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孤鸿四人待了片刻,便有妈妈走了过来。三四十岁的年纪,肤色雪白,模样艳丽,加上眼角有些鱼尾纹,看着十分成熟美艳。
妈妈扭着腰肢走了过来,露出了勾人的笑容,问四位恩客道:“四位这是来快,活还是来喝酒?”
快,活自不必题,与那几个客人一样直接搂着红倌人一起上楼,把门儿一关,便是快,活了。
喝酒自然是花酒,名堂多了。
吴光耀非常熟悉门道,笑着一展折扇道:“叫四个漂亮的红倌人一起陪酒,叫上一位精通音律的清倌人抚琴,好酒好菜一起上。咱四位公子爷不缺银子。”
“好嘞。”妈妈一见吴光耀的谈吐,便知道四位乃是出手阔气的豪客,欣喜无比,连忙唤了鬼奴去操办,然后揽着吴光耀的胳膊。把胸脯儿一贴,迎着吴光耀上去了。
陈孤鸿还看吴光耀挺享受,往妈妈那丰满的兔子上捏了一捏。他笑笑,也跟了上去。卓婕昭哪里见过这阵仗,脸早就红了,比胭脂还红。但事到如今,便也容不得她退缩了,便只能把心肝儿一横,靠着陈孤鸿的身子,束手束脚的上楼去了。
上了楼进了房。把门儿一关便阻隔了外边的噪音,显得雅致了许多。房内布置的却是极为香艳,有那行男女之事的水墨画儿,有燃烧起来的异香,到处都是大红之色。让人蠢蠢欲动。
房内有一排座位,龟奴把多余的座位撤下,留下四个座位。不久后菜先上了,每人一壶好酒,几碟冷菜。
四人都没吃饭。便先吃上了。没多久,五个女子走了进来。其中四个画着浓妆,显得十分妖娆,穿着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十分前卫。
妖艳就不必提了。这四个便是卖身的红倌人。剩下一个清倌人便要正经多了,穿得似大家闺秀,半点都不露,怀抱中是素琴。脸上是素面朝天,看着清爽。
清倌人对恩客们福了福身子,便往北边上座。放下素琴便开始抚琴。而四个红倌人便要大方多了,把秀足一迈,便自动入了恩客们的怀中。
香艳就不提了。陈孤鸿看到吴光耀,薛彻二人已经上下其手,他自己却是笑笑,只是任由红倌人靠着,自顾自的喝酒。
相比起来,卓婕昭便十分尴尬,僵硬的似石头。那红倌人乃是久经沙场,便凑过去问了一句。“公子是雏儿?”
卓婕昭的脸顿时更红了。
此间是快,活也是放荡,吴光耀,薛彻在这布置香味酒气的作用下,上下其手了一阵。然后便提议行酒令。
陈孤鸿这个也懂,便陪着戏闹了起来。卓婕昭则还是被她怀中的红倌人上下其手,若不是捂住下边,怕是要漏泄了。
陈孤鸿看了那红馆人一眼,在场四个红馆人,就是她最美丽漂亮。遇到了卓婕昭算是好菜丢入粪坑了。
不过陈孤鸿自己也差不多,他不喜这类。虽然陪着戏闹,却也是正襟危坐,没有动过一根手指头。
卓婕昭便也算了,陈孤鸿看着便知道是老手。因而吴光耀觉得十分怪异,便问道:“孤鸿你不动手?”
陈孤鸿便笑道:“我不近女,色。”
吴光耀顿时笑了,笑的前仰后翻道:“你不近女,色?”
“哈哈哈!”薛彻沉默寡言的人,这时候也纵声大笑。连卓婕昭也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孤鸿,十分怪异。
陈孤鸿谈笑自若道:“我虽然逛青楼,却不近青楼女子。二十岁之前也是穷,没人做媒就落了个单身。二十岁之后,对于我来说女,色便是次要的了。”
这是大实话,青楼女子陈孤鸿是不碰的。而二十岁之后,自然是仙道第一。
吴光耀二人本来以为陈孤鸿只是开玩笑,但一听陈孤鸿这话,脸色便知这是真的。当然他们也只认为陈孤鸿是洁身自好。
既然如此,便也不管他了,自顾自的快,活去了。而陈孤鸿身畔的红倌人闻言,也是乖巧多了,只是陪酒,不做其他。
陈孤鸿便笑坐着,偶尔喝一杯酒,十分自然洒脱。因为有陈孤鸿这个榜样,卓婕昭也对身畔的红倌人说道了几句话,那红倌人也就正经儿多了,她也得了个清闲。
不过就算这样,这里还是不堪入目,她眼睛便无处可放。便不时的只能把眸光投向陈孤鸿,看着这位贤兄,她心中不无佩服。
她也只当陈孤鸿是洁身自好,而能坐怀不乱之人,她知道的便是书中的那些君子人物了。
不自不觉间,便入了眼儿,心肝。她觉得自己的心肝儿跳动的很快,血液加速。心中不由自主的想着,“不近青楼女子真好,也不怕染病了。”
如此便过了一阵,没多久,门外响起了一阵吵闹之声。
“陈公子,不可以啊。我另外给您找个漂亮的红倌人吧。”妈妈焦急的声音先响起。
“我就要亦红。”一个霸道的男子声音响起。
“碰!”
