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前来援救,里应外合,复如延津故事耳!”
“孟起汉升,可专御外来援兵,仲华等五将凭城结垒,专御魏军出城,不必强攻,但加围困,彼走投无路,粮尽援绝,更将何往?”
马超黄忠二人领命,分道立营,专御外来援兵。
诸葛亮将围城之事,责成五将小心防守,果然不到五日,东阿城西来了一支魏军,却是是曹仁、曹洪、文聘三位魏军大将。
自从曹操亡故,魏国日薄西山,魏国诸将纷纷招聚寇盗,掳略粮食,东西凑合,又有了三五万人马,虽然是乌台之众,到也声势煊赫。
因听说吕蒙战死濮阳城下,司马懿退入东阿,为汉军重重围住,三人商议,火速兴兵前往救援,来到东阿城西,扎住人马。
那守西城的正是李严,在西城外扎兵的却是马超,二将闻知,急报诸葛亮。
诸葛亮来回踱了两步,手中羽扇轻摇,顿时有了主意,对马超李严道:“曹仁、曹洪、文聘三将远来救援,司马懿必乘势杀出,内外合势,殊难堵截,二位将军速弃大营,左右分列,任魏兵出入可也。”
二将领命退下,令军士迁营,诸葛亮又令姜维将从西川带来,由黄月英研制出的霹雳弹沿西城出入要道,遍地安设,营中放下无数硫磺引火之物。
一面下令军士,魏军冲杀时不许抵拦,中间道路不许擅入,诸将听命,如法安设。
布置粗定,曹仁曹洪两马当先,直冲入马超中营,汉兵四散奔走,二将杀到城边,城上张看得明白,急护司马懿开城杀出。
汉营中四面火起,曹洪在先,张司马懿在中,曹仁在后,冒烟突火,杀出重围。
“轰轰轰……”
便在此时,只听得一迭声连珠炮响,震天动地,尘土冲天,把司马懿、张、曹仁、曹洪并亲随军校数百人,轰得断手折足,一个不存,吕虔与满奋则死于乱军之中。
文聘在阵后,连眼也睁不开,只惊得魄散魂飞,知事不妙,弃了众军,匹马奔逃。
只见前头一员白须飘飘的老将,横刀立马,生生将之截住,文聘认得是那阵斩夏侯渊的汉军猛将黄忠黄汉升,不敢迎敌,往南便走。
又见一员小将,跨下乌骓马,手提丈八矛,迎头就是一矛,却是张飞之子张苞,文聘急将枪架住,左胁下冲出小将关兴,横头又来了文鸯,文聘心慌意乱,被张苞一矛给挑下马来。
张苞、关兴、文鸯三将,合兵一处追杀魏军,魏军无主,跪地求降,诸葛亮令众将计点降兵,约有二万余人,吩咐全行缴械,给予盘缠,各还故土,去安生理。
降兵纷纷叩谢,一时星散,诸将各上首功,令降兵从死尸堆中,检出司马懿、张、曹仁、曹洪四人尸首,只见四人个个须发摧残,血肉模糊,不堪逼视。
诸葛亮见司马懿等尸首惨状,心中老大不忍,将之厚葬于东阿城外,自以牲醴奠之,大犒诸将,令马超领马岱、文鸯、李严三将,去高唐攻邓艾。
灭了邓艾,即去平原围攻钟会,令黄忠领关兴、张苞去馆陶围攻于禁,二将领兵去了,诸葛亮自率诸将,进驻历城,令姜维领兵万人,围攻平原,令钟邓不能相救。
诸葛亮因前在濮阳初次使用霹雳弹,炸死吕蒙,见吴兵死伤满地,残肢断臂,遍地皆是,已觉心中难安。
此次火烧东阿,司马懿诸将无一幸存,葬身火窟,虽然自己功成名就,然而未免太为残忍,上干天和,故而心中抑郁,一连七夕皆睡不安枕。
且频年征战,积苦兵间,运筹设计,心血亏耗,怨艾交乘,不能自已。
遥想隆中高卧,淡泊明心,与世无争,与物无兢,夫妻恩爱,游戏山林,何等自足?而虚名召事,大任加身,受命专征,躬为屠伯,这又是何苦来由?
越想越悔,越悔越恨,又因行军在即,不能以己之志愿,阻抑军心,只横亘自己心中,想来想去,想到窄处,竟自觉不能容身于天地之间。
由是诸葛亮日夜心中彷徨,不能自己,那日正在秉烛著写军书,猛然喉中作痒,一连喷出三五口血来,身子几乎栽倒。
马超长子马承侍立身旁,急忙扶住,诸葛亮叫取凉水,嗽一嗽口,喝了一口水,心中一凉,伏在椅上,教马承不必惊惶,休息数日便好。
马承口中答应,细心服侍,却觉得诸葛亮病势日重,又不肯服药,不知是何意思,暗暗写信回成都告知诸葛夫人。
第十一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定底山东 诸葛亮归天 临终遗命
黄忠领兵杀到馆陶,欺着司马懿已死,于禁兵少,指挥军队一拥围城,乘势攻打。
城中刘晔于禁,见黄忠带领人马前来围城,心下悲凉,于禁叹道:“黄忠既来此,东阿必陷落矣!”
