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民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听说死的很惨,被书架子砸死的。”
“我和你讲,其实都是有征兆的你知道吗?前天晚上十点,那个鬼出现了!”曹人杰小声嘀咕着。
“什么鬼?讲啊。”两个人正低头嘀咕,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说什么呢?报社死了人,你们俩却漠不关心还在这交头接耳,一定是你们做的!”
曹人杰吓的急忙停住,张亚民陪笑道:“警察先生,怎么可能呢?我们俩这不是在私下讨论下案情,想帮你们查明真相嘛。”
“昨晚你们都在做什么谁能证明,挨个讲。”
富三儿让他们挨个讲昨晚的情况。
苏三和罗隐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
“发现谁有嫌疑了吗?”毓嵬从楼上下来问。
罗隐摇摇头:“还是觉得你那好友有问题。”
“不会,曹人杰怎么能有问题,虽然他当年做的那档子事我不赞同,但也是个有血性的年轻人,怎么能平白无故杀人呢。”毓嵬连连摇头。
“有血性的人杀人之事我可见过不少,而且一切事情都有缘由的,我会挖出这个缘由。”
罗隐眉毛一挑:“要不要和我打赌?”
毓嵬看看他,看看苏三:“你想怎么打赌?”
罗隐很不喜欢他看向苏三的目光,冲毓嵬招招手,在他耳边嘀咕几句,毓嵬随即给了罗隐一拳:“你大爷的。”
“我没大爷。”
这时就见富三儿掏出那颗小珍珠,给报社的几个人展示:“见过这个吗?”
“出什么事了?外面有警察?”
钱社长拎着公文包走进来,看到屋子里也有警察很明显愣了愣。
“唉,您还不知道吧,昨晚上魏总编,死了。”
袁女士叹口气说道。
“死了……”钱总编显然很惊愕,袁女士有点神秘地压低声音:“十点后出的事。”
“那个我需要澄清一点,是十点左右被人发现的,死亡时间未必在十点后。问你们话呢,见过这个东西没?”
富三儿指着手里的小珍珠。
大家摇摇头,张亚民说:“这不就是颗珠子吗?”
“这是死者攥在手里的,你们能想到什么?”
张亚民连连摇头:“这能想到什么啊,没准是魏主编就随手那么一抓。不过,这再小的珠子它也是颗珍珠,这是从哪掉出来的呢?”
听到再小的珠子也是颗珍珠的时候,袁女士和钱主编互相看了一眼,袁女士迅速低下了头。
围观的罗隐和苏三发现了这点,很显然富三儿也发现了。
“你想到了什么?”富三儿盯着袁女士问。
“没有,我什么都没想到,只是这女人对这些东西总是比较敏感点。”袁女士解释。
“那你过去见过谁身上有这个吗?”
“这么小的,也许是衣服上也许是手袋上皮鞋上镶嵌的,可能性太多了。”袁女士说的也很有道理,富三儿想了想说:“好,你要是想起什么马上告诉警察你知道吗?”
警察录完笔录后离去,报社内的记者互相看看,眼中都有些恐惧的神情。
“你们说,是意外还是……张亚民问。
几个记者都看向三楼的阁楼,曹人杰说:“意外吧,那个警察不说了吗,死的时候房间门是在里面锁着的。”
“可是外面的门也是锁上的啊,若真是意外,外面的门是谁锁的呢。”
张亚民反驳。
这时有人悄悄拉了他一下说:“小点声,我看钱社长去袁总编办公室了,小心被他们听到。”
“听到有什么要紧,我们这也是担心咱们大家的安危啊。”
张亚民说。
“咦,你这话就奇怪了,这和我们大家有什么关系呢?”
别的记者不服气了。
“你们没听说吗,咱们这报社有死亡诅咒,一旦犯了十点钟必死的忌讳就会接二连三的死人,当年就是这样的。”
“亚民别乱说,你才来一年知道什么。”曹人杰低声阻止。
“曹兄,你来的时间长,你讲讲啊。”张亚民完全不领情。
毓嵬也说道:“是呀,曹兄,你一定知道不少这个报社的事情,讲讲,反正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这会也是无心工作的。
“你们都不工作了?让我们报社开天窗吗?”
袁女士正好送钱社长走出来,看到记者们聚在一堆非常生气,大声质问着。
大家这才分头去做自己的事,袁女士一眼看到个陌上面孔:“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她指着罗隐问。
“他是……警察……”毓嵬在一边解释。
“我是警察,正在做一些后期的整理工作。”
苏三见罗隐面不改色,心想也对,他这不叫说谎,他本来就是警察,只不过不是这北平的警察而已。
袁女士将信将疑地看了罗隐一眼,嘴里还嘟囔着:“警察吗……”之类的话。
她刚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内,就听着大厅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可能是因为刚死了人,每个人心里都有点不太舒服,电话铃声听着格外刺耳。
张亚民拿起话筒,袁女士忽然拉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冲楼下大叫:“放下放下!是我的电话!”
