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了仰卧,原来换一种方式入睡是这么的舒服。
脸上传来一阵冰凉,这种凉意和那种恐怖的寒竟完全不同,睡梦间只感觉到一只手在不停的抚摸我的脸颊,这只手虽然有些浸凉但却十分光滑,让我十分受用。我猛地醒过来,因为我的意识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我努力翻过身,当我看到抚摸我的人时,我們两个人同时愣在当场。
她发愣可能由于不好意思,因为她的手还放在我的脸上,而我发愣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女子的美貌,她确实很美,很美,美得是那么的不单纯,因为这种美丽当中蕴含诗意,让我两只眼睛无法转动的原因是她和盈雪是那么的相象。
我管不了许多不知那来的力气,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用尽我全身的力气。她并没有反抗,相反却十分的配合,不过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脸上温度正在迅速升高,也许这样做我是不明智的,但现在的我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风云人物,此时我是真正的一个人,是一个有着丰富感情的人,而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强者。
我的眼泪唰的流下来,流到她的肩上,泪水的温度绝对比达到沸点的钢水的温度还高,它可以把世间的一切汽化,她的肩头被我眼泪灼烫得微微颤起来。我轻轻扭动一下自己的脑袋,把自己的头极力埋藏在她的秀发之下,她秀发上传来阵阵紫薇的清香,此时“色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她玲珑的耳垂下带着一个七星形状的耳环,让她显得格外的高贵,我慌忙从沉醉中醒来:“呀!”我的意识开始清醒,我怀里这个女人根本不是盈雪,盈雪是从不带耳环的,她连耳朵眼儿都没有。
这个女人刚才的表情和盈雪存留在我记忆中的碎片一同消失在虚无的空间里,盈雪的脸上的笑容总是那么纯真,现在我怀里的女人她的微笑却带着成熟。我的怀里搂着一个似盈雪而又不是盈雪的女孩,那种感觉不只是尴尬那么简单,我必须想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来解决眼前的窘境。
正在我想推开怀里的女孩而又不知道推之后该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有人来到门外故意咳嗽两声才敲门,好像房里的一切他早就看在眼里。这个人来得真够及时,女孩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她脸蛋挂着红云,可以想象她有多么紧张。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坐了起来,女孩整理一下衣服去开门。门一开走进一个人,只听女孩说道:“爹,他醒了!”女孩话虽不多,但声音却婉转动听,语气的拿捏上几乎和盈雪是同一个老师教得。
女孩的父亲底气很足,说起话来带着金属的回音:“好!我看看!”话说完他掀起萝帐来到床边,我定睛一看,女孩的父亲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五十来岁,宽宽的肩膀,大大的啤酒肚,红色的脸膛,一双鹰眼带着霸气,腮下留着山羊胡,眉宇之间和女孩有几时相似。
我急忙欠身做了一个要下床的样子,老者快步上前按住了我:“孩子,别动,伤还没好坐着说话吧!”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不过他那两只按在我肩头上的大手好似有千斤重,从手上厚厚的老茧看得出来来他手上的功夫绝对不弱。
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老伯,恕晚辈有病在身不能见礼,不过您的救命之恩在下会铭记五内,如有机会,必将竭力报达您老人家!”我一翻话说得比较诚肯,确实是发自肺腑。
老者哈哈一笑,大手又拍在我的肩上:“孩子,妳这话就说错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江湖救急本是应该的事,我可不图妳报答什么,不过救妳的人可不是我哟,是我家丫头,喏!”
老者脸一瞥,示意让我看看他这个丫头,我的目光也随之转了过去,女孩正躲在老者身后,刚刚变成粉色的脸蛋一下又红了起来。我赶紧现学现卖双手一抱拳对着女孩就是一揖:“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有召一日必将全力以报!”女孩的脸变得更红,她微微说道:“谁要妳报达!”虽然声音很小,但我和老者都听得见。
我的脸唰一下红起来,老者开心的大笑用手点了点女孩:“妳这丫头!”我对着老者一抱拳说道:“不知老伯尊姓大名,在下怎会被小姐相救?”老者说道:“要问我嘛,嘿嘿,复姓南宫,双名飞云,这方圆20里都是我南宫家的领地。
前几天小女上山放风筝,看到妳倒在树下,妳身边卧着一匹浑身是伤的战马,小女看妳一吸尚存就将妳救回,可是那战马,哎!恕在下无能为力,战马已气力耗尽,无法救还。
对了妳是如何受伤?从妳的伤势来看,应该是被一种阴毒的掌力所伤,在下无能只能减缓伤势发作,却无法根除。”我听后喃喃道:“原来如此。”我眼睛转转就简单把自己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其中隐去了许多不该说的东西,我把元军说成了强盗,把自己说成了客商。
南宫飞云听完我的故事表示满意,不过眼中的精光闪动两次,这可逃不过我的眼睛,看来我说的话他并不全信。南宫飞云霍然站起,他一甩手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拉着女孩就要往外走,我急忙开口:“南宫老伯,请等等!”
