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也是一种战术,是属于为哈萨克一族利益服务的战术。
6月21日,又是一个逢“一”的单数日,不知道凯特会不会再幸运一次一鼓作气拿下钦察汗国的都城。别儿哥萨莱城座落在伏尔加河下游与顿河的交汇处,相比起来蒙古人对都城的建筑尤为看重,这种看重是相对而言,每一个王朝都会注重都城,但也会细心管理其他城市,钦察汗国对京畿地区的管理可圈可点,但对其他地区的管理却显得松散非常。
进入到别儿哥萨莱城附近,这里一改荒凉破败的景象,田地被整理得泾渭分明有条有理,围城而居的部落营地一片接连一片。别儿哥萨莱城完全采用欧式的建筑方格,高高的尖塔,古堡式的塔楼,还有那接近五米高的灰色城墙,都显得那么既庄重而又高不可攀。
蒙古士兵在城墙上如临大敌,城门被紧紧关闭,护城河的河水是引自上游的伏尔加河,宽阔的河面上河水湍流不息,凯特放下挂在胸前的女款袖珍望远镜,他的眉头升起一团愁云:“看来蒙古人早有准备,不知道城内有多少士兵,这一战可能要糟,不不,不会这样,我一定能成功,历史必须由我来改写!”
凯特甩甩头将脑袋里产生的失败的可能性丢在一边,他手下的将领要求立刻攻城,否则等蒙古人的援军一到失败的只有土耳其人,凯特觉得有理,看来自己奇袭别儿哥萨莱城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用不了多久在莫斯科附近与斡罗思公国联盟激战的马卖就会派出大军回援。
所谓的斡罗思公国联盟,就是早斯还没进行统一的俄罗斯大公国。凯特命令士兵稍作休息在午后发动攻击,此时的土耳其骑兵还不知自己的后路已被截断,更不知道自己的步兵大队永远也无法对自己进行支援。
“进攻!”随着凯特下达对别儿哥萨莱城的攻击命令,土耳其士兵嚎叫着冲向这座坚不可摧的城市,别儿哥萨莱城不是埃利斯塔,更不是斯塔夫罗波尔,城头上的大炮率先开火,砰砰的炮声让一团团烟雾向空中飞腾,圆形的弹丸在护城河对岸发生爆炸,土耳其骑兵被炸得人仰马翻。
不怕死的土耳其勇士冲到护城河的岸边,将马车后面的草袋向河里猛填,然而护城河仿佛深不见底,扔进去的几百沙袋根本不起任何一点作用,河水仍然流淌,城上的蒙古士兵充分发挥自己神射手的本领,弓箭的破空声不绝于耳,充当工兵的土耳其人身上插满箭矢栽入河内。
护城河成为一条不可逾越的屏障,土耳其骑兵根本没有步兵的巨盾,他們只能用极少的小型盾牌保护负责填充护城河的同伴。凯特大急,他拉着战马在前线边缘不住的来回巡视,接连三次的冲锋都被城头上的蒙古士兵打退,护城河靠近土耳其一方的岸边黑压压一片满是土国士兵的死尸。
凯特圈回马头,带着众位将领来到不远处的高坡之上,别儿哥萨莱城城内的情况可以一览无余,整个城市固若金汤,城上城下满是蒙古士兵,凯特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情报如此的不准确,按理说别儿哥萨莱城应该是空城一座才是,钦察汗国的大军几乎都随同马卖出征了。
其实凯特也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这时情报的准确性可见其重要性,别儿哥萨莱城只有不到4000名士兵,而这4000名士兵中真正有很高战斗力,拥有纯正蒙古血统的人不到三分之一,随着蒙古族在此地建立统治政权,蒙古族逐渐被同化,现在所说的蒙古族,里面也参杂着花剌子模人、不里阿耳人、莫尔多瓦人等等民族。
几翻攻城失败让凯特十分愤怒,他不停的催问:“我們的步兵在那里,我們的大炮呢?”下面的人只能回应:“我們已经放出10只信鸽,3批催兵队,可是一点回音也没有。”
凯特用手握着马鞭:“我不看着他們,他們就敢拖延时间,真是该杀!”他那里知道现在他的步兵大队都已成地下亡魂,他在大炮确实在行进的路上,不过主人已经不是土耳其人,而是形式上忠于钦察汗国的哈萨克人。凯特焦躁万分,他一连处罚了十几个攻城不利的军官,然后怒冲冲策马而行。
凯特向别儿哥萨莱城四周环视,他的心猛的一动,城市四周都是蒙古附属部族的聚集区,各色的帐篷和蒙古包一座连着一座,由蒙古包组成的城外之城就像一座迷宫,由于战斗的打响,蒙古包里的居民都惊慌的躲到包里,一些胆大的孩子时不时打开包帘露出脑袋向外偷看。
凯特把手一举:“停止攻城!”负责冲锋的土耳其士兵长出一口气,他們迅速退回攻击线之后进行修整,凯特望着别儿哥萨莱城露出一丝冷笑,他的嘴唇轻张着,里面洁白的牙齿就像打过汽车的高级蜡又亮又闪光,红红的舌头饱饮多少鲜血也不算够。
在凯特的授意下5000土耳其骑兵狂纵着战马挥舞着马刀冲进城外的平民聚居区,他們见人就杀,就蒙古包就烧,就东西就抢,这些聚居在此的部落完全依靠蒙古人提供保护,族内的男丁严重缺乏,大多被争招入伍随马卖出征。
