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鲁四宝一乐,“大姐,小弟今年我十八。看来小弟是没有叫错的。”
胖姐脑袋一歪达,觉得自己实在是老了。
前几天胖姐见到爹,他又说愁胖姐丑,说要不然打完仗回家,找个岁数大点的,四五十岁的老头嫁了,也成。
胖姐一气之下夸下海口,“爹,你别老看不起人,我要找就找个又小又俊的女婿给你。”
他爹连连咳嗽了几声,“闺女,拉到吧,老的你都找不着,更别提小的了。可别乱说,这话你就是和爹说还行啊,让别人听见还不得笑掉大牙。”
鲁四宝见胖姐半晌没说话,心想怎么回事儿,不但被美女抛弃了,连丑女都不爱搭理自己了。
忽然吼了句,“悲催呀,悲催,我真是悲催的我。”说着跳下了马来,坐地上哇哇哭开了。
一边哭还一边唠叨,“我不想活了,我没脸回去见我爹了,我是不孝子呀,我……”鲁四宝哭了几声停住了。
只见胖姐那缝眼瞪的溜圆,“我说鲁四宝,你和小六儿还真是一个地方出产的啊,你们俩怎么都是动不动就哭呀。你一个大老爷们,你比她还能哭。比娘们还娘们,老爷们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以后千万别说认识我胖姐。再见。”
胖姐说完扭头就要走。
“别走!”鲁四宝腾地站了起来,运足内力叫了句。
胖姐这回被她吓了一跳,“干嘛,那么大动静,你要吓死我呀。”
鲁四宝一下子也愣住了,我叫她干嘛呀……
哦,对了,刚给六儿留了个条,让她转递一下。
鲁四宝一抬手,从袖口里扽出了一个字条,“这个,过两天你帮我给六儿吧。千万别忘记了呀,还有,你得等她伤彻底好了再给她。”
胖姐接过来一看,这什么玩意,看不懂。
好些个字都不认识,好几行,是诗吧这是,酸文假醋的,不是都说清楚了吗,够啰嗦。
她随手就揣衣服夹缝里了,“行,放心吧。我走了啊。”
鲁四宝一抱拳,“多谢……”他本来想说大姐来着。
又一想,既然求人办事,当然得说些好听的。
“多谢董姑娘代劳,小生别过了。”说着鲁四宝上了马,一声“驾”跑了。
一听“董姑娘”三个字,胖姐感觉有点头晕。
自小她就俩通俗的名字。
小的时候叫胖妹,大了以后叫胖姐。
胖姐不由得端详着鲁四宝远去的身影,心想这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呀。
如果不回头,不张嘴,背影还挺好看。
唉,不过看也是瞎看,自古美女配俊男,哪有丑女配俊男的。
人都说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
我是不是投错胎了,要是个老爷们就好了,搞不好把小六,素素和彩云三个美人都娶回家去。
让她们天天轮流排班给我捶背、揉脚、泡茶……
嘿嘿嘿,胖姐挠了挠头。
走啦,回去,准备吃晚饭。
今天的夕阳好美,照得胖姐的脸上都霞光万丈的。
回去的路上她在想,“六儿,你这小东西快快好起来吧,咱们四姐妹一起该多么开心。”
“阿嚏,阿嚏,阿嚏”六儿趴在木板床上,连打了三个喷嚏。
俗话说,一想,二骂,三惦记。
这是谁呀,这么惦念我小六。
吃罢了军医邓大伯给送的晚饭。。
闲得实在无聊,那就分时段的“哎呦”两声把。
没办法,睡前万一还有人来看自己怎么办。
周福臣的俩亲兵,在外面听得憋不住了,小声传了句,“小丫头,别叫了,没人,来人了你再继续演。”
“嗯”六儿继续趴在床上,等待着夜半时分的来临……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谜样少年
本来晚上董青决定要去看六儿,结果一直被表弟鲁四宝缠着脱不了身。
鲁四宝捶胸顿足,声嘶力竭,泪光闪闪,不由得赋诗一首:
床前明月光,鸳鸯不成双。举头望明月,我想跳水缸。
董青呆呆的看着这个呆子,这个活宝表弟,折腾了自己半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
躺累了坐着,坐累了站着,站累了走着,走累了冻着。
他无奈仰望星空,焦急万分,忍无可忍,也不由得赋诗一首:
两个爷们风里站,一只乌鸦在天边。泪含四宝千秋雪,冻得表哥直打颤。
四宝忽然抱着董青,“表哥,心疼,别拦着我,让我哭,让我一次哭个够。”
董青拍着他的肩膀,“不哭,不哭啦。”
鲁四宝冲天空大喊了一声,“六儿,我真的走了啊。”
董青一惊,歪着头疑惑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鲁四宝一皱眉,“我心上人呗,准确的说是前心上人。”
董青往地上一蹲,合着鲁四宝哭天抹泪说的是六儿呀。
怎么表哥表弟喜欢上同一个人的事情,竟然如此俗套的发生了。
不过还好,一个已经彻底放弃,要打到回府了,想到这他长出了一口气。
