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就在前方!”
达克赛德的战舰在满功率的引擎催动下,以一种疯狂的姿态逼近了这方宇宙的边缘,在打开了某个特殊的设备之后,在眼前一望无际的黑暗群星中,一道璀璨的光幕赫然出现。
天启星所在的群星,属于一个完整的多元宇宙,而完整的多元宇宙很难探测到真正的边缘,这堵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是一种象征层面的边缘,代表着它和其他多元宇宙的间隔。
在生命数据库之中,每一个多元宇宙都有属于自己的编号,而它们彼此之间,就是由这种被称为“天血”的特殊物质间隔开,以此来划分每个多元宇宙的特殊形态,在某个多元宇宙遭遇到不可抗力的灾难的时候,这一层天血的阻隔,也会让灾难被控制在特定的范围内,不会引起糟糕的连锁反应。
对于普通的生命而言,穿越天血之墙是不可能的事情,唯有那些真正凌驾于宇宙之上的存在,才有可能突破这道天血的阻隔,进入天血之墙背后的神秘存在之地。
也就是多元宇宙真正的起源,起源之墙。。。
在看到那天血之墙出现的时刻,达克赛德眼中忍不住迸发出了喜悦,而就在同一时刻,在战舰之后的群星中,又一抹璀璨的闪光在黑暗中出现,在战舰的信息收集器的屏幕中,能清晰的看到,那是包裹在七色光芒中的人影,他正以一种远超于常规意义的速度,朝着达克赛德的战舰扑过来。
就像是横跨群星中的一抹流星一样。
“他来了!!!”
天启战士惊慌的呐喊在战舰舰桥上响起,这艘最先进战舰的武器也纷纷上线,朝着背后扑过来的赛伯疯狂射击,那威力巨大的主炮并不足以阻碍赛伯的速度,眼看着他越来越近,达克赛德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欧米伽射线的光芒在这一刻洞穿了战舰的甲板,赤红色的光幕包裹着达克赛德的身躯,在顷刻间化为一道红色流星,朝着前方的天血之墙扑了过去。
“别想逃走!”
赛伯的声音在达克赛德耳中响起,在他背后,霸王举起右拳,无限宝石的力量聚集在一起,狠狠的砸向眼前的一切。
“轰”
达克赛德本人就像是处于风暴中的蝴蝶一样,拼命拍打着翅膀,却始终无法脱离,最终只能在那超乎寻常的力量夹裹下,狠狠的撞在眼前的天血之上,而在他背后,那天启星最强大的战舰在闪耀的光幕中瞬间解体,连带着内部的战士一起,在光幕中彻底消亡。
“砰”
堪称多元宇宙中最坚固的天血之墙在无限宝石和赛伯力量的重击下,被破开了一道裂痕,达克赛德从那裂痕中被抛了出去,而那力量接触到前往散发着金色和白色光芒的那一刻骤然消散,连带着在空中翻滚的达克赛德本人都摔在了那一层特殊的光晕里。
他抬起头,就看到了眼前被各色光芒包裹的起源之墙。。。不,那不能被称之为墙,它更像是一种活物,在金色的躯体上布满了复杂而晦涩的符文,而在每一处符文之上,都有特殊的生命存在,以镶嵌的方式,被固定在那金色的墙壁之中。
在达克赛德打破了起源之墙的诡异宁静的那一刻,在这巨大的活物之上,那些被镶嵌在墙中的所有生灵,齐刷刷的睁开了眼睛,每一道,都有多元宇宙级的实力。
仅仅是他们叠加在一起的目光,就足以让达克赛德的身体开始颤抖。
而下一刻,还没等到达克赛德站起身,另一道被七色光芒包裹的身影就从天血之墙外围冲入其中,在达克赛德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从背后扼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到了空中。
“啊,小野兽一路逃跑,带我来到了最危险的巢穴。。。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在等着我。。。”
赛伯从光芒中睁开眼睛,结果就看到了那些被镶嵌在起源之墙上,正以各种意义不明的目光看着他的那些真正的大佬,被这些目光注视,让赛伯的气势为之一,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活动的金色巨幕,他放眼看去,眼前这起源之墙上到底禁锢着多少多元宇宙级的大佬?
数不胜数。。。
“父。。。父亲!”
达克赛德在赛伯右手的禁锢中艰难的挣扎着,无限宝石叠加起来的力量,让他无法反抗,而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那起源之墙最中心的位置,在那里,有一个被禁锢的身影,和他非常相似的身影。
“救救我。。。救救天启星!!”
