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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章 南爷之死(七)
两个女人吓得直奔前院就跑去了。
南霸天的死终于尽人皆知了,一时间,太太,丫环,婆子,家丁,保镖……乱作一团。
纷纷奔了南霸天的套院,一干人,乌压压总共有几百口人,站在院子里没敢进屋。
因为四十一房和小南瓜到处喊着“老爷死了,诈尸啦。”,大家即好奇又胆怯,胆子小的吓得都面无血色了,确也要来看这个热闹。
这时,有人给出主意了,把老头的尸首拖到屋子外晒着太阳,鬼神就无法作祟了。
南霸天就这样被几个胆大的家丁用门板抬到了院子里来了,公子南博文,也被人架了出来。那间寝室的门被一把大锁给锁上了。
抬南霸天的家丁里,有个叫胖大胆的厨子,伸手去试了试南老头的鼻息,突然大叫了一声,“还有气哪,老爷还没死哪。”
“啊”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十四房一个劲地在找祥叔,他们的宝贝儿子博文怎么晕了哪,而且被从老爷的房间里给架了出来?她这张老脸可往哪放呀,她使劲转着手里的佛珠,手心直出汗。
十八房吓得够呛,刚才自己把老头子前前后后翻饼似的一通折腾,还捅了一刀……十八房恨自己恨得牙根直疼。
三十房充满期待地看着十八房,她内心波澜壮阔,澎湃不已。十八房交代那个小新娘太能干了,整得老头都要断气了,照这么说,没准房契已经到手了。
四十一房和小南瓜俩人又抱在一起了,俩人哆里哆嗦,这要是老头又活过来,追查谁拿八仙桌伦了自己脑袋一下,还不得要命呀。
这几个女人,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但是她们都在默默祈祷着,“阿弥陀佛,求老天保佑老爷快死吧,阿门。”
祥叔在人群里猫着,也没嗔茬。照理说,他是管家,怎么着也得说两句啊,可是他这也是第一次杀人,心虚的厉害。
本来他计划要毒死南霸天,再嫁祸给十八房。可是他一看,南霸天身上怎么还留着血?自己那碗毒药参汤难道没效果,卖药的说了:信誉保证,当场毙命。
这要是喝了毒药,再捅上一刀,还没死,只能说明,这毒药也太不灵了,得找他们去,退钱赔款。
这时,南霸天的儿子南西东大喊了一声,“李郎中来啦。”快让让。
他匆匆拉着南宅的住宅郎中李老头跑到了院子里,要说还得是亲儿子,关键时刻就是不一样。
这李老头在前院喝的晕晕乎乎,被南西东拉着一路小跑才醒了酒。他到了院子里,先叫下人们去拿白棉布给南霸天止血,口中念叨着或许还有救,别急别急。
一搭上南霸天的脉,果然还有微弱的脉搏跳动。
南霸天的脸,早已经被四十一房的一桌子给砸的铁青了,嘴角还渗着血,他真是快成神了,这么折腾还没死。
李郎中命家丁们剥去了南霸天的血衣,将他的身子翻转了一下,脸朝里,背朝外。又从袖口里抽出了两根长长的银针,“莫要着急,让我给老爷针灸止血救命。”
说着,这两根银针刺向了南霸天的膏肓穴。
要知道,对于任何重病,重伤的人来说,刺激膏肓穴,都会加速这个人的死亡,让他早登西天。
有句成语不是说了吗,病入膏肓,意思就是病气,死气一到这里,人就没治了。
李郎中的双手轻轻捻了几下。
南霸天一颤,那最后一丝呼吸终于停止了。
李郎中的嘴角微微一动。
冲着南宅的几百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还记得去年的今天,三月初八,那天正是南霸天迎娶四十一房的婚宴。
他视如儿子一样的爱徒—一个英俊的后生郎中,就在那一晚,和三十九房太太一起死在了南霸天的手上。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正所谓,天道循环。
“解放啦!”一声咋呼,吓得众人一惊。
只见四十一房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了台阶上嚷了一声。
沉默,几百口人吓得不敢出声。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发现南霸天居然没有反应,应该是真的死了。
太太们,丫环们,婆子们,家丁们,保镖们。
大家互相看着,紧接着是互相握手,互相拥抱。
一时间,香帕,帽子,裤腰带,甚至还有炒勺,锅盖,马桶搋子满天飞着。
整个南宅沸腾了。
每个人都流下了幸福而喜悦的泪水。
除了南霸天的儿女们在角落里悲伤的哭泣……
