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制定好的路线走下去。
至于到底是什么,现在终于等来了答案。
刑难眼神灼热的盯着牧天,“师傅让我看天走,而这个天应该就是你!”
牧天浑身俱震,心里有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隐约间他联想起之前狮狂长老的话,冥冥中他把握到了些什么。
当时他就有种诡异至极的想法,刑难的一句话为他打开了疑惑的大门,那家伙的师傅极有可能是一位从未出现过的天算者——兽族的天算者!
他将这个猜测告诉刑难,不料这家伙表现的很是淡定,似是早就知道了师傅的身份,“你猜的没错,我师傅正是兽族的天算者。而且他也算到了你会让我去寻找他,因此留下了些线索。”
刑难抬眼望着对面有些呆滞的牧天,说出的话差点让他直接昏厥过去,“师傅让我告诉你,兽族大军已集结完毕整装待发,只要你一声令下,便可随时对九族发动进攻,横扫大陆!”
牧天不由干咽了唾沫,真不愧为天算者,果然是算无遗策!气势够大,口气够狂!
深吸了口气,让自己躁动的灵魂缓缓平息下来,一个疑问在他心中滋生,“既然兽族的天算者能够算出自己是那破天之人,那九族的天算者也应该能够算出,可他们为何还要派出天阶的供奉追杀自己呢?”
见他沉吟不语,刑难也不答话,盘膝坐在地上,眼眸也随之闭上,他刚做出突破,需要时间将境界稳定下来,而马上就要出发去寻找师傅,因此他不能lang费时间。
片晌之后,牧天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九族如此做的目的!
数万年来,九族自诩为域界大陆的正统,大陆的守护者,自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大陆的安定考虑,实则却是道貌岸然,另有他图,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他们不想让这种局面有所改观,更不愿丢失自己的统治地位一切都是以利益出发。
一个最为重要的因素就是,实力突破到天阶,就等同于拥有了永久的生命,长久以来的安逸让他们对未知充满了恐惧。
破天如何?突破到域主又如何?说不定会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们,因此他们不愿冒险,也不愿突破到域主,最不愿的是看到九族之外的域者突破到这个境界。
因为每一位域主都是一个逆天的存在,只一人之力便可屠尽万民,甚至灭掉九族,这种几率是很大的,因为谁也不会终日守在山门之前,防备别人的偷袭。
有了这些原因,他们怕了。
待望老人告诉他的大陆秘辛,估计那些天算者他能够推算的出,因此他们才不遗余力的要将牧天赶尽杀绝,抢夺石像。
然而他们彼此间征战,也是想借着这个大背景,给大陆来一次彻底的洗牌,实力为尊,优胜劣汰!
或许不用他从中穿针引线,九族也会彼此相残,抢夺石像也是其中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
杀掉牧天这个破天之人,将石像紧紧握在己方手中,等待着己方中出现一位牧天式的人物,到那时破天,便不会有任何的顾虑,其他人对他们感恩戴德也是极为可能的。
这是九族的想法,兽族却又不同。他们数万年来可谓生活在九族的奴役压迫之下,因此赞同破天,为了这个目标,他们甚至不惜全族出动相助牧天。
想到这些,牧天顿觉遍体生寒,原来自始自终他都生活在一个莫大的阴谋之中而不自知,亏自己还动过将七界的传说昭告天下的念头,现在看来,自己真是愚不可及,聪明反被聪明误!
在这场博弈中,兽族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相助自己无非是想改变自身的命运罢了,也是利益使然。
不过,就算这是个天大的阴谋又如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将无所遁形!拥有石像护体,雷神之怒和破天十式毁天灭地的威力,还即使整个大陆的天阶强者围攻,他也可以毫发无损的逃出生天。
别忘了,他还有一张最大的底牌,那就是——**不灭,灵魂不朽!
这种猜测他暂时不会告诉刑难,以这家伙的脾气,很可能对他那自以为傲的天算者师傅心生恨意,向兽族求援的事也会无疾而终。
“既然你们要玩,老子就陪你们玩到底!”牧天身上自发的涌出一股庞大的自信,对于兽族的帮助他来者不拒。
有了兽族这个隐忍万年的后盾,面对九族将更有把握,这样也能削弱他们的实力。
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他完全不用考虑。他只有一个目的,聚齐破天石像,为石像找到主人,联手破天。到那时,他还惧得谁来?
