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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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同盟-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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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真毛骨悚然,因为秋白的骨骼在微微的震颤着。

    “实际上有一招超出我目前水平的剑技想要尝试一下……但说到底对于船长这样程度的敌人,我能拿得出手的也只能出这么一剑而已。”

    所以说,“请指教”这三个字也不是完全扯淡的。

    一个人的实力程度,并不是由赏金决定的,但站在这个人身前的时候,秋白觉得自己能起效的招式的话,似乎只有一种了。

    随着吱吱格格的声响,他脚下的船板似乎不堪重负的裂开了。

    长刀斜向下垂到身体的左侧,接着他左腿向前迈出一步,右脚两小步跟上,然后他由静而动,有踏步转为疾行,继而化作了灼热的流光。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多米,以这种高速的移动方式,本应该转瞬即达,但是这做不到。

    因为船长虽然原地不动,但他在不断地发动中远程攻击,迫使秋白不断的改变方向。

    昆图库卡船长是能力者,而且他的果实和能力应该是不算陌生的一个……叫做荆棘果实,这也是他被叫做荆棘树的理由。

    他随时可以把自己身体的任何部分化作伸缩自如、洞穿一切的尖刺。所以他甚至都不用动手,等着秋白撞过来就是了。

    微微偏头,躲过如箭矢一把刺过来的尖刺,双脚踏地,秋白还能更快,所以他就会更快。

    “上面?”

    秋白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要往空中逃一样,但是他……如其所愿的就那么撞了过去。

    船长的眼睛已经适应了的速度,几乎瞬间再次飙升了百分之三十以上,而面对高速逼近的目标,他选择了最通行的方法。

    他自己变成了一个刺猬,而秋白面对的则是无从闪避的荆棘之墙。

    对于秋白来说,所谓的“荆棘之树”当然是越往前越密集,而他就像是抵挡不了高速的身体带着的质量一样,面对着这样的枪林,毫不犹豫的一头扎了进去。

    灼热的身体、全力做功的肌肉、咯咯作响的骨骼,一瞬间被毫无阻碍的洞穿。而封禁在体内、承受了极限压力的蓬勃热流,即刻从哪些伤口里喷涌了出来。

    血雾、如同断裂了管道的高压蒸汽一样顿时布满了整个空间。

    从四肢到躯干,秋白被无数的利刃直接刺穿,然后挂在了那棵荆棘树上。

    “抓住了。”

    船长的声音依旧淡定,就像了干了点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很遗憾,差一点。”

    然而,秋白的动作并不止息。

    被圆锥形的尖刺刺穿之后,他还要继续挥刀……先前说的那一剑,他还没有用的出来。

    但秋白受到的攻击,那跟砍伤或者一般刀剑的刺伤是不一样的,比如他背后的剑,如果强行横向扯出来的话,他身上肯定会出现直线式的割伤,但现在不一样。

    挥剑需要大幅度的身体动作,而刺入身体的尖刺有着平滑的表面,所以那些东西造成的伤害不是干脆的切割式伤口,而是撕裂。

    只要继续动作,秋白要自己撕裂自己的身体,然而他会停吗?

    以每一个刺入身体的荆棘为中心,秋白的肌肉和皮肤一寸寸被撕开,再然后,他身上顿时就挂满了“彩带”。

    皮开肉绽?似乎不太准确,那就像是等待风干的腊肉,也像是春天已经开始萌生的柳枝,被从一端扯开、一端还连在本体上的树皮。

    谁都不会想到面对着这样的荆棘海,有人会直接眼都不眨的冲了过来,更不会有人想到,被结结实实的插了个正着之后,他还有做动作的余力。

    不,应该惊叹的是有人承受了那样的痛苦之后,还有敢于承受程度更甚的痛苦的勇气吗?

    恐怖的是,他真的是一眼不眨,一声不吭。

    对秋白来说,靠“剑”决定胜负的时候几乎没有,但是这次有了。

    所以,那里才是他的“专注”全部集中的地方。

第一百零一章 夏雪冬花

    这个时候,船长的情绪跟先前的副船长应该是一样的,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太超出常识了。

    很多时候,人类畏惧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死亡的过程中遭遇到的痛苦,但是眼前这个……

    无惧无畏。

    秋白当然无惧无畏,因为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船长看到了一道流光,以超出神经反射的速度,割裂了眼前的血雾。

    所以秋白保持了自己的精神和专注,把截止到目前为止的最强一剑挥了出去,而要对这一剑做出形容的话……。

    夏色、荷塘、雨后、烈阳。

    高温烘烤着长着大圆叶的植物,而在参差不齐的茎叶之间,隐藏着一朵莲花。

    一只青雀略过水面,然后骤然拉升悬停,接着然后轻轻垂头,躲过了层层荷叶、滚落的水滴、带着刺的茎杆,穿过未飘落的荷花花瓣,轻轻地一啄,接着就用角质的喙,精确的从那花梗顶端的蜂窝状孔洞里,夺取了一颗泛青的莲子。

