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身边的几个蕊子面露动容,139部队的兽人尴尬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264部队这边的人却是听得火冒三丈,羽时三兄弟的面色已经难看到极致了。
眼看羽星忍耐不住要开口,花眠却先他一步道:“要按这么说,你该是去寻死的,活着连累别人作甚。”
不等清菊反驳,她又道:“大家都知道,兽人招异兽惦记,蕊子招异植惦记,谁连累谁的,真要算起来能累死个人了。要让它们不找上门来也容易,大家抹个脖子也就一了百了了。”
众人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呆了。
“你说得也不错,但是惦记你们的都是些强敌,我们应付不了,难不成就让我们去送死?”清菊看向泰阿道:“让你们偿命这种事我是想都没想过,只是吃了一次亏,没道理再吃第二回。首领,不是我要挑拨离间,我们真不能再和他们一路走,不妨各走各的,也两厢得宜。”
“真是不要脸!”花晓怒道:“说什么没想过让我们偿命,你是没想过,但你说出来了!是不是一起走的话我们就该识相一点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好给你们让道?”
“说来说去,你也就一个意思。”花眠叹了口气道:“你不想被我们连累,却觉得自己连累别人可以。你应付不了那些强敌,难道兽人应对异植的精神力攻击就容易了?有本事你说一句不用兽人保护。”
“就是。”花颜气呼呼道:“真要觉得被连累了,你完全可以自己走,还稀罕你?”
清菊被挤兑得面色涨红,泰阿目光锐利地看了她一眼,“她们说得不错,你要不想和花眠一起,就自己回去吧。”
“首领!”清菊一脸不敢置信。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歌都淡淡道:“你也别觉得委屈,你自己都觉得自己身为花女地位高于叶女,为什么不能接受幻花女的地位高于你这个如花女呢?说句不怕你记恨的话,便是死一百个你,花眠也不能少一根汗毛。”
花眠的重要性,这些蕊子不明白,但他们这些异兽人却多是明白的。他们兽人战士本来就没有贪生怕死的,异兽异植盯上花眠,他们不仅不能跑,还要留下来保护她。
便是他们所有人全军覆没了,花眠也不能出事!
闻言,清菊面上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道:“她是赛比伦的!”不是雅德的,便是再重要那也是对赛比伦,和他们雅德有什么关系?
他们雅德的蕊子被她连累丢了性命,难道她不该有怨气?不该明哲保身?
歌都扬起下巴傲慢道:“她的父兄和我们一样是兽人,我们的母姊和她一样是蕊子,我们的本源是相同的。”
清菊根本无法理解他说的话,在她所受的教育中,各个部落城之间和各个自由城之间都有竞争关系,虽然碍于种族盟约不能真正打起来,但私下里总是想分个高低。如此,赛比伦没了花眠,不是变相削弱了他们的实力吗?
雅德在部落城之中是万年老三,比不过月冥和雾奈路就算了,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被赛比伦超过?
其他蕊子的表情也带着不甘,对于清菊的话,她们虽不是全部认同,但却和她一样,并不希望再和264部队同路的。
只是这些蕊子都出自异兽人族,听话听音,已经听出了泰阿和歌都话中的决断,因此并不敢质疑,只心里到底不高兴,看着花眠三人的目光带着不满和怨气。
没一会,那些蕊子都散了,只清菊站在原地不动。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应该乖乖走人,只她自己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却被指责一番,心里的委屈就不用说了。让她这番灰溜溜离开落了面子,她却是不情愿的。
羽晨皱了皱眉,“我原不想和你计较,但昨日若非你不肯听劝停下尖叫,吓得你身边的蕊子也都六神无主跟着慌神,以希年前辈和元仲前辈的实力,又如何不能救得所有蕊子性命?”
蕊子身负精神力,平常也就不说了,如昨日那般精神高亢紧绷之时发出的尖叫也带上了精神力攻击,两位前辈根本没有防备,以至于动手时有了疏漏,让对面的异植找到了空隙,一时差错,以至于那几个蕊子丢了性命。(未完待续。)
第90章 晴空滕树
闻得羽晨一番话,清菊心里一个咯噔,往四周一看,那些兽人看自己的目光果然有了异色。
兽人一般心思坦荡直率,并没有多少弯弯绕绕,之前不是不知道清菊拖了后腿,只是也清楚她是害怕所致,并非故意如此,所以才并不责怪于她。
只是加上之前她那一番咄咄逼人的话,众人心里对她倒有了意见,心想果然是个自私的,看不见自己的错处。
花眠三人跟着羽时三人回了自己的营地,问道:“我听二哥说元仲受伤了,情况如何?伤得重吗?”
