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涛收起手枪,冯达长出了一口气,我双眼盯着冯达的眼睛,冯达有点胆怯,眼睛中好像在说千万不要杀他灭口。我向松涛说道:“松涛,妳带人出去等我,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打扰我!”松涛有点犹豫:“您不需要我保护吗?”我没有回答,松涛不情愿的回答道:“是!”
这时院子外面只剩下我和冯达两个人,我背着双手,不停的在外面来回踱着步子:“冯达,这是多久的事?”冯达说道:“三个多月了,她刚来的时候寻死觅活的,后来才发现这个,她突然象变了一个人似的,精神好像一下就好了起来。”
我点点头:“这件事妳做得很对,我会奖励妳,不过妳也应该知道,嘴该闭的时候就要闭牢!”冯达连连点头:“元首,您就放心吧,冯达知道该怎么做事!”我运了运气,双手推开院门,心里一紧,真不知道此时此刻我该如何面对元颐这个女人,其实暴怒之后,我也清楚元颐不过是一个牺牲品,是一个受害者,她所做的一切,她并不知道是对是错。
这条小径好象一直走不到头,我吃力的挪动着自己的双腿,这时听到院里的脚步声,屋里传出丫头的话语:“夫人,好像冯司令来了!”一个丫头走到屋外,当看到我这个陌生的男人时,她的眼睛都不会转个了,并不是我长得多么潇洒,而是我这张亿万人都认识的脸让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有点不知所措。
我和冯达从她的身边走过,一直来到屋内,这时她才从嗓子里溜出两个字:“元……首。”冯达留在外厅没有进去,我独自一个人向内室走去,元颐的房门打开着,她侧身躺在床上,头向着里面,她的右手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好像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有万般的情节。
我走进屋内,轻轻关上房门,然后坐在椅子上,元颐听到我的脚步声说道:“没妳們的事了,妳們去休息吧,累坏妳們了。”我心一动,元颐确实是变了,以前的元颐是绝对不会为他人着想的,更不会这样和蔼的对待下属。
我没有动,“死丫头,怎么不去休息,我说了不用妳們。”元颐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当她看到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满脸愁容的男人时,她先是一阵吃惊,然后不由自主的向床角退缩:“妳,怎么是妳,妳怎么会来?”我听得出元颐的声音有些激动,我看着她的举动和表情,真不忍心让她饱受恶梦的摧残。
我起身慢慢走到床边,向元颐伸出了右手,我柔和的说道:“别怕,过来……”元颐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不住的向我摇头:“不,不,求妳放过我吧,真的不是我的错。”我轻轻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元颐不要怕,过来,让我看看妳。”
我向她伸出了双手,张开自己的怀抱,我的语言好像真的带有魔力一样,元颐胆怯的向我挪了挪身子,虽然没有向我靠近多少,但这至少说明在她心中我已经不是魔鬼的化身。
我双手抓住元颐的肩头,轻轻向里一带,将元颐搂在自己的怀里,元颐在我的怀里打起了哆嗦,恐怕我这只猛兽随时有发作的危险。突然我感觉好臂一阵剧痛,我一看,元颐的嘴正狠狠的咬在我的胳膊上,她一边咬着我,一边露出少有的笑容。
我虽然皱着眉,但我并没有将她推开,相反我一动不动的任凭她继续发泄心里的不平,这也许就是我欠她的,欠人家的东西永远都还不清。元颐松开了嘴,性感的嘴唇上还带着点点血迹,颜色是那么的鲜艳,仿佛用最好的唇彩装点过一般。
元颐问道:“妳为什么不躲开?”我苦笑一下:“这是我欠妳的,债是逃不掉的。”元颐呆呆的坐在床上,我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如果妳还不解气,可以继续咬,只要妳高兴就行。”元颐身体一阵,双手捂着我还在冒血的伤口,眼泪流了下来,泪水滴在我的手臂上,滚烫滚烫。
我抚着元颐的头发说道:“元颐,妳变了很多,我有点认不出妳了!”元颐语带忧怨的说道:“妳也变了,变得有点苍老,不过这是妳应得的,因为妳做了很多坏事。”我一笑:“对对,确实是我应得的,坏事?不错,我确实做过不少。”
我探出左手,向元颐的腹部摸去,元颐一哆嗦,把我的手按住:“妳想干什么?”我说:“让我摸摸宝宝……”元颐一下离开我的怀抱,惊恐的说道:“求妳,求妳不要伤害他,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妳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知道他是妳的孩子,这个天下没人知道这件事,妳放心,我会带他隐姓埋名的生活,不会找妳,求妳放过他,求妳!”
元颐泪如雨下的苦苦哀求我,我心里一阵难过,难道我在元颐心中真的是魔鬼的化身吗,我会连这样一个未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吗,况且,他,他还是我的孩子。我知道元颐相当的激动,我赶紧说道:“我答应妳,答应妳,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
元颐破泣为笑:“真的吗,妳说的是真的,妳不能反悔。”我点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妳放心吧。”我心里一阵酸处,我知道元颐的精神并没有完全康复,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我长叹了一声:“元颐,他也是我的孩子,妳放心,我一定不会伤害他,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他!”
