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那么就必定会有私心作祟的时候。虽说他并未因为自己是神选择的身份，对于原住民就有无可比拟的优越感。但如果莫名其妙地被人限制了生命的最大保障能力，那感觉自然不怎么好。
浴池之内，赵楠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从这个震撼的消息之中清醒过来。
他抓着了皇子殿下的某些话问道：“你说已经从实验个体之中取得成功的数据，是指什么？”
“字面上的意思。”
赵楠目光如刀，这次轮到他眼中的怒意一闪而过！
那波澜不生的浴池水面，因为他愤怒情感的宣泄，此刻竟是变得微微荡漾起来！这一瞬间，赵楠没有使用任何的技能，也没有动用任何的灵子技，只是单纯地感觉到愤怒。
对于神殿联盟竟然活捉玩家来进行试验感觉到了相当的愤怒。
然而这股愤怒却奇妙的很快敛去。热水面再一次地恢复了平静。赵楠眉头微蹙，惊讶于自己所引发的这种奇怪的景象的同时，心内也在自嘲着。
他听到神殿联盟抓捕玩家进行实验感觉到愤怒，归根究底也是因为自己就是一名玩家。
可是设身处地地想想，所有的玩家，又何尝不是把乐园世界的所有生灵。都当做是经验值的来源？这和他现在需要吸血维持身体正常，可在别人眼中分明就是一个邪恶的吸血鬼，又有什么的不同？
既然都是身处在罪孽之中……那么，谁又能够为难谁？
皇子殿下此时目光为闪地看了赵楠一眼，随后站起了身来，往男士浴室的门外走去，边道：“消息我只知道这么多。至于是怎么样的形式去克制，很抱歉，我不清楚。当然。就算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想要知道的话，那么就依靠自己的能力去调查吧。”
“等一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消息。仅仅是因为报答？”
“你也不要误会什么。优萝成为了神选者，日后的发展会很好。我并不想她的发展受到什么阻碍。既然她的生命有所保障，我自然不希望看见这份保障被什么破坏。”
皇子殿下并未回头。
仅仅是在临离开门口之前，最后说道：“而且，仅仅是依靠削弱对方的能力来取得胜利。而不是依靠自身变得强大却打败对方，在我看来。是懦弱之道。”
……
……
“这个家伙，有一颗真正的强者之心啊。不错不错。”
静默的浴室之内，依然还是水雾袅袅的朦胧。可当赵楠处于尚未消化从皇子殿下口中听来的两个消息的状态之下，却冷不丁地听见了一把说着正经话却又玩世不恭的声音。
“师兄……你不是守夜？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赵楠看着如同水鬼一样从池水之中冒出头来的奥斯芬，看着他一头头发如同海藻一样地贴满了整块脸庞。简直是不能忍，就差骂他的娘了。
“别紧张别紧张！熬夜对皮肤不好哇，而且天下也没有就你们能洗澡我就要在外头喂蚊子的道理啊！再说说起先后的次序，反而你还有他才是后来者。”奥斯芬把脸上的头发地一拨而开，笑眯眯地说道：“不过这个皇子是个面瘫。好生没趣，小爷我只好潜下去，小睡一会咯。”
赵楠揉了揉眉心。
进入浴室之前他并没有开启灵觉之眼……原因自然是因为男士浴室还有女士浴室相连的。虽然他的灵觉之眼十分隐秘，很难让人察觉，但他也有自己的自持。至于在浴室之中碰见阿克琉斯，那就更加不用了。
谁有兴趣去看面瘫皇子的一丝不挂啊。
“不过师弟啊，说句老实话，你刚刚差点走火入魔了啊。还好小爷我偷了个懒在这里碰见了帮你梳理了一下缘线，不然后果就麻烦了，起码我今晚上都别想吃夜宵了啊！”奥斯芬在浴池之内左右地游着说道：“死老鬼死得早，好像也没有人指导你这方面的事情。那么我就吃点亏，给你好好补一下课好了。”
走火入魔什么的，对于赵楠来说确实是第一次听闻。神选者升级主要依靠经验，又不是真的练功什么的。就算是所谓的修炼，也不过是进入状态，然后经验值会加速跳动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功法之类的东西。
但是让池水波动，确实不是他的技能或者是灵子技所引发的……这一种奇妙的体验确实很新鲜。而且对于赵楠来说，他此时确实也需要一些新奇的事情来缓解心中因为神殿联盟的事情而产生的压抑感。
“那就麻烦师兄了。”赵楠虚心受教道。
奥斯芬道：“这么说吧，刚刚让池水起波澜的力量其实是精神力的一种无意识作用。不过呢，比起精神力什么的，我觉得应该叫做‘意志’更加贴切一点。”
“意志？”
“很帅吧！也比精神力什么的好听多了！”
“好听才是主要原因吧！！”
“不然你以为什么？”
赵楠无奈地吁了口气，想想师姐瓦尔基妮其实真的不容易啊不容易，“还是说回这个‘意志’吧。”
