪明摇了摇头，说：“起死回生并不难，在菩提传授的一百零八变里就有，但你一直没有用心钻研。现在你酿成了大错，我罚你在五行山下修行五百年，静心钻研起死回生之术，你可愿意？”
“弟子……”孙悟空沉吟了一下，说“愿意！”
“嗯，很好！”纪明微微一笑。
西汉末年，王莽篡位，一座大山从天而降。
山里住着一只小猴子，每当有垂死之人进山，他就施展医术将其治愈，但每次都对自己不甚满意……渐渐地，齐天大圣与火焰山的故事流传了开了，猴子与起死回生之术也穿插其中，无数个版本，无数个传说。
但是每一个，都毫无疑问的表明了一点：齐天大圣那一脉是无敌的！
孙悟空大闹天宫，没有败，只是因为误伤了自己的猴子猴孙，才自罚于五指山下，静心钻研起死回生之术！
而在凡间，武门早已经不再是教派，而是武道。
谁都知道，有一只武功高强的猴子，他大闹天宫，打遍三界无敌手！
“阿弥陀佛，施主的责罚恰到好处，本座佩服。”另一边，如来脸色不善地说：“但是，施主以武立道庭，掀起世间纷乱，是不是有些过了？每多一分杀戮，成圣劫难就会强上一分，到时候万劫加身，修为如你也未必能度过去！”
纪明处理孙悟空的时候，如来之所以没出声，就是因为在查找有关于纪明的讯息。
现在，他已经基本了解了纪明的意图，他以为纪明也是想要成圣。
“我超然于一切之上，万法不沾身，没有劫难。”纪明摇头道。对此，如来皱起了眉头，说：“就算你跳出大道，你武教的弟子们又能吗？难道只为自己成圣，都不考虑别人死活吗？”
不管西游布置了多少阴谋，如来作为佛门领袖，心胸还是极为广大的。
为了传教，他可以直接覆灭一个小世界，再造乾坤，但即便是为了成道，他也不会牺牲自己门下的任何人，哪怕是一个普通的信徒。
“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别人的死活，我管得了吗？”纪明摇了摇头，说：“我收集气运是为了提升自己不假，但我不欠任何人东西，我所传授的‘武’，是一条与‘法’并列的无上大道！”
“武道有前途？”如来一愣。
对此，纪明笑了，反问道：“你以为没有？”
“不管玄门也好，佛门也罢，都是修炼自我，成就混元不灭。”如来疑惑道：“可武者注重杀伐，一个纯粹以战斗为信仰的道路，如何能证道长生？又如何能够混元不朽？”
立刻，纪明笑得更甚了，说：“要什么混元？要什么什么证道？”
第十二章 万佛之祖如来（下）
“武者之道，以自身为本，不尊天，不敬地，内演乾坤，开天辟地！”纪明正色道：“我不贬低‘法’，因为我自己所走的时空一道，也是法。但是我们所修行的‘法’，所有道路，所有方式，加在一起，也只能跟武道并列！”
对此，如来不信，摇头道：“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武者之道，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的多！”纪明又道：“比如说，最早的盘古大神！他那个时期根本没有‘道’，更不存在仙佛，那盘古修炼的是什么？”
“贫僧不知。”如来说。
“是武！”纪明道：“准确的说，是‘力’，是‘自身’！他不求道，因为混沌中没有道，也不求法，因为连道都不存在，世间万法皆为虚妄。他只求自身，只要自身的力量够强，自己就是道，就是法，就是一切！”
“可是……”如来还想要说话。
“没有可是，盘古强不强？”纪明问。
如来没有说话。
盘古强不强？这是毋庸置疑的！
天地是人家劈开的，世间万物都是人家死后所化，三界生灵，就算强如天道圣人，比之盘古也远远不如！
“那盘古成圣了吗？”纪明又问。
如来还是没有说话。
以力证道，确实强无敌，盘古还没成功，就超越了大道。
有些神仙可能会觉得，盘古毕竟失败身死了，没什么。但是如来作为曾经的截教大弟子，清楚的知道：盘古根本没有失败，他用自己的命，开创了众生的未来。满天神佛乃至整个三界，都是盘古生命的延续，他其实是成功了！
甚至，整个无尽时空，都是以盘古开天的那一瞬间，为原点。
盘古没成圣，但却超越了圣人层次！
“我所传授的功法……”纪明还要说，但是被如来打断了。后者一脸郑重地，说出了一句让他险些栽倒的话：“别说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武道才是属于我佛的道，我要走以力证道的路，成为第二个盘古！”
纪明：“……”
“原来我所构想的斗战胜佛，完全就是瞎想。”如来又道：“以力证道岂能转法？孙悟空不该成佛，他要做的是齐天大圣！”
纪明再次：“……”
“我要加入武道！”如来说。
“卧槽？”纪明彻底无语了。
其实仔细想想，如来会加入武道，虽然出人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他是洪荒世界最早的那一批生灵，经历过上古天庭，也经历过鸿钧讲道，向道之心早就坚定不移。
跟燃灯一样，不管是加入玄门，还是开创佛门，所求都是成圣。
只要能够证道，什么信仰阵营的，一切都是虚妄。
“对了，在加入之前，我还有一件事。”如来突然说。
纪明一愣，疑惑道：“什么事？”
“吃我一记掌中佛国！”说着，如来的手猛地变大，在一瞬间就将纪明给笼罩了进去。对此，纪明先是一愣，而后一边施展神通一边道：“你这手太小了，根本装不下我！”
随着声音，他施展出空间神通，在一瞬间变得顶天立地。
片刻之后，掌中佛国被撑破，如来一脸惊喜的收回了手掌。
“再会。”如来变回真身，驾云往灵山方向赶了回去。纪明对此有些疑惑，但是如来不愿多说，他也懒得多问什么，反正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与此同时，天上，太白金星看着玉帝说：“真要这样吗？”
“不然呢？”玉帝反问。
“他已经疯了，我们没必要陪他一起疯。”太白说。
“不，如果只是燃灯，朕虽然很想助人成圣，却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玉帝摇了摇头，说：“但是得知燃灯的意图后，如来反而要成全他，朕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可只是遮掩天机，朕得帮忙。”
闻言，太白先是一愣，继而感慨道：“万佛之祖如来，果真不愧为佛！”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在他们说话的当儿，如来已经赶回灵山，念起了佛经。
“众生皆苦，唯佛极乐。佛无我相，无他相，我即众生，岂能独乐？”如来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突然飞出去，看向了灵山脚下。那里，黑袍长发的僧人一边登山，一边说：“如果连佛都痛苦，那这世间，还有什么人能够快乐？”
此人一身佛光，但如果仔细看，却又与佛不同。
“天衍五十，大道其四十九，连天数都有遁去的一，世间何来绝对？”如来摇头说。对此，黑袍人先是一愣，接着有些好笑地说：“难得，你这虚伪的如来，竟然也能放下佛门教义，去关心天道。”
以前的如来，是绝对不会提及玄门天道的，虽然成圣不可能越过天道那道坎儿。
“世间万法，殊途同归。”如来不以为意。
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