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子还是不抬起脚,又问道:“你刚才说你是练什么的?有点把我吓住了———”
“没,没练什么,我,我是跳健美操的———爷爷,你就放了我吧,我认栽,以后再也不敢惹你———”壮汉痛呼道。
“那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金佳子撸起了袖子,上面密密麻麻的纹满了刺青———其实都是防止鬼物上身的符字。
壮汉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爷爷,我有眼不识泰山,现在知道了,您老是道上的大哥!”
“呵呵,还行,挺明白事理———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混社会的,天天打打杀杀,下手也没个轻重,让你受苦了———其实你还得感谢我,这次我是好不容易才劝住我那二三百个小兄弟,就自己一个人来的———其实吧,就是想和你讲和,没看枪都没带么!”金佳子嘿笑着对身下的壮汉说。
壮汉听了,心里一阵后怕,脑袋上的汗伴着血水哗哗的往下淌,战战兢兢的说道:“爷、爷爷,我真知道错了,谢谢你啊,是我犯浑,是我装逼———”
“行了,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不过咱可把丑话说在前面,小瓜和他奶奶要是再有啥事儿———谁要是敢找后账或者报警啥的,我那些兄弟———唉,不说了,太血腥———”
壮汉一听这话,心里就毛了,“不,不,我不敢———以后我让我儿子也躲着小瓜走———”
“去———怎么当父亲的,不能教育孩子怕事儿,要让孩子从小就正正派派的做人,坦坦荡荡的做事儿,不怕事也不惹事,不能欺负人,但是谁欺负咱孩子,那肯定也不行———唉,你呀,没事多看看书,学学文化,得提高个人素质啊———”金佳子教育的苦口婆心。
壮汉口里说是,心里却一阵犯嘀咕———这混社会的大哥还跟他讲人生的道理………
金佳子总算把壮汉扶起来,又递给他一沓钱,说这是医药费,壮汉哪敢收下,一阵急着摆手,说他没事,身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摔的,金佳子一听笑了,把钱又揣回兜里,手掌一翻举到壮汉面前———
壮汉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听金佳子说:“兄弟,你看昨天你媳妇我嫂子把我家老太太的胳臂给弄伤了———”金佳子把黄奶奶的袖子翻开,前臂上是一片红肿,“你是自己摔的,可我家老太太可不是啊,这事儿———”
“这事都他妈怪我———”壮汉回头瞪了一眼小明的妈妈,她正捂着小明的眼睛,吓得浑身哆嗦,壮汉咬咬牙,说道:“大娘的医药费,我出———一千够不够?!”
“你看你看,我就说你该多读读书嘛———又算不明白账了吧———”金佳子一把抓过壮汉的胳膊,给他吓得浑身发寒,“来,我帮你算算啊,你看你儿子鼻子磕出血了,你就要的是五千,我家老太太胳膊好像伤的不轻啊———你说得多少?!”
………………
金佳子和黄奶奶抱着小瓜回到家的时候,黄奶奶给他做了一桌的好菜,她一边说金佳子下手太重,容易吓到两个小孩子,一边教育着孙子不要和他学。
小孩儿的心性最为好奇,小瓜很想知道自己的眼睛被奶奶蒙住的时候,金佳子是如何把小明的爸爸打成那样的,他开始缠着金佳子教他揍人,金佳子没想到自己的莽撞,竟然给小孩子带来了这么严重的恶劣影响,就开始越来越少的下楼吃饭,后来等木哥和韩梓良相继搬进来,驱邪的事儿也越来越多,有时一出门就是个把月,他就和黄奶奶祖孙的接触更少………
苏娇娇听过金佳子的回忆,心里更是感觉黄奶奶祖孙相依为命的,太过可怜。她焦急的也想下楼打听打听情况,却听站在窗口一直往下看的韩梓良说了一句话———
“警车走了———我们下去吧!”