奥斯芬少于地正色道：“神有神的意志，普通生灵也有普通生灵的意志。万事万物都有属于它的意志。我们说的缘是看不见摸不着，但却一直存在的。而意志通俗点来说可以说是缘的一种具体体现。第二部曲的构建，你认为是什么？如果没有工具，我们用什么去构建？就像是你手上没有砖瓦一样，怎么可以建造一栋房子？”
“用意志去构建属于自己的缘网吗……”赵楠若有所思地道。
奥斯芬点了点头道：“没错，神之第二部曲构建。我们又称之为‘领域构建’。构建的核心就是，在一定距离内，构建只属于自己的世界，成为领域。领域之内我为王，这可是史诗阶还有神灵六星阶之下最为重要的一句话。”
赵楠下意识地伸出手来，听着奥斯芬的话，微微地捏了捏拳头。
一定距离内构建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领域之内我为王。
怎么听着和他的灵子技这么相似……正确来说应该是灵子技圈相似才对。
此时他想要再一次引发刚刚的那种异动，却是水面上的波浪仅仅是因为奥斯芬的游动而引起的。
“哈哈哈，你刚刚是无意识的行为。现在想要再弄一次是不行的啦。”奥斯芬大笑道：“说到底，你当日脱缘之前，就根本没有做过意志方面的修习，脱缘成功最多只能够说明你意志足够坚定，运气也足够好而已。但要做到灵活运用意志，你就只能从头开始学习。不过嘛，你都脱缘成功了，想要上手也不难就是。”
赵楠皱了皱眉头。手掌之上猛然一抹蓝色的光辉闪过，顷刻间就笼罩了整个水池。
这是名为寒冰领域的超强技能。
奥斯芬在水池之内的动作骤然间一缓。但却在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赵楠心中猛然一惊……寒冰领域作用在从前的对手身上的时候，效果虽然随着对手的等级越高就变得越弱，可却从未像奥斯芬这样，弱的这么夸张……不，硬要说的话，当日的厄灾之兽受到的影响应该比奥斯芬还要少才对。
“这是领域？”
赵楠试探性地问道。
奥斯芬闭起了眼睛。忽然之间打了一个响指，随着那声音的发出，整个寒冰领域就像是破碎的气泡一样，彻底底消失不见。
赵楠目光微变，而奥斯芬却吊儿郎当地道：“假货。紧紧有形式。而没有半点的意志。不过嘛，你现在好像还是传说阶吧，暂时也够用的了。就算是假货，可你在面对同阶对手的时候，都像是拿着刀走入小孩子群里头一样。哇咔咔，果然是我们上古奥术师一脉的人，不错不错！师弟啊，你要记着我们师门的宗旨——我们就是为了欺负别人而存在的！”
赵楠张了张口。
如说这个是师门的宗旨，也未免太过糟糕了。
“这该不会是师兄你自己添加上去的吧……”赵楠迟疑片刻道。
奥斯芬却停了下来，宛如浮木一样地躺在了水面之上，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轻声道：“死老鬼在我很小的时候这样说过：我们舍弃了便捷的调律之路，我们不惜从恶魔的手上盗窃力量，走最为艰辛的路，自然是强大的，自然应该要强大的……比所有人都要强大！”
“奥斯芬……”赵楠深深地吸了口气，此时此地不由得对哪位从未见面的师傅感到由衷的尊敬。
不了奥斯芬此时突然转过了身来，哈哈笑道：“翻译过来，不就是‘我们就是为了欺负别人而存在的’吗？”
“……首先，把我的感动还给我。然后，你能停下这种小狗一样的游动方式吗？”
“我只会这种姿势啊……”
“……”（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二章 袭击
快要天亮的时候，奥斯芬才给赵楠完成了浴室的授业。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赵楠连门也摸不着如何靠自己去修行？如果没有奥斯芬或者瓦尔基妮在旁，就算他偶然间脱缘成功，也不会知道那种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甚至乎还有可能胡思乱想地扯上是否与系统的目的有什么关联之类。
当然，一晚的浴室授业之后，赵楠也能够暂时撇开那种跳跃的思维。
意志是个体缘的表现形式，但是一直却不能够代表全部的缘。奥斯芬教导了关于他的体会，还有日常进行意志锻炼的方法，至于要如何构建自己的缘网，则是半点也没有提及过。
“最好的方式自然是我告诉你应该要如何做。但是师门规矩就是这样，该靠自己的就必须要靠自己，小爷我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我们要最最强的人，那么就不能够被这种困难打败，加油吧，小师弟！”
这或许碰见以来，奥疯子说的最为像是一个师兄应该要说的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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