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地一声惨叫,她就拼命地抬起身子。
无奈,冯妈妈昏死过去,粗壮的身子像牛一样,任凭她怎么挣扎都动弹不了。
细密的针越挣扎越往里扎,一向安享尊荣的她,哪里受得了这个苦,只来得及叫了一声“救命”,就昏死过去!
等芙蓉院的丫头带着小厮、侍卫们赶来的时候,屋内已经一片狼藉,哭叫声连天!
一阵迷乱的硝烟过去,他们才敢走进屋子里。
这是什么东西?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就算是身手利落的他们,也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人,一个个被从屋子里往外抬,直到冯妈妈那具粗壮的身子被抬出去,他们才发现那具身子底下的人,是柳侧妃!
看到柳侧妃披头散发,面色惨白,身侧流出殷红的血来,他们不敢怠慢,赶紧去上报了泰王——上官玉成。
上官玉成正坐在书房里懊恼万分,后悔自己当初不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去洞房里见见新娘。
要是当初他能理智一些,当真去见了那个小女人,他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痛苦了。
古木时那个老狐狸的女儿他自然认得,和这个小女人完全不同,若是他知道嫁给他的不是那个恶女的话,他怎么会冷落人家这么多天?
如今可倒好,想见不敢见,想爱不敢爱,还要偷偷摸摸想尽了办法五天才能见上一面。
这种痛苦,对于沉浸在心灵煎熬中的他,无疑于比要命还难受!
怎么办?怎么办?他无奈地捶着头,恨不得揪掉自己一缕头发。却忽然被后院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给惊醒了。
发生什么情况了?
他起身就拔下墙上挂着的龙泉宝剑就要冲出去。
风影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一下子护住了他,“主子,您千万不能过去,待属下命人打探了再说!”
万一他家主子有个什么不测,他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上官玉成呆呆地望着那个传来巨大声响的方向,心思有些飘渺不定,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风影见主子停住了脚步,忙命人去打探了。
不多时,人回来禀道:“是侧妃娘娘的芙蓉院传来的。侧妃娘娘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都受了伤,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击中的。连侧妃娘娘都昏死过去了。”
这么严重?什么东西威力这么大?这要是在他的王府投上那么几颗,他的王府岂不是完了?这要是在皇宫里投上那么十颗八颗的,整个皇宫岂不是也没了?
越想越怕,上官玉成面具下的脸绷得紧紧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去查,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
“是。”那名护卫领命而去,不多时就带来芙蓉院几个丫头婆子过来。
“爷,这几个人还没昏死过去,属下带过来了。”那护卫恭敬地回道。
那些丫头婆子一见了王爷,顿时哭爹喊娘地哭叫着:“王爷,救命啊,给奴婢们做主啊。”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上官玉成咬牙低声喝道。他早就怀疑这柳侧妃和太子有什么瓜葛,背地里会不会对他来一手阴暗的,取了他性命去。
没想到今儿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不是?不过转念一想,也有些不对头啊,这柳侧妃再怎么愚蠢,也不可能在自己的院子里折腾啊,何况这些人都是她自己身边的人啊。
上官玉成撮着下巴,有些拿不定主意。
几个丫头婆子经他这么一吓唬,纷纷老实低头答道:“是王妃娘娘扔的东西,然后就发光冒烟了。奴婢们,就像被火烧着,被什么东西给砸中一样……”
“咳咳……”上官玉成差点儿没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着,刚才他是听错了吗?怎么是她?
风影见他家主子凝神不语,以为这些人说话不真,忙用力一把拽住跟前一个婆子,威胁道:“你要是有一句假话,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
“句句属实,句句属实。”那婆子吓得屁滚尿流,风影手一松,她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天爷,这是怎么了?自己可是这王府的奴仆啊,怎么受了伤没人管没人问的,还要挨骂受怕的?
不多时,大夫来了,替那些受伤的吓呆的一一诊治。
柳侧妃终于从巨大的疼痛中清醒过来,挣扎着非要让人抬着她去见王爷。
上官玉成就在书房里,两个粗壮的婆子用藤屉子春凳抬着柳芙蓉来了。
听说柳芙蓉要死要活地闹着非要来见他,上官玉成的唇紧紧地抿着。
柳芙蓉一到书房,就由丫头扶着下了春凳,扑过去就往上官玉成的怀里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凄惨:“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丰满柔软的身子,在上官玉成结实劲瘦的胸膛上蹭来蹭去,却被他厌恶地给推开了。
柳芙蓉心有不满,可又不敢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哭着。
上官玉成挑挑眉,望着这个太子安插在他身边的女人,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你来本王这儿就是哭来了?”
