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伯抬起头,双眼已经变得冷漠至极,“我赤手空拳的把他的骨头拆成了300多块,我亲眼看到他身上的火焰在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熄灭了。。。”
他向前走动,将胸口抵在那枪口上,他伸手在卡特史雷肩膀上拍了拍,
“你老了,注意身体。。。趁着剩下的时间好好休息吧,没人会怪你的。”
老头子恶狠狠的瞪了赛伯一眼,放佛要将他彻底撕碎吃掉一样,
“为什么?”
面对这种质问,赛伯耸了耸肩,“我快死了,只有这玩意能救我的命。。。这个回答足够了吗?”
“可是人间会因此变成地狱!!!”
“呵呵。。。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卡特史雷的面色变得惨白,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曼哈顿,一家布满了杂物的房子里,满屋子都是浓郁的烟气,一男一女以非常亲密的姿态翻滚在床上,看上去刚好情到浓时,但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的时候,那男人却突然被一股力量从床上拽了起来,一道淡黄色的,闪耀着火花的传送门出现在他身后,他被硬生生的扔了进去。
“帮我去做件事。。。约翰!”
那男人挣扎着,他看向床上已经被吓坏的美女,他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嗨,宝贝,等着我,最多1天我就回来,然后继续我们的。。。”
“嗡”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关闭的传送门吞没了,
“不!你这该死的老太婆。。。”
22。反转的…真相!
“呵呵,该死的杂碎!蠢货!下水道的老鼠!蛆虫!恶心的王八蛋!”
被锁链捆在墙角的卡特史雷疯狂的朝着赛伯叫喊着,“你tm以为你用那玩意就能换来你的命?妄想!墨菲斯托会把你连骨头带肉吃的干干净净!你这自私的混蛋!你会害死所有人!”
赛伯将自己那份卷轴也塞进了口袋里,他回头看了一眼卡特史雷,他撇了撇嘴,
“不,不会的。。。你不是说了吗?至尊法师庇护这个世界,墨菲斯托也不是她的对手,不是吗?”
他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根雪茄,叼在嘴里,点燃,
“拜托,我也是自救好吗?”
他张开双手,轻轻的拥抱了一下卡特史雷,“一个人为了活下去,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应该被苛责,你看,我也只是在尽力死中求活而已,我也只是个可怜人。”
“所以不要弄得我好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坏事一样!你看,我之前还从一个恶棍手里救了几十个孩子,还从一个可怕的家伙手里救了整个纽约,那可是几千万人,我觉得我做好事做的够多了,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公平可言的话,我想我为自己做一件事,它应该也不会怪我的。”
他走到卡特史雷身边,给他嘴里塞了一根雪茄,满脸笑容的在卡特史雷肩膀上拍了拍,
“消消气,老头子,别担心,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赛伯!”
卡特史雷将嘴里的雪茄吐在地上,换了一种近乎于哀求的声音,
“你不明白,我也知道将死之人的感觉,我知道那种绝望,哪怕过去了200多年,我依然很清楚我一个人被扔进监狱里等死的那种可怕的绝望,但你我的绝望不能成为我们做恶的理由!我算不上一个好人,但这些年我想的很清楚了。。。每个人都值得有第二次机会,每个人都不应该活在恐惧里。。。但那机会得我们自己争取,而不是靠别人来施舍!”
老头的声音变得低沉,
“更别说,你找的交易者还是一头魔鬼,在任何神话里都不值得被相信的邪恶生物,告诉我,你真的是被逼疯了吗?”
“你真的相信墨菲斯托会按照你的想法行事吗?呵呵,不要对自己的智慧太有信心,看看我,看看强尼,我们都是和魔鬼做交易的人,你看看我们,你看看我们得到了什么?”
赛伯的脸色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他拍了拍卡特史雷的肩膀,轻声说,
“我很抱歉,真的,但我还不想死,就像你说的,我们的希望要靠自己去争取,我也知道墨菲斯托就是个杂碎,我也知道我很有可能被他彻底干掉,但我觉得他至少有一点没有说错,留给我的选择真的不多了。。。”
他站起身,转身走向木屋的门外,他扭头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那尊圣米迦勒雕像,那石像的双目已经张开,正看着他,其中蕴含着一抹温和,一抹鼓励,一抹期待,它周身的那一抹光晕神圣的就像是感召恶人走向光明的永恒灯塔。
赛伯转身看着它,那雕塑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在赛伯的眼中变得栩栩如生,一个强大的意志在通过那雕塑看着他,赛伯双眼里闪过一道红色光芒,他低声问到,
“圣米迦勒,本地最出名的传说之一,神秘的大君,伟大的天使长,仁慈的您能出手救救我吗?看看我这可怜的将死之人。。。你能重新给予我心向善良的理由吗?”