堵在黄奶奶家门前的邻居大多都散了,只剩下几个年纪大些的大爷大妈还想进屋安慰一下,木哥把大家劝走以后,敲响了门,足足过了一分钟,黄奶奶才打开,她本来结实硬朗的身子好像一夜之间没了支撑,已经佝偻下去,那双一直炯炯有神的眼睛也似乎泛起了浑浊,苏娇娇看着有些心疼,一把握住黄奶奶的手,眼圈瞬间就红了。
黄奶奶一看到苏娇娇哭,自己更忍不住,刚擦干的眼泪又哗哗流了下来。
“老太太,先别哭,说说是怎么回事儿,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金佳子说道。
黄奶奶一看到金佳子,一把抱住了他,呜呜咽咽的哭着,也听不出她说什么。
苏娇娇强止住哭声,终于听到了黄奶奶呜咽着的话———
“四天———都四天了———呜呜———”
“什么四天?”金价子问道。
“小瓜丢了四天啦———”黄奶奶越哭越凶。
“啊?不可能啊———昨天晚上,我还见过他!”苏娇娇惊讶道。
“昨天?在哪见的?”黄奶奶眼睛突然放出光芒,拉住苏娇娇的胳膊惊喜的问道。
“就在你们家门口啊———你不是让他给我们送吃的———对了,锥子哥哥,你今早还吃了他给我们送的肉包子———”苏娇娇回道,金佳子想了想也点点头。
“啊?你真见过?那,那———诶?我什么时候做包子了?”黄奶奶惊疑道………
第203章 监控录像
“这几天,我根本就不在家,去乡下探亲去了,小瓜还要上学,我不能带着,就让一个亲戚过来帮忙照顾几天,可那个混蛋却出去打了四天麻将!我也是刚下火车,回来看不到人,把那个混蛋找回来,才发现,他的手机里已经有十多个未接来电,他说是打麻将嫌吵,就弄了静音———我一看那个电话是学前班的老师打过来的,就马上拨了回去,人家老师都睡着了,一看电话也没犹豫就接了,我才知道———小瓜已经有四天没去上学了———呜呜,这孩子去哪啦———”黄老太又开始哭,“娇娇丫头,刚才你说见过———真的是昨天么?”
苏娇娇刚想确认,却被木哥拦住,木哥接道:“是她记错了吧,黄奶奶,你先别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
回到楼上,木哥又详细问了前夜苏娇娇看到小瓜的情景。苏娇娇回想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金佳子火急火燎的要给张成强打电话求助,木哥一拦,说道:“已经都报过警了,他要是有什么情况会告诉我们。”
金佳子心烦意乱,嚷着说那咱们就这么等着?
“当然不能坐着不管,走,去监控室———”木哥说完就往外走。
到了小区的保安室,门紧锁着,窗户里正透出灯光,金佳子偷偷往屋里看,只见一个小保安正趴在电脑跟前聚精会神的看着。
木哥让苏娇娇打开门,几个人悄悄的往屋里走。
小保安一手掐着烟,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正播放着一段日本无剧情动作片,苏娇娇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还没认清,就被木哥挡在身后,金佳子趴在小保安耳边说:“嚯,哥们儿,**的,不错啊,哪下的———”
小保安随后就说:“嘿嘿,留邮箱,我发给你———啊?!我去———你,你们是谁?”
金佳子掏出个“警宫证”在小保安眼前晃了一下,笑道:“扫黄组的,怎么样?跟我们走吧———”
小保安一听登时就吓堆了,说话都带了哭腔:“别,别抓我———哦,我是电脑中毒了———”
木哥见这小保安很眼生,他推开金佳子,说道:“嗯,别怕,小同志,我们是在执行一项别的任务,现在急需查看一下小区的监控录像———放心,我们也住这个小区,只要你配合,你的事儿我们既往不咎———”
小保安一听总算松了口气,转而又疑惑道:“可,可是刚才已经有警察把录像带走了———”
“没有备份?”金佳子急问道。
“备份———”小保安神色慌张,欲言又止。
“小苏,给他拷上,回局里好好问———”木哥发现小保安心里有事儿。
“别,别,有,有备份———我去找———”小保安一下跳起,打开监控室,在主机上操作了几个按钮,屏幕上就放出了画面。
木哥将小保安推出监控室,把录像调到前一天晚上,苏娇娇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她从小区大门走进来,一手拎着浴筐,一手擦着头发,随后另一个画面显示,她进了自家的楼栋,到了三楼她拐过一个弯,那里是个摄像头的死角,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在那处挺了足足有十多秒,再出现在四楼的摄像画面中,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保温盒———
“就是这儿———小瓜给我送的包子———我还夸他懂事!”苏娇娇叫道。
木哥又反复的播放了几次,发现苏娇娇一直对着暗处,根本看不清对面站着的小瓜,苏娇娇上楼后,那里仍是一片黑暗,不见有人走出………
苏娇娇的心有些凉了,她小声的颤抖着嗓音问道:“哥,小,小瓜是变了鬼么?”
“摄像头的确拍不到鬼魂的影子———”金佳子眼圈有些红了,沉声道。
“可当时小瓜明明是实实在在的,也不是虚影,我还能摸到他的头呢———”苏娇娇回忆道。
木哥没有说话,又把画面往前拨,可是发现竟是一片空白,他找来小保安问是怎么回事,小保安苦着一张脸说:“监控摄像的主机前几天突然坏了,里面的录像好像中了毒,都放不出来,所以经理才加了一块儿备用硬盘,不然你们也看不到这两天的———”
“坏了?这么巧?哪天的事儿?”木哥疑问道。
“我看看啊———”小保安翻开了值班记录,“哦,是四天前,当时值班的赵大光还因为这事儿被经理骂了一顿———”小保安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递了一圈看到没人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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