柳芙蓉本是太子精心调教的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当即就感紧擦抹干净泪水,磕头说道:“妾身想去给王妃姐姐请安,谁知道她不在家,问那丫头,丫头知道却不说。妾身,唯恐姐姐有什么不测,才把那丫头带回去问问,谁知,姐姐回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拿着菜刀杀过来了。后来,也不知道掏出什么物事来,妾身屋里的人,都变得面目全非了。呜呜……”
“就这样?”上官玉成刚才听属下禀报,只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柳芙蓉说得也是这样。他不由地在心里笑了:他的王妃,好像还挺有意思呢。
“就这样。”柳芙蓉抬头对上那张银光闪闪的面具,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来人,”上官玉成一摆手,“把她抬走,找大夫治好伤,到经堂里跪着念三天经去,没有我的话,不准出来!”
柳芙蓉一听,顿时杀猪般地尖叫起来,“王爷,不能啊,妾身冤枉啊,明明是王妃到妾身屋里砍杀一通的,要念经也该她去才是!”
“是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处罚轻了?嗯?王妃为何要到你屋里去?泰王府没有规矩了吗?王妃的丫头也是你想带就能带的?告诉你,这次你只是伤着了,下次要是因此丧命,可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手一挥,就进来两个护卫,驾着柳芙蓉的胳膊拖出去了。
门外,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喊声。
风影有些担心地走进来,靠近上官玉成小心问道:“爷,太子知道了不大好吧?”
“那又如何?太子把人送过来,没说不能管教啊。这等不懂规矩不知礼数的女人,罚她念几天经还算是便宜她了。”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可是,当初也是您让她管理家事的啊,这从云端里摔下来,未免人心不满。”风影实在是弄不懂他家主子的意思,这又是抬又是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嘛。
上官玉成负手在书房内走了几圈,才道:“当初让她理家,也是为了麻痹太子。那时本王出征在外,府里还有几个兄弟送来的女人,若是没人辖制,估计也要翻天了。总不能让这偌大的王府变成她们的天下了吧?抬出太子的人来,她们还能收敛些,只是如今有了王妃,这府里也得立立规矩了。”
啊?这也成啊?
风影不由瞪大了眼睛,当初可是他家主子死活都不进碧云轩,不想见古木时那老狐狸的女儿的,什么时候,他家主子又转了性子了,喜欢上仇人的女儿了?
“爷,那女人,可是古木时的女儿啊。”风影唯恐他家主子忘了此事,谨慎地提醒着。
“以后要叫王妃了,”上官玉成回头盯着风影的眼睛,一本正经地嘱咐,“这府里,王妃和本王一样,不敬重王妃就是不敬重本王,明白吗?”
“明,明白!”风影有些透不过气来,忙退后几步,躬身答道。
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明白,这个主子怎么就一下子变了呢?
像是看出他内心的疑惑,上官玉成微微一笑,“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说完,人已是出了书房大步流星而去,留下风影一个人发呆!
六十三章 两相误会&殷勤送饭
古若雅和晚晴两个背着春意一口气儿来到了碧云轩,把她放在榻上,古若雅就让晚晴赶紧烧水来,她则用小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掉春意腿上的裤子,露出膝盖来。
用白纱布蘸了盐水擦了一遍又一遍,膝盖上才勉强看得清。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都是针眼,每个针眼里都有血水往外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这个恶毒的女人!
古若雅望着昏迷中尚且时不时地抽搐一下的春意,只觉得满心里都是酸楚,这个小丫头真傻,为了不说出自己的去向,竟然受了这么大的罪!
柳芙蓉那个恶妇,她定不会饶了她的。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狠毒的女人!
晚晴烧好开水端进来,看到了这一幕,也默默地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都是一起伺候王妃的丫头,春意和她,早就亲如姐妹了。
如今她身子饱受折磨昏死过去,她这个做姐妹的却帮不上什么忙,不能为她分担一些痛苦。
望着晚晴呆呆地捧着铜盆站在门口,古若雅忙去接过,又安慰了她一番,才低身给春意擦洗起来,又抹了药膏,才用白纱松松地裹上了。
忙碌了大半个晚上,早就累得不撑了。到了下半夜,在晚晴好说歹说的劝说下,她总算是爬到床上睡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救命啊,快来人救我啊……”她才猛然惊醒,抬头看时,对面榻上的春意正手舞足蹈地挣扎着。
晚晴连忙抱着她的身子哄着,好一会儿春意才安静下来。
古若雅连忙起身穿衣过去查看,见春意的烧已经退下来,只是脸还肿着,看不清五官了。
可怜的丫头,都被吓成什么样儿了?当时听人说,春意愣是一声不吭,估计内心里也是很渴望有人来救她的吧。
只可惜自己回来得晚了些,到底让她遭了罪了。
她深深地叹息一声,自去洗漱了。
晚晴收拾了早饭,主仆两个匆匆地吃了。
此时,天色才蒙蒙亮,主仆两个见春意没什么大碍,正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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