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白汐点头,看向窗户:“我们从翻墙走房顶?”
“不走房顶。”叶青玄摇头:“虽然走房顶最快,但也是最被人防备的。我要是有老巢,先在房顶上满扑兽夹,然后让人二十四小时监视……走房顶恐怕不过五分钟我们就会被暗桩发现。”
“那走哪里?”
“走正门。”
叶青玄挥舞了一下手杖,咧嘴露出笑容:“我有办法让他们对我们视而不见。”
想起黑色星期五的乐章,白汐顿时了然。
可是在出门之前。她却被叶青玄拦住。
“还记得我们来之前约定过什么吗?”他严肃地说:“不论胡乱行动,也不准节外生枝。我们拿了东西就走,绝对不碰任何计划之外的东西。”
“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几遍了!”白汐撇了撇嘴……
“你保证?”
“我保证。”
女孩儿指天发誓,神情不悦起来:“你不相信我?”
“我比谁都相信你。”
叶青玄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脸:“我的乐谱需要全力操作才能屏蔽其他人的感官。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恐怕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你明白么?”
他停顿了一下,轻声说:“所以,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
白汐一怔。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只是垫起脚,拍了拍叶青玄的头:“嗯,我会保护你的。”
“那就太好了。”
叶青玄微微一笑。推开了门。
很快,他听见走廊中有人走来…
在走廊里,管事萨尔曼有些忧心地徘徊着,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那扇门……万一那俩兄弟玩的正开心,被自己打搅了兴致怎么办?难得是出手阔绰的豪客呢。
可那两个人的情况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在这里干活这么多年了,变态见过无数,这么变态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许久之后,他咬牙。走向了房门。
不知道什么原因,踏上走廊的时候。他忽然晃了一下神,眼前一花,隐约听到了哀鸣的旋律,像是河流一样。
墙上的油灯非常是时候的跳跃了一下,灯光闪烁。他摇了摇头,那种隐约的旋律就听不到了。
他站在门外。附耳贴在房门上,偷听着门后的动静。
在他背后,一个模糊的人影皱起了眉头,握紧了手杖——黑色星期五。第二小节。听觉干涉。
萨尔曼的表情忽然一变,听见了门后面粗重地喘息声。还有仿佛鞭打一般的声音。
“这俩小鬼还挺会玩。”
他嘟哝了一下,轻轻地敲了敲门:“客人?客人?”
“干什么?别烦我们!”门后传来厌恶地声音。
“不敢,不敢。”
萨尔曼撇了撇嘴,疑心消散了:看来这年头,真是什么变态都有。
他转身离去,却没有看到,有两个模糊的影子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在他的带领下,向着中庭走去。
就在另一条走廊上,萨尔曼看到了一个皮肤黝黑、孔武有力的年轻人走上台阶,连忙谄笑着凑上去:
“婆西纳老爷,好久不见。您看起来越发的勇武了。”
浑身挂满了黄金首饰的年轻人行色匆匆,并没有时间理会他,只是问:“哥哥呢?”
“尸罗逸多老爷在中庭的房间内,已经等您很久了。”
“恩,你去吩咐下面的人,不要打扰我和哥哥,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婆西纳径直越过了萨尔曼,走向了中庭。
叶青玄犹豫了一下之后,跟在了婆西纳背后,很快,他就发现,婆西纳所要前去的,正是他们原本打算前往的中庭。
只不过在到了附近之后,他就不敢在依仗‘音符。胧’的效果了。
在前方有非常严重的以太干扰,应该是防备乐师刺杀所进行的布置。音符到了那里会失控。只有结构更加稳定的小结才能够保持效果。
叶青玄示意白汐警戒起来,然后唤醒了九霄环佩,开始弹奏《黑色星期五》的旋律。
很快,意念之中的黑色河流重新开始奔涌,带着阴沉绝望的旋律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第一小节。视觉干涉。
在确保附近的人都被旋律影响之后,他连忙追了上去。
看来天竺人确实是为普苏婆的突破而下了血本,就连防卫整个甘露城的结界都没有人主持了。一路上叶青玄所预想的各种搜查和防卫措施全部没有起效。
他们已经越过了数名呆若木鸡的守卫,来到了防御森严的门前。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锁,就听见门后传来微弱的声音。
那个陌生而尖细的声音满是错愕:
“教授被追杀?你确定?”(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五章 复仇恶灵
“教授被追杀?你确定?”