随即门便被踹开了。妈妈以及几个男子的身影便露了出来,为首的男子一脸骄横,穿着打扮十分贵气。
而且还是熟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要比下棋(六更)
这人不是别人,乃四人的同窗,增广生陈正然。陈孤鸿还听说这人去年乃是廪膳生,排名第十。
因为陈孤鸿,卓婕昭的入学,他便成了增广生。
因为这个事儿,听说他心里边及不痛快。又此人乃是府城子弟,又加上世代乡绅,乃豪奢之家,便是地地道道的地头蛇。
吴光耀,薛彻今天是刚入学,但也认得他。
见陈真然踹门进来,十分没有给面子。便生出怒容,吴光耀朝着陈正然喝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
转而又对妈妈喝道:“你是怎么做事的?”
那妈妈见了便是有口难言,忙露出赔笑之色,对吴光耀行礼道:“诸位公子息怒,我这便处理了。”
妈妈说完,便冲着陈正然赔笑道:“陈公子,亦红正陪客呢。我给您找两个,两个漂亮的红倌人可以吗?”顿了顿,妈妈又说道:“今夜陈公子在花粉楼内一切的酒水全部免了。”
陈孤鸿四人见这青楼妈妈出面了,便没吭声。这陈正然听了妈妈的话,却是没有搭理的意思,只是喝了一句道:“本少爷还缺钱不成?”
喝完后便转而玩味的看着陈孤鸿,卓婕昭。
他仗着自己是地头蛇,本就霸道。今个儿便不是陈孤鸿,卓婕昭在他也要闹上一闹,而现在见了二人却是巴不得落他们的面子。
陈正然身后的几个男子,也都是府学的学子,他们对卓婕昭能成为廪膳生也颇为不满,便双手抱胸,在旁看热闹。
总之是没事找事,有事更好。他转头看了看,冲着卓婕昭身边的那红倌人喝道:“亦红,还不快给本少爷过来?”
亦红闻言有些犹豫。抬头看了看青楼妈妈。
那青楼妈妈与陈正然十分熟,知道这人的霸道。本来想劝说几句,但见陈正然没想熄火的意思,又见吴光耀,薛彻等四人面生,抱着欺软不欺硬的心思。便转了态度,朝着吴光耀赔笑道:“诸位公子,要不我给您们免了酒水,再叫两个红倌人来?”
那亦红一听便明白了妈妈的心思,迈脚想走人。
吴光耀家境也是乡绅。横行惯了的人。自然脸都气的绿了,一个箭步把亦红踹翻在地,一点不怜香惜玉,然后朝着妈妈喝道:“他不缺钱,你看我们就缺钱了吗?”
然后朝着陈正然道:“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说道一二。”
“嘿嘿。”陈正然嘿嘿冷笑,气氛有点剑拔弩张。卓婕昭有一些不解,拉着陈孤鸿的袖子低声问道:“陈兄,反正我也不要红馆人。便让给他就是了,有必要这样吗?”
“这关于男人的脸面,你不懂。”陈孤鸿摇摇头,纵使好脾气也被这陈正然气的不轻。横行霸道也没这种横法儿。简直是撕破脸皮了都。
那亦红被吴光耀踹翻在地,十分疼痛,脸都白了却不敢说话。她算明白了,这陈正然是地头蛇。这一边也不是善茬儿。
不仅她明白了,青楼妈妈也明白了。似吃了黄连一般,有苦难言。也知道自己因为刚才的话儿。不好再开口说话了。
只能让这帮强人自己来硬碰硬,看谁的拳头更大了。但是她的损失却难免,酒水肯定免费了。若是打起架来,惊动了官府,还得吃官司。
青楼妈妈的脸色十分难看,不过她也有后台,既然没办法,那就只能惊动后台了。青楼妈妈犹豫了一下,便打发了一个龟奴,下去找人去了。
“你笑个什么,要怎么个做法。打群架,还是喝酒,还是比斗,你划出道来,我们接下就是了。”
吴光耀见陈正然冷笑,便越发恼火了,喝道。他也是机灵,知道陈孤鸿那身板下边藏着的力量有多么强大,顺口便是打架了。
陈正然也在琢磨,今晚是打定主意要落了对方的脸面,以解心头的怨愤。但是真闹大了,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毕竟大家都是府学的学子。
那解决的办法,便是通过比斗看谁能坐拥亦红了。文人之间的比斗,无非就是喝酒,诗词等等。
喝酒嘛,吴光耀最近胃有点不舒服。诗词嘛,除非他傻了才跟陈孤鸿比诗词。但除了这两样,似乎没其他的了。
陈正然沉吟了片刻,很快眼前一亮,抚掌笑道:“我们比下棋。”
“高招!”陈正然身后的一群读书人便心中叫好。府学有琴棋书画课,其他的课程陈孤鸿的表现都是不错的,唯独下棋,陈孤鸿从来不跟别人下棋。
料定那是臭篓子,下的十分难看。而这两个人新进来,不知道底细。不过也没关系,他们这一群人中,便有很擅长下棋,被誉为杭山府学下棋第一把手的人。
陈正然等人便把目光投向了一个人,此人二十五六岁左右,生的有些平庸,肤色却很白,带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