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姐姐陈秀秀,姐夫王正当,还有圆圆。
铁柱似乎在安抚人心,但似乎没多大效果。
陈孤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被这两个人搞得穿了的屋顶,有些发呆,想着,“姐姐,姐夫可不要吓坏了。”
陈孤鸿在发呆,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点气势,但他坐下的椅子却是纹丝不动。只是衣袖翻飞,头发在飘而已。
这么个状态持续了片刻,费再斩有些不耐烦,喝道:“陈孤鸿,你到底是个什么主意。”
陈孤鸿便被这一句喝给惊醒了,他抬起眼睛扫了一眼这四个来他家里边摆放,拆了他的屋子的人。
陈孤鸿没开口,只是轻轻的抬起了右手。
四人微微皱起眉头,不知道陈孤鸿打算做什么。便在这时候,陈孤鸿轻轻喝道:“杖来!”
四人更不解其意,便在这时陈孤鸿的卧房轰然崩塌。一柄泛黄圆润的如玉的竹杖,便冲破了屋子,在尘烟弥漫之中射了出来。
竹杖表面浮现起了一层层浓郁的鬼气,鬼气之猛烈,沿路的家奴奴婢,便觉得浑身一发麻。嘴唇发青,似处在天寒地冻中一般。
细小如蚂蚁之类的生灵,便是当场毙命。
竹杖以极快的速度射向大厅,射穿了墙壁,破开了白正,费再斩的气势,落在了陈孤鸿的右手之中。
直到这时,四人才知道陈孤鸿抬起右手乃是拿杖。陈孤鸿拿起竹杖之后,便向地上猛烈一击。
“轰隆!”
地上铺着的是洁白的大理石。这大理石便在陈孤鸿这一杖下寸寸碎裂,仿佛有无数风刃把大地撕开了无数缺口,以陈孤鸿为中心,蜘蛛网似的裂痕在弥漫。
“轰隆!”
绝强的力量,使得房屋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一股白色的豪气从陈孤鸿身上喷薄而出,射向了天空,似要与那大日争辉。绚烂无匹。
白正,费再斩各自的豪气震碎了屋子崩塌的废墟。一时间。五人所处的大厅内,尘烟弥漫。
片刻后,尘烟渐渐散去,露出了真容。
只见五人所处的地方狼狈不堪,只有五人坐下的地方,还算完整。陈孤鸿在北。坐北朝南。慧圆和尚,费再斩,白正,陈正然各坐东西。
费再斩,白正。陈孤鸿各自射出的豪气,形成三道光柱,全城可见。各自气势的碰撞,使得虚空扭曲,以五人为中心,一股颇为凌厉的狂风席卷向四面八方。
仿佛龙卷。
“那,那是什么?????”
无数无数杭山城中的普通人看见了这异响,惊恐的气息在弥漫。有胆小之人,甚至认为是神仙降下天罚,跪在地上求饶不止。
陈孤鸿五人却是静坐不动,仿佛山岳一般沉稳。陈孤鸿说道:“要想斩杀我,那便动手,不要开口唧唧歪歪,听的人十分不爽。”
正所谓说大话的人未必有勇气做大事,而沉默的人未必就是胆小鬼。
陈孤鸿的为人,乃是宁静慈祥中,可以低下头来,将幼童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甘愿作孺子牛的正牌好人。
动手时便也不含糊,纵使这天要杀我,那也要动手做那困兽犹斗。
正是静若处子,动如雷电。
书生持剑,便是这般矛盾。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江湖上盛传书剑客以一柄昆吾剑,大战江湖顶尖三大高手,十几名精英人物。
一剑败之,群雄俯首,遂登临绝巅成为神话。
但眼前这四个人哪一个又不是可以碾压那三大高手的一方人物,惊才绝艳之豪雄,又加上传言真真假假,便对这书剑客的实力有所揣度。
而眼前之陈孤鸿,手持散发着强烈鬼气的竹杖,喷薄出足以与费再斩,白正抗衡的强猛豪气,眸光锐利,话语如雷电一般决然势不可挡。
可谓悍如猛虎。
正如他自己说的一般,要想斩我,那便动手。这一份对江湖上传闻真真假假的揣度,便随风散去。
这是一位真正的豪雄,敢作敢为的豪杰。
若这四个人乃是真正同穿一条裤子的人,那便不用多说。四个人一起上,陈孤鸿分分钟钟就成了碎片。
但可惜四个人却是分属两个不同的势力,彼此间势如水火。
虽然达成一致,说是先斩杀这变数。但谁知道其中是不是有点猫腻?如果待会儿动手,忽然破裂,你杀我,我杀你。
岂不是要吃亏?