此时,后院佛堂的小坟场,正被六儿扔上去的几根小柴火悄悄点燃着,到了深夜,终于在佛堂后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烈火埋葬了所有的过往与罪恶。
南宅的故事可以就此结束了。
那天下午,小秀儿得了卖身契,带着南霸天的聘礼,全家成功出逃了。
南霸天死后,家里的几十房太太为了寻找南宅的房契,把家里折腾的底朝天。五天后,大家纷纷带着瓜分的巨款和个自的子女做鸟兽散了。
因为,老爷的寝室总是有动静,时大时小,像是在吃木头,每到夜晚就更加厉害,南宅已经渐渐变成了鬼宅。
十四房和祥叔老来终得团聚,原来祥叔竟是十四房少女时期的恋人,因不舍十四,甘愿为奴,与她相守一生。他的一份痴情,也算得了善终,从此一心向佛,成为了文江附近的一代好地主,据说他的后代有一个叫徐文采。
十八房带着外甥女三十房,还有南西东远走他乡去开绸缎庄了;三十房又找了个人家改嫁了,老头叫瑞福福。
三十七房和周一航双宿双栖,成功私奔了,据说开了一家夫妻客栈。
四十房死后,在那个院子里,忽然长出了一株月桂树,传说是她的魂魄依托。
四十一房寂寞难耐,带着四十房的丫环小南瓜,传闻跑到北方去经营风月场所了。
南博文一个人留了下来,为南霸天守灵尽孝。
南霸天不会想到,一生荣耀,皆是云烟;美色繁华,俱是尘埃。
唯一愿意常伴他左右的人,居然不是他的亲儿子。
南宅房契,六儿在一番考察后,偷偷地夹在了南博文最爱的那本《尚书》里。
此后,南博文出家剃度,将南宅改为了一所大型寺院,专门救济逃亡的流民和穷苦大众。传闻南大师终成正果,驾鹤西去了;但又有人说,他还俗了,他的后代中还成就了一代国学大师。
床底下的大汉,四十房买来的那个杀手,在南霸天死后第八天,终于被南博文解救了出来,他老泪纵横,瘦成了一把骨头,他仰天咆哮,“千万不能相信女人啊!会死人的!”之后,随南博文出家修行了。
正所谓笨贼年年有,那年特别多。
南霸天死后若干天,六儿将卖身契偷偷地都送还到了那些百姓的手中。
有的放被窝里了;
有的塞钱匣子里了;
有的放枕头底下了;
有的放顶柜上了;
有的贴门口了;
有的放灶台边了……
一时间,陈家湾百里,燕儿归来,蛙儿欢唱,天空放晴。
南霸天的死亡,千百年来始终是个谜题,有说被四十房的鬼魂圈走了。
有说被一块香蕉皮绊倒摔死的(其实是半拉苹果)
有说被仇恨他的太太给用板凳砸死了(其实是小八仙桌子)
有说被丫环的裤腰带勒死了;
有说被人下毒毒死;
有说被无能郎中耽误致死……
但是,苏六儿的眼中,南霸天是她杀的第一个恶人,她是她自己的英雄。
第二卷 第八章 我叫苏达
六儿眉飞色舞的给陈老八叙述了三年前南宅的往事,陈老八听到激动处哈哈大笑,听到紧张时唏嘘不已。
他没有料到,自己居然能够在平西大营遇到杀死南霸天的恩人,真是苍天有眼。正待和六儿说些感激的话,帐篷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陈老八接令。”
六儿和陈老八相视一愣。
六儿嗖嗖地就窜到床上去了,蒙上大被子,继续装伤,不能太得意忘形。
只见大壮小壮前后脚走进了军法营,俩人瞥了一眼六儿,径直走到了小监牢前,掏出钥匙把锁打开了。
大壮开口道,“陈老八,出来吧。大将军口谕,金营下战书,明天一到六营集结出兵,让你去戴罪立功。”
陈老八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说不上是欢喜还是忧愁。
六儿在床上皱了皱眉头:天煞的,好容易赶上打场硬仗,自己还得窝在这鸟地方,没法出去冲锋陷阵。
点背到家了。
大壮小壮上前给陈老八松了绑,小壮一乐,拍着陈老八的肩膀,“大哥,恭喜啊,又自由了。这不是吃饱撑的吗,还不够折腾我们兄弟俩的。”
陈老八抱拳拱手,“多谢两位小兄弟,烦劳了。以后大家多走动。”
大壮不愣着脑袋,摆了摆手,“拉倒吧,大哥,您走好吧您,还是别见了,估计再见准没好事。”
小壮照着大壮腿肚子就是一脚,赔笑道,“他乌鸦嘴,不会说人话。大哥您别搭理我哥,他有点傻。”
陈老八谢过了给他松绑的大小壮兄弟,有点依依不舍,似乎在军法营待了一个下午,还待出感情来了。
临出帐篷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眼六儿,目光急切,“丫头,咱俩有缘,不如咱们结拜个兄妹吧。大哥挺喜欢你这小妹,日后你出嫁,我也算你娘家大哥行不,你不嫌弃我这粗人吧?”
说罢,陈老八晃着大黑脑壳,抿着大嘴,嘿嘿一乐。
六儿仰起头,调皮地一乐,一骨碌跳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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