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伯伯,你糊涂啦——我——”宫妍一急,正要辩解,木哥却干咳了一声笑道:“老人家才不糊涂,知道怎么开解小辈。”
桂伯一听笑了,饶有兴趣的看了木哥半天,问道:“小伙子,聪明啊,好了好了,老东西也不跟你们开玩笑了,说点正经事儿——刚才看你的身手,不像是在警队学的。倒像——”
“驱邪人——和桂伯是同行。”木哥笑道。
桂伯兴奋的一捶拐杖,乐道:“我就说嘛,你一口一个阴气,一口一个鬼物的,还真是没错!”随即他又摇了摇头,“不过我可不是什么驱邪人,最多就算业余爱好吧,平时翻翻经书,学学道术,全当打发时间。当然也结识了一些道上的好朋友,你看你看,我这根拐杖,还有这支朱砂笔,都是朋友送的,正好,你帮着给过过眼,看看算不算好东西?”
“千年桃木杖,百年定阴笔。都是极品,好东西啊,正儿八经的道家法宝!”东西一入手,木哥就大加称赞。乐得老头脸上的皱纹都快堆到了一块儿。
宫妍一看桂伯和木哥片刻之间就聊得火热,心中登时一轻。
三人边往外走,边聊着天,自从桂伯确定木哥的身份。便显得大感兴趣,连连问这儿问那儿,大都是些道法符咒的事儿。木哥应答如流,让老头愈加欢喜。
宫妍见一老一少说得热闹,自己也插不上嘴,就只能静静的在一旁听,直到听桂伯问出了一句话,宫妍的心中才狠狠的一颤。
桂伯问:“小木,你会这么多道法符咒,有没有能隐去身形,让别人看不到的方法呢?”
木哥也是一怔,正不知怎么回答,宫妍却抢着回道:“没有!哪有这样的法术,要是真的那样,我们这些警察都不用干了——”
“妍妍——”桂伯眼睛一瞪,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好看,“这件事儿你少管,我有我的道理,小木,你快说,到底有没有?!”
“这——”木哥犹豫道。
“不许说!”宫妍的脸也瞬间拉了下来,“桂伯伯,什么事儿我都听你的,唯独这个不行!”
“怎么就不行,我必须这么做!”桂伯直吹胡子瞪眼睛。
“我坚决反对!”
“反对无效!”
一老一少就这么突然变了脸,吵了起来。
木哥一会儿看看左,一会儿瞅瞅右,直到两个都争得面红耳赤,木哥才把手挡在他们中间,大喊了一声——
“停!”
两个人一齐看向他。
“呃——桂伯,你说的是‘遁形术’——”木哥说道。
桂伯马上两眼放光:“对对,就是这个!”
“不对,不能说!”宫妍眼睛一瞪,也两眼放光,是仄仄寒光。
“不是,我是想说,这‘遁形术’有倒是真有,不过我也只是听过,根本就没见过啊!”木哥挠挠脑袋。
“呼——”宫妍总算松了口气,对木哥笑道:“这还差不多,否则,以后再有失窃的案子,我第一个去抓你,哼——”
木哥心底一凉,又听宫妍补充了一句:“正好有个偷窥女澡堂的案子还没有破,哼哼——”
木哥额上一黑,低下头不说话了。
“唉——”桂伯突然深深叹了口气,对木哥说道:“小木,你也别怪妍妍,其实她都是为了我好!”
木哥点点头,听桂伯继续往下说——
“妍妍既然能带着你来祭奠他爸爸,就说明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宫妍听到这儿刚想辩解,就见桂伯摆了摆手,接着道:“小木,想必你也一定知道了妍妍他爸的事儿。”
木哥点头称是。
“那就好说了——我想跟你学学隐身的法术,其实就是为了再进省局的‘机密档案室’一次!”
“桂、桂伯是要——”木哥一惊。
“没错,再去查查当年那个背后捅刀子的‘举报人’到底是谁?!”桂伯把拐杖往地上一砸,“我相信只要能挖出这个人,就能为我的老战友宫妍的父亲洗刷冤屈!就能把一切的真相都揭开!就能让妍妍从此真真正正的生活在阳光之中!”
“桂伯伯——”宫妍的眼圈儿又红了。
桂伯疼惜的轻抚着宫妍的头,声音也有些哽咽,“小木,我把你当成自己人,今天就和你说几句真心话——你别看妍妍现在是警察,可你知道吗,她自从警校开始,考下多少证书,得过多少奖状,拿过多少第一,数都数不过来!可是到了分配的时候呢?她被排在了最后一批,差点就被人挤出了警队!后来工作了,她又破了多少大案,抓了多少犯人,立过多少大功,更是数不胜数!可到了提干的时候呢?别人升了又升,涨了又涨,只有妍妍还在原地踏步,凭什么?不是就因为她的父亲背负着所谓的罪吗?不就是妍妍苗正根儿不红吗?不就是——咳咳——”桂伯越说越激动,最后上气不接下气,呛到了自己。
木哥借此机会连忙上去帮着捶背,眼见宫妍神色又黯淡下去,他马上转移了话题——
“对了,桂伯,听说你潜进过一次‘机密档案室’,那次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么?”