元颐突然象个孩子一样扑到我怀里:“太好喽,谢谢妳!”我对怀里这个女人提不起爱,更提不起恨,心中只有无限的悔意。我在元颐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和我回帝都吧,到那里让我好好照顾妳,妳应该属于那里。”
元颐听到帝都这个名子,身体又一阵哆嗦,可能帝都给她留下了许多恶梦般的回忆。元颐说道:“帝都,帝都,我不回去行吗?我不想……”这次我没有顺从她的意思,我让她看着我的双眼,我摇摇头:“不行,相信我,和我回去,我会好好照顾妳!”
元颐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只有不情愿的低下头默不作声。我让元颐平躺在床上,我给她盖好被子,轻轻在她的腹部摸来摸去,感觉到一阵阵莫明的冲动,这种冲动不再是男人的本性,而是一种伟大的感觉,我第一次感觉到一个父亲的含义。
第七卷第十章再临苍海
更新时间2006…6…917:42:00字数:0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的命中注定要与秦皇岛结下不解之缘,元首护卫队和特种大队护卫着马车,沿着宽阔的公路向秦皇岛方向进发。这次我没有骑马,我坐在一辆八匹马拉的豪华马车里,身旁依偎着一个情绪时好时坏的白衣丽人。
马车的帘子高挑着,北方的冷空气和南方的气候相遇,在这里产生了不冷不热的天气。本来大可以直接回帝都,可是我的心里总还记挂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在秦皇岛和我有生死之约的女人。
马车的车轮咕噜咕噜响着,元颐在我怀里睡着了,她很有规律的呼吸让我感觉自己仿佛在倾听一首美妙的乐曲。元颐吐气如阑,她呼出的二氧化碳都带着百合花的清香,元颐本不喜欢这种淡雅的香料,不知何时,也不知什么原因,她对百合这种清香视作自己的第二生命,这是冯达亲口告诉我的。
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赶车的士兵恐怕马车突然的停顿让车厢的人感到不悦。松涛催马来到车旁小声说道:“元首,到了……”我点点头,看看怀里的元颐,我用双手轻轻将她的头从我的腿上挪开,让她睡在枕头上,我给元颐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下了马车。
马车外清冷的海风不时的吹来,我将中山装上面的扭扣系紧,向杨天和松涛一挥手,两个人跟在我的身后径直向秦皇岛最高处那座无名的塔式建筑走去。元首护卫队散开在公路的周围,特种大队那一百名骨干力量紧紧的跟在我們三人身后。
令我吃惊的是秦皇岛已经不再是昔日的秦皇岛,那座塔式建筑也不再显得孤单,因为在向着宝塔前进的公路两旁,一些酒馆,客栈竟然鳞次栉比的排列着,虽然没见多少游客,但却给秦皇岛带来了一丝生气。
越向上走,宝塔的轮廓越见清析,曾经与山川河流极不协调的防御工事,现在都隐藏在松涛翠柏之中。就在我們前行时,突然五十米外的草丛发出钢铁磨擦的声音,特种大队的士兵迅速做出反映,一下围将我們三人围在当中,一百支冲锋枪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时众人才看清,一门120MM重炮的炮口正指向我們,黑洞洞的炮管让所有人寒毛发颤。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开始在崖顶回荡:“立刻离开,否则格杀勿论!”杨天扯开嗓子气愤的喊道:“瞎了妳的眼,没看到谁来了吗?元首驾到,还不出来迎接!”
又过了一会,从两侧的草丛中窜出两个人,这两个都穿着破旧的帝国野战军服,头发和胡子都粘在了一块,不过目光都很锐利。两个人跑步来到大队面前同时敬礼:“敬礼!元首万岁!”我第一眼就认出其中个子最小的就是那个精明能干,有着超人武功的孙有志,而另一个我也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特种大队向两侧一分,我向他們回礼:“辛苦妳們啦,我谢谢妳們!”孙有志一笑:“元首,您可来了,我还以为您把我們都忘了呢?”我微笑了一下:“怎么会呢,妳們是帝国最优秀的士兵,我是不会忘记妳們的。”
我向松涛一使眼色,松涛将两个包装精美的小木盒送给二人,二人打开一看无不欣喜,里面装的非金非银,而是帝国最新式的手枪,两个人高兴的不知所措连声称谢。我轻咳了一下,松涛马上明白我的意思,他回头向众人吩咐道:“所有人在三十米外警戒,没有命令不得靠近!”
杨天笑嘻嘻的说道:“不用命令我,我现在就消失。”说完带着二名卫兵跑到崖顶去欣赏风景了。我轻声向孙有志问道:“有志,她还好吗?”孙有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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