恰好高唐平原两处探子回来,报称马超引领全军围攻高唐,姜维引历城得胜之师,围攻平原,诸葛亮自驻历城,指挥诸将。
刘晔长叹一声,失魂落魄道:“都督俊义,皆殉国矣!区区馆陶,何能久也?”于禁相对黯然。
刘晔回到自己舍中,作书与于禁,嘱其放弃馆陶,会合钟邓赶赴柳城相助曹彰,留完书后拔出佩剑自刎而死,从人将书呈于于禁,于禁闻讯趋视,流涕下拜,令左右好生收殓,即行埋葬。
葬了刘晔后提刀上马,率领众兵冲围而走,黄忠领兵随后追赶,不到十里,眼看赶上,于禁只得回马迎战,关兴张苞双骑并上。
于禁抵敌不住,急欲拔剑自刎,被黄忠轻舒猿臂,生擒过马,众兵一拥向前紧紧按住。
黄忠尽降曹兵,得了馆陶,令张苞引兵三千,在此镇抚,自同关兴押解于禁,前往高唐会见马超,马超大喜,令将于禁押赴城下示众。
邓艾在城上,见于禁被擒,知道事无可为,与其令于禁在汉营受辱,不如令其一死为快,暗取雕弓,搭箭在手,叫一声“文则,艾得罪了。”
真个弓开如满月,箭去若流星,不偏不倚,正中于禁咽喉,于禁顿时翻身倒地,然其脸上却带上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城下黄忠见邓艾一箭射死于禁,大怒之下亦开弓射去,弓弦响起之时,箭矢已正中邓艾腮颊,邓艾应声栽倒。
马超率军乘势攻城,城上守军正在救护邓艾,不防汉兵蚁附登城。
邓艾忍痛持刀迎敌,李严赶到,拦头就是一刀,邓艾举刀架住,马岱赶到身后,一枪将邓艾刺了个透心凉,结果其性命,再也不能行险徼幸,暗度阴平了。
原史中邓艾暗度阴平,乃是三国末期一次决定性战役。
钟会所率东路魏军主力,被蜀军阻于剑阁险地,前进不得,邓艾率西路魏军在攻占沓中后,向钟会谏言从阴平偷越,直向涪城,剑阁守敌必定回救涪城,大军即可乘势前进。
如若剑阁守敌不撤,涪城空虚,定能一鼓而下,钟会采纳了此建议,令邓艾依计行事。
阴平与剑阁相隔百余里,是氐羌民族居住区,崇山峻岭,万分难行,蜀军毫不设防。
邓艾从沓中出发,通过阴平小道直扑涪城,涪城守将马邈面对从天而降的魏军,不战而降,魏军至此迅速连下涪城、绵竹,逼近成都,刘禅投降,蜀汉亡。
然今时今日,此等局面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出现了,且不说邓艾已死,就说如今的刘禅,便已不是原史中那扶不起的阿斗,其聪敏好学,文武双全,俨然一副中兴之主的气象。
且如今魏军已是日薄西山,秋后蚂蚱,蹦不了多久了。
且说马超得了高唐,吩咐将士,以礼埋葬邓艾于禁,留李严镇抚,自同黄忠领兵会攻平原。
平原已被姜维围得铁桶也似,钟会悉心防御,两下相持,又来了马超黄忠两支人马,城下鼓声动地。
钟会看得明白,回到帐中,召集将士道:“会自出关辅,大小数十余战,不敢自怯,今汉军麇集平原,东阿馆陶,必已无幸,会何必以一己之故,陷全城之生灵?”
“汝等可前往投降汉军,我自有容身之处。”众将半信半疑,一些人便去开城,回视钟会,却已自刎帐中。
至此,山东定底。
……
诸葛亮自从得病,心神朗彻,自知命不久长,迭次接到诸将捷音,见山东已定,当乘势以定淮南,进收吴会。
趁着自己还能动,力疾作书与诸将道:“魏军灰灭,山东底定,当乘兵势一鼓作气荡定淮南,宜留黄老将军与子均伯歧,率兵三万,镇抚山东。”
“汉升驻历城,子均驻青州,伯歧驻兖州,务恤民隐,安辑地方,整顿士马,为前军声援。”
“孟起领得胜之兵七万,以伯约为谋主,率李严、文鸯、马岱、关兴、张苞,由郯城直取准阴,合子龙翼德之兵三方并进,先取江北,撒其屏障,吴军锋锐已尽,必不能守江北。”
“既得江北,江南指日可定,惟陆逊多谋,甘宁善战,势必死战,慎之慎之!诸将勤劳王事,为国尽忠,幸勿以亮之故,而损壮志也。”
诸葛亮写罢,加蜡固封,便觉头昏眼花,咳嗽不止,马承上前扶住,过得半晌,诸葛亮自觉支持不住,口授遗疏,令马承代写。
“臣亮言:臣本布衣,躬耕陇亩,大王谬采虚声,加之重任,受命以来,于今十数载,上承高祖世宗在天之灵,近禀大王之神武,将士效命于中原,大盗就夷于河朔,亮所虑者,近在江南。”
“臣死之后,无帅之任,可委元直继之,臣已移山东得胜之兵,令翼德由合肥东出岘山,从采石渡江,以攻建业。”
“子龙由合肥南出舒桐,通舟师之路,大王可令向宠率水师东下,以取九江,会攻建业,孟起由都城直出淮阴,南取维扬,三路合兵,自操必胜,江南之定,不出三月。”
“随即移兵急进,顺定东瓯,蒋公琰聚兵零桂,大王假以南征之权,督长沙郡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