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透风的墙。
十四房拉拢收买。
四十一房妒忌成怒,派人放了把火。
可怜的砂锅店老板一家……
*****
南霸天大婚前五天
午觉醒了,苏六儿背着七杀刀,和爹娘打了招呼出去溜达。
溜达溜达就来到了文江堤坝边上,六儿见这江水,经过了寒冰一冬,终于奔涌不息,欢快流淌了。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她蹦蹦跳跳地,一会儿踢腿,一会儿耍刀,一个人在文江边上就撒开欢了。
忽然间,不远处一个瘦小的姑娘抹着眼泪急匆匆往江边走,眼看着离堤坝越走越近,脚步越来越快,苏六儿就觉得不好,嗖嗖几下窜了上去。
那小姑娘刚想攀过堤坝往江水里跳,就被苏六儿有力的小手一把揪了下来。
苏六儿也不客气,上去“噼啪”“噼啪”给了小姑娘两个嘴巴,“臭丫头,你找死呀。”
那瘦小的姑娘捂着脸蛋,眼含热泪,开口嚷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儿,你打我干嘛?好疼。”
苏六儿一插小腰,“臭丫头,你还知道怕疼,那你不怕死呀。我叫苏六儿,你知道吗?”
瘦小姑娘琢磨了一下,摇着头,“没听过。”
苏六儿一跺脚,狰狞着小脸,“孤陋寡闻,连小霸王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小瘦妹。”
瘦小姑娘见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虽然凶巴巴的,可是身后背着把大刀,长的又和仙子一样,她怯生生的答道,“我叫舒秀儿。”
苏六儿乐了乐,一拍她肩膀,“打疼你了吧,不过你该打,好好的,寻什么死?死了就没法吃闷酥鲫鱼了,不过你下去能吃生鱼到是真的。”
瘦小姑娘擦着眼泪,嘴角一弯,“我爹娘要把我嫁给一个六十多的坏老头。”
苏六儿心想,居然还有这样****的父母,我得好好问个究竟……
那天傍晚,苏六儿握着小舒秀儿的手,“别怕,包在我身上,管保要回你的卖身契,顺便教训那老色鬼,让他不敢再欺负你们全家。那天早晨我们就如此这般……”六儿贴着小秀儿的耳朵,轻轻嘀咕着。
初春的文江边,两个同是十二岁的小姑娘,并坐在堤坝上,窃窃私语。
一锅焖鲫鱼。
一只大砂锅。
好**南霸天。
苏六儿和舒秀儿……
命运就这样将她们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
南霸天追忆着二十五天前的惊艳一瞬,心里都乐开了花,他伸出大胖手撩起了四十二房新媳妇的红盖头。
命运似乎挺垂青南霸天,不过命运和六儿开了个玩笑,绕了一圈,六儿还是端坐在了南霸天的喜床上。
“啊”南老头使劲眨巴了几下小三角眼,嘴张的大大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只见面前这个少女,一张粉嫩的脸庞,明眸善睐,顾盼流转,虽未涂脂抹粉,仅是清点朱唇,就已美若云霓,霞光万顷。
南老头只觉自己脆弱的心脏蹦蹦地狂跳着,什么美艳娇嫩的三十七房,什么****露骨的四十一房,什么柔情似水的三十八房,什么**的三十六房……俱已皆是浮云。
六儿的右手始终揣在袖子里握着刀柄,她本想等这老色鬼扑上来,再拔刀要挟。
谁知面前这个白净面庞,细眉毛三角眼,满脸横肉的胖老头,捋了捋胡子,并未上前造次,竟然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了。
刚走了两步,南霸天忽然转过身,泪光点点,“淡极始知花更艳,任是无情也动人。我道这句诗写的是天上的仙子,没想到人间竟然也有如此的绝色。老夫明天就传画师来,让他把你的容貌描摹出来,挂在墙上,把四大美女通通都摘掉。老夫要和你日夜相对,长命百岁。”
六儿肩膀一颤,心头一惊,我的妈呀,难道六儿我也要光着上墙?坏老头,打不死你的。
南霸天在喜床对面的罗汉塌上坐了下来,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怎么也看不够面前的这个仙子下凡。
此刻,老头只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忽然站了起来,奔着床榻走过来,小六儿以为他要过来施暴,胳膊不免有些抖上了,紧紧握着刀柄,两眼死死盯着他。
此时南老头的心情是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如此一个纯美的仙子;难过的是,要是早几年娶到就好了,现在人老了,不中用了。
南霸天也不言语,径直来到了八仙桌前,端起托盘上的鹿茸八宝海参汤就开始囫囵上了。
鹿茸八宝海参汤乃南宅的常规补汤,也不知道管用不,先喝了再说吧,只见南霸体把一碗汤全都喝进去了,一口没剩。
“小秀儿,老爷会对你好的。明天派人给你家送上五千两银子和两处房产,以后老爷眼里就只有你了。”说着南霸天一步跨到了六儿身边,头一歪,鼓着张胖脸,厥着大嘴,就朝六儿的粉脸亲过去了。
