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呀?”风影急急地跟上,守在门外的刑天也连忙招呼了侍卫冲上前,还以为皇上又受了什么打击了呢。
上官玉成站在宫门前一个劲儿地大喊着:“备马,备车!朕要出行!”
由于这三年来,上官玉成过着鳏夫的日子,所以除了处理朝政就是骑马射箭,和侍卫们切磋武艺,弓马那不是一般的娴熟啊。
那些侍卫们也时刻保持着战时的状态,一听皇上下令,立即就有人飞奔到御马监传信。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几辆豪华双驷大马车和几十匹烈马都整整齐齐地拉到了宫门前。
上官玉成连衣服都没换,翻身就跨上了他的坐骑——追风。身后的侍卫也都呼啦啦上了马,跟着前头狂奔而去的上官玉成出了皇宫,一路朝南疾驰而去。
上官玉成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换人不换马,疾奔了三天三夜,终于来到了江南古镇——乌镇!
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整个镇子黑沉沉的,出了几个更夫提着灯笼打更,远远看去,静静地几乎没有任何响动。
风影悄悄地带着上官玉成来到了古若雅的铺子“广和堂”门前,轻轻地道:“爷,这就是娘……哦,夫人的铺子。”
出门在外,上官玉成严命属下不得称他为皇上,省得给古若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上官玉成的心微微地颤抖起来,骑在马上不敢相信般地盯着那两扇黑洞洞的大门看了几眼,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住在哪儿?”
“就在铺子后头。这条街都是夫人的私产!”风影的语气里带着自豪。
跟着夫人,晚晴绝不会吃亏的!
就知道这小女人有的是办法,虽然离开皇宫,可两个孩子也不会吃苦受累!
上官玉成咧着嘴儿笑了。
他回头低声吩咐几个侍卫守在这药铺门前,自己则跟着风影来到了镇东头早就预定好的客栈里。
等明儿早上,他就能见到她和孩子了!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他睡里梦里都是她的灿烂笑容和孩子咯咯的笑声,她们走的时候,孩子才刚刚会笑!
今晚,他注定睡不着了。
骑在马上,吹着江南柔和的春风,上官玉成只觉得心中畅快地想要高喊一声。
他抹了一把脸,却发觉掌心里都是水!
这是喜极而泣的泪吧?
躺在客栈松软的床上,三天三夜都没合眼的上官玉成依然一点儿睡意也没有,翻来覆去地想着明儿一早见到古若雅该是什么情形。
她会不会不理他,两个孩子是不是变得他不认识了……?
一直折腾到三更后,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就算是睡中,也总是古若雅和孩子的身影。
一大早,天才刚蒙蒙亮,外头的侍卫就脚步匆忙地跑过来,守在上官玉成门外的刑天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儿?爷可还在睡觉呢,吵醒了他你的脑袋可要搬家的。”
那侍卫吓得脖子一缩,结结巴巴地指着西边:“打……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刑天听得一头雾水,喝着那侍卫:“你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差事还想不想干了?”
那侍卫被他一吓,口齿利索了不少,“是月环国的人和咱们的人打起来了。”
刑天一听就急了。
那个该死的月朗竟然和皇上打赌,谁先找到王妃就把王妃带走。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呢吗?
这三年来,皇上那是日夜防范,只要在大秦境内发现月环国人,就命人抓起来关在大牢里。
可是那帮子人狡猾地很,大秦话说得顺溜地比他们这些人还地道,长相又都差不多,真是难以分辨。
没想到他们的人也找到这儿了。
刑天苦笑着挠了挠头皮,这下子皇上可有得有饥荒好打了。
万一,王妃真的变了心,跟着月朗走了可就麻烦了。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的门“哐当”一声被人给大力地拉开了,上官玉成已经提着剑大步冲了出去。
坏了,让皇上听见了。
刑天和那侍卫对视了一眼,吐了个舌头,赶忙跟了上去。
广和堂门前已经打成了一锅粥。
原来昨儿晚上留守在这儿的几个侍卫,一大早正等着古若雅开门坐诊好向上官玉成禀报去,谁知道又来了一拨人,也站在广元堂门口候着。
一开始还以为是早来看病的人呢,弄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月环国的侍卫。
他们说是他们先找到的古若雅,上官玉成的侍卫自然不依,明明是他们昨夜里就到了。
于是两造人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
等后院里的李德生听见动静连忙来看时,双方已经打得难舍难分了,他吓得连忙缩回头去,关了大门就赶紧跑去告诉古若雅~!
