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怎么是他?”
“他、他果然来了?”
“糟、糟啦!他、他来还有我们什么事儿——”
木哥一手抓着苞米,一手举着军刺,冷冷的看着那中年男人,都没用有人说话,围观的人群呼啦一下让开一条路,中年男人在壮汉们的簇拥下,进了楼门。
肥熊猛地往后一跳,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嘴里的苞米拔出来,血水也跟着往外淌,他哭喊道:“老、老大,够、够似他——早你麻烦!”他舌头被戳烂了,吐字不清。
中年男人瞪了肥熊一眼,又上下打量了木哥一会儿,绕过他们,径直走到吧台前:“哪位是老板?”
“我、我是——”红姐惊慌道。
“十间客房,两天两宿,这是押金。”中年人把一沓钞票拍在吧台上,见红姐还想说话,又拍出厚厚一沓钱:“告诉他们,谁愿意退房,五倍补偿,不够再来我这儿拿。”
“这——”红姐盯着钱,有些懵了。
“怎么,不够么?”中年人一瞪眼睛,又从包里拿出更多的钞票,放在桌上摞起老高,“给他们分了,快点收拾,我现在就要入住!”
那些钱可不是小数,住客中果然有动心的,一步就冲了出来:“我退!”
“我也退!”
“还有我——”
十间屋子很快就倒出来了,后面还有反应慢的大是后悔,人们七吵八嚷,已经乱成了一团。却听那中年人再次说话了,对着自己的手下:“把这里给我围了,只许进,不许出——”他又瞄了木哥一眼,“有敢往外楞闯的,给我绑了。”话音一落,有壮汉朝楼外挥了挥手,只见那些车里突然蹿下条条大汉,都是黑装墨镜,手持利器,竟不下百人,呼啦啦涌上来,顷刻间便把院子前后左右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们登时傻了,这、这是绑架么?
“老、老大,你得帮我报、报仇…看、看他把鹅打的——”肥熊一边擦着血水,一边嚷道。
中年人怒视了肥熊一眼:“就你会坏我好事!”说着往他身上甩了两沓钱,“别给我惹事儿!消停点儿!”
肥熊一看到钱,也不叫了,揣进怀里,一会儿兴冲冲,一会儿疼得龇牙咧嘴,跟着中年人上了楼。
一干人消失在了楼道口,红姐和鲁小贵不敢怠慢,也忙着去收拾了,在临走之前,红姐还想让鲁小贵去城里报警,可一看到外面站满了凶神恶煞般的汉子,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木哥问那中年人是谁,鲁小贵和红姐小声说不知道。木哥又说我看大伙好像都认识,应该是很出名的人物,怎么你们没听说过?鲁小贵二人双双摇头,也显得很困惑,答道,按理来说,我们这儿虽然闭塞,不过电视报纸什么的可是都能收到,也天天也都上网看看新闻,对外界的大事小情知道的一点儿也不少,但是这个中年人还真不熟悉…难道是这几天…
他们正在这儿小声嘀咕,楼上已经传来了肥熊大声的叫骂:“店里的银呢?快他。妈给我滚桑来收拾屋子,不盐…哎呦,疼死老子了!混小子,我他。妈早晚弄死你!”木哥知道他这是在说自己,冷笑一声,看着红姐二人跑上了楼。
小个子保安又偷偷凑到了木哥身边,小声说:“木大哥,这回可惨了,‘郭老大’一来,咱们这一趟是白折腾了!”
木哥心中一动:“你认识郭老大?”
“嗨!现在在咱们玉县,谁不认识他啊,尤其是咱们这些‘信客’又有哪个——诶?哥,你、你不知道他?”
