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轻缓的吁了口气。一般做了恶梦,将意味着有不祥的事情会发生。我决定回老家呆几天再说。
我先是出去吃点东西,顺便买了一张三灶前往广州的车票。火车票我没买,准备到广州车站的时候再买,不是什么节假日,火车票还是挺好买的。
一回到家我就快速的随便拿了些东西,就准备离开。只有一个包,几件衣服,些许杂乱的工具,和几本重要的笔记。还有那个紫檀匣子被我慎重的压在了背包底下。
发车时间是12点20分。现在已经是11点57分了。我急急的锁好房门,就匆匆的离去了。做了班公交车,到了车站,车已经开始启动了。
我暗自庆幸自己运气好。三灶到广州需要三个多时辰。一上车,我就给姐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我准备回老家了,而且已经在车上了。
发完,我怕姐担心我,说什么之类的话。于是又发了条过去,说是家里稻谷熟了,准备回家帮老爸老妈割稻子。果然姐她没说什么。三个时辰里,我就是在车里睡过的。
到了广州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当我去买火车票的时候,居然又意外的看见了一个风衣男。我不知道两人是否是同一个人,不过买好票子的时候,我决心跟上去瞧瞧。跟着跟着,有可能是对方发现了我,居然在一条狭长的弄堂里将我甩开了。
靠,居然跟丢了。我嘴里不爽的骂着。就在此时,我正准备离去,意外的一个人在我的后背拍了我下。我讶然回头,一看,风衣男。
风衣男没戴鸭舌帽,却是戴着墨镜的。那人摘下墨镜的那一瞬间我就惊呆住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额,五叔是你啊!”我一拍前额,眼前骤然感觉一黑。“久仰久仰啊!”我故作伸手。
“去,别跟老子耍贫嘴。”五叔呵斥一声。
我吐了吐舌头,问道:“你不是在上海吗?”
我话音一落,五叔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堪起来了,皱紧眉头,拿出根烟,点燃吸了口,才道:“搞到了件不干净的东西。”燃起的烟头,一圈白烟渐渐升高……
我刚想再问,五叔的脸色居然意外的又变色了,丢下手中的烟,冲我说了句,快点离开。然后整个人啪啪的又跑走了。
我暗自为五叔祈祷下,只好离去了。我习惯了这样的场合,这就是五叔的生活。
检票之后,进了车站。火车是在4点10分发动的。
我只是捎带了几桶泡面和一瓶矿泉水就上车了。我买的是软卧上铺。到了那,我意外的看见五叔居然向我招手。“你小子速度够慢的啊!”五叔见我走来,不由笑骂一声。
我撇了撇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票买的是这啊?”
五叔吸了口手中的烟:“不知道,我见这辆火车要开了,就冲上来了!就看见这里没人就过来了。”火车已经开始缓缓的行驶了。
我一看,还真是,就我这一厢里的四铺床没人,于是我点了点头。
将背包拿下,要放的时候,五叔问我东西呢。
我知道他说的东西是什么。我指了指包。
五叔点点头,就将包打开了。而我则是在铺我的床。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过来检票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问,五叔你买票了没?
他老人家,摇摇头。
我劝他说:“这样不好,要对得起党啊!还是去补张票吧。”
五叔对我吼道:“补什么票?花那冤枉钱干嘛啊!对得起什么党啊!对得起伟大的**就行了。”
我抹了把冷汗。
“嗯,好了!先生,您的票!”
细腻甜美的声音透过隔板轻飘飘的传来,我知道应该就是个女的了。
“我先闪了。”说完,五叔又不见了踪影。
……
傍晚,我也不知道火车行驶到哪了。只看见,满片满片的殷红云霞不断的落进窗来。
我这厢里除了我仍然没有人,我在吃着一桶泡面的时候,五叔来了。
我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甩开了泡面,将一些我也想要问的问题给过滤掉,脑海里经过一番筛选,决定就问关键的吧!
五叔显然是看透了我,坐在下铺床上,吸着烟,慢悠悠说道:“你问吧!”
我点了点头,风衣男你认识?
第三章 古董店
“不确定。”五叔目光看着窗外的晕红天空,翘着二郎腿,一副懒散的摸样。我知道五叔在听着。对于他这个回答,我觉得在理,毕竟他没看见过风衣男。
我说“那好”,就继续问了,那个紫檀匣子你知道?
