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靳王氏万事不管,只是吃斋念佛,而王大管家更是圆滑世故之辈,只是微笑回应,就算尽到礼数,但此时主席桌上还有一人,便是那年轻妇人,正是靳府现在的主母,陈家嫁过来的陈苑。
这陈苑自嫁到靳家,虽然行事并不跋扈,但陈家远比靳家强盛许多,哪怕只是陈家三房的一个女儿,但背景靠山强硬,平时说话做事,也都强势,纵使靳风行想要一振夫纲,但现实的无奈,也让他说话硬不起来,而且陈苑在外人或下人面前,也会顾及靳风行的面子,不会做得太过,这样一个人,如此作为的时间一长,就养成了一股靳府舍我其谁的傲娇。
所以她对靳秋也比较好奇,也不管靳秋是否冷淡,是否不愿意多谈,依旧开口说道:“说起来,叔叔离家不久,我就嫁到你们靳家,不知道叔叔都学了什么功夫,练到了什么境界,我经常听我哥吹嘘,说什么大周天小周天的,而且当年有就这样许多的高手齐聚在我们汉水镇,叔叔既然学艺有成,那应该也是这什么大周天小周天的高手吧?能不能表演一下,让我,不,是让大家开开眼界。”
靳秋如此作派,是希望桌上几人识趣些,和和气气的吃喝完毕,不要多问,却没想到他冷着一张脸,还是有人发问,而且也不好不回答,那样就显得太多傲慢,只得回道:“嫂嫂既然不懂,也就不用说的太明白,确实比以前进步不少,家主应该知道我以前的本事,可以详细的找他询问,现在嘛,就不说这些打打杀杀的琐碎事情,还是说些靳家这几年的变化吧,也好让我熟悉熟悉。”
至于所谓表演一下,他靳秋又不是刷猴的,压根理都不理这茬,何况就是最普通的武者也明白这武艺是用来防身杀敌的,用来表演,就是侮辱了,这不是传统武者所能接受的,再说,你一个女人,我又和你不熟,你就指使这指使那的,使唤狗了,自己要是接过话头,岂不是自贬身价,何况靳秋的底气远远不只表露出来的这一星半点。
“叔叔何必顾左右而言它,有你亲自告之,不比夫君说的更清楚,何况夫君所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估计整个靳府上下也都清楚了,叔叔五年前就能无声无息的击穿厚厚的桌面,并且不损周围,确实是少见的厉害,后来问过我那自认见多识广的哥哥,把此事一说,他还不信,说什么我们定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辞,据他说,就是大周天的高手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如此精微的控制力。所以我有些不解,这事到底是真是假,叔叔当众表演出来,也好以证视听。”
面对陈苑的刨根问底,靳秋也有些不耐,直接说道:“不说这些了,说得多了,未免有吹嘘之歉,还是吃菜吧,再不动筷,菜都凉了。”
说完就不再理会陈苑,示意其余之人赶快吃菜,并且夹了些母亲爱吃的菜到她面前碗里,如此明显的态度,使得靳风行也不敢再作壁上观,生怕两人就在这里闹翻,这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连忙随声附和道:快吃菜,不然就冷了。”
随手也夹了菜放到陈苑面前,并且打了个眼色,好在陈苑也明白现在不是她发威的时候,横了靳风行一眼,然后对靳秋说道:“既然叔叔说了,我们也不好强求,就不再多问,大家吃菜吧。”
显然有些不愤在靳家还有人敢给她脸色看,所以小小的反击了下,把靳秋的不妥,归咎到对靳府所有人的不善,企图把靳秋放到靳府所有人的对立面去,随后就按下此事不提。
靳秋虽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但他确实没有什么好顾忌的,更不会害怕她的挑拨,只看她在主桌上的作派,就知道没人对她有好感,并且对自己的婆婆也不甚敬重,就是表面的功夫都懒得作,可想而之她在靳府的人缘了。
待到宴席结束,靳秋母子自回小院,靳风行和陈苑也回了主屋,原本笑吟吟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方才不好发作,现在只有她夫妻二人,所以也不再隐藏情绪,脸色不善的对靳风行说道:“你这弟弟的谱还真大,做嫂嫂的问几句,竟是爱理不理,只把我当成空气,你这个做大哥的却不敢言语半分,你们靳家当真是好门风,好教养。”
靳风行虽然也有些不满靳秋的态度,但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实力不容小觑,而且还有多年前的阴影存在,而且靳秋只是对他不冷不热,并没有特别的疏离,相反自己善待他之亲母,还是得到了很好的回应,况且是自己现在有求于他,不得不谦让几分。
但是现在你居然让我替你出头,也不想想平时你是怎么对我的,仗着陈家的势,根本没有把我这个当夫君的放在眼里,如果不是要维持在外人面前的形象,恐怕就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都办不到。
