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克瘪瘪嘴,道:“就点个雷王而已,你至于吗?这玩意儿在你脸上爆炸,也伤不到你吧?”
佩姬稳压,并没有还口,她怯生生的拿着手里的香,向着雷王的引线蹭去,脑袋后仰,离得老远。
话说这美国佬就是矫情,特别是自小养尊处优的圣女,她从小看的焰火不少,可哪里像我华夏儿郎,几岁时就开始买王中王炸牛粪了啊。
“呲~”
磨蹭良久后,佩姬终于拿着手里的香,点燃了小臂粗的雷王,而后像只灵狐一样,咻的蹿进了班克的怀里,还把棉衣顶在了脑袋上。
“boom~”
伴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那个堆砌起来的雪堆,被雷王炸开了花。
细碎成渣的雪块被强劲的爆炸气流,推送至数十米开外,一朵朦胧的雪雾凭空形成,似伞状若蘑菇,引得远处不少人驻足围观。
佩姬自班克胸前,露出了娇俏的螓首,脸上洋溢着一股激动生趣的神情。
她仿佛也受班克的影响,开始沉浸在这种东方节日的热烈、欢快之中。
班克把自己的棉衣,从她的身前扒了下来,穿回了自己的身上。
拎了拎手中剩余的炮竹,他挑挑眉道:“继续?”
“恩!”佩姬十足的小女儿姿态,激动道。
小半个钟头后。
班克和佩姬四处胡作非为,放完了口袋里剩余的炮竹。
其实在唐人街历来这几天“状若疯狂”的前科中,美国许多地方是禁烟火的。
但是班克兴致上头,才不会去搭理什么规定呢,今天要是还有警察来抓自己进局子,他才没那心情去调戏他们呢。
如果来软的,出示了神盾局的证件也不行,那他丝毫不在意来硬的。
幸好当地的警察,也认同了神盾局的证件,虽然狐疑你一个特工,居然带着女伴,在东方的节日上玩的那么嗨,连小孩都吓哭了好几个,但是或许是受到旁边唐人街中热烈气氛的影响,那几个上前来检查的警察,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去为难班克。
不然莫不说,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数百名警察,被一不知名人物,痛殴了一顿,然后被手铐集体铐成了一个“法克鱿”标志呢。
“没了吗?”佩姬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班克手里的炮竹袋。
班克耸耸肩,道:“没了,这个玩着不大过瘾,我们来玩点儿刺激的吧。”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个网球大小的金属制物。
佩姬一脸僵硬,震惊道:“手…手榴弹?主人你哪来的?”
班克嘿嘿道:“上次在挪威顺来的,咋样,我们要不炸几辆车玩吧?”
佩姬连忙摇头,制止了自己主人,道:“算了吧,咱们去唐人街玩吧,你又忘了前几天,你是被怎么打的鼻青脸肿的?!”
班克耸耸肩,道:“所以我想去炸那几个打我的警察的警车。”
佩姬闻言,立马没收了班克的手榴弹,揣进兜里,道:“你够了主人!你居然这么记仇!”
班克挠挠脑袋道:“没有记仇啊,我只是觉得好玩儿而已……那算了吧,这手榴弹就等下次想吃鱼的时候,我再去向托尼要个火箭筒,留着去哈德逊河炸鱼吃吧。”
佩姬满头黑线,拉着班克就向不远处的唐人街走去。
前几天还是雾凇满街的唐人街,此时早已洋溢起了热烈的气氛,满街各巷挂起了各类华夏风十足的物件。
福余剪纸户户贴,吉祥结中寄新愿,满街都是的大红灯笼挂檐梢,放眼望去一线飘红,游子赤心尽在其中。
就连那树梢、房檐上的雾凇,也好像被这热烈的气氛所侵染,连同着那晶莹的冰凌花,亦有些消融,变成了凤尾庆新年。
虽然凌风清且寒,可那是个喜气溢心房,户户放红光啊。
班克和佩姬兴致昂扬的来到了唐人街,入目第一物,就让佩姬张大了口舌。
那是一副近十丈的墨龙大画,生动灵气的浮现在街头影壁之上,虽然写实差了几分,可是架不住气韵十足啊,张牙舞爪仿佛要冲出来一般。
墨龙虽生气,可其一半的气象,都是来自其背景的映射,班克一看便明了了,那墨龙身下、背后,赫然是一副气象万千的水墨江山,正是远在万里外的炎黄大地!
这让班克也不免有些动情。
多看了两眼之后,班克领着佩姬,缓步挤进了街头。
周遭几乎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华夏人士,口里说着带有各地方言的汉语,班克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哇,熟悉的配方,熟悉的人头攒动,熟悉的龟儿子、妈。卖批萦绕耳间。
满街浓重的民族特色的人物事,这简直比华夏的年味儿,还要浓重数分。
不过想想也是,自古游子赤心,最是赤诚易煽情。
佩姬拉着班克,一脸好奇的看着满街的红色事物,最后驻足在了一家冰糖葫芦店铺。
佩姬眨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店铺门口,人手一根的晶红糖串儿,道:“班克,我要吃这个!”