“伤得倒是不重。”羽时叹气道:“也是被那清菊害得精神力失了防护,才让那株晴空滕树趁人之危,估摸着没几天就能好了。”
花眠松了口气,她如今还无法制作出对二十阶以上有效的精神力治疗魂香,医师对于精神力损伤也束手无策,听得这话总算放心了。
过后,她又打听了一下具体情况,才知道昨日139部队那边的蕊子都被一株二十五阶的晴空滕树捆绑住,以她们为要挟要他们交出三个幻花女。不仅如此,那会还有一只同样二十五阶的黄金级异兽潜伏在暗中,旁的异兽异植数量之多就不用说了。
而彗幸之所以不准她出去,也是担心她意气用事,自个上去要救人。
花眠听了他这样的说法,心中却是纳罕,自己什么时候让人觉得会这么无私了?要知道,她最看中自己的性命了,才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冒险呢。
虽说耽误了时间,但众人收拾了一下,就和139部队会和,一同出发了。
至于旁边队伍里那些蕊子时不时看过来的怨恨目光,花眠却是不在意的。
这一日,众人行至一片雪山旁,慑人的寒气迎面而来,一时便停下来,换上保暖的衣衫。其实兽人对这种气候并不觉得如何,他们一个个都修炼气劲,寻常不说寒暑不侵,也是差不离的,但蕊子就不行了,花眠这几年自认身体已经调养得不错了,寻常身体排斥三五天才有一次,这会却也冷得打哆嗦。
“这天真奇怪,十里外还骄阳似火,这里却是一片冰天雪地了,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花眠叹气道。
“这有什么。”歌都正提了两条大鱼过来,闻言回道:“这儿我以前来过,原是一处白冰莽的遗蜕,虽然已经崩溃了,但白冰莽的冰属性太过霸道,怕是没个几百年这儿的气候恢复不了正常。”
说着,他将两条大鱼递给羽星,“这是下面的兄弟捉到的,这种鱼也是一种异兽,名为露白,鳞片有点用处,肉也极为鲜美,我过来送两条给你们尝尝。”
“谢了。”羽星爽快道:“我们的人也去打猎了,你先别走,等他们回来了,你也挑两样带回去。”
因为是羽族兽人,他们虽也不是不能抓鱼,但天性不喜水,人家送了鱼来,不可谓是不周到。
这边花眠却是在惊叹,虽则之前已经知道遗蜕能改变一方环境,但她以为这种改变也就矿产植物的改变,哪知道连气候都能改了。这还是崩溃了的遗蜕呢,若是没有崩溃的遗蜕……
她心下一个激灵,心下升起了防备。
日子还长着呢,她可不想栽在这儿。
一众人吃过饭,正要继续赶路,却有之前派出的小圆兽人回来了。
“如何?”见羽时看完信,一旁的羽星迫不及待地问道。
羽时微微蹙眉,“和之前一样,有的队伍遇上王兽了,有的队伍没遇上,但即便遇上,也不过一次两次,且遭遇的兽潮攻击并不像预料中那般多。更奇怪的是,低级异兽也比预料的少。”
“我有个猜测,你们要不要听一听?”羽晨表情凝重道。
“说来听听。”羽时这倒这个弟弟看着沉闷,心思却最为缜密。
“我觉得,异兽族和异植族这回可能放弃了堡垒城那边,而是打算将我们这些寻宝的部队一网打尽。”羽晨言简意赅道。
“不可能!”歌都想也不想便道:“那些异兽异植不是傻的,我们这些寻宝部队看着人数少,但却绝对称得上精简,它们不会不清楚我们这儿都是厉害角色。便是我们这些堡垒城部队不算什么,它们难道不怕联合部队?”
“异兽族和异植族不是没有高手,前段时间我们不就遇上了?”羽晨淡淡道:“真说起来,我们的高手都集中在王城,部落城这边的高手可能还不如它们多呢。”
“那样也不可能。”歌都皱眉道:“它们应该清楚,这么多年来,我们之所以不将它们赶尽杀绝,一来是精力有限,二来是为了让后辈有个历练机会,三来却是看在大家同源的份上。它们两族诞生的幼崽和芽女我们哪一次不是好好养育长大的?”
“我不信它们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手,便是再贪心,它们也不敢面对王城的报复。”
他们这些参加寻宝行动的人大半都是族中精英,除了少数常兽人中的高手,其余更大半都是异兽人。
异兽和异植到了一定阶段,灵智并不比兽人和蕊子低,若不然,以往他们不清楚寻宝部队的人更值得垂涎不成?
就是因为清楚,他们才不敢过分出手。
他们承担不起王城那些镇守者动怒的后果。
“那怎么解释异兽族和异植族的异动?”羽晨垂首淡淡道:“我怀疑异兽族和异植族内部有了我们不知道的变故,就是这种变故,才让他们这次的行为不同于往常。”
顿了顿,“而且你们不觉得,从大兽潮开始以来,异兽族和异植族的攻击就过于……软弱了吗?”
羽时一脸若有所思,歌都大惊失色,“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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