于是靳风行一边腹诽,一边说道:“这你可就错了,你嫁到靳家不过五年,不知道秋弟就是这样的性格,以前的他可是比现在更沉默寡言,几乎没有什么言语,现在他至少还懂得场面上应付几句,已经算很不错了,你没看到我母亲和舅舅都习已为常,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再说了,秋弟现在可不是什么靳府庶出的普通子弟,而是身负绝顶武功的大高手,岂能没有几分自傲,你没见到平时那些稍有功夫所谓大侠哪个不是飞扬跋扈,现在的飞虎帮主雷老虎也才是初入小周天的高手,自从几年前吞并毒龙帮的势力地盘,已经统御整个汉水镇的所有**力量,一时间威风无两,算是一方霸主,在汉水镇也算是头面人物。
秋弟的功夫绝对是远在那雷老虎之上,他现在的身份可是比我高多了,也就三弟的成就比得过他。你一个妇道人家,平时如何,我不去管你,可是却不可开罪秋弟,不然可没人帮你,就算你们陈家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他的份量,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做出傻事来。”
那陈苑本是随口抱怨,但没想到平时对自己唯唯诺诺的靳风行,居然反过来教训她,当真是把陈苑气得不轻,当下两人就吵闹起来。言道自己在靳家没有地位,受了委屈,要回娘家,除非靳风行认错,不然绝不回来。
以往这一招百试百灵,陈苑也不会真的就回娘家,这在当时算是非常不合礼数的事,所以只是威胁靳风行而已,靳风行也不敢以身相试,毕竟如果跟陈家闹翻,自家绝对承受不了后果,所以也不管陈苑当不当真,就是赔小心,低声下气的赔不是,好好安抚妻子,并且做出让步,陈苑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一百二十九章 陈府
但这一次靳风行却是不言不动,只是冷眼瞧着她,其实靳风行心里也委实有些不安,但这确实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就算这次失败,陈家真要为了一个女儿对付靳家,有靳秋在,靳风行也有把握不会输的太过凄惨,说不定,对方见靳家出了一个大高手,也不敢轻举妄动,弄不好最后陈家也受损不少,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是最好的机会,靳风行愿意冒险一试,不然终生都要受老婆的气,终生都要在陈家的阴影下讨生活,这不是他愿意看到了;只是以前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实的残酷也让他不敢轻动,纵使再不愿意,为了靳家的存续,必须找一个靠山,他可不想再重演当年靳风海的旧事,没有足够的实力,没有靠山,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要咬上一口,既然当年毒龙帮做得,现在实力更强的飞虎帮就未必做不得。
此时的陈苑却有些不知所措,但她知道不管如何做,必须要快速决断,不能犹豫不决,也罢,借此机会回去问问三哥陈三多,顺便也把靳风行晾上两天,不然还以为老娘好欺负。
计议已定,陈苑也不给靳风行好脸色,愠怒的说道:“好啊,你们靳家一个两个的都欺负我一个女流之辈,既然这么不待见我,我就回娘家去,也不在这里受气,小桃红,给我进来,收拾行李,回娘家。”
话音一落,便有从娘家带来的心腹丫鬟小桃红进来,给两人行过礼,就自个去收拾衣物,片刻就打包好衣物,站在陈苑身后,等待指使。而陈苑也是干脆,更不多说,直接出门,带着丫鬟和几个亲信下人回了娘家。
而在此过程中,靳风行却是半句也没去劝,显然也是下了决心,要治治妻子的傲气。而陈苑见自己已经给了他如此长的时间来哄劝,只要他低声下气的来求,自己也就原谅了他,可惜偏偏没有了,更是动了真怒。
随着靳府主母的出走,靳府却是没有什么动荡,包括跟随陈苑而来的几个亲信下人和丫鬟都一起走了,更是没有人去乱嚼舌根,最多就是私底下讨论,但也是诧异怎么家主这次动真格的了。
虽然具体原因猜不到,但那家主正妻陈苑回了娘家,必定是和家主闹了嫌隙,而按照以往几年的常例,家主定然是要做出让步,并且一定是在主母回娘家之前解决问题。
而这种事发生的多了,下人们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风声,尽管陈苑顾及着家主的威信,从不在他们下人面前表现出来,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何况陈苑带来的亲信们更是跋扈的很,把靳府原来的人手得罪得很了,但是却没有家主撑腰,所以总是他们做出了让步。
每每想到这些,他们就有些憋屈,但既然家主都在受气,何况是他们这些下人,谁让他们靳家必须靠着陈家这棵大树。
所以整个靳府都是乐意看到这种情况,出一出多年来的闲气,但又担心把陈家得罪的很了,靳家也不好过,所以没过一天,就有人进言,希望家主大度一些,不要跟一妇人置气,还是去陈家把她接回来吧,这次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还是给个台阶让她下吧。
但靳风行没有动,甚至后来王大管家和靳王氏先后来劝,面对舅舅和母亲的压力,靳风行没有妥协,这次一定要打掉她的气焰,不然这靳家名义上是他作主,实际上他的话语权不少都被陈苑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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