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全部加起来只有一百多两,叶莺莺不好意思收下来,容妃本来的情况就不大好。如果身上再没有钱,就更为难了。
她安慰容妃,钱一定会赚到了,让她不用担心。
叶莺莺在课业之余,经常去太医院。
药房的药女经常请求她帮忙去送药给灌阳宫的海公公。
自从上次送过一次药去灌阳宫之后,海公公就指定她一个人送。
那小费竟然水涨船升,竟然到了一千两一次。
后来几次没去,那药女竟然被打,看见她嫩俏的脸上那红肿的印痕,叶莺莺只好答应再去送药给海公公。
药女将已煎好的汤药小心放在碗里,然后将托盘交给叶莺莺。
叶莺莺无奈的点点头,朝走出太医院,往灌阳宫的方向走去。
南宫曦已经几天不来太医院,不知道搞什么鬼,上班迟到早退不说,如今还旷工。
她气呼呼的一路想着,竟然已然来到了灌阳宫。
门外的小内侍一看见是她来,立即连滚带爬的跑进去禀告。
那海公公一时惊喜,竟然大开门户,让她径直就走出房里。
“小叶子呀,你总算是来了。海公公可想你想得紧,不知道你是哪个宫的宫女,我向你家主子要了你,以后你就呆在洒家的灌阳宫,洒家一定会好好的待你的。”
那双细长微眯的眼睛又在她身上溜来溜去,叶莺莺一阵鸡皮尽起,碍于在人家的地头上,也只好说:
“回禀海公公,奴婢在龙华宫,谢谢公公的赞赏,奴婢愚笨,也就呆在龙华宫就好了。”
“龙,……龙华宫。”
海公公显然一愣,他倒没想到,竟然是王的宫殿。
侍寝(32)
那就有些棘手了,向王要人。而且,那侍女长波莲与他无甚交情,这,不太好办呀!
“那小叶子经常来探望探望洒家,洒家就很开心了。”
说罢,又从桌上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上前去,另一只手又去接过她手中的汤碗。
这次叶莺莺尽早的把汤药放在桌案上,让他伸出来的手落了个空。
“这汤药烫,海公公可别烫到了手。”
她好心的“提醒”,收下了那张一千两银票,又转身溜走了。
没想到这海公公积蓄这么多,听说他以前是照顾先皇的近身内侍官。先皇荒淫无道,他连带着也偷赚了不少银两吧。
才送个药,就送给她几百一千两,看来他真正的积蓄比这些多得多,所以这点钱,也就不算什么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就过了二十天。
叶莺莺学得认真,成果斐然,几位师傅十分满意。
看见她出落得越来越出色,一举一动均是贵族千金的气质,那明媚夺人的智慧之光。
不愧是王选的老师,全都是全国最杰出的人物,他们教出来的,也不会是凡俗。
兰亚斯一直站在一旁注视着她的改变,她的每一寸发亮,他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狭长潋滟的紫眸也越来越深邃。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朝中几位长老早就按捺不住,得到皇太后的准允,新皇第一届的秀女选拔开始了。
叶莺莺冷冷的在一旁看着,从初选、复选,到终选,她心中似乎越来越清明了。
随着选秀的进行火热,兰亚斯对她的亲密举止,她开始一点点的抗拒,也开始渐渐疏离他了。
“今天累了吗?本王已吩咐御厨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菜肴。”
刚抚过古琴,她站起,兰亚斯缓缓靠近她,从身后抱着她,俯近俊美的脸孔亲吻她粉嫩的脸颊。
她别开脸去,
“谢谢陛下。”
“怎么了?”
他捏着她两片脸颊扳过来,微眯眼不悦的瞅着她。
最近,她总是拒绝他的亲热,也开始变得疏离了。
而且,是刻意的。
侍寝(33)
“没有什么。”
她淡淡的回望着他,她在他怀里依偎着越久,将来会不会依恋着这个怀抱呢?
可是,他不会是属于她的。他会娶一大堆的嫔妃,会抱着更多的女人,用抱着她的怀抱,去抱其它女人;用吻过她的嘴,去吻其它女人。
她心里填充着一股冷意,她不要这样的生活,绝对不要!
似感觉到她的抗拒和冷意,他环抱她的手臂更加紧的力道,
“莺莺,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本王刚从选秀宫回来,可是,本王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应付那几个长老……”
“陛下,您要娶什么女子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一个小丫头。谢谢陛下的刻意培育,莺儿将会永生难忘的。”
叶莺莺挣脱了他,在他面前施了施礼,就欲冷然的回房。
可,手臂一紧,他绷着俊邪的脸,透出几分怒气道:
“你是什么意思?想与本王一干两净吗?你休想!就算一年后,你为仆的契约结束,你也休想离开皇宫!”
叶莺莺抬头惊讶的看着他,就算当初她和他的约定结束后,他也不让她恢复自由身吗?
“为什么?”
她声音有一丝颤意,心有种不确定,难道她的命运不由自己决定了吗?
“你不知道吗?”