南宫飞云一听又转身坐下,不过脸色很是阴沉。我叹口气说道:“老伯不是我不想说出实情,只怕会连累妳們!”我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和遇袭的经过说了一遍。
南宫飞云听后脸色舒缓一些:“年青人应该诚实,妳的事确实不好解决,虽然元朝统治黑暗,但我南宫家也是早早避于山野和他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他們找上门来南宫家也见得真就怕了他們。
妳放心,好好在我这养伤,其它的什么都不用想!”我热泪盈眶不知说什么感激的话,南宫飞云站起来对女儿说道:“一会吩咐下去,谁不许谈论傲天公子的事,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又嘱咐我多休息,便转身离去。
不一会女孩又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东西来到我床边,她轻轻的说:“公子,饿了吧,先吃点燕窝。”一边说着一边味我,虽然我现在双手能动,可是有这样一位佳人在旁边一勺一勺的味我吃东西,我宁愿自己继续半身不随下去。
一大碗燕窝被我吃得干干净净,女孩端起碗刚要起身,我一下拉住她的玉手,她又慢慢坐回原处,脸又红了起来,两只大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瓶碗。我轻轻地问道:“小姐,恕我冒昧,能把妳芳名赐下吗?”她眨眨两只大眼睛轻声对我说道:“清影。”
我喃喃地念了几遍“清影,南宫清影,真是一个好名字!”这是我发自内心话,我从来没追求过女孩子,对于追求女性这方面我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我双手好像着了魔,每一次当南宫清影想要离开,我都把她拉回来,最后她逃开,一边向外跑一边嘴里说:“妳这人怎么这么坏!”
我听过哈哈大笑,心情从来没这么痛快过,南宫清影气得跺着脚跑出去,不过我知道她根本没生气。我坐在床上开始整理一下思绪,把我遇袭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但是仍然理不出一个头绪。
在南宫清影的细心照顾下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半个月的时间让我和南宫清影的关系又拉近一层,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早已封闭的心可以为她敞开,也许她太像盈雪吧,也许我根本就是把她当成盈雪,也许我赶走盈雪只是在自欺欺人,只为男人的自尊寻找一个借口。
这段时间我又认识两个新朋友,一个是南宫清影的丫鬟田甜,另一个就是南宫飞云的儿子、南宫清影的大哥南宫清风。田甜是一个可爱的丫头,她的一切行为妳只能用可爱来形容,一点不着人讨厌,可是我不知道每天为什么照顾我的人总是南宫清影而不是让她的丫鬟田甜。
南宫清风和我的年龄差不多只比我大一岁,性格像他的父亲那样很豪爽,所以很快我們就打得火热,不过要说明的就是他没我酷也没我潇洒,只是比我英俊,英俊得我担心南宫清影都可能爱上他,不过老人都说小白脸没有好心眼,我现在还没看出他心眼的好坏。
这一天我学得身上有了力气,看看四下无人,便自己悄悄下床,由于没有找到鞋子只能赤着脚在地上走了几步。我来到铜镜前,看看自己究竟瘦成什么样,“妈呀!”我大叫一声,腿上根本没劲一屁股坐到地上。
看着镜子里的怪物,真让人毛骨悚然:镜子当中一个光秃秃的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闪闪发光的头顶好像二百度的灯泡,我一张皮包骨的脸,还有深陷的两腮让我成为名副其实的吊死鬼。
这是那来的怪物,我踉跄地站起来,前后没找到一个人影,我来到镜边仔细端详镜子中的我,我太吃惊了,我用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光头,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以前总是嘲笑朱元璋秃顶,现在自己却变成了一个全秃,唯一可以庆幸的是眉毛虽然也变得很稀疏,但至少还有个眉毛的样子。
我翻翻屏风后面的衣服,终于找到我的军装,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军帽扣上,然后再照一下镜子,我点点头现在顺眼多了。我才发现军装都已经洗过,上面还散发着香气,我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当穿到防弹衣时真的吓我一大跳,后背上明显地印着一个大大的黑手印。
对着手印下去的地方我在镜中看一下自己的后背,“妈的!”一个紫黑的手印象胎迹一样定在我的背上。提上军裤、踢上马靴、捌上一发子弹也没有的手枪,在镜子里看看自己,我现在还算有个人样。我拿下军帽又摸摸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现在很像蒋介石,只是肩上少了那个五星上将的军衔,看来人民军向正规化发展,实行军衔制度是必须的了。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南宫清影走了进来,看到一身戎装的我就是一愣,好像一辈子没看到帅哥一样,我淡淡一笑,向她敬了一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