    莲台不动、身影不移,才应该是基本中的基本。

    这一剑是强调灵巧、一击即中而不沾烟火气的灵动招式,要求使用者有着准确的捕捉目标的能力,以及确定目标之后的突防和瞬间命中能力。

    设想和设计都很好,但这毕竟是秋白的剑技,而这个人不管什么他都能玩的鲜血淋淋。

    左手紧贴剑镡抓握着剑柄,而右手的掌心抵在剑柄的最尾端,以左手为轴,发力和控制剑的轨迹的实则是右手,然后,在身体极度扭曲的此时,这一剑却反而被极为精确的斩了出去。

    薄刀的另一端传来轻微的阻滞感,继而通畅。

    此时,最为惊愕的不是他人,而是船长本人。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从皮肤到肌肉被冰凉的东西切入。

    然后那刀尖从他的第四、第五脊骨的间隙中穿过,连同着中间的中枢神经、乃至前面的喉管、食道,被同时切断。

    接着又是肌肉和皮肤。

    但剑势至此为止,秋白没有继续往前挥,而是沿着刚刚的切口回拉,接着在正中央的位置轻巧的上挑。

    莲子,就这么被摘了下来。

    不过,大概喙是没有办法搬运这颗“莲子”的,所以秋白以薄刀代之。

    一介剑士秋白的第十七剑:

    莲雀

    遍及身体周围的荆棘,开始一点一点的散去。

    “船长,我可从没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以刚刚那个样子来到你的身边,2亿的脑袋可是重的很。”

    “所以……这个变得稍微修罗一点的姿态,你还满意吗?”

    重新从半空中跌落回地面的秋白,单膝跪地,同时右手抵在膝盖的旁边以撑住自己的上半身,鲜血已经在他的脚下汇集起来。

    如果把现在的秋白比喻成是蜂窝煤的话……对不起,蜂窝煤没这么多孔。

    但左手保持着平持长刀的姿势,而那纤薄的刀身就像是被硕果压弯了的葡萄枝……弯曲到了随时可以折断的弧度。

    这样说没什么错,因为秋白确实摘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颗无比新鲜的脑袋。

    “见……闻色?”

    更诡异的是,船长的脑袋还有一句遗言。

    虽然秋白的惨状仅次于丢了脑袋,但在密集的穿刺攻击之中,他以相当极限的方式躲过了真正的致命攻击……如果没有一点的“预知”能力,是做不到这种事情的。

    “这种无所谓的事,我特么怎么知道,但……总不能你想扎我的肾就扎我的肾吧?”无意义的话只会增加秋白的出血量,但他还是坚持要把废话说出来。

    生死成败,有什么奇怪吗?

    什么都没有,因为夏雪冬花,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至于秋白说自己不知道且无所谓……因为那种时候,不管怎么做确实没所谓。

    手指可以扣人眼球,拳头可以怼人胸口,板砖可以掀人脑门,剑可以刺穿心脏,锤子可以敲碎骨头。

    可反过来,只要可以戳的瞎眼睛、掀的翻脑门,刺的穿心脏,敲的碎骨头,过程究竟是用刀、用枪、用手、用牙,真的需要一一计较吗?

    这种意义上,不管低端到是用粑粑把人恶心死,还是高端到用什么霸气之类的东西暴力消灭,似乎没什么区别。

    当然,能用霸气不用屎是理所当然的,这牵扯到一个人的格调和卫生的问题。

    但很纯粹的一点是,“杀意”比武器和手段要来的更重要。

    所以,刚刚这一击实际上是个组合技,应该叫做:

    杀生莲雀

    随着滴滴答答血水滴落的声音,秋白勉励重新站起来,长发脑袋被他提在右手上,然后他企图用长刀做手杖撑一下,但结果这脆弱的武器,瞬间就断了。

    使用方式太不正确了。

    所以秋白只能横着往旁边踉跄了几步,然后单手扶在舱室的壁板上,一拍一个手印,一脚一个脚印的往前走。

    粘稠的血液让人走路的触感很不好,这时秋白多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冰冷,而且视线也有点模糊。

    果然,他的玩法失血太多了。

    但是他的行动依然无人抵挡,因为他把比副船长更好用的通行证拿在了手上……这条船上,不会有人不认识船长的样子吧?

    这种方式刷脸进出敌人的海贼团,不知道秋白是不是独一份。

    甚至,他还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以一种寻常友方单位的语气进行交流:“咳……”

    先咳血为敬。

    “朋友们,你们不觉得,海军的炮击停止了吗?如果我还没有失聪的话。”

    “说实话话,我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所以……有人确认过海军是不是靠过来了吗?”

    “去啊!”

    他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堆在门口的海贼们无不退散,因为……刚刚那就像是船长的脑袋下达的命令一样。

    还好,还好。

    这不是那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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