他深邃的紫瞳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里有抹深沉的炙热是她所不懂的。
“可是,我不要!”
她再次甩开他的手,不管是什么,她才不要不确定的人生。她要什么,要怎么做,当然是自己作主。别人她才不管!
“不要任性,不是已经学了仪礼了吗?还像个小丫头一样。”
见她负气的嘟着嘴,兰亚斯突然气不起来,他双手握着她纤柔两肩。不过,还太早,她还只是十七岁,虽然在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是可以结婚生子了,可是,对她来说还太早。
她爱玩,而且顽皮,太早的束缚她,反而不太好。
侍寝(34)
“我是个小丫头呀,主子,你不记得了吗?”
她噘了噘嘴,她怎么总被人当成小丫头一样。她有好好努力啊,想当一个出色的女人。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是,是丫头,只是本王的小丫头而已。”
他俯下头,侧过脸,覆上她柔软的红唇。
细柔的唇瓣,如软玉的薄纱,出奇的柔软细腻,让他轻易的就入了瘾。
唔唔,叶莺莺努了努腰,想退开。
可兰亚斯的大手又扣着她纤细腰肢,让她退无可退。
兰亚斯品尝了一个热吻之后,眸光炙热,在她柔美耳畔轻声说,
“你是本王最宠爱的丫头。”
叶莺莺怔了怔,脸腾地又红了红。
最宠爱的丫头,那又怎样!
最色的君王,这句话,送给你怎么样!
又是吃很丰盛的御食,兰亚斯一直夹菜给她强迫她吃。她真担心,不久后,她真的是个小胖猪了。
吃得很饱,叶莺莺夜晚回到房里。
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从柜底抽出几个小箱子,她清点了一下帐目。
越清点,脸色的颜色就愈沉。
糟了,已经过了二十多天,还有三天就到了南宫曦给的一个月的期限。
如果凑不够一万两黄金,那该怎么办。
爹,绝对不能有事。
不管怎样,也不能有事!
她认真清点,只有三百两黄金外加几千两银子,离一万两黄金好远,好远。
她有努力的赚钱啊,可是,一来她没有南宫曦的医术,也没有他冷硬的心肠。有时,那些个拳场的打手没钱,她也照样医治。其二,她没有南宫曦的赌术。这家伙赚钱是很有门道,可是,却不适合她。
虽然平常和南宫曦在一起,偶尔会吵嘴几下。可是,还没见过这个人有心软的一面,怜忧宫容妃娘娘的事,就是一个先例。
可是,即使知道是不可能的,她也要试一试。
南宫曦,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吗?
侍寝(35)
南宫曦一连两天没有来,她心绪紊乱,弹琴都弹乱了。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难道,不想来太医院了吗?
心好乱,弹琴一直在弹错。
琴艺师傅不悦的来到她面前,叶莺莺才回神知错的停下站起身,歉意道:
“对不起,老师。”
“是身体不舒服吗?”
琴艺师傅关切问道,琴艺一直学得很好,可就是今天一直不在状态,没有了平日的水准。
“谢谢老师关心,下次不会了。”
“今天先休息吧。”
“谢谢老师。”
叶莺莺羞愧的行礼送别老师,她的确不在状态,再弹下去也不会有好的成绩。不如停下来,或许自己静一静。
她迫不及待的去了太医院,南宫曦今天还是没来,还有两天的时间,就是他和她约定一个月的限期了。
他该不会是骗她的吧?难道,真的到了一个月的限期,他也不打算出现救她的爹吗?
现在她才知道,她对南宫曦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不知道他的住处,而且,她不能出宫,也根本不能找到他。
她一脚踹翻他经常坐的椅子,气呼呼转过身,又看见那药女在抹眼泪,脸上又被打了。
这次,她可没有太多的同情心,被打,总比被人吃豆腐的好。
她才不要去做这么没有营养的事!
刚出太医院,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她微眯了眯眼睛,竟然是……媚姬。
这个女人还是穿着那么娇媚美艳,一件枚红贴金折枝绘彩绣裙,云鬓别着垂着细碎流苏的玉簪,俏美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在细碎流苏的光映衬下,十分明媚妖娆。
很好,这样很能招引男人。
不过,这关她的事。
她欲从旁走过,又被姬媚上前拦了下来。
好啊,敢惹她是不是!她现在火气正上头呢!
“叶姑娘,可以邀您到云烟宫谈谈吗?”
媚姬这次一改往日的蛮傲,还十分温和问她道。
她愣了愣,若是平日的态度她倒是会应付。这种态度她倒是不太拿手了。
侍寝(36)
来到云烟宫,已是傍晚,薄薄灰白的天空透出几分淡淡的微红。
掌灯时刻,媚姬早已让人设好了丰盛的晚膳。
身为王的女人,媚姬原本对她是颇有敌意的。这无关性格,无关容颜,只因大家都是王身边的女人。
而且,叶莺莺身居龙华宫王的身边,上次在宫殿设宴兰亚斯舍媚姬而来到她的身边。
那晚,她差点成为了兰亚斯的女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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