桂伯突然脸色一变,握紧拐杖:“我、我其实看到了——”
“啊?!”木哥和宫妍同时惊呼。
“一点点——”桂伯说道。(未完待续。。)
第529章 一组数字
“桂、桂伯伯,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宫妍急道。
“我、我——唉!”桂伯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却叹了一口气,“有、有些事儿,在没确定之前是不能乱说的,否、否则会牵扯一大批人,惹出大麻烦!”
桂伯这么一说,宫妍更急了,她还想追问,却见木哥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换上笑容,说道:“我知道桂伯也是为了保险起见,但是您能不能把您看到的那一点点,和我们简单的提一下,三个人分析,也好过你自己憋着,毕竟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再让妍妍抓心脑干的想,就不怕她急出了毛病,到时候你后悔可都来不及了!”
桂伯低下头,犹豫了好一阵,最后猛地一抬头,咬咬牙说道:“好!我就把我看到的和你们说说!”
宫妍和木哥马上竖起耳朵听。
“其实当时情况紧急,我确实没看到太多的信息,不过能肯定的是两点——”桂伯把声音压得很低,“第一,‘举报人’的化名虽然叫‘李贵’,可在档案封皮上的签名却不是人名——”
“不是人名?!”宫妍疑道。
“嗯!是一组数字——”
“数字?”
“没错,我开始还没太在意,刚想往后翻,就碰到响了警铃——”过了这么久,桂伯一提起当年的事,还是有些懊悔。
“那个数字——”宫妍眉头轻轻皱起。
“对,那是重点!我也是在回到家里后才想起那组数字的重要性,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档案编号,或者是什么案件代码,可是当我一看到自己的警服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桂伯说道。
“那、那是六位数字?”宫妍颤声问道。
“没错,妍妍,你比伯伯要聪明。一下就明白了。”桂伯缓缓低下头。
木哥还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宫妍,却听宫妍解释道:“六位数字,是警员编号,也就是说,‘举报人’是警察——是我们内部的人!”
木哥点点头:“这也就解释了你们上面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隐藏‘举报人’的身份信息,原来都是自己人,一旦公开,牵连太多。”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一点——”桂伯道,想了想又说:“而第二点。也是我一直最耿耿于怀的——那个警号,因为太匆忙和不在意,我根本就没有细看,只记住了最后一位,所以我一直想找机会再闯一次‘档案室’,确定那个混蛋到底是谁!”
“那最后一位是?”宫妍感到有些紧张,心脏噗嗵噗嗵直跳。
“这个我记得很清楚,是——”
“嘿,你们在这儿呐——”三人刚走到公路边。一辆警车就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随即张成强把脑袋探出了车窗,“怎么,看完宫队长啦?”张成强笑道。但一眼看见木哥和宫妍身后站着的桂伯,连忙收住笑容,匆忙下车敬礼:“哎呦,桂局。您老也在啊,你看我这眼神儿,怎么把你这位大神给漏过去了?!该死该死!”
桂伯微微一笑就算还了礼。走到一边擦拭起拐杖。
“强子,你确实该死,明明说好早上接我们一起过来的,结果又放我们鸽子,否则要是早点来,也不至于——”木哥瞪了张成强一眼,话没说完就被宫妍打断,“好啦,强哥,您快上去吧,这几天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忙吗,赶快看过了我爸爸,回去处理正事儿——”
“那你们——”
“我们坐桂伯伯的车走,正好去他家坐坐——”宫妍回道。
张成强又客气了几句,便上车走了。只留下一老两少三人缓缓的往停车场走。
“桂伯伯,您继续说,警号的最后一位到底是什么?”宫妍催问道。
“最后一位是——呦呦,你看我这臭记性,是、是——唉,岁数还真是大了,一转眼儿就忘到脑袋后头去啦——”桂伯有意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绝尘而去的警车,“走走,边走边想——今天中午啊,让你们尝尝伯伯的手艺,哈哈——”
宫妍心有不甘,还想再问,却又被木哥拉住衣袖,他也回头看了一眼张成强离去的方向,眉头轻轻皱在一起……
……
木哥二人坐着桂伯的车往回走,在路上无论宫妍怎么问,桂伯再绝口不提“机密档案”的事,这让她很是气馁,最后赌气的坐在后座上闷闷不乐。
桂伯的家住在城市南端城郊交界处,那里原本是一大片果蔬种植基地,后来市里统一规划,把基地迁往水源更丰的北郊,这里就卖给了散户。
所谓的散户大多是在城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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