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公主一噎,灿灿的说不出话来。
艳阳公主和朝阳公主战败而归,这到底是为了乐阳公主出头,乐阳公主不可能龟缩着不说话,站起来,正欲开口,就听齐安之道:“朕这几日事务繁忙,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来,就不要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不如都静下心来听戏吧。”
说完,站了起来,明显的准备转移阵地,乐阳公主站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艳阳公主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做出什么‘大事’出来。
艳阳公主不喜欢乐阳公主,但是现在她们是同一阵营,要是出个猪队友,艳阳公主真能去死一死了。
乐阳公主硬撑着露出一个笑脸道:“皇上说的是。”
等到戏班子开唱的时候,除了乔叠锦和太后,其他人的心思明显不在戏台子上,台上唱的热闹,底下也是风起云涌,艳阳公主明显不打算善罢甘休,而乐阳公主好不容易说动各个姐妹,还出了好大的血,怎么可能放过。
说来也巧,戏台上唱的是新编的一场戏,说的是一个寒窗苦读的穷书生一朝成为前途无量的状元郎,更好的是被一位公主看中,成为当朝的驸马爷,两个人算是情投意合的很,驸马爷一路管路亨通,但是驸马爷却突然看上了一位美貌的丫鬟,要纳为妾室,现在戏台子上唱的正是驸马爷和公主摊牌的场景。
艳阳公主仪态万千的从桌子上的果盘上拿起一粒蜜饯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闲聊一样对身边的安阳公主道:“这位驸马这么蔑视皇家公主,是不是该死?”
安阳公主立刻明白了艳阳公主的潜台词,接到:“我们皇家的人何时能让别人来挑衅,这样不顾皇家威严的人,确实该死。”
乐阳公主的眼眶里又盈满了泪水,朝阳公主一副惊讶的样子,问:“乐阳妹妹,你怎么了?”
安阳公主瞥了一眼齐安之,哽咽道:“我那可怜的康儿也是皇家血统呀!”
齐安之不为所动,只觉得好笑,这样的手段也能拿到他眼前,是不是还当他是那个还年幼的少年?
朝阳公主刚刚被齐安之打断,对乔叠锦还是不死心,再次笑眯眯的道:“贵妃娘娘如何看?”
太后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死死的看着戏台子,乔叠锦有些不胜其烦,她和这几位公主都不熟,她为什么老来问她的意见,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能不回答,微微偏了些头,却是答非所问:“唱的很好。”
朝阳公主锲而不舍:“本宫是说如何看待驸马爷纳妾的事情。”
乔叠锦终于彻底转头看她,道:“驸马从未向公主许诺过一生一代一双人,男人不都是好美色?纳妾也可以理解,驸马爷也没有对公主怎么样,蔑视皇家威严这个说的有些过了。”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几乎难以祛除,尤其是现在,有钱有权的男人哪里不是三妻四妾的?台上的驸马爷过了这么久才纳妾,乔叠锦觉得这个不可原谅,但是可以理解,要是现代还可以干脆的离婚,现在和离好像很难。
艳阳公主不待听这话,她丈夫就是纳了一个丫鬟妾室,那妾室长得貌美如花,身段风流,每个月驸马进她房间的次数比她的还多,虽然对她恭恭敬敬的,艳阳公主却是看到她就觉得戳心窝子,她自觉地和台上公主一样,自己下嫁给他,驸马就该对她好,她不是不让他纳妾,但是每个月宠那个贱人的次数未免太多了吧?
艳阳公主道:“如果不是公主下嫁,驸马爷怎么可能短短几年内就位居高位,现在得了好处,就又想拥有美妾,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就算没有说过一生一代一双人,但是驸马爷在新婚之夜,可是说以后只对公主一个人好的,现在说公主无所出就想着纳妾,完全顾不得公主的心情,岂不是自打嘴巴。
乔叠锦觉得她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她还有些怀疑她和艳阳公主到底谁是在现代生活的人,怎么艳阳公主比她对这些事情还要激烈。
乔叠锦有些纠结,她自然看不上驸马爷的作风,这样贪恋美色的男人,她怎么都不会看得上眼的,但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与众不同,她特地说的比较符合这个时代的话,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就是妾。
说出让妾室都去死的话,她还做不到。
转而又想到齐安之,他好像就是妻妾成群,这样的人确实不值得她看上。
乐阳公主看艳阳公主偏题了,忙咳了一声,戏台子上公主虽然心痛难耐,但是还是答应了丈夫的请求,驸马爷开始日日流连在丫鬟的房间里,对公主不闻不问,艳阳公主冷笑道:”“这还不算蔑视皇家公主么?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就把发妻忘到一边。”
艳阳公主不耐这样兜圈子了,看他们无论怎么说,齐安之都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艳阳公主准备摊开来说了,道:“皇上,乐阳妹妹的孩子怎么说也带着皇家血脉,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大理寺就这样不闻不问,皇上您难道真的就不帮乐阳妹妹出头么?”