原来这报社的电话都是相通的。
张亚民悻悻然将电话放下。
见袁女士办公室的门又关上了,才压低声音说:“莫不是袁女士更年期提前到了,这么大火气。”
“毕竟是老同事忽然死了,总要不太舒服吧。”
曹人杰说。
“可是我看袁女士和魏总编平日并不对付的呀,虽然他们共事多年,可是这两个人一直是互相拆台,现在死了个仇敌,不该是很开心的事情吗?”张亚民一脸想不明白的纠结样子。
有记者低声笑道:“张亚民,你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现在看来在我们报社,只要信奉晚上十点不出现在这里就能平安无事,反正我是不会用生命开玩笑的。”
“喂,你们都是读过大学的,有点科学态度好不好,什么晚上十点的死亡诅咒,听着就不靠谱,你们当这是报纸的故事连载啊。我想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身为记者,有查清事实真相的责任。”
张亚民显然并不相信这个,他见罗隐一直盯着这边说话,便笑道:“警察先生,我说的对吧,科学精神,我们需要的是科学精神。”
“我只知道,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我要被你折磨成神经了才是。”一个记者背起自己的包说,“我去采访那个红歌星小李香兰了,你们继续探讨科学,不要停。”
“小李香兰,这名字有趣,她难道不晓得李香兰不是好人呀。”
苏三觉得这歌星的外号有点问题。
“当然知道呀,这也是出名方式嘛。李香兰还在被审问,顶着小李香兰名头出道吸引眼球,就算军统那边不开心也鞭长莫及,人家又没做坏事对不对。”
罗隐听到这话眼前一亮,看着毓嵬用只有他们三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鞭长莫及这四个字提醒了我,我们可以做个实验。也许就能解开魏主编死亡之谜。”(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没讲完的陈年旧事
护国寺附近的苏宅迎来不速之客。
“苏老,我们是来问点事的。”
昨晚事发突然,苏浩然年纪也大了,讲了几句就回家去了,于是这天上午毓嵬带着罗隐和苏三来到了苏家。
“什么事啊,你和你叔叔长的还挺像。你叔叔有日子没见了,一天到晚还在画画?”“是,改天带着他一起来给您老请安来。”
“不敢当不敢当。”
在花厅坐下,罗隐看看毓嵬。后者便问道:“昨晚您说天道有轮回,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小伙子,我就不懂了,你好好的去京华荟萃做什么?”
“好奇呗。”毓嵬笑了。
“真有你的,这脾气是像你们府里的人。”苏浩然也笑了,这时苏家下人已经端着茶上来了,苏浩然招呼大家喝茶。
毓嵬端起茶碗:“老爷子,您喜欢白毫银针了?”
“是啊,岁数大了,越来越喜欢白茶,不甚浓烈,清淡一些就好。”
苏浩然看着杯中碧环也似的茶水,叹息道:“这人生也是如此,老夫年轻时还向往轻裘快马,现在只求安度晚年,就像这白茶一样平平淡淡了结也就是了,可惜如今山雨欲来风满楼,怕是不能如我所愿了。”
“莫非老爷子说的山雨欲来是昨天报社的事情?”罗隐问。
“老夫我当年其实和那宋翰林指是同朝为官的。”
“宋翰林就是京华荟萃那栋楼原来的主人?”
毓嵬看着苏浩然,发现他脸色有点潮红。
“正是,我们同朝为官,后来他因为郑太夷的关系继续在紫禁城做事,看着皇上读书,我是无官一身轻,开始致力于金石镌刻。忽然有一天,他来找我,给我看了一些东西,当时把我吓一跳。”
毓嵬和罗隐都觉得这其中看来很有玄机。
这苏浩然是著名的收藏人,他能吓一跳的东西那一定是非同小可。
“你们可知道是什么?是宫里的东西!”苏浩然谈话的兴趣来了,在眼前这位王府后人面前显摆点老资历,对他而言是件挺惬意的事情。
苏三一愣:“那就是那个小皇帝赐给他的了。”
“赐给他?不是,赏赐是有的,但不会那么大手笔。那是在皇上出宫的前半年,我当时也纳闷,他怎么敢夹带宫里的东西呢,后来才知道,那是皇上叫他偷偷运出来的,听说当年北府的二爷,还有崇贝子都没少往外带,宋翰林人微官小,可是皇上喜欢啊,就叫他往外带,可那会子政府管的也很严,他每次夹带出来都要偷偷送去北府,越想越害怕,就来找我想商量个法子。”
“他不想带东西了?”苏三听着睁大眼睛。
毓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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