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吴家抄家了!
吴家完了,其他人全都是傻了。
这简直不科学!
皇上不是有心和突厥人开战么,现在不是正需要江南安稳么?怎么都动了呢?怎么就动了呢?!
在娇妻美妾床上躺着的富商老爷全都不淡定的跳起来了。
他们有恃无恐才会行事张狂的很,这关键时候需要江南的安稳,才能让皇上心无旁骛对敌,至于秋后算账?盐商老爷们表示,世界上永恒的只有利益,等到北疆战事完结最起码几年之后,几年之后足够他们拿出更多的东西让上头的人动心了。
江南几乎都是这些家族把持着,盘根错节,只要四大盐商一倒,江南必将动乱上一阵子,这一阵子可能不长,却是足够让皇上忌惮了。
谁也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所有人几乎提上裤子就往范大人那里跑。
商人最擅长的就是赚钱,并不一定有政治头脑,但是自古就有官商勾结这个词,商人每年供奉上大量的钱财供官老爷打点上下,官老爷保佑着他们财路亨通,在齐安之派钦差下江南的时候,消息已经提前飞到了江南。
他们的胆子也是那些官老爷给惯的,消息也是官老爷分析出来的,他们觉得这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谁知道爆发出来竟然这么势不可挡。
现在真的出了抄家的事情,全都急上火了,范大人那里挤满了人,谢宁因为杨凌的事情,往日风度翩翩的少年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范大人也看到了,也知道了首辅大人的爱孙重伤致残的事情,欲言又止了几次,叹着气走了。
范大人有些古板,对男男之事一知半解,也没想到那里去,只以为杨凌和谢宁交情深厚,才会不顾一切的给他挡了剑。
范大人也理解谢宁心思,把好友连累的前途尽毁,最后让谢宁悔不当初了。
杨凌的家世自当不会担心他将来的生活,只是手没了,以后科举是再也不能参加了。
范大人叹着起走了,但是对着舔着脸过来的盐商却是一张扑克脸,让来的人越发的惴惴,不会皇上真的要整顿江南了吧,他们就是那些第一批被牺牲的棋子?
所有人都把肠子悔青了,早知道皇上来真的,我们一定老老实实的配合,一定保证合格贯彻中央的所有政策,绝对的马首是瞻。
在身家性命面前,所有的利益都是可以牺牲的。
范大人虽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但是送到他手里的钱可有拒收一分,让所有人一激灵,有戏!
有戏就行,钱不够不怕,咱们盐商穷的只剩下钱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送到范大人手上的银票,全都消无声息的送到了京城皇上的手上,齐安之恶狠狠的看着那些大额的银票,竟然比朕都有钱,竟然比朕还敢花钱!
齐安之呼出一口气,然后微微翘起了嘴角,果然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就不会乖乖的送上钱。
随即就下了一道命令给范大人,接着狠狠的捞钱,朕在身后顶着。
然后默默的心道,居然比朕想的还有钱,齐安之心里不痛快,去了长乐宫就说起了这件事。
乔叠锦的反五行花树阵还是没有一点的进展,她越战越勇,整张纸整张纸的开始演算,可怜那几十颗桃花树全都被折腾的恹恹的。
听了齐安之随口的抱怨,乔叠锦头也不抬的敷衍道:“天下不都是皇上的么?皇上给他们要,他们能不给?”
齐安之:“朕不能去挡强盗呀。”虽然真的想做强盗把那些人家全都抢了,但是最起码要师出有名啊,这次证据几乎全是杨首辅递上来的,齐安之更杨首辅忌惮的同时不得不承认,杨首辅经营数十年,不论哪里的势力都不是一般的大,这次真的给他出了大力。
齐安之虽然同情杨凌,但是他不得不说,伤的实在是太妙了,没了他的刺激,齐安之才不相信,杨首辅能这么卖力的整垮吴家。
在吴家查抄的金银珠宝的第一批数目已经送了上来,上面数量让齐安之忍不住咂舌,实在是太有钱了。
查抄了一个吴家,来年的军费全有了,今年赈灾的钱也省了。
齐安之就忍不住人心生恶念,要是把其他三家全都抄了·····
然后果断的打消这个消息,虽然很诱惑,但是江南真的还不能乱,吴家的倒了,其他三家会以最快的速度鲸吞蚕食掉吴家的地盘,一时半会乱不了。
然后齐安之就想到南疆的皇室,肉痛的道:“乔将军怎么没有把南疆皇室的金银财宝拉出来才屠城呀!”省的把那么多的宝贝全都给那群蛮族陪葬。
齐安之现在真的是缺钱的很!
军费就是个无底洞,填多少都不过分!
然后乔叠锦诧异的道:“难道皇上不知道南疆皇室的传统?”
齐安之:“······有什么传统?”
乔叠锦更诧异了,惊讶的看了几眼齐安之,齐安之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咳了两声,道:“贵妃想说什么?”