土耳其骑兵肆虐横行,人們的家园被烧毁,财产被抢夺,男女老幼被驱赶着如同牲口一样,城内的蒙古军队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国民受此暴行,但他們却无动于衷,只会紧闭着城门不肯出城一战,甚至在城南方向上,城头上的大炮还向部族营地开炮,不过土耳其人没炸死几个,数百老人孩子却命丧当场。
凯特看着6000多名被驱赶在一起的部族百姓,他感觉真主恩赐的胜利在向他招手,他命令一千骑兵为督战队,让这些老百姓排成长龙向护城河走去,让这些人推着小车负责将护城河填平。老百姓在刀刃下不得不前进,否则就会命丧在土耳其人的屠刀之下,每个在心中都在咒骂,咒骂这些人间的败类,罪恶的土耳其。
城上的蒙古士兵一时手足无措,拥有纯正蒙古血统的蒙古士兵是不会理会这些低贱奴隶的性命的,他們催促其他士兵开炮放箭。军队当中的克里木人和花剌子模人炸了庙,他們怎么会对自己的部族百姓放箭呢,他們开始不服从上级蒙古军官的命令,一时间城头上的炮火和箭雨稀稀落落。
土耳其督战队趁机将百姓赶到河边,老百姓没有工具就要用手去掘土,老人孩子必须一齐动手,百姓的眼泪落入河内,河水更加奔涌,十指流出的鲜血混入泥土,泥土变得松软。
护城河不管有多深总会有底,天不管有多高总会有尽头,看到护城河被添到一半,城头上的蒙古士兵也有发生内乱的可能,凯特高兴万分,他频频点头,这种点头是他在自我欣赏,称赞自己的心理战术应用得巧妙。
“嗡……”一声沉重而庄严的号角声响起,就见城头上相到对峙的士兵纷纷低头收起刀剑,一队以黑色为底蕴的宫廷卫队开上城头,在百官的簇拥下一名中男子穿着丝制的棉袍走上城头,他就是钦察汗国前任大汗札尼别的孙子别儿迪伯汗王。
别儿迪伯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他只是形式上的国家统治者,连君主立宪制国家的国王都不如,不过他确拥有最纯正的蒙古皇族血统,在血统论至上的时代里,他虽然没有实权,但却拥有无人能够捍动的社会地位。
马卖出征本想带着别儿迪伯出行,他担心将别儿迪伯留在都城会有人要求暗中夺取他的兵权,但别儿迪伯也不傻,在马卖要求他同行之前他先一步装病不起,面对国君身体不适,马卖还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逼宫,所以马卖只有密布耳目将汗王别儿迪伯留在别儿哥萨莱城。
土耳其大军突然出现在别儿哥萨莱城外,国都上下无不惊慌,那些马卖的嫡系亲信一个个贪生怕死,他們未经马卖的允许私底下一商量,将汗王别儿迪伯请出皇宫,让他重掌大权,在这个时候只有拥有崇高地位的月即伯的后代才能登高一乎,让国都内外的民众重新团结在汗王的左右。
别儿迪伯三十多岁正值当年,他绝不甘心作这个傀儡皇帝,现在正是他重掌大权的好机会,只要得到城内王宫和城外部族首领的支持,马卖就算举兵归来也只能干瞪眼没办法,现在的马卖与斡罗思人打得不可开焦,根本没时间插身。
别儿迪伯在城头上附手而立,不管是正统的蒙古族士兵还是那些臣服于钦察汗国的其他部族士兵,他們纷纷躬身行礼,在汗王目光的扫视下一个个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别儿迪伯向士兵們喊道:“部族的勇士們,敌人并不可怕,长生天将赐给我們力量,朕将与妳們一同战斗!”
说着他从身边侍从手中接过一把弯刀,弯刀的刀身镶嵌着宝石,在阳光下闪闪生辉,与其说这是一把杀人的宝刃不如把它当成装饰品更有价值,别儿迪伯的这一举动让城上城下的士兵热血沸腾,这些臣服的部族只对征服者效忠,他們本来效忠的就是月即伯的子孙,根本不是现在保持朝政的马卖。
别儿迪伯向城外喊道:“我的臣民們,我别儿迪伯成吉思汗的后代,我现在向长生天发誓,只要打退城外的土耳其灰毛鬼,妳們就不是奴隶,是汗国的自由人!”此时的钦察汗国虽然拥有着家长制的封建王朝特性,但还是一个奴隶制国家,这些臣服的部族都是奴隶,自由是每个人所向往的。
城外被土耳其骑兵驱赶而来的各部族百姓听得清清楚楚,上百名大汉在城上不断重复别儿迪伯的誓言,一时间满脸泪痕、表情颓废的民众重新燃起求生的斗志,在奴隶制国家的战争中俘虏一般是很少存在的,如果钦察汗国真的灭亡,他們的未来只有死亡。
人們双眼中喷出仇恨的怒火,老人孩子纷纷拿起身边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他們转过身一步步向看押他們的土耳其士兵靠近,这时城门大开别儿迪伯带领城4000名蒙古勇士一拥而出,月即伯的后代没想到还有如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