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记往昔———岁月如沙,娇颜似花,双宿双飞宛朝霞,霜染鬓发———”黄西西说得好像真的动了情,眼圈微微发红。
嘶嘶———
“寄血妖”好像实在挺不住了,用力往上拔———
“咔咔———”
妖头又往外长出了一些,薄薄上唇已露了出来,后面是森森白牙———
“好,好!宝贝儿———我知道你是迫不及待的出来,与我一述衷肠———加油啊,加油———”黄西西高喊道。
木哥微微皱起眉头,走近了几步,手中的菜刀悄悄攥紧,刀刃上的血道好似隐隐放光。
“再想流年———人已倦,妖泪尽,人妖无悔,心心相印,遥企云边空无信,血泪声声沁———”黄西西好像真在给“寄血妖”鼓劲儿,妖头嘶叫两声,更加死命的往上钻———
“咔咔咔———”
“寄血妖”的脑袋终于钻了出来,张开嘴就往老板娘的大腿上咬———
“且慢———卿卿,樱樱芳泽怎能轻易献与他人,冲我来冲我来———这千古一吻是我的啊———”说罢,一支胳膊就伸了过去———
木哥心里一急,刚想上去阻止,却见“寄血妖”咔哧一口猛猛的咬下,结结实实的咬住了一物———
随后妖物的脸色变了,它的眼睛慢慢的聚焦到鼻前,只见口中之物黑黑漆漆、破破烂烂、泥泥球球———竟是一只烂鞋,其中还有刺鼻的臭味汩汩飘出,直冲它的鼻孔———
在场众人又惊呆了,只有那个流浪汉皱着眉头,把光着的脚往后收了收,竟然也感到有些恶心,一阵干呕———
“三毛钱换来的,算作见面礼,亲爱的,你看划算不?”黄西西笑道。
“呕———”“寄血妖”嚯地张开嘴,脑袋用力一甩,总算把臭鞋吐掉,干呕了两声,一抬头,眼睛已经透出了红光,凶狠的瞪着黄西西。
“哦,卿卿,我们的故事还没讲完,别急啊,你继续听———”黄西西又要开讲,“寄血妖”终于被逼得发了疯,一声嘶叫,绿色的头发猛然长长,一把卷住上方的吊灯,使足了力气全力一拔———
噗———
整个头颅就被硬生生的拉扯下来,借着弹起的惯性一摆一荡,嗖———,直向黄西西而来———
黄西西这下可慌了神,连忙举起一只胳膊去挡,吭哧一口,“寄血妖”的嘴就啃到了小臂上面———
“哎呀———”一声惨叫,震得众人耳膜一阵鼓荡,大家定睛一看,黄西西已经跳开了老远,抚着胸口仿似后怕,有伙计站在黄西西身边细细打量,发现他的胳膊整整洁洁,完好无损,根本就不见什么伤痕血迹,惊愕道:“哇———竟然毫发无损,真是高人啊———”
“高,高个屁呀———”赵老损突然大叫。
“可我明明看到喜道长抬胳膊去挡———”那伙计奇道。
“他、他他·妈是抬胳膊了,可、可奶奶地,抬得是我胳膊———”赵老损把袖子一撸,就见两排齐齐的牙印儿深深入肉,鲜血淋漓………
再看那个妖头已经跳落地上,脖子下竟然长出数十只细细密密的触角,直直的竖立起来,支撑出脑袋,飞快的往屋外疾跑,众人一见大惊失色,呼叫着纷纷跳开,“寄血妖”一见有了通路,卯足了力气就往门口冲———
可它刚跑出几米就见一只脚猛地踢来,触角疾动,刚刚闪开,另一只脚又重重踏来,噗的死死的踩在了它的头顶———
它嘴一张,探出一根尺长红舌向头上抽去,却见寒光一闪,一把大菜刀横空切下,咔嚓,长舌齐根而断,掉在地上翻卷滚动不停。
木哥把菜刀丢在地上,掏出几张符纸贴在“寄血妖”额头上,轻念了几句法咒,挣扎不休的妖头便渐渐安静了下来,再过一会儿,终于软榻下去,化成一滩绿水………
木哥用两位爷爷传下的手法制出了解药,喂老板娘服了下去,期间围观众人恶心呕吐之事也不需细说,总之是把人给彻底救了过来,期间黄西西也惊诧于木哥的手段身手,一个劲儿的赞不绝口,大有一种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感,如果不是木哥婉言谢绝,他就差点拉着木哥拜了把子,也幸好中间又出了一件事儿,才把众人的注意力又转移过来———
木哥帮老板娘治好伤口之后,老板娘的气色顿时就好转起来,刘老板是惊喜得泪流满面,一边张罗着让伙计准备酒宴款待二位大师,一边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两厚沓钞票,往木哥和黄西西怀里塞,木哥心意本不在此,见已取得了刘老板信任,忙问老板娘最近碰到了什么怪事,致使被妖物所侵———
第490章 赵老损
“怪事?”刘老板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什么,回道:“怪事,怪事?不孕不育算不算———”
“那算个屁怪事儿———是你不行!”老板娘撇着嘴骂道。
刘老板脸色红了红,想想又道:“那、那我前妻给我生的儿子长得像隔壁家老王又算不算?”