乔叠锦面无表情的道:“南疆皇室历来有修建墓地群的传统,几乎所有的南疆皇室血统的人都藏在里面。”
齐安之茫然了好一会儿,不过他还记得先前说的南疆金银财宝的事情,乔叠锦说起这个绝对是有关联的。
只是他忘了,乔叠锦说起来从来都是喜欢长篇大论,从这件传统的源头一直到现在的演变的异同,还有注意点全都说了一遍,齐安之听了半个时辰之后彻底淡定了,乔叠锦喝了一口水,这已经是第三杯水了,齐安之彻底淡定了,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听着乔叠锦总结:
“南疆皇室认为人的灵魂永恒,可以轮回,死后会去死者国度聚集,一切饰物都是累赘,死后身体要要以最纯粹的姿态回归死神的怀抱······”
齐安之再次默默的端起水喝了一口,这样令人发毛的话只有乔叠锦会用这么平板无波的话说出来,她难道没看到周围伺候的人全都不自在的挪了挪身体么,等乔叠锦说道南疆皇室的尸体要开膛破肚取出里面的内脏的时候,齐安之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为了明天早晨的早膳:“死者为大,贵妃这个可以跳过。”
齐安之分明听到了他身后的高升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嘴角一抽,平日里见不得血腥的人说起这么血腥的话题怎么就这么津津有味呢。
乔叠锦不满的看了齐安之一眼,然后到:“但是他们认为金银是神明赐给他们的礼物,在他们回归死亡国都的时候,应该把神明赐给他们的礼物回敬给他们最为伟大的神明,而且他们所有的财富全都来自于神明,自然也应该由神明来守护。”
齐安之总算听到而来重点了,眼睛一亮,他想他知道乔叠锦想说了什么了。
果然,乔叠锦道:“南疆的国库都是修建在陵墓群的,而不是在修建在国都里,因为那里是他们世代灵魂安息之地,那里是最接近神明的所在地。”
齐安之迫不及待的道:“那陵墓群建在哪里?”
脑子飞快的运转,心想乔叠景怎么没向他汇报这件事,那大批的财宝也没有踪影,更没有人上报,齐安之排除乔叠景私吞的可能性,一国的国库也不是小数目,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
乔叠锦飞快的给齐安之泼了一盆冷水:“不知道。”
齐安之没有反应过来:“在哪·····什么?!”
乔叠锦奇怪的看了一眼齐安之道:“这是南疆皇室的秘密,只有皇室直系血统的人才知道陵墓群建在哪里,没有外人能知道。”
齐安之难得的用幽怨的小眼神看了一眼乔叠锦,这太会泼冷水了,太没有人性了,比不说还残忍,这就好比一个饿急了的人面前放了一块大饼,然后残酷的告诉你,不能吃。
就凭这齐安之城府,一时间也没抗住。
南疆的皇室早被烧死了好吧?别说直系了,就是一个旁系的都没有留下,绝了南疆拿皇室血统做旗帜复国的可能性。
然后齐安之再次想到了乔叠景,你好歹留一个啊!
齐安之哀叹那一堆怎么都吃不到嘴里的金银财宝,乔叠景的关注点明显不在一个上,蹙着眉道:“难道皇上从来没有看到过么?这是南疆皇室传承了一千年的传统,几乎所有关于南疆的地理志都有说过。”只要看过的不可能不知道。
感受到乔叠锦狐疑的视线,齐安之脸一僵,他就是看过了也该忘了,而且乔叠锦这么不用任何的提醒随口就说出南疆庞杂的传统历史才是真的奇怪好吧?!!!!
齐安之咳了一声,板着脸道:“朕政务繁忙,有些记不清了,贵妃提醒,朕才想起来。”
还不如不说,至少他的失望不会这么重。
乔叠锦嗯了一声,在齐安之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时候,然后终于说出了重点道:“皇上,你读草原的地理志和民俗了么?”
齐安之愕然的看了过去,乔叠锦:“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皇上还是看看比较好,有些东西虽然杂乱的很,但是只要仔细整理下,还是能从里面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的。”
齐安之再次回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乔叠锦:“比方说,书上说,突厥人喜游牧,随季节变化挪着地方,草原肥美,水源充足的地方总是聚集着大量的游牧民族。”
齐安之有些茫然,他觉得他跟不上乔叠锦的转换速度,刚刚还在说南疆,现在立刻跑到了突厥人那里去了,而且他实在没听说出这里面有什么文章可做。
草原人的习性早就被他读透了,这一条他也看过,实在没有看出里面有什么猫腻。
“突厥人最突出的就是骑兵,他们那里的孩子都能骑马,全民皆兵,突厥人也从来都是悍不畏死,每次入侵中原,总有大批的士兵死在了骑兵上。”
“但是,皇上想没有想过,他们也需要补给,他们的补给从哪里来?”
“马也会累,也会死,突厥人少了马,就如同折了一直臂膀。”
“大草原上最为肥沃的地方,皇上那里应该有详细的资料。”
这是她就想到了的,只是她一直没有机会对齐安之说出口,既然没有办法阻止战争,乔叠锦就想着怎么缩短战争的时间,那段时间她一直频繁的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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