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指着自己说:“叔叔叔!”
小三金:“噗噗噗~~~”
郝运:“叔叔叔!!”
小三金:“噗噗噗~~~”
郝运:“叔叔叔!!”
小三金:“嗯哒~”
郝运黑脸,去掐小三金的鼻子:“叫叔!不然不让你吸气!”
“噗噗!”
“快叫!”
“噗——哇哇哇哇——”
“哭包!哎呀!妈呀!别打我!别打我!我没欺负他!我没有!!呜哇哇哇——”
小三金哭:“哇哇哇~~”
郝运哭:“哇哇哇~~”
有一天,郝运一早起来,觉得牙齿不对,往上门牙一摸,小破孩换牙了!
他握着那颗牙,屁颠屁颠的跑去找小三金,笑得荡漾:“小三金~~叫叔~~给你糖吃~”
正骑在大毛毛熊玩具上的小三金,鼓着包子脸:“猪猪!”
“乖~~张嘴~~啊~~”
小三金乖乖张嘴:“啊~~~”一颗东西直接进了喉咙眼儿,还来不及品味就咽下去了,小三金砸吧砸吧嘴,不甜啊……“呜哇哇哇——猪猪扁~~”
“哈哈哈哈哈!”郝运指着小三金的鼻子笑,五秒后,“呜哇哇哇~~我错了~~妈妈妈妈~~~我错了~~~~”
这样的日子几乎一直持续到郝运上到三年级,郝运交到了一群“意气相投”的同学,就不太爱搭理小三金了。
小三金那时候四岁,最喜欢小叔,除了去幼儿园就跟在小叔后面跑:“叔叔叔叔~~”
郝运横眉立目地转身:“走开,爱哭包!”
“叔叔带我玩!”
“不带!爱哭包!滚一边去!”
“叔叔带我嘛~”
“滚滚滚!”
小三金嘴一撇:“呜呜呜呜~~奶奶~~~”
一分钟后。
郝运拉着小三金的手,抹着眼角的眼泪低声骂道:“爱哭包!鼻涕虫!告状鬼!”
这童年回忆可以说是郝运最开心的回忆,模模糊糊的,很美好很温馨。
可惜,小三金记不住了。
……
等到郝运上初中,学习开始忙了。
小三金也上小学了,不过没郝运忙,所以有空了都会找小叔。
郝运脑袋很聪明,学习成绩是真出色,可是也要努力复习功课,所以见到小三金来就关门。
爱哭包又来了!烦死了!滚滚一边去!
当然,这门是肯定关不上了,所以他也不管小三金能不能看懂,就把床头的那些杂志、报纸丢给小三金,让他看图去。
有一次,小三金很安静,难得的安静,一直没有吵到郝运,郝运学习完一看,原来小三金正看着一本杂志里面的彩页,上面印着的是一把手枪。
郝运长心眼儿了,省钱去买军事类的杂志,一见到小三金的身影从远处出现,就把杂志抛出去投喂。
小三金马上就乖乖进入了奇怪的世界。
也因为这个,郝运从那时候起也开始看军事类的新闻和图片……
……
郝运读高中,高二那一年,郝家是真有些惨。
小三金的爷爷先是检查出末期胃癌,没过两个月走了,接着奶奶生了两场大病,一日不如一日,在老伴儿去世后的半年也跟着走了。
郝运那时候的年纪还不大,可已经很懂事了,知道以后自己的生活费就要靠大哥一家支持,所以背着人偷偷改了自愿,去了免学杂费的军校。
小三金的爸爸知道这事后哭的眼眶通红,不停的说自己没用,竟然还要让弟弟为自己担心。
但是,小三金觉得小叔好牛!当兵啊!他最喜欢枪了!中国只有当兵的才能摸到枪呢!
郝运摸着小三金的脑袋说:“回头叔给你发照片!拿枪的照片!”
“好!”小三金高兴地跳了起来,还不知道郝运参军代表了什么。
……
小叔参军,除了第一年的暑假回来一次外,那之后有四年没回过家。
郝鑫问爸爸。
爸爸说:“军校忙,寒暑假都会给有志向的学生安排实习。”
郝鑫点头,明白了,对他小叔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年暑假,那个穿着墨绿军装,剪着贴皮锅盖头,皮肤黑黝黝的印象中。
……
一晃眼儿。
郝鑫也要高考了。
同样是他高二那一年,他爸爸也检查出了胃癌。
郝家似乎遗传了这毛病,俩男的了。
不过为了让郝鑫安心读书,他父母一直瞒着他,直到必须住院,再也瞒不住,郝鑫才知道家里出了这事。
那一年,家里也很乱。
听说妈妈去爸爸的单位找领导报销医药费,可是才到厂门口就见到厂门口贴的布告,看清楚的当口,郝鑫的妈妈就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原来,这几年郝鑫的爸爸也长脑筋了,采购的时候拿了不少回扣,不是什么大钱,可是有心人却记着呢,真凭实据的交了一堆证据上去,领导心眼儿一转,就那么把郝鑫的爸爸开除了。
借债,治病,妈妈疲于奔命,可到底没有把人留住,在一个冬天,丈夫就那么离开了人世。
妈妈送走老伴儿,恍恍惚惚的去上班儿,从堤坝上摔了下去,就那么轻轻松松,毫不留恋地跟着老伴儿走了。
厂里那时候一直有流言,说是郝家为治病欠了太多钱了,所以这死不是意外,肯定是故意用死逃债!