叶青玄听到了这个声音,连忙加快速度,他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直接控制以太从内部开锁,而是选择了用白汐的发夹打开。
咔哒一声,门开了。
幸好房间里的两人都全神贯注,没有听见这些细碎的声音。
他悄悄地将房门推开一隙,便感觉到了一层层密密麻麻地以太动荡。那恐怕都是普苏婆印刻在房间里的防御结界,只要有外人的触碰,便会迅速启动,将潜入者灭杀至渣。
在绘画着密集经文的天花板上,隐隐能分辨出不少乐谱的痕迹。它们就藏在天花板、墙壁和地板中。
他松了口气,幸亏没有贸然使用以太开锁,否则当场就被拿下了。
就在袅袅熏香中,有个枯瘦的男人披着华丽的丝绸袍子,盘腿坐在卧榻上。
尸罗逸多看着跪在面前的弟弟:“你能确定?婆西纳。”
“是的,哥哥。”
婆西纳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的见闻:“就像是知更鸟告诉我们的一样。昨天凌晨的时候,教授在面见自己的代理人时遭到出卖,受到袭击……
现在现场一片狼藉,但我肯定他受伤了。有人为了杀死教授,直接将一整栋楼都摧垮了。”
“整栋楼?”
“没错,有三名乐师埋伏在外面,同时进行了‘交响演奏’。”
婆西纳说:“我看到整个楼都变成了粉尘,坍塌了。尸体没有风化,但也都变成了一团烂泥,落在地上,分辨不出谁是谁。
我们没有找到教授的尸体,但能肯定他受了重伤!知更鸟那个家伙。真的做到了。”
“知更鸟……”
尸罗逸多呢喃着这个名字:“那个家伙在向我们展示力量啊,婆西纳。这是一个警告,如果我们不愿意听从他,我们就要像教授一样。”
“他想要让我们为他做事?”
婆西纳的面色一变,“他只是想要利用我们吧?我们不能被他当枪使。”
“你以为他只是想要利用我们么?”
尸罗逸多冷冷地说:“他向着下城区所有的帮派都发出了警告,我们只是其中一个。
现在已经有超过一半的人向那个家伙效忠了。剩下的人也不敢反抗他。”
“那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婆西纳,你听说过’议院’么?”
“议院,阿瓦隆的上下议院么?”
“不是威斯敏斯特宫的那个装样子的地方,是更隐秘的那个。”
尸罗逸多摩挲着手中的水烟壶,表情复杂:
“据说在几十年前,安格鲁的贵族们不满皇室的高压控制,在暗地里成立了一个新的议院。其中几乎聚集了安格鲁所有的大贵族。
那些把持了军政和各地部门的贵族联合在一起,足够代表大半个安格鲁。
抛掉了虚伪的借口之后,他们用权利只为自己取利益。制定法律,在外面拥有诸多代理人。
原本的老鼠会就是他们扶植起来的力量。可老鼠会做事不周密,泄露了他们的存在,他们就发怒了。
就像是湿婆的雷霆一样,那么大的老鼠会在一夜之间就被摧垮了。”
尸罗逸多说完,陷入许久的沉默。
婆西纳也不可置信:“您的意思是,知更鸟就是议院的人?”
“多半是,除了议院。还有谁能这么神通广大,将原本暗地里掌控局势、险些和萨满分庭抗礼的教授逼成过街的老鼠?”
“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们在寻找有关‘血路’的线索吧?”
尸罗逸多沉声说:“我怀疑。前些日子那个东方小鬼引起的骚乱可能就是他们挑动的。
沙鲁克那个蠢货自作聪明,贸然插手,结果死无全尸……”
“那个小鬼身上真的有阿瓦隆之影的钥匙?”
“我不能确定。”
尸罗逸多摇头,讲出一段陈年往事。
-
据说萨满离开阿瓦隆之前,曾经花费了很大的代价,问了交易人三个问题。根据他们的约定。交易人可以选择不答,但不能说谎。
萨满第一个问题是:如何进入阿瓦隆之影。交易人告诉他:只有通过血路。
他的第二个问题是,有谁进入过阿瓦隆。交易人告诉他:有一个东方人。
第三个问题是,他带走了什么。交易人什么都没说,于是他换了一个问题:他如何进入的那里的。交易人也没有说。
最后他问了一个问题,交易人说了。但谁都不知道那个问题和回答是什么。然后萨满就消失了九年。
“当萨满决定重新归来的时候,发出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去寻找一个白头发的东方小孩儿。
议院便觉得,那个线索一定在那个东方小孩儿身上。可现在看来,这或许只是萨满那个老混蛋在故布疑阵。”
尸罗逸多震怒地捏扁了水烟壶,眼神阴冷:“我们都被那个老混蛋给涮了。”
眼看尸罗逸多发怒,婆西纳便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低下了头,不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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