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好是与霍元甲约定比武的第三天,陈耀扬如往常一样来到后花园,他先练习下盘的功力和基本步法。
下盘的功力训练陈耀扬只练习两种,方法也比较简单。第一种是单腿下蹲法。这种方法就是抬起一条腿跨在另一条腿的大腿上,然后以支撑的腿缓慢的下蹲到最低点,再半蹲而起,如此反反复复的练到精疲力尽为止。
另一种方法是脚尖点地支撑法。这种方法也是以单腿站立,不过不用弯曲支撑腿,而是用脚尖点地,另一条腿弯曲贴在支撑一脚的内侧面,坚持到脚尖无力支撑再行换脚,如此反复练习道无力再站立为止。
这两种方法能很有较的练习腿、脚部的力量,不仅能够很好地稳固平衡,还能大大地提高踢击的劲力。
对于这类功力的反复训练,陈耀扬只信奉一条真理,那就是用最简单的动作逐渐从轻到重,从缓到急,从少到多地逐量增加,一举打破人体的最大体能,从而达到最有效的功力训练法门。
例如,陈耀扬在所练的脚尖点地支撑法中,最初他仅能不负重地勉强站个数分钟,但经过每天坚持不懈地训练下来,他慢慢的在小腿、大腿、腰间和双臂上包裹着沙条,从而增加了训练的难度。现在,不仅是身上包裹着严严实实的沙条,就连他的双手也各提着五十公斤的哑铃,亦可站立半个小时之久。
在这种脚尖点地支撑法的训练下,就算没有经过踢法技术训练的人,也能轻易的将一个沙包给踢飞或是踢破。而在陈耀扬这样专注训练腿法练习的拳手来说,千万次的实战横扫踢已经能将一个强壮如牛的人,踢得不是筋断骨折,就是应声昏死过去。
这时候,谭文雀也起了床,她走出卧室来到阳台,看到陈耀扬在后花园练功的情景,不解地唿唤道:“你这是在干嘛?”
陈耀扬应了声:“练功。”
谭文雀看着陈耀扬的练功动作,嘀咕一声:“练功?这是在练哪门子的功!”她只是摇了摇头道:“你怎么敢和霍师傅比试呀!他可是津门大力士呀,你是打不赢的。再说了,你这时练功,是不是有点晚啊。”
谭文雀见陈耀扬没有答话继续说道:“不管你了,我先去给你准备早餐,等下记得上来吃啊!”说完,便走进了卧室,梳妆打扮梳洗去了。
长安西街,一条上海滩很有名气的古街市。
长安西街两旁商市店面伫立,商贸咸集,铸铁行红红火火,杂货行热闹非凡,药材行香料扑鼻,小吃行生意兴旺……还有茶行、米行、鱼行、糖行等皆是顾客盈门,应接不暇。陈耀扬一眼望去,心中浮起一阵疑惑,这里虽然热闹非凡,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商店招牌都如出一辙,什么‘天下第一汤’‘天下第一铺’‘天下第一名刀’‘天下第一手艺’……
陈耀扬心中低估着,难道霍元甲要告诉自己,这个‘天下第一’都是虚无缥缈的?
待得正午时分过后,陈耀扬见霍元甲依旧没有到来,他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霍元甲让自己在长安西街等他,是要告诫自己,武术没有天下第一,可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这条大街上,哪一家商铺又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谁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更何况是自己!
陈耀扬在心中开始佩服起霍元甲来,但他还是希望和霍元甲一较高下。
正午十分已经过去多时了,陈耀扬见霍元甲依旧没有到来,心中很是失望,毕竟能和民族英雄一决高低的机会不多。
这时,陈耀扬的肚子“咕噜”地叫了起来,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还是先找点吃的吧。他正要找间店铺吃饭,可这里每家都写着‘天下第一’,该选哪一家好呢?
无奈之下,陈耀扬只能就近来到那家‘天下第一汤’的商铺,随便点了些小吃权当充饥。而后,他立即奔往张园,欲和这个言而无信的霍元甲再较高低。
当他来到张园时,见擂台下的观众早已纷纷散去,而摆设在张园中的擂台正有几个人在收拾场地。陈耀扬快步而上,拉起一个人问道:“霍元甲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第204章 一马单先凭空失
那人被他从背后一扯,不就大吃一惊,现在又被他那对凶神恶煞的眼神盯得发毛,全身上下开始哆嗦起来:“霍……霍……霍师傅他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
陈耀扬听言,“什么?他走了?”
收台工人看着他的神情又惊又怕,回答道:“是走了。”
“他去那里了?”陈耀扬迫不及待的询问着。
“这我就不知道。”收台工人胆战心惊地回答着。因为,他终于想起了这个抓他的人是谁了,他就是三天前上擂台要和霍元甲决斗的人啊!要知道,敢上擂台和霍元甲一决高低的人,他的手段自然也不会弱到那里去,如果和他硬来,不被他打死才怪。
陈耀扬一把将收台工人推开,大吼一声:“霍元……”陈耀扬“甲”字还未喊出口,脑海中闪过三个字“精武门”。于是,他又重新拉回那个收台工人询问道:“精武门在哪里?”
