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爷,再不救他可就没命啦!”我掰开老鳖的手,大声的喊道。
胡教授发现了我们,彷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嘶哑的喊道:“救…命…”
老鳖忙拿出尸麑,涂在了胡教授的鼻息之间,那些黑气便即刻向两边散去,老鳖忙问道:“教授,你们到底发生了事?”
胡教授面色稍显弛缓,但是他却还说不得话来,只听见他唯唯诺诺的吐出来两个字:“诅…咒…”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嗷嗷”的呜咽声。老鳖丢下我们拿着兵工铲径直便走了去,我让毛子先看着胡教授,然后去看看前面是什么情况。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地面上满是如黑炭的尸体,那些尸体嘴巴长得老大,就好像是被活活蹂躏而死的一样。而在我们的正前方的石头下,正靠着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衣着一件青年中山装,年纪看上去应该跟我们差不多大,只见他脸色异常的痛苦,右手手臂已经完全的碳化掉了,当他见到我们时的第一句话便是:“杀了我…”
这三个字足以看出他此刻活着是多么的痛苦,但是杀人不是我所能做的事情,我顿时愣在了原地。老鳖忙又在年轻人的手臂上涂上了些许的尸麑,但还是晚了一步,年轻人自脖子起已经完全变成了黑炭。这时,一股阴冷的感觉直袭我的背脊骨,我又看到了那头狼,他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从它的眼睛里我看到的不再是食欲,而是无尽的诡异。
我低声问道:“鳖爷,狼是常温动物还是冷血动物啊?“老鳖忙着收拾了一番,不屑一顾的回答道:“废话,当然是常温动物了。”
“那…”我心中开始充满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是恐惧吗?我告诉自己,不是。
老鳖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但是奇怪的是那头狼却如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到底怎么回事?老鳖见我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于是道:“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啊?”
我点了点头,道:“我看到了跟踪我们的那头狼…”
老鳖看了看我,道:“我想你可能真是太疲惫了,这里死气那么重,不可能会有狼的,就算有,那它现在又去了哪里呢?”
“怪了。。”我使劲摇了摇头,看来我真的得了狼群恐惧症了。
此刻的胡教授已经渐渐的恢复了过来,但是看他的表情略显痴呆,当他看到我们时便颤抖的说道:“别。。别过来!”
“教授,是我啊,我是老鳖。”老鳖忙走过去,刚想扶起教授,岂料教授全身颤抖了一下便跑开了。难不成教授得了失心疯了,这怎么可能?我心里暗暗想到,老鳖情急之下追了上去。
跟随着胡教授留下的足迹,我们最后进入了一片低洼沼泽,里面全是满满的“尸草”,也就是山沟沟里面经常可以看到的那种细长的水草,还可以拿来喂猪的那种。沼泽深处还漂浮着红色的薄雾,红色的雾见过没?这也太渗了点吧,再看看老鳖,此刻的他也是满脸的疑惑,就算经验再丰富的盗墓贼也不过如此,我在心里摇摇头。
“那个胖兄弟,你过来!”老鳖很是平静的说道。
“我?”毛子指着自己不敢相信的问道,他满脸的疑惑,但之后却露出了一丝胆怯,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谁知道那天杀的要干什么。
这时老鳖点了点头,我忙问:“鳖爷,这白雾我见多了,可这红色的雾咱可是头一回看到,你可别拿我们先开刀啊。”这个老家伙刚才还一番的仁义道德,现在又开始翻脸了,我不由得想起六罐的遭遇,心中不寒而粟。
老鳖瞥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我是要我的包袱…”
听他说完,我不禁松了口气,真是吓死我了。毛子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慌着将包袱递给老鳖,道:“我说香蕉梨个巴拉的鳖爷,你就不能早点说清楚吗?真是吓死个球了。”
我疑惑的看着毛子,他什么时候学会这几个词汇了,而我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几个词,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疑惑。
老鳖随即从包袱中揪出来一只小红毛鼠,在空气中晃了晃。红毛鼠还显得很灵气,看来并没有受到沟子里的死气影响,当然它们也不会,因为它们是吃僵尸肉长大的老鼠。
“唧唧…”背包里面的红毛鼠开始躁动起来,我想大概是受到了惊吓而发出的声音吧。老鳖满意的笑了笑,顺手将手中的红毛鼠扔进了前方的红色雾气之中,红毛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形,便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
“咦,这些鼠崽子怎么又不叫了呢?”毛子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包袱里面的红毛鼠。
说来也奇怪,这些红毛鼠怎么就突然之间变的安静下来了呢?然而老鳖摸了摸自己那一撮山羊胡,并未作答,只是说了句:“前面没有危险,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
这个死老头,竟然卖起关子来了,我在心里暗暗骂道。
【108】湿地
老鳖全然不知道我在骂他,还用一张笑脸显摆着。一旁的毛子还在玩弄着红毛鼠,我在一旁敲了敲的后背,说:“毛哥,别想了,不就是一窝子老鼠么。”
毛子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他说:“老杨啊,你不看不知道,刚开始对这鼠崽子没啥好感,现在看越看越好看了。”
完了,毛子何时变得这么有母爱了,我在心里叫唤道。这时老鳖在前面催促我们快点,我于是说:“毛哥,咱们先别研究这些鼠崽子了,还是先办完正事吧。”
毛子忙将鼠崽子收将好,然后抱在了怀里。
此刻前方的地势越来越低,我们每走一步就是一个脚印,直到那些个尸草都盖过膝盖了。要知道这么个大冷天的,这无疑就是吃饱了没事干,用刀子捅屁眼的事嘛。
“找到了,找到了!”