“啊。”突然,南霸天惊叫了一声,他肩膀一颤,浑身抖着,汗登时下来了,他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一把小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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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章 南爷之死(四)
“南老头,别出声,给我老实点。”六儿侧身瞄了一眼窗外。
南霸天被吓的浑身直打哆嗦,胖胖的身子使劲往外淌虚汗。
他开始懊恼自己了,刚才怎么没多个心眼,过去嫁过来的那些太太们,虽然大多乖乖顺从,但是也有新婚当天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可是绝对没有这么夸张的,一见面就拔刀,真乃冤家也。
不过,南老头毕竟经多见广,他颤抖着还不忘堆起笑容,“小秀儿,你是嫌老爷我岁数太大吧,可是大老公会疼人呀。再说,你要是真不乐意,也犯不着动刀啊,老爷派人把你送回家就是了。”
六儿一仰头,点指老头的胖脑门,“呸,谁是你的秀儿,你这个老东西真不要脸,这么大年纪还要娶那么多老婆。快把秀儿的卖身契给我交出来。”
南霸天一听卖身契三字,琢磨过味儿来了。原来小丫头就是要卖身契啊,确实在自己身上带着,可是和房契放一起了,这怎么能随便拿出来。
六儿见南霸天脑门冒汗没言声,举着小匕首在南霸天的咽喉处笔划了两下,狠狠道,“臭老头,我的刀可不长眼,再不交出来,我就为民除害了。”
南霸天一看这小丫头怒火中烧的样子,估计不是在玩笑,怕是要动真格的。他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嘻嘻笑了起来,“小秀儿,我还想着洞房花烛时给你哪,我就放褥子底下了。”
六儿一皱眉,心里一想,还真没准,平时爹娘也把银票房契什么的塞床底下,她举着匕首,手腕一抖,“臭老头,别想耍花招,不然,有你好看。”
南霸天脸上横肉一堆,三角眼眯着,“小秀儿,你挡着哪,我没法给你拿,你挪挪地方,我好找呀。”
六儿一听,也没多想,就觉得自己的匕首还在南霸天的脖颈处,量他也甩不出什么花招。于是,她稍一侧身,准备挪地,只见一片白*粉突然间从南霸天袖子里喷了出来,洒了她满脸。
“啊。”六儿就觉双眼烧灼般的疼痛,她手一软,刀被南霸天一把夺了过去,眼睛迷糊着,再也睁不开了。
原来南霸天趁这功夫,从袖子里抖出了一包毒药粉,一下子迷住了六儿的眼睛。
南霸天一横匕首抵住了六儿的咽喉,他一阵冷笑,“小丫头,老爷我能混到今天,你以为是吃素的呀,老爷我几十房太太白娶了。你这叫太岁头上动土,火神庙里点灯。在南霸天这玩暗算,你走错了门了。这下你知道厉害了吧。”
南霸天一拧床榻边的机关,只听嘎啦啦,几条绳子从帷帐里射了出来,缠在了六儿的身上。
南霸天乐了,“小美人,老爷我这床可是重金特制的,机关重重。我都心疼我花这钱。这下可好,正用你身上了。”
原来南霸天为了增添情趣,特地请人制作了这么一张大床,如今,谁想到还能派上这用场。
南霸天扽起一根绳子就要拉紧打结,他想把六儿绑在床上也好,岂不是又多了几分乐趣。
虽然南霸天也是个练家子,可是近几年,身体虚耗殆尽,也不敢说马上就能制服这妞。
只是美色当前,他一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这个绳索游戏,便觉得老夫一定要成功。
正在此时,床下忽然嗡的一声,原来床底下那个大汉正要出来,谁知南霸天一开床上面的机关,床板底下控制机关的几个木轴承就开始转动变形,大汉太壮了,被活活卡在里面出不来了。
他使出浑身力气企图把床顶起来,可是,这床乃是特制的千斤重物,牢不可撼。
床下大汉的这声动静,着实吓了南霸天一大跳,他倒退了两步,跐溜一个跟头就仰面倒地上了。
请注意,老头是后脑勺朝地倒下的,邦的一声,摔了个结实,还带回响,当场就晕了。
刚才六儿吃了半拉的大苹果,不是脱手飞了吗,让南霸天给踩了个正着。
可见,乱扔果皮瓜果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六儿迷糊着眼睛,两只小手乱抓,她就感觉床底下颤巍巍的,南霸天在那唠叨,紧接着就听梆地一声。
她疼得躺在床上叫着,“好疼啊。”
*****
南霸天寝室屋外
南老头的寝室隔音好,外面的丫环婆子,还有众保镖们虽然听着声响不小,但就隐约听见一句“好疼”。
大家面面相觑,嗬,屋里够热闹的,看来老爷很尽兴。
周一航见里面声响越来越大,笑着对大伙说,“老爷正忙,你们大家继续去喝酒,这里交给我把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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