“一点,但是不确定。”五叔望着渐升渐高的烟圈,直至变得淡若无物,才回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五叔叫我此次回家别再乱想了,也别到处乱跑,好好呆在家中。
晚上的时候,五叔在某个站点处,下车了。他说,有人在盯着我们。下车前他又再三的叮嘱了我几句。
我也没有问到我想要东西。
躺在床上不知所云。我决定此次回到老家要好好的调查一些事情了。
在火车里的闲暇时光中我给好友城洋打了通电话,告诉他我回去找他有事,并将我的所遇和他简洁的说了遍。
城洋是我非常信任的朋友,而且他的爷爷和我的爷爷是熟识的,都具有淘沙经验。
风水轮流转,有所不同的是他爷爷仍然小强一般的蹦跶在世上。城洋他家在我们老家算是个大户人家,每年收入不菲。而且城洋还独自偷偷的开了家古董店,这是一年前的事了。
我一直觉得火车上的时光将会是非常的平淡的,不会发生什么会泛起涟漪的事情的。不料,后半夜某人在高喊,有人行窃。搞到最后,全车厢的人都从酣梦中醒来,纷纷的检查自己的财物。我全身上下寒酸的只要几百元。所以未曾理会自己的行李。
火车到衢州已经凌晨三四点了,实在没法只能问心无愧的拨通了电话,叫城洋来接我。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城洋开着他那辆几乎可以回炉重塑的奥拓遥遥驶来,看得我热泪盈眶。
“你小子我还以为在广东发大财,不会来了。”
城洋推门而出,哈哈喝道。然后便将我的行李给扔进后备箱里了。
我打着哈欠,嘿嘿调侃:“哪呢了?在如何发财也不能将你这富爷给忘了。”
上了车,城洋才一脸肃穆的问道:“是不是发生大事了?”
我斟酌了下言辞也不知如何表达,只能无奈的点头。
我看见城洋只是眉头一皱,一踩油门,道:“别回家了!回我的店铺再说吧!”
这我赞同。
城洋的店铺不大,而且又是在偏远的郊区外!二手奥拓摇晃了许久才安全抵达。
古董店里而且还是没什么名气的一般很少有人流量的。
其实我心里一直疑惑,把古玩店开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生意,而且很奇快。
城洋每天都是往外跑,尽管生意比较冷门萧条,但还是雇佣了一个学徒。
停好车子,下来,我顺着安逸柔和的烛火望去。模模糊糊看清廊道里有一道狭长的影子时不时得动一下。
“喂,城洋,廊道里面有人。”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大喊一声。
不料城洋那小子居然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用大惊小怪的,那是我店里的学徒,小癸。”
我额头上一阵冷汗翻涌,拍着不断起伏的胸膛,“妈的!我还以为什么东西呢!”
“怕什么,难不成还是粽子不成?”城洋对着我嘲讽笑道:“你这胆子,还能倒斗不成?”
闻言,我也只能尴尬的笑道:“倒斗。哪里来的斗这么多,我还没下过地呢。”
穿过廊道,果不其然刚才的那道影子果然是城洋店里的学徒,小葵。不过,他却是趴在柜台上瞌睡。
我见城洋眉毛一竖,一记力道刚好的飞腿快速的踢出。那位小葵的学徒哇的一声跳起。
“你小子就知道偷懒!找打啊!”说着,手腕又摆动了。
吓得小葵连磕头喊娘的道歉:“洋少您、您回来啦!”
城洋一点头。
我在一旁偷着乐!不料那小子,眼光挺毒辣的,看见我了。我没差点被口水呛到,就仿佛一只偷腥的小猫被主子逮到一般。
我挥挥手,对城洋说道,“算啦!我还有点事找你呢!”
城洋点点头,他也知道在他店里当学徒是件苦差事,平日闲的也只能睡觉。
于是城洋便带我往二楼行去了。小葵见我们上楼了,又趴下去睡了。
城洋的店铺建筑风格偏于明清那个时代。有好几条回廊,楼梯居然是木制的。踏在上面会发出刺耳的啪啪声,让我觉得很阴森,而且还伴有回音。
城洋有些汗颜的冲我说道:“没办法啊!这里便宜啊!”
我走在他后面,到了二楼的时候,回廊里的浑浊灯光仿佛被人拿刀给切断了一般,二楼楼梯之后竟然无一丝光源。
我骂道:“我草,这么黑啊!搞什么啊!城洋,你快把灯打开啊?”
城洋回头喝道:“瞎扯什么啊!你看这里有电线吗?”
我眯眼瞧看,还真是。话落,城洋便在墙壁上捣鼓了一会儿,我靠的比较近,听见什么开关被触动了一下,“啪嗒”一声,一束暗沉的橘红光线便穿透黑暗,在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
视线立马光亮,我看见是城洋手里拿着一个亮堂的手电筒。然后在他的带领下,进了一间小木屋里,是城洋的房间,好在电线是连接一楼的,所以房间里有电的,自然就有灯了。
我花了大半个钟头的时间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我看到他眉头一直不间断的紧锁着。沉吟许久,他拍手叫道,快,把那个紫檀匣子拿出来。
我看着城洋的表情,觉得他应该知道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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