木哥笑笑:“我这段时间一直跑外,想多弄点好东西,还真没太留意城里的事儿。”
小保安疑惑的看了看木哥,这让木哥有些紧张,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却见小保安想了想,点点头道:“也是,城里的好东西没剩多少了,也就外面还能倒腾点儿——”他把声音又压低一些道:“木大哥,那我就跟你说说,这个郭老大可真是不简单,也就在几天前,他就像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突然就——”
“都给我散开散开!不许聚堆儿,各回各的房,没房的去院子里,谁再敢多说一句,老子剁了他!”门外冲进来几个壮汉,向着大厅里的人嚷嚷。
木哥催着小保安继续往下说,却见两个汉子已经拎着砍刀走了过来,小保安的同伴一见大事不好,连忙拉着他就往楼上跑…
每次话问到关键处就被打断,木哥站在那里正在气闷,想拿这两个大汉撒撒气,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毕竟他们人多势众,而且还有不少住客在附近,要是逼得那些歹人狗急跳墙再伤及无辜,那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一楼大厅里聚着的人都散了,他们个个垂头丧气又战战兢兢,刚才退房的那些人现在可后了悔,听那“郭老大”说话的意思,他要在这儿住个两天,而且还不让大伙外出,这么看来,自己就只能在院子里干熬两宿了。
木哥在前院转了一圈儿,发现那些壮汉还真是配合默契,院里的各个角落都布置了人,院门前后也站着十几个,看来想硬闯出去还真要费一番周折,他晃晃荡荡的走来走去,想跟住客们说话却没人敢搭茬,最后反倒引起了那些汉子的注意,个个用眼睛瞄着他。
木哥撇了撇嘴,背着手走向了后院,刚进院子,目光就是微微一闪……(未完待续。。)
第862章 转变
后院的院墙很高,而且没有后门,所以安排在这里把守的人也不是很多,木哥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们身上,而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中的钟老板。
他已经不再磨刀了,趴上一块木桌,正在一个本子上写写划划。
木哥很好奇,刚才前面发生了那么的大动静钟老板不可能听不到,他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这次却显得很冷静,还有心思在这里写划,木哥特别想知道他写的是什么,可钟老板也很警觉,似乎感到后面有人走近,连忙合上本子,揣进怀里,回头一见是木哥,立马眉头皱成两个大疙瘩,冷哼一声匆匆而去,木哥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苦叹摇头…
木哥的打探计划是彻底泡汤了,那些“信客”本来就小心谨慎,这下被恶汉们一吓,更不敢多说话了,唯一能聊上几句的红姐和鲁小贵此刻正忙里忙外的伺候那位“郭老大”,哪还有时间停下来说闲话,小个子保安倒是值得一信,可木哥进了楼就发现,每层楼都被布置上了人看守,他想“窜个门儿”都不太方便,这里俨然已经成了一座座囚笼,而囚笼里的“鸟儿”只能在里面飞,却不能叫。
木哥回到房间的时候,兰澜又回去休养了,只剩下乌乌趴在床上叫苦连天:“我要吃肉、我要喝酒、我要看电视、我要自由——”
木哥没理他,躺在沙发上想心事。
乌乌又说:“哎,老大的老大,你说咱们这算不算被非法监禁了?要不我偷偷跑出去报个警?反正他们也不会对我产生怀疑。”
“去吧,多带点干粮路上吃,估计明早你就能回到县城。”
乌乌悲叹一声不说话了,隔了半天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嘿嘿,大木头。我发现你和四方脑袋越来越像了。”
木哥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脑袋,也没磕出棱角啊。
“嗨,我不是说这——”乌乌翻身爬起来,冲着木哥挤眉弄眼,“刚才你下手可不比四方脑袋轻啊,看把肥猪打的,牙花子都露出牙根儿了,啧啧,来来,我采访采访你——”他用前爪抓过桌上的一只空啤酒瓶。当麦克递向木哥那方向:“木大师,您好,我是花边新闻的记者,请问您当时痛打歹徒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
“一边儿去,烦着呢。”
“哦,烦,是烦那个歹徒对兰澜女士恶语相向么?”乌乌嘿嘿笑道。
“哎呀,你是不是欠揍?”
“嗯。那个混蛋的确欠揍,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歹徒的脏话侮辱了您心中的女神,所以让您瞬间暴怒呢?”
“嘿,你个死八卦。锥子说得没错,真应该把你那张破嘴封上!”
乌乌却笑得前仰后合:“哈哈,老大的老大,你看看你那张脸。摆明了被我说中啦,你——”他一见木哥突然“嗖”的从沙发上窜了起来,吓了一跳。“好啦好啦,我不闹啦!”
却没想到木哥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向门口走去,同时嘴里还在自言自语:“不行,我还得求兰澜帮我查件事儿!”
木哥走进兰澜屋子的时候,她正坐在窗前,手捧着一杯热茶看着窗外,茶水的热气冉冉而上,带着清淡的幽香,在她艳美的脸颊上飘过,转而飘散不见,她的脸色还是有些发白,看来刚才的全力施法的确加重了她的内伤,木哥见了微微皱眉,关切道:“你…没事吧?”
兰澜摇了摇头,轻轻站起身,可脚步有些不稳,木哥本能的伸手扶住,她浅浅一笑,随即又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没事,放心,这点小伤不碍事。”
“还说不碍事,现在一个五岁小孩儿都能弄倒你,你是太虚弱了。”木哥紧紧的盯着兰澜的脸,很明显能看出她是在强挺。
“还好吧,明天早上就能休养过来,不会影响赶路。”
木哥听她这么说,总算放下点儿心,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也很奇怪,车撞的力道确实不小,可也不至于将你反震得这么重,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确实,今早我就感觉有些不对,身体好像聚不起气力,所以当时施法的时候,是勉强逼出内劲硬扛下来的,所以才受了伤。”兰澜说得轻描淡写,可木哥知知道她这话的分量,勉强逼出内劲,就相当于兰澜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那汽车猛烈的撞击,也亏得她妖力浑厚,这要是换成旁人,估计早就内脏碎乱,一命呜呼了。这不是兰澜第一次救助人类,以前或许还是因为木哥的原因,可现在…从她当时把石姥姥和岩长老从“土龙”的嘴里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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