“什……什么精武门?没听说过呀。”收台工人无奈回答道。
“精武门,就是霍元甲创立的门派,这么出名,你怎么没听过。”陈耀扬心里急得都快要抓狂了。
收台工人战战兢兢地道:“大爷,真的没听过有这个门派呀!”
“算了”陈耀扬放开拉着收台工人领口的手,转身正要离开,刚刚走出几步,突然一个回头,吓得那个收台工人一大跳。只是这次有所不同,陈耀扬转头向他说了声“对不起”后便就此离开。
陈耀扬独自一人走在上海滩的街头,闷闷不乐地望着街道两旁一座座洋房番铺,心中一阵说不出的失落。要知道,他为今天的比试做了三天的准备,但最终还是事与愿违,不仅没能和霍元甲一决雌雄,甚至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
这次真的是被耍够了,陈耀扬本想一声令下,让“青帮”的弟兄掘地三尺将上海滩翻个遍,将霍元甲带到自己的跟前。可是,若是这么做岂不是破坏了公平比武的神圣意义!
陈耀扬胡思乱想地在街头上闲逛着。这时,一辆黑色的福特汽车从他的身畔经过,并缓缓地停了下来。
陈耀扬立即朝车内望去,只见马玉山带着几名“火焱堂”的弟兄从车上窜了出来。只听马玉山说道:“陈大哥,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
陈耀扬闻言,询问道:“出什么事了,把你们着急成这样?”
马玉山连忙拉着陈耀扬上车道:“陈大哥,马爷出事了。”
“马爷?”陈耀扬嘀咕一声,连忙钻进了汽车,询问道:“马爷怎么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跟日本人有关。”马玉山说道。
等到众人上了汽车后,汽车朝着“大世界夜总会”的方向驶了过去。
这时的“大世界”乱糟糟的,大厅上站满了“青帮”的弟兄,大伙看到陈耀扬等人到来,都让出了一条路,并打招唿道:“陈大哥……陈大哥……”
当陈耀扬推开“大世界”会客厅的大门时,黄金荣、顾竹轩、陈世昌、冯景龙、谭文雀、还有马有为的两个老婆及马府的管家悉数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陈耀扬环视众人一番,只见众人俱是一副沮丧的面容,连忙询问道:“马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大世界”的管家这才将马有为出事的原委说了出来:“大概是昨天中午,日本领事馆派人送来一道请帖,说是日本领事武田信雄晚上要在日本的樱花会馆宴请马爷,同时商谈一下日后在上海滩的合作大计。”
陈耀扬说道:“马爷答应了?”
管家点头道:“是的。本来马爷是不屑去赴宴的,可那个送请帖的日本人却说有一位名叫李晓彤的女士当晚也会去赴宴,希望和马爷叙叙旧。”
陈耀扬闻言,嘀咕道:“李晓彤?”然后询问在场的众人道:“你们谁听说过这个名字?此人到底是什么人?”
马有为的大老婆潘氏回答道:“这个李晓彤是马爷青梅竹马的玩伴,听说两人从小就指腹为婚了。后来马家家道中落,李家便反悔了这门亲事,并将李晓彤送往日本留学。而马爷则只身前来上海滩打拼天下,从此两人天各一方,再也没有联系了。”
陈耀扬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管家继续说道:“昨天晚上,马爷便带着几名手下前往日本租界的樱花会馆赴宴,可是,到现在却不见回来。”
陈耀扬询问道:“你有派人去日本领事馆找人了没?”
管家回答道:“去了,可日本领事馆的人说武田信雄很早就回来了,也不见马爷跟他一起。”
陈耀扬又询问道:“跟马爷去的那几名保镖有没有人回来?”
“就是没有才觉得奇怪?”马有为的小老婆金氏说道。
陈耀扬思索片刻道:“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我想马爷不是出事了,就是已经出了上海城。不管怎么样,反正和那个叫做李晓彤的女人一定有关系。”
黄金荣点头道:“陈兄弟说的有理,不过,我还是得先回巡捕房,让儿郎们在城中查找一下。”
顾竹轩道:“那我也让手下们四处搜寻看看,有什么消息就在‘大世界’会面。”
陈耀扬“嗯”了一声道:“有二位兄弟相助,只要马爷在上海城决计逃不过你们黑、白两路人马的搜寻,至于城外就交给我去找寻吧!”
陈世昌看了一眼冯景龙,道:“陈兄弟,这城外地广路杂,反正我和景龙也不能闲着,我们也派些人到城外去找找,希望能有消息。”
冯景龙道:“陈大哥说得是,我们这就派人出城查找。”
陈耀扬点头道:“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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