1秒,2秒,那石像沉默,那意志似乎也在踟蹰,赛伯耸了耸肩,拉低了帽檐,
“看。。。你不能,或者说,你不愿意。。。所以就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墨菲斯托有句话没说错。。。就算要出卖灵魂,我也得找一个付得起价钱的人。”
他干脆利落的转身走出了木屋之外,他猛地抬头,天空上空无一物,但他在这一刻似乎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注视,而且还不是一道。。。
“见鬼”
赛伯跨上机车,以超快的速度驶入沙漠公路,越界酒吧在这片沙漠的另一个方向,夜长梦多之下,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但就在他上路十几分钟之后,眼前的景色却突然散乱了起来。
就像是突然驶入了一道光影交错的隧道当中,赛伯甚至没有感觉到周围环境的变化,但原本带着一丝黄昏光芒笼罩的大地在这一刻变得一片死寂,整条大道前方就像是被剥离了一切色彩,就像是在一瞬间变成了那种黑白交错的默片。
他是行驶在这黑白之间的唯一行者。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家伙在前方的道路上背对着他,左手插在口袋里,沙漠的风将他的头发和风衣吹起。
他似乎感觉到了赛伯的到来,他转过身,那是白色的衬衫,还带着歪斜的领带,有一头散乱的黑发和唏嘘的胡茬子的家伙,他一脸阴郁,站在他前方200米的道路中央,双腿微微岔开,那双眼睛里闪耀着的光芒是这片黑白色光景里唯一的色彩。
那是一种慵懒的,狡猾的,带着好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的笑容,有种让人恨不得一拳砸上去的气质。
坐在机车上的赛伯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整条公路上空无一人,他转过头,还能看到前方站着的那个家伙手里点燃的香烟,白色的烟气在空中不断逸散,赛伯撇了撇嘴,没有下车,也没有停留,而是加快了速度,朝着前方那个家伙狠狠的撞了过去。
那家伙先是慵懒的将香烟叼在嘴上,然后伸出左手,幽蓝色的光点在他手心汇聚,这个举动让赛伯猛地转动机车的方向,在地面上拉出了长长的尾痕,最终停在了这条沙漠大道的中心。
车头距离那装逼的家伙只有不到5米。
赛伯从机车旁边提起合金刀,从机车上跳下来,站在了这不请自来的家伙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将这家伙从地面上直接提起来,
“听着,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想干什么。。。我只说一次!让开!”
这家伙并没有害怕,他用沙哑的声音的说,
“拿来!”
他摊开手,伸到了赛伯面前,低声说,“你口袋里的东西!给我!”
赛伯看了一眼自己口袋里的两根契约卷轴,他眯起了眼睛,放下了那家伙的衣领,低垂下的双眼中红芒一闪,但就在他握紧刀鞘的时候,眼前那家伙突然后退了一步,他警惕的看着赛伯,
“你不愿意把它给我,而且你想杀了我,对吧?,嘿,冷静一下,我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一句而已,你愿意留着它,你就留着它吧,我其实对那玩意兴趣不大。”
只是一句话,就成功的把他之前塑造的冷漠形象全部打破,那警惕的样子甚至有一种滑稽的感觉在其中。
“你是谁?”
赛伯压抑着内心里那种越来越古怪的感觉,他冷漠问到,“你来这里干什么?”
“呃。。。怎么说呢,我其实也不想来的。”
站在赛伯眼前的家伙伸出手指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他打了个响指,周围的黑白色幕布一样的环境在这一刻变回了正常的样子,就像是一副黑白照片突然有了色彩一样,这是善意的表示。
他翻起眼睛看了赛伯一眼,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丝卡香烟,甩给了赛伯一只,然后自顾自的点上,深吸了一口烟气,这才故作神秘的说,
“但我又不得不来,伙计。。。”
他看样子又准备絮絮叨叨的说一大堆,赛伯不耐烦的抓住了他的衣领,将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摁在了机车上,
“砰”
“我现在没空听你在这里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我不认识你,我也不认为你值得信任!我再给你3秒钟的时间。。。”
“好吧好吧,你这暴力的家伙!”
整个身体都被提起来的家伙拼命拍打着赛伯的手臂,
“放我下来,嘿!这可是我最好的一件衣服!”
他在抬头之间看到了赛伯双眼里燃烧的火焰,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下一刻,“噌”,长刀出鞘,冰冷的合金刀抵在了这滑稽又神秘的家伙的脖子上,赛伯阴冷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告诉我,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还有最后1秒!”
面对死亡威胁,这不请自来的家伙反而冷静了下来,他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刀锋,他举起双手,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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