齐安之蹙着眉头道:“怎么叫不闻不问?大理寺的人明明在查。”
乐阳公主心道,一两个人应付公事一样的查,何年何月才能查出个究竟来?
朝阳公主道:“案子过去这么久了,再不彻查的话恐怕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齐安之被几个公主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烦的不得了,最后道:“朕让大理寺卿的把其他的案件放放,专门处理这件事,几位皇姐可满意?”
看着齐安之不耐烦的样子,艳阳公主见好就收,不再说话,戏台子上演着丫鬟恃宠而骄,仗着驸马爷的宠爱对公主不敬,但是公主因为真心爱慕驸马,委曲求全,最后驸马终于在一次丫鬟用计陷害公主的时候发现了丫鬟的真面目,驸马从此洗心革面,发卖了丫鬟,和公主又回到了以前琴瑟和鸣的日子。
乔叠锦听戏的心情全被几个公主给破坏了,后面的没有好好的听,见几个公主准备打道回府,她终于松了口气,而她也没了继续听下去的打算了,站起来到:“太后娘娘,皇上,臣妾也先回去了。”
齐安之却不打算这样放她回去,那卷佛经还在桌子上摆着的呢,道:“马上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不如用完膳再回吧。”
太后也道:“对啊对啊。”
皇宫里最大的两个boss都发话了,她自然没有拒绝的余地了,犹豫了下就点了头。
等用完晚膳之后,齐安之和乔叠锦一起回了长乐宫,齐安之没有忘记乔叠锦说的那番话,梳洗完了之后,凑到乔叠锦耳边上道:“男人都好美色,嗯?”
齐安之虽然嫔妃很多,但是他一向觉得自己不是那种被美色迷惑的人,而乔叠锦那句‘男人不都是好美色’,让齐安之有些不爽,这好像是把他和其他的男人混为一谈,而且那种隐隐不屑的态度让齐安之有些不安。
乔叠锦反问道:“难道不是?”
齐安之一噎,反驳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每个人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就算没有心思,看到长得漂亮的姑娘,男的也忍不住驻足欣赏一下,但是不至于每个人都看到美人走不动路的地步。
乔叠锦点了点头,对此不发表言论,她正在自我反思,感情是无法控制的,行为却是可以控制的。
她觉得她一开始看那张后宫生存守则就应该知道不应该对他动心,而她就应该杜绝动心的机会才是,而她还是无知无觉的跟着齐安之相处。
而且听了齐安之这一番话,之后,乔叠锦又觉得她根本没有好好了解过齐安之,他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个温柔体贴,可以和她谈天说地的那个人。
他是一个完全的古代的男人,是一个帝王,他有三宫六院,他有数不清的美人,就算他不会为了那些美人动心,但是就像他说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是是不爱,他依然会为了那些美人而驻足。
乔叠锦终于完全释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情人节快乐,今天就一章,轻轻抽打之,主要是和前男友相杀了一下午,脑子里现在全是浆糊,在情人节和前男友以及他的现任女友pk,顿时觉得苦逼到死
第七十章
对乔叠锦来说爱上了一个幻象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但是好在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乔叠锦本身也不是整日围绕着情情爱爱的人;只要想开了;连心里那点微妙的心情也没了之后;对齐安之也很坦然了。
坦然之后;对待齐安之也没了之前有些情绪不断起起伏伏的感觉了,齐安之不知道乔叠锦心里微妙的变化,只知道乔叠锦对他不像原来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了,还觉得是好事;仔细想了想;也没想出最近出了什么事情;只能暂时放下了;把所有的精力放到了会试上。
会试的主考官是刘大人;两个副考官一个是鸿胪寺卿范大人,另一个是礼部侍郎李大人。除了范大人稍微年轻,有点资历不足,其他人都是上了年纪,人望,资历都够了。
所以,会试也就安安静静的进行了下去。
而在会试结束之后,北疆又出了一件大事,突厥人经过了一个冬天,储存的粮食全都用尽了,又开始骚扰边关百姓。
齐安之气的当场摔了奏折,咬牙切齿道:“朕每年给他们那么多东西,竟然还不知足,果然是蛮夷,不知教化!”
杨首辅很淡定,纵观历史,远的不说,就是大雍开国以来,突厥人也没有安生过,这样的小打小闹更不让他看在眼里。
杨首辅:“不知皇上有何打算?”这样小波的扰民,打劫完就撤退的作风实在让人头疼,如果拿下这些人去质问,突厥人直接推脱不知情就没事了,直接杀了,突厥人的凶恶作风,肯定要借此生事,如果放过,齐安之绝对不甘心。
齐安之发了一顿火,冷静了下来,看了一眼杨首辅,虽然他看不惯老臣,但是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些老臣做事老练实在是年轻人比不上的,道:“杨首辅以为这事该如何去办?”
杨首辅不卑不亢道:“臣认为此事绝对不能姑息。”
齐安之狐疑的看了一眼杨首辅,企图从他一张没有波动的脸上看出什么来,这个好狐狸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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