老鳖突然像发神经一样大叫起来,我和毛子面面相窥,难不成这丫的也开始发母猪疯了不成。
“你们看到没有,这就是…就是…了,嘿嘿…”
这丫的不说也就罢了,还边说边笑,我在旁边看得有点傻了,怎么现在不光毛子开始爆出那些我听不懂的粗话,连这个老鳖也开始变得好像从疯人院出来的一样了。
老鳖边笑边挠着自己的腋窝,然后拿出司南一个劲的笑,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笑死鬼附身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的毛子也开始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当我正感觉纳闷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爬进了我的衣服里,就好似在挠痒痒一样,我于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杨,真是…痒死…我了。”毛子用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声音发生唤道,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任凭我怎么也够不着那玩意,只感觉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这也许就叫做喜极而泣吧。
“真他娘的太…难受…了,我要…死啦啊…”我开始忍受不住那种瘙痒,倒在了尸草中打起了滚来。
这个时候又换成老鳖看我们俩的笑话了,我心里也很纳闷,这丫的怎么就不笑了呢?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啊?老鳖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的诡异,看得我背脊骨凉凉的,你奶奶的想干嘛,干嘛。
老鳖伸出那如同干柴的枯瘦,径直伸向我的衣服里。妈呀,想不到咱杨玄一世英名,到如今去落得个晚节不保啊,要说是个大姑娘也就罢了,还是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
老鳖在我衣服里胡乱摸了一通,然后笑道:“好了,没事了。”
奇怪,怎么被这糟老头摸一下就没事了,难道咱真的改变的取向,废话,滚你家大娘的!
老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困惑,于是将本来握着的拳头摊了开来。妈呀,吓死我了,只见一只足有小拇指,不,是大拇指般大小的跳蚤横躺在老鳖的手掌心上,而且双腿还在不停的踢着,就如同翻壳的乌龟找不着地一样。看到这情景,我愣是起了一身的鸡皮,虽然俺从京城到现在一个星期才洗那么一次澡,但是也不至于长这么大的跳蚤吧。正想着,旁边的毛子开始称唤起来:“我的姑奶奶也,痒死你大爷…你毛爷我了。”
本来还很紧张的气氛,就在毛子的呻。吟声中产生了喜剧化,我忍俊不止,只见他紧闭着眼睛,脸上红扑扑的一片。说实话,我听毛子的声音倒不像是痛苦声,反而有点像是母猪叫。床的声音。
不过笑归笑,看着毛子‘欲仙。欲死’的样子,我于是对旁边的老鳖说道:“鳖爷,你也快帮毛哥也捉捉跳蚤吧。”
然而这糟老头却不买帐,他说这胖小子总是找他的碴儿,还总是顶撞他,这也该让他受受罪了。不过这老头也只是嘴巴硬了点,最后我好说歹说,老鳖才将魔手再一次伸向了这个花样青年。
当然这只魔手只是为拯救春心动荡的毛子,老鳖将手伸进了毛子厚厚的棉袄里面,起初毛子也是跟我一样,眼神中充满了诧异,但凡无力抗拒的时候,也不再挣扎了,反而还闭上了眼睛,我一瞧他yin。荡样,八成是那一次从明月沟出来,很久没有碰到过女人的缘故吧。
老鳖的魔手在毛子身上胡乱摸了一通,但凡见老鳖的脸色顿时露出了一丝的惊讶,细看之下发现毛子的胯下居然撑起了帐篷。我开始对毛子佩服得五体投地,要说跪下来磕两个响头也不为过。
老鳖迅速转移了目标,将手从毛子衣服中伸了出来,然后像发现了西洋镜一样盯着毛子的帐篷。我心里直觉得恶心,这糟老头不会是,不会是断背吧,不过看他那人,应该不像啊。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正想着,只听见毛子一声如杀猪般的嚎叫传了过来,我猛然回过神一看,只见老鳖手中正捏着一只足有拳头那么大的跳蚤。
我的个神啊,这啥世道啊,怪不得毛子称唤得那么快乐,原来那玩意居然那么大,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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