且说晚晴现在已经是古若雅后院的内总管里,负责采买米面菜蔬、四季衣裳料子一应事物,一大早就让小厮赶着车到菜市去买菜去。
谁承想林氏竟也非要跟着。
本来古若雅说过他们这些人都要深居简出的,林氏更不宜路面,万一被仇家给认出来,他们可就遭殃了。
为了以防万一,这几年,古若雅也花大力气,让李德生寻了十来个江湖上的好手,都养在偏院里,以备不时之需。
就算是晚晴出去买个东西,其实暗地里都是有几个人手跟着的。
林氏这几年住在后院里,先前由于身子不好,将养了好久,才算是好起来。
古若雅又从未在银钱上亏待过她,这几年的日子过得着实滋润,尤其是这一年来,精神头儿好得很,四十多岁的人了,竟比先前三十出头时身子还要硬朗。
她年轻时乃是有名的美人儿,如今吃得好穿得好,养尊处优,气色更胜从前。看起来仿佛三十出头,若是和古若雅站在一起,人家还以为是姐妹呢。
许是近来实在是憋闷地坏了,她一大早竟闹着要跟着晚晴出去转转。
古若雅被她吵得头疼,本来也觉得母亲跟着自己担惊受怕地,反正出门也有几个高手跟着,索性也就由着她了。
上了街,来到了早市上,那儿琳琅满目的东西很快就吸引住了林氏,她就要下车仔细地挑挑看看。
晚晴连忙吩咐赶车的人停下,亲自扶着林氏下了车,嘱咐小丫头伺候好林氏,又让那几个高手跟着林氏,自己这才带着小厮去菜市采买了。
临走还和林氏约好,等会儿和她在这儿见面。
林氏兴致勃勃地答应了,就拉着陈妈四处逛去,一会儿说是这个首饰好,一会儿又看中那件衣裳。
况且那些做生意的嘴最甜,见林氏穿戴不俗,自然纷纷夸赞,把个林氏喜得无可无不可的。
跟了古木时几年,她还从未过过这般神仙般的日子呢,如今在闺女手里,真是老封君一般了。
她就把晚晴的话给忘在了脑后,一边逛着一边朝闹市里走去。
一个卖绒花的摊子吸引住了林氏,她驻足停下来看。
那绒花和市面上卖的不同,竟像是以前见过的宫里的式样,花朵栩栩如生,如朝霞般灿烂。
林氏不由就拿了一朵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卖绒花的是个女子,看身量倒是挺瘦弱的,年纪也不大,只是带着黑色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甚清。
那女人见林氏看中了那绒花,不由抬眼盯了林氏一下,只一下,她就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口若悬河地夸起她的绒花来:“夫人真是好眼力,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戴的,只有夫人这样如画一般的美人儿才配呢。”
夸得林氏当即就戴在了头上,连连问着陈妈:“好看吗?好看吗?”
陈妈连说了几个好看,林氏才高兴地买了好几朵,各色颜色地都有。
她心满意足地戴了一朵绒花又朝前逛去,那卖绒花的女子待她走后,连忙收了摊子匆匆地朝码头那儿走了。
码头上,一艘不显眼的客船正停泊在那儿,那女子进了仓,扔下绒花就急急地道:“爹,我看到林氏了。”
那个坐在舱里正喝茶的老头儿手猛然顿了一下,瞳仁急剧地收缩着,抖着手问道:“真的?”
一旁坐着的一个中年美妇讥笑道:“怎么?听到你的老情人这么高兴啊?”
“胡说什么?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老头儿低斥道:“林氏在这镇上,那小贱人定是也在这儿,没想到她们一向住在这儿。”说着,他阴恻恻地笑了。
那美妇人顿时大喜:“我们想个法子抓住那小贱人才好!到时候,倒要让那小子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了。哈哈。”
那老头儿也跟着笑起来,声音磔磔笑得像是夜枭。
那卖绒花的黑衣女子也跟着笑起来。
------题外话------
想今晚写完的,结果还是没写完。
一百五十二章 花好月圆(下)(大结局)
等晚晴采买回来,才发现林氏不见了踪影,急得她顿时满头大汗,赶紧把买来的新鲜菜蔬都放到马车上,带着两个小厮就满闹市里去找林氏。
好歹在一处卖各色小风车的摊子前找到了林氏,她一手拿着一个风车正吹得欢实!
“哎哟喂,我的老夫人,可算是找到您了。”晚晴拍着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却换来林氏一个白眼:“老夫人老夫人,好像我有多老似的。”林氏不满地小声嘀咕着。
晚晴暗中吐了吐舌头,是了,自己可是忘了,在家里,林氏最不喜人家叫她老夫人了,她刚才情急之下竟然给忘了。
这一家里母女两个哪能都称呼“夫人”呢,岂不是差辈了?
不过晚晴现在急于想回去,只好放软了身段哄着林氏:“好我的夫人哎,您可是逛好了?咱们该回去了,不然,小姐可得生气了。”
没办法,叫她为夫人,就只能叫娘娘为小姐了,不然,还真是没法说话了。
林氏气得呵斥她:“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就管头管脚的。她是我女儿,我想做什么,还不是我说了算!”
不过她看着晚晴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到底扔了几个铜板儿,拿了那两个小风车上了马车。还埋怨晚晴:“也不让我好生挑挑,这可是买给我外孙的。”
晚晴自然什么都不敢说,省得这老夫人又犯了左性了。
他们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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