暗怀鬼胎,便是什么都做不成。慧圆,陈正然便各自向费再斩,白正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便散去了浑身的气势。
陈孤鸿却没散去自己的气势,只是睁着眸光看着,那眸光化作两道丈长的光亮,衬托着陈孤鸿似那坚忍不拔的山峰,散发着决一死战的勇气。
陈正然,慧圆心中便越发的觉得这是块难啃的骨头。陈正然叹了一口气,说道:“陈贤弟豪猛,我实在是佩服。但是贤弟你也要多想想你的家人,要知道天运国是有斩杀九族这条刑法的。”
顿了顿,陈正然说道:“左右离那大战还有一些时日,贤弟便好生想清楚吧。我与师兄住在城内宅院内。想清楚了便来找我们。”
说罢,陈正然与白正对视一眼,二人便对着陈孤鸿点点头,拿起各自的宝剑,走了出去。
“他说的没错,打断骨头连着筋。根据情报显示,你可不是孤家寡人。”费再斩冷冷一笑,也提着刀离开了。
“老衲与指挥使在城外大正寺。”慧圆笑眯眯道,拿着他的禅杖,在清脆空灵的圆环摇动声音中,足踏芒鞋离开了。
陈孤鸿只是淡淡看着他们离去,面对威胁神色不曾动容半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我将行杀人,做歌笑
江湖之豪俊,江湖神话书剑客。
白正,陈正然,慧圆,费再斩,两伙人来的时候各自都是信心十足足以招揽陈孤鸿,一来显示出了他们的诚意,二来显示出了他们的强横。
但是百闻不如一见,而今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江湖神话果然是强大,脾气也是又臭又硬。
虽说两伙人都是放下话让陈孤鸿来找他们,他们也愿意在这杭山城内等待,等待到大战爆发之前。
但是对于陈孤鸿是不是能真的加入他们的势力当中,两伙人的心中便是没有多大的把握。正是来时自以为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中,现在才发现把握主动全的是他陈孤鸿自己。
因而,离去的两伙人心情都有点不太好。便在这时,那陈孤鸿的宅院内响起了嘹亮的歌声,歌声曰。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听了这歌声四人便是足下一顿,纷纷皱起了眉头。他们听不懂歌词的意思,大却更感觉到歌词中的泼天豪气,以及散发着的强烈浪漫。
“他想做什么吗?”四人各自心中泛着疑惑,却没有思索不了陈孤鸿到底想干什么,便只能继续离去。
陈孤鸿曾对小侄女水剑寒说过,读圣贤书不过是求个名利的铜臭而已,要增长见闻,要读人物志。
要抒发感情。便吟诗作对。
陈孤鸿有书生意气,却没有才子之实,所造之诗不过是剽窃而已。但他会吟诗,抒发感情,宣泄浪漫。
此乃李白之侠客行,道的内容乃是大梁贵公子,魏无忌也。但本质其实是李白借此吐露自己的豪情而已。
白正等四人自然是听不懂。
而陈孤鸿吟诗便也是下了决心,要做一件大事。
随着歌声跌宕起伏,陈孤鸿身上喷薄出来的豪气,便也剧烈波动了起来。散发着强烈的感情。
而当歌声停止的时候,豪气便又回到了陈孤鸿的体内,仿佛那异相不曾显现过一般。陈孤鸿从椅子上站起。
“啪!”
那椅子便化作了粉尘,随风散去。陈孤鸿立在满是废墟的大厅前,四处看了看,看到的尽是畏惧之色。
面对未知,便是畏惧。家奴奴婢们觉得此刻自家相公,便是怪人。
能平静看向陈孤鸿的人,不过寥寥数人。姐姐陈秀秀,姐夫王正当,圆圆,铁柱。水剑寒而已。
陈孤鸿看向姐姐,心里边很愧疚。因为他要去做的事情,如果失败了,便会连累到二人。想到这里。陈孤鸿心中有些酸涩,眼眶洪红了起来,唤道:“姐姐。”
这又是陈孤鸿。他会笑着去死,也会与亲人相拥而泣。
陈孤鸿是陈秀秀看着长大的,便是陈孤鸿还是只会拉屎撒尿吃饭的婴孩的时候,陈秀秀便知道陈孤鸿呀呀叫着就是吃饭,呜呜叫着便是要拉屎。
等陈孤鸿稍微长大,更能察觉到陈孤鸿的与众不同。她见过陈孤鸿发怒的时候,拿着一根铁棒,要将比他大几岁的孩童打死。
因为那孩童欺负陈孤鸿。
便因为这个,陈秀秀便让陈孤鸿去读书,以养出平和的心态来。现在看来,什么都没用的样子。
这发怒会化作小豹子的弟弟,都二十一岁了,还是那样子。
陈秀秀含笑摸了摸陈孤鸿的脸颊,笑道:“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解释,想做什么那便去做吧。只要你觉得应该去做,那便去做吧。”
“姐姐!”陈孤鸿伸手握住姐姐的手,开心的笑了。
一家人纵使一起去死也无所谓,只要快乐自由。反之,若是被摆布的活着,还不如死掉。陈孤鸿心中的决断越发的凌厉了。
不久后,陈孤鸿亲自出面让家奴,奴婢们散走。对于倒塌的大厅不闻不问,只是任由倒着。这一日陈孤鸿呆在家中,与姐姐,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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