“都说了你不行,还你儿子———”老板娘又骂………
木哥见刘老板两口子一个说一个讽,干脆也不提正事儿,再等会还不得绕到上辈子的恩怨,就马上打住了二人的话题,干咳两声说:“先不提怪事了,那刘太太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或者新认识什么人?”
“有哇———这个还真有啊!”老板娘想也不想,立刻就说,“我们店前段时间不是接个大活么,说是过两天咱们这里要开个什么什么会———哦,对,是破鞋大会———”她一眼瞥见地上扔着的臭鞋,立马想了起来。
“咳咳———”刘老板干咳两声,“那是足协大会———”他纠正道。
“哎呀,管他什么会———”老板娘白了自己老公一眼,又对木哥说:“反正就是找我们提供大会用的伙食,据说得有个千八百人参加———人太多,食材不够,我就去南方进货,可那地方去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至于新认识的人,嗯———那还真是不少,不过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老板娘努力的回忆,好像还是想不起来。
刘老板突然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二子喊道:“你,过来———当时出门是你们跟着一起去的,帮着好好想想,碰到没碰到什么奇怪的人?”
二子被突然点名,吓了一跳,慌忙的说:“没有,绝对没有!老板,我是按着您的意思,一直跟在老板娘身边,她绝对没接触过什么大帅哥、小白脸———”
“我、我———你、你———谁让你说这些啦———”刘老板身子一颤,有些惊慌失措,偷偷瞥见妻子好像正狠狠的瞪过来,马上纠正:“不是,小二子,我是叫你多注意注意现在年轻人的穿衣打扮,等回来后我再照着样子给你嫂子添几件像样的时髦衣裳,你呀,领会错啦———”
老板娘哼了一声别过头,抬眼看着二子等他说话,却见二子愣愣的看了过来,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也不说话,老板娘心里不由有些胆怯,脑中正在盘算,却见二子突然猛地一拍大腿,大喊道———
“哎呀———我想起来啦———”
老板娘顿见惊容,正想说话,却见二子急急抢道:“老、老板,我想起来了,的确有个可疑的人———”
“什么人?!”刘老板问道。
“他哪能记得什么人,整天毛毛躁躁的,是不是瞧上了哪个姑娘?———呵呵———呵呵———”老板娘笑得有些不太自然,脸色又开始变得微微发白。
“对!就是个姑娘———”二子一拍手,叫道:“老板娘,难道你忘了吗?当时咱们坐火车回来的时候,和你吵架的那个姑娘———”
老板娘一听二子提的是这个,终于暗暗松口气,随后恨恨的一点头,说道:“对!那个可恨的女人———”
刘老板忙问怎么回事儿,二子表功心切,抢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在火车上的包厢里看到一个奇怪的姑娘———大热天却穿的很多,把全身捂了个严严实实,老板娘好奇,就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不要紧,那姑娘竟然就这么发火了,张嘴就骂老板娘,我们就回嘴,就这样吵了起来,后来还是赵老损把大伙劝开了,可那姑娘道最后还不依不饶的,嘴里不干不净,还说要弄死老板娘———哦对!她当时的原话好像是这么说的———‘贱人,你给我走着瞧,早晚有一天叫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哈哈,哈哈,哈哈哈———’”二子憋着嗓子说,学的倒是惟妙惟肖。
“那女人什么长相?或者特征?”木哥问。
“嗯———她长得还可以———哦,当然没我们老板娘漂亮啦———”二子回忆道:“至于特征———好像除了捂得严实还真就没有别的了。”二子挠头努力想着,突然一抬头,叫道:“对啦———问赵老损———他把那姑娘劝开后,和人家聊了老半天———”
众人马上左顾右盼找赵老损,但是刘老板连叫了几声也没人应答,这下事情变得更复杂了———赵老损跑了!
“一定是这个家伙有问题!”有伙计在一旁喊。
“他心里肯定有鬼———”二子也跟着添油加火。
“找!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混蛋给我找出来!”刘老板咆哮道,“谁找到,五千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是刘老板没想到“勇夫”来得这么快,他的赏金也消费得这么顺畅———他刚喊玩话,就见门帘一动,从外面叽里咕噜连滚带爬的冲进了一个人,却正是赵老损,随后一个漂亮姑娘一挑门帘走了进来———
木哥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心中暗暗发笑。
“大师———您太厉害了,还真是什么样的宵小都逃不过您的法眼———”刘老板对漂亮姑娘抱拳笑道,姑娘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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