换句话说,六儿拒绝了表弟,但是她没有拒绝自己,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还有机会。她说的心上人,不会是我吧,董青忍不住嘿嘿乐了两声。
鲁四宝一看,有点迷惘了,我有这么可乐吗。我做人怎么这么失败呀,小六儿拒绝我,胖姑娘埋汰我,好容易找个亲人倾诉下……唉,回去收拾东西,挑个黄道吉日,上路,家走。
两兄弟在月夜下,各想各心事。
此时,似乎国仇家恨比起一个人对自身前途渺茫的凄惶,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风雨飘摇的大宋江山,沦陷的地方沦陷,残喘的地方残喘。但确定无疑的是,两边苦不堪言的同样是寻常百姓。
当很多人为了生存与温饱挣扎,为了金军的骚扰而到处流亡的时候。
平西战场在这乱世,在一个有些尴尬的地理位置上,似乎暂时被人遗忘了,反而格外的宁静。
*****
是夜,小六儿继续在军法营里趴着装伤。
这一晚对她来说,暂且是静悄悄的,但时间在倒数,她又将踏在那条熟悉的路上。
而对于胖姐,素素,彩云和周福臣四个人来说,这个激动又紧张的夜晚却已经拉开了帷幕。
像六儿计划的那样,他们一行四人出了七营营区。
四人先是兜了几个圈圈,然后胖姐一纵马,直奔那个事发的小树林。
周福臣始终没说一句话,素素低着头若有所思,彩云与胖姐也是面色凝重。
到了那个树林附近,周福臣忽然发话了,他低声道,“你们三进去,打斗的地方,那俩人用过的兵器暗器别落着,看看自己零零碎碎的东西有没有掉的。看看有没有血迹,一定要清干净。埋人的周围仔细看看,你们走过的地方,不要留下痕迹。最后再把埋过人的土地弄平整点,咱们就撤。”
周福臣说完片腿下了马,背过了身去,背对着树林。那是准备给我们把风吗,三个女人齐刷刷地看着周福臣,这么说他全知道啦,既然知道了,那就别藏着掖着的了,快点行动。
三个女人下了马,分两组开始在树林附近细细搜看,忽然胖姐发现草丛里有一个闪亮的东西,捡起来借着火把的光亮一看,一只耳环,是彩云的。
哎呦,赶快收起来吧,三个人大概折腾了半个时辰,一看差不多了,撤吧。
三个人刚要出树林,就听“噶哒,噶哒,噶哒”树林外响起了马蹄的声音。
彩云竖起耳朵一听,笑了气来,忍不住拿手在胸前拍了拍,“马,是我的黑旋风回来了。”
黑旋风的脚踝受过一次伤,虽然伤养好了,但是一走起路来,听着那声音和原来不太一样。
一般人注意不到,但是彩云和这匹马感情特别深厚,所以一听声音,彩云就知道自己心爱的马回来了。
素素和胖姐不解原委,还没懂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见树林外,那不正是黑旋风吗,正往这边走。唉,不对呀,怎么上面还驮着一个人。
这时,远处渐进传来了几匹马奔跑的声音,应该也是奔这边来的,眼看就要到了。
周福臣最先看到了黑旋风,可马上的人是谁?还有来的这几匹马是?容不得多想了,他打了个哨音,示意大家快出来。三个姑娘一听声麻利地窜了出来。
彩云几个箭步冲到黑旋风面前,唉,马背上这个人是?
还没来得及动搬动那人看个究竟,那边正来了三匹马,也点着火把,为首的正是陈老八,昨天死的那俩淫贼钱大海和徐小昆,正是他的拜把兄弟。
陈老八一看,挺热闹啊,男的女的,几匹马,有站着的,有趴着的。他认识周福臣,忙翻x下马,“周营官啊,失礼啦。您这黑灯瞎火的这是?”说着打量了几眼那几个女兵。
周福臣一笑,“哎呦,这是老八大哥呀,这不是,今天我们营军法处理了个小姑娘吗,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陈老八一笑,“当然,当然,都传遍了。”
周福臣接着说,“昨天她们战马丢了,那小姑娘带头拉着个丫头,深更半夜,没和我报告就自己出营找去了,那不是违反咱军规吗。今天几个人长记性了,跟我一汇报,我说那我亲自督着出来找吧。大哥您这出来是?”
陈老八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情,他没答话。但是他的眼睛不由得就停在了黑旋风身上,他心说,这上面趴着一个人呀,看样子是晕了还是怎么了,哎呦,他心念一动,不会这就是我那失踪的兄弟中的一个吧。
想着他一步步就走进黑旋风了,紧接着,瞬时一抬手一把揪住了趴着那人的后脖领子,啪的一下把脑袋给扽起来了。
借着火把一看,唉,挺俊朗的一张脸,不认识。
周福臣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但是他是挺稳当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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