看了一眼入定中的刑难,倏忽间出了石像,给这厮自动醒来的充裕时间。
站在外界,面前是三尊并列而立的石像,加上自己的那尊和师傅所留域戒中的尚未出世的一尊,如今他的目标已经完成了一半,只是破天五式他刚修炼了一式,“焚燃天地”顶多算是入门。
刚坐下进入修炼状态不久,刑难的那尊石像忽然剧烈的晃动起来,牧天摇了摇头,心道这家伙真不认人省心,只好再次进入其中。
这几尊石像都是他得到以后赠予刑难他们的,所以他可以自由的进入,而其他人却是不行,每人吸收了石像眼珠中的神之力后,只能操控该尊石像。
只见刑难全身被兽神战甲覆盖,整个战甲如水银一般缓缓流动,只有脸部露在外面。牧天试着伸手触摸,但刚接触到战甲的表面便被其上涌出的一股反震之力弹回,竟然还带有一丝麻痹的感觉。
而刑难的身子却在不住的颤抖,脸色也变得极为的难看,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刑难!”牧天发出一道神识,射入他的识海,藉此将他惊醒。
“出什么问题了?”关切的声音在刑难的脑中响起。
“我感应到战甲还有一个部件,现在正跟它耗着呢,只是这家伙龟缩不出,真是麻烦!”刑难气急败坏的怒声道。
闻言,牧天惊咦了一声,难道脸部还有护甲?这要是出来后,刑难全身上下不就无懈可击了吗?不过他也变成了机器人,钢铁侠。
对于兽神战甲变态的防御牧天早就见识过,心中虽然不齿兽族天算者的鬼谋,但他对刑难还算够意思。
由兽神霸决修炼而演变出的兽神战甲,可以说是能量铠甲最终极的存在,虽没有金缕玉衣和乌金血衣那样方便,但防御能力却丝毫不让,甚至还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我体内域力不足以将之逼出,快拿点水灵出来!”这家伙还记得当初的水灵,真是难得。
“哪有那么麻烦,不就需要能量嘛,哥帮你!”牧天哈哈一笑,如此简单的事还不至于大动干戈。
手掌轻轻贴在刑难的后背之上,这次他用上了结界之力,不惧战甲的反震力道,原力顺着他的手掌度入刑难的体内。
得到这新生的能量,刑难颤动的身子也总算稳定了下来,将这些能量聚在一处,猛然向着脸部冲去。
在破妄之瞳的开启下,他很清晰的看到刑难体内能量的流向,但这一幕也让他大吃一惊,这种貌似自残的行为,也只有这厮做的出来,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随着能量的涌动,战甲缓缓从他体内浮现而出,占满了整个脸部,连眼睛都蒙上一层薄薄的透明隔层,真是武装到了牙齿!
看到这情形,牧天也放下心来,手掌缓缓收回。
片刻后,刑难霍然起身,张狂的啸声响彻整个石像空间,“哥终于牛逼起来了,现在出发,寻找师傅!”
第三百二十七章 烧烤刑难
见牧天向他投去的鄙夷眼神,刑难不由讪讪一笑,的确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生怕再被奚落几句,刑难转眼出了石像,站在外面也不管有没有影响到别人修炼,大声叫嚷着月独赶紧出来。
听到他那破锣似的嗓门,众人还以为有了什么事,急忙从石像中掠去,当看到全身覆盖在战甲之中的刑难,都不由大吃一惊。
这家伙如今给人的气势委实霸道,比之刚突破到尊者不久的月氏兄妹不遑多让。
怜儿、情儿和飘零三女尚未得到神之力,在这股狂放的威压中隐隐有不可抵御之感。要知道她们如今“才仅仅”是圣者,跟这厮相差一个大境界呢。
倒是罗刹女还好,她出来后站到儿子的身边,由牧天为她抵挡一切,怎会惧怕此刻极度嚣张的刑难。
“你皮痒了是不是?”牧天大为气恼,这家伙只要给点阳光他就灿烂,似乎忘了曾经被冥老夹在腋下狠狠蹂躏的不堪回首的经历。
“哥就皮痒了怎么了?以前俺怕你,现在不怕了,有本事咱练练?”刑难长啸一声,嚣张至极的挑衅道,大有一雪前耻的凛然气概。
闻言,牧天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看来今天不给他点教训,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在刑难话音刚落之际,牧天的身影倏忽间消失,再次出现已经闪掠到他的背后。
牧天的速度实在太快,刑难心中刚生出一抹不祥的预感,尚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周身范围的空间忽然在强烈的波动,而他居然动弹不得!
“月独,月神,快来教训这大言不惭的家伙!”牧天呼哨一声,原力包裹的拳头狠狠砸下。
不过虽势大力沉,可力道被兽神战甲卸去了七七八八,等真正传到他身体上时,真像抓痒痒般,完美的印证了他之前的话。
这时,月独和月神杀到,三人似乎商量好的一般,谁都没用域技,只用融合了神之力后的域力攻击。
可效果却是不尽人意。刑难猝不及防下被牧天禁锢,心头正大急时,见对方三人的攻击落在自己身上并无大碍,不由惊喜交加。
有了这个发现,这厮更为嚣张,身子虽动弹不得,但那张臭嘴却喋喋不休,啰嗦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