“轰”
那身影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和达克赛德一模一样的红色双眼,他穿着黑色的盔甲,头戴牛角战盔,还有古怪的蓝色胡须,伴随着他身体的移动,那起源之墙的那一块符文也跟着移动,他的目光落在了赛伯身上,那一股伴随着目光降临的重压让赛伯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这个以自身的力量,引起了起源之墙震动的暴君沉声说:
“放下我的儿子,或者。。。你可以当着我的面,杀死他。。。”
“咔擦”
天启星上一任暴君,这片宇宙中真正的终极暴君由迦可汗的话音刚落,赛伯右手的手指就骤然收紧,伴随着骨骼交错断裂的声音,达克赛德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最后一缕生命气息就此消亡。
他的身躯在六色宝石的辉映中一点一点的被焚烧殆尽,最终只留下了一个惨白的,巨大的头骨,被赛伯握在手中,而那头骨中闪耀的红色光芒被赛伯的另一只手握住,一点一点的融入他的身躯之内,在赛伯又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幽蓝色的审判之眼中,也出现了一抹代表欧米伽的暗红。
“那么,如你所愿,老头!”
19。战场:起源之墙
任何有生命的存在,都会在某种本能的驱使下,去思考一个近乎无解的问题。
那就是,生命诞生于何处?
在世界都没有诞生之前,这方宇宙里存在着何物?
在我们熟知的概念宇宙出现之前,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孕育了它?
普通人的智慧面对这种问题,很难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不仅仅是单纯的天文物理学,这往往会被视为一个哲学的问题,而实际上,到目前为止,以人类文明的层次,依然无法深入探究这个问题的本质。。。
常规意义上的科学,在这种究极问题面前显得如此的苍白,不管科学家们重组出什么样的模式,什么样的理论,在用它们去衡量这方宇宙的时候,难免都会感觉到虚弱与无力。。。
这个宇宙的真正秘密,不是按照人类所想的那般理性的排列,实际上,在赛伯经历过一次完整的创世纪之后,他对于宇宙的真相已经有了初步的认知。。。
宇宙的根基是混乱的,它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构成了我们所认知的概念宇宙,但越往深处寻去,你就越会发现,很多东西,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或者说,是目前的科学无法解释的。
就像是一堆杂乱的积木,以一种无序的方式随便搭建,然后形成了一个看似稳固的体系。。。你可以去尝试触动它,也可以去尝试解释它,然而,最后你总会发现,这绝对是徒劳无功。。。揭示宇宙,这本质上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在最后的秘密面前,凡人所制造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苍白。。。在起源之墙面前,就连科学这个概念本身都失去了意义。
“你!你触怒了宇宙暴君!!!”
由迦可汗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眼前,而那凶手还洋洋得意的将他的颅骨装在了他的武器上,当成是一种炫耀和无力的夸耀。
简直是无法忍受的挑衅!!!
他被固定在起源之墙上的身躯开始挣扎,开始移动,而在其他那些沉默的多元宇宙的存在的注视中,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他们的眼中闪耀着好不加掩饰的期待与喜悦,在起源之墙上的日子太难熬了,这一场战斗,注定会让他们在漫长的时间中,得到足够的慰藉。
而面对这种威胁,赛伯并不在意,他伸手将达克赛德的颅骨,在自己的战镰泯灭的顶端固定好,再用紫色的力量之火灼烧,于是这把狰狞的武器,在战胜了强敌之后,又一次得到了升华。。。
“我并非不理解起源之墙。。。”
赛伯将战镰抵在自己脚边,他看着眼前这看不到尽头的金色物质,以及那些被禁锢在金色物质中的多元宇宙的存在,他眼中闪耀着嘲讽与不屑:
“宇宙的纪元更迭,每一次的重塑都代表着无尽荣光的消散,所有生命都注定要跟随着纪元更迭一起毁灭,唯有那些真正值得留存的,才会在多元宇宙冰冷的法典中得到续存,但你们不是。。。你们并不值得留存!”
他的手指指向前方,他轻声说:
“纪元更迭之中,唯有起源之墙不会被重塑,于是,不甘心面临最后审判的存在们将自己与起源之墙连接在一起,以丧失永恒自由的方式,换取永恒的苟延残喘。。。你们在多元宇宙里,就是最大的笑话!”
“嗷嗷!”
“杀了他!”
“愚蠢的后辈!你就要死了!”
“由迦!由迦!杀了他!”
被赛伯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最后的遮羞布,这些多元宇宙的大佬们彻底愤怒了。
但赛伯说的不错,起源之墙会禁锢一切试图穿越墙壁的家伙,但并非没有被禁锢的人都是希望看到墙后的终极秘密的,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为了避免在多元宇宙的重塑中消亡,而选择牺牲自由,换取永生的懦夫!
在被起源之墙禁锢之后,就能躲过多元的重塑与更迭,看上去非常划算,但实际上,每一个作出这样选择的人,都已经后悔了。
因为这里除了永生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一切生命追求永生的意义何在?
难道只是为了单纯的永生吗?不不不!追求永生永远是为了在无尽时间中体验享乐,体验主宰,体验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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