郝鑫听着那些流言,紧紧关上了门。
不去上学。
不和人说话。
白天黑夜的睡。
饿了煮面条……
日夜颠倒,浑浑噩噩。
第六天。
他家的门被人给推开了。
小叔手上拿着一根铁丝,军帽夹在腋下,身上穿着电视里看到的那种绿色的军装,金色的麦穗闪着光,晃得他张不开眼睛……
“郝鑫,在吗?”小叔站在门口,轻轻地喊,“是我。”
小三金眨了眨模糊的眼睛,眼泪啪嗒落在了地上。
71、奸情闪亮
第七十章
郝鑫龇牙咧嘴穿裤子的时候又被坐在床上的郝运从后面咬了下屁股;他扭头垮着脸阴沉看人。
郝运仰着头;咧嘴笑开白灿灿的牙齿:“三金;真乖。”
“……”郝鑫一头黑线;快步去了厕所。
基地里的水源已经断了;做饭喝水都用的储备的矿泉水,郝鑫进去打了个转又出来翻了瓶矿泉水;已经穿好衣服的郝运急忙跟了上来,站在门口盯着他看。
郝鑫反手就把门“哐”的大力关上。
他得把里面那东西洗出来;这关键时刻可不能肚子疼;当冰冷的水顺着手指进入身体里的时候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粘稠的液体很快流淌而出,郝鑫低头一看;羞怒的耳根子都红了。
光是洗里面他就用了两瓶矿泉水,就这样还觉得没洗干净,好像身后还夹着什么东西一样,注意力都在屁股那处。
耽误的时间有点儿久,郝运在外面等着开始于心不安,低低问了句:“要帮忙吗?”
“滚!”爽是爽到了,可是觉得事后处理更麻烦的郝鑫不耐烦地低吼。
郝运呵呵地笑,抱着膀子靠在门边闭上了眼,此刻心思的复杂哪是一句话可以说得清,脑袋里一时间撞进了很多的人,他的爸妈,他的哥哥和嫂子,小学的老师,大学的教官,还有那一摇一摆跟在后面叫叔叔叔的小三金,如走马观花一样,最后停顿的地方就是郝鑫仰躺在床上喘息的模样,明明已经是很帅气的大男人了,偏偏在那时候露出了诱惑的风情,绯红的脸蛋湿润的眼,随着自己的力道上下起伏,还有那紧紧绞着自己的双腿,仅仅这样想象就让他蠢蠢欲动……自己果然是没救了。
身后传来声响,郝运睁开眼看过去,郝鑫从里面走了出来,低着头,耳廓绯红,眼眸还有淡薄的水意。
郝运过意不去,抬手在郝鑫的脸蛋上刮了一下,光滑烫热的手感残留,他慢了半拍才开口:“羞什么?这事我可以帮忙。”
郝鑫斜眼睨人:“你下次试试就知道了。”
“我还挺好奇。”郝运不在意地笑,他答应过会躺下就一定会躺下,他虽然做事喜欢掌权,可是和小三金的事就没必要争强了,况且他心疼小三金,希望所有好的东西都能捧到小三金的眼前,更何况只是个上下问题,只要小三金高兴,这真没什么。
“……”这时候郝鑫已经走到床边拿起了外套,见郝运还站在原地,想想早前的极致缠绵,不觉轻柔叫道:“走吧”
郝运回过神来,倒是想开口让郝鑫再休息一会儿,但是最后还是沉默地点了一下头。现在的郝鑫已经不是他庇护在羽翼下的雏鸟了,这是一个有着坚硬翅膀可以和自己一同翱翔的雄鹰,仅仅是这样想着就让他心中感动,能够和自己的爱人并肩前进生死与共是他梦想中最美好的画面,只是从来没有女人能够做到罢了,可蓦然回首,那人却早就已经出现在自己的人生中了。
他们离开兵工厂,穿过堆填了大批废料的操场,来到了办公楼前。原先的办公楼是四层楼,目标太大,战争期间很危险,所以如今的办公楼是原先的库房,只有两层楼高,而且防御能力不错。
两人一前一后上到二楼,郝鑫突然停下脚步转过了身咬牙切齿地说:“看什么看!?”
“……”郝运眨了眨眼,很无辜,“看什么!?”
“你……”郝鑫涨红了脸,这一路都感觉到郝运的视线在屁股上打转,看得他尴尬得差点同手同脚的走路。
郝运耸肩。
郝鑫的鼻孔飚出两道气,转身更快地走了。
郝运的目光再次黏到了那屁股上,不太确定的想,是不是因为喜欢上男人了,于是那审美观也变的奇怪了?为什么觉得郝鑫那屁股扭得真漂亮,真想用手去捏上一把,狠狠地一揉,那惊讶回头怒瞪的小样儿一定勾死人了。
上到二楼,站在办公室门外,无论是郝鑫还是郝运都心情一整,抛开那些旖旎的春风一度,恢复了原样。
在外人面前,郝运总是有着领导者的气质,绝不会将自己对着郝鑫的那些无赖模样表露出来。
这天下午的事情不是很多,琐碎的事由神棍带着管家就做了,郝运他们的工作主要就是想出一个突破现状的好办法。
郝鑫也在想,只是不太坐得住,那里到底不太舒服,所以有时候会跑出去抽支烟,一边摸着挂在脖子上的骨头一边思考。
偶尔郝运也会跟出来,两人倒也没什么交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