班克虽然罕见的听见了佩姬叫自己本名,而不是主人,他诧异之余,也有些道不明的滋味在心头。
而后径直拉着佩姬,走进了店铺,班克用比大多数汉人还标准的普通话,道:“老板儿~来一串冰糖葫芦,要山楂的。”
115、你们在聊什么
那老板看着这两个老美走进店中,先是感慨了一番,这年头咱唐人的文化真是日渐兴盛了啊,越来越多的老美,虽不明所以,但是也在这几天,混进了唐人街,一同感受着这股炽烈的氛围。
但是随后,班克直接开口,来了一段比他还正宗的多的普通话,直接让他愣神了,这中外节目的外国主持人,汉语都没班克说的这么纯正吧?
那老板先是愣了几秒,随后拿起一串裹着山楂的糖葫芦,递给了班克,用他那蜀地口音浓重的椒盐普通话,道:“小伙子,你嘞中国话,说的硬是不摆了哦。”
班克将冰糖葫芦递给佩姬,嘿嘿笑道:“基本操作,多少钱?”
那老板笑着看了一眼佩姬,而后对班克说道:“不要钱,送你了,以后多来光顾就行。”
班克挑挑眉,他听出了这老板祖籍应该是蜀地人,于是他语调一转,用十分正宗的蜀地话,对他道:“要求得,那谢老哈,生意兴隆,大吉大利,今晚不吃鸡,吃饺子。”
说完,便领着一脸崇拜的佩姬,走出了店铺,留下了那个老板一人,在原地凌乱,他有些怀疑那贼肯定是披着老美外皮的华夏郎了。
佩姬和抱着班克的肩膀,一脸幸福的走在人头接踵攒动的街头,她盯着手里的糖葫芦,并没有开口去吃,而是向班克问道:“班克,这个糖串很好吃吗?为什么这么多人买?”
班克拍了拍佩姬的屁股,道:“好不好吃,得吃了才知道,你若问我的话,那味道只能算一般吧,但是架不住它是情怀啊~”
“情怀?什么是情怀?”
佩姬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班克,虽然她也懂汉语,但是在老美的思想里,历来粗暴直接,他们对于意境、情怀这些字眼儿,通常是难以理解的。
班克抠了抠鼻子,对她解释道:“情怀……情怀就是对故乡的思念,是内心最深处,对那偏执情绪的追逐,是枯槁老头背对莽山,却心向那一年和日头一同落下的,曾和他走过一生的姑娘,是我与佩姬多年不见,你的容颜却依旧挂我心梢,不会忘,不想忘……更不敢忘。”
“大致就是这样,多余的我也解释不清……瞧瞧,老子今天是不是贼矫情,说到哪都能煽情一波,一定是脑袋秀逗了。”
佩姬笑而不语,轻轻地咬了一口冰糖葫芦,将一半山楂混合着糖皮,一同在口齿间嚼碎,并不直视班克,而是看着左右四方热闹痕迹,口中轻语道:“我觉得挺好……”
也不知道是在说糖葫芦好吃,还是在说班克的话语不傻反而很动人。
没多时,正当班克和佩姬逛的正起劲儿时,远处却传来了一阵喧嚣不绝的热闹声。
四周人流听见这动静,尽都一脸期待的向那边汇聚而去。
佩姬一脸不懂的看向了班克。
班克斜觑了她一眼,道:“社火大戏开始了,走去瞅瞅?”
三五分钟后。
班克和佩姬好不容易挤到了,人挤人的社火游街旁。
此时这条街上,已是锣鼓喧天,轰轰烈烈。
那中黄高台,正居高而舞,狮子龙灯,正戏珠舞爪,那是个凤翥龙翔啊。
周遭围观者亦是群情汹涌,大声喝彩,不过刹那间,就被更为震天的锣钹声所掩盖。
所有人都在以最喧嚣的姿态,感召着万里之外的红色信念。
班克十分吊儿郎当的,高声应和着场上的各类,华夏特色的新年庆演。
但是没多时,眼尖的班克,却好像在不远处,瞄到了一个熟人。
一个有些胡茬,有些邋遢,又有些沧桑的美国青年,正举着个插满糖葫芦的杆子,在高声叫卖。
只是愿意买单者,却寥寥无几,但是那人却依旧十分殷勤的,让路过的大哥大姐们,来尝尝瞧瞧。
班克叼着支烟,对科尔伯罗斯说道:“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啊。”
不过迎来的,却是科尔伯罗斯十分不忿的数声犬吠。
这时,班克却再次瞄到了,有几个美国青年,看似无意的走了上去。
竟然要以数张富兰克林的价格,去买那邋遢青年叫卖的糖葫芦。
但是刚才还十分殷切叫卖的邋遢青年,却好似不愿意接受这人群中,不着痕迹的向他递过来的一沓大钞票。
“亚瑟哥哥,我不用你们来可怜!”邋遢青年涨红着脸道。
亚瑟闻言,拿了一串糖葫芦在手中,叹了口气道:“罗纳德,家族中已经发生了剧变,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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