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了上风,但霜未明知道这时就是关键,所以在一开始就展开领域。
漫空飞雪,霜未明一下就扭转了非常不利的局面,从勉励支撑,到有来有往,不过这也是对方两人并没有同时展开领域,而是隐忍不发,只是牵制霜未明,并没有对霜未明这个并不熟悉的敌人,采取激烈的方式,而是缠斗不止。
而战斗双方又是最容易捕捉对方的变化,哪怕是极细微的变化,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并琢磨应对。
虽然并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但不进反进,攻势也降低下来,只保持对方绝无可能脱身的程度,并不知道危险来自天上。
就在这股无声无息,却又实实在在的清辉将临之时,仍旧是在外围,不过并不是其它低辈修士所在的圈子,而是一处并不起眼的山石之间,一道宛如冰丝千绦,粗如冰棱,细如冰丝,绞缠向前,竞相向上,给阳光一照,更是反射出万千虹彩,仿佛倒盖罗网,倒卷而上,直要将从天落下的荡魄神光全然拦截封锁。
直到这时,如此明显的情景再要看不见,除非正在拼斗之人全是瞎子,才会视而不见。只瞧这规模之浩大,神威之赫赫,就知道绝对是远超他们之人才可施展,除了金丹真人,再无其它可能。
一时间纷纷停手,各自罢手后退,返回自己的阵营,这才看到了从天而降的瑰丽奇景,天云门一方自然是叹息不已,这样好的机会,没有抓住,更惊讶的是什么时候,本门之中出现了金丹真人,毕竟经过几年的试探,明白其它三派固然还念着旧情,一些小忙还没有问题,但绝对不会出动金丹真人相助,这是原则问题。
而霜未明只是微微有些可惜,没有按照他想像中的进行,只能说他料到了开头,却料错了结尾。但也只是如此,不能杀一或者伤一,对他来说,只是次要,只要自己安全,又不留任何把柄给靳秋这个新掌门,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联合起来的家族修士,倒是各个后怕不已,有些稍微逊色的,甚至脸色发青,发白,也不知是害怕方才的死里逃生,还是害怕已有金丹真人的天云门,会给他们以雷霆万钧的打击,这时可不比之前,有金丹坐镇和没金丹坐镇,特别是对于门派来说,就是延绵传承和星流云散的结局。
映着心劫修士们各色特异的脸,靳秋的荡魄神光碰上了倒卷而来的万千丝绦。首先是那粗如冰棱的部分,仿佛突然失去了控制一般,带不起丝毫的冲力和冰力,就这样直直的跌落,而那些粗壮的,纷纷像是失去了灵性,仿佛一场冰雹,砸的山石叮叮脆响。
反而是那些细如发丝的冰丝,芊芊可断,但反而十分坚韧,冰寒,又向上迎击了不少,这才消散,但也消耗了不少那淡紫光点的清辉。
就这样在并不剧烈的碰撞中,靳秋的荡魄神光被更加庞大持续的冰丝网兜抵消。
至此,靳秋也真正明白了这伙只有十名心劫的修士,为何这般猖獗,为何在沉寂了六七年后,在摇摆不定,欲进不进的状态中犹豫了六七年,这才组织,联合起来,向天云门伸入利爪。
看这法力神光,不似中州三派任何一个金丹真人,也不会是三派中人,这种情况之下,不说三派还有没有面对血河魔教的阴影,吞并天云门,分兵驻守,给对方各个击破的魄力,更是因为中州四派长久以来守望相助,而三派中同情天云门遭遇的修士并不少,根本不可能为了这并不实际的利益,冒着内忧外患的巨大风险,去吞并天云门,还要顾忌着其余两派的敌视,太不合算。
但如果是靳秋来之前听过的,早年成就金丹,给四派挤压,根本没有发展空间,不得不或独自走出中州游历,或者带领家族迁移出去。如果是后者,在中州留下一脉扎根,就再正常不过了。
也只有这样有根基的金丹真人,才能有这个号召力,聚集起这么多的修真家族参与,而不露出一丝的风声。更重要的是,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出手,只是任由底下的心劫修士筹谋策划,并亲自实行,他只隐在暗中,给予信心和保障。
这样做的好处不言而喻,一切都是在他们的计划中进行,甚至还要以此来引动整个中州的群起而攻之,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削减天云门实力,而是一个非常彻底的阳谋,哪怕天云门看出来了,哪怕其它修士家族也看出来了,但到时候,该动手的绝不会手软,该争抢的,绝对不会留情。
只是这么短短的一次交手,靳秋就判断出了许多问题。同是金丹,若是一方铁了心要走,还真难以击杀,除非是像天云三金丹一样,根本就没有退的余地,否则天云门甚至比现在还要不如,毕竟连山门都保不住的话,就是有金丹真人坐镇,这声名就已经臭不可闻。
但通常情况下,特别是在野外相遇,根本不用担心对方突然袭击和埋伏的问题,不比炼气士,金丹真人的自我保护能力绝对不是炼气士可比的,因为根本没得比。
靳秋见对方金丹也明白,只一次交手后,就大概明白各自的水准,也就没有胡乱出手。反而是从那处并不起眼的山石之间化虹而出,升上天空,而靳秋也撤了掩饰,从高空落下,巧得是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众心劫之前交手的地方。
靳秋仔细打量对方,却是一幅童颜鹤发,面色红润晶莹,如镜泛光,束发则是如霜雪白,一双眼睛冰冷,眼神中始终带有微微的寒意。着一袭雪白长袍,一只仙鹤独立其上,再无一点点缀,就仿佛一只独鹤立于雪地之中,天地一片苍茫素白,唯有它还然挺立,不为外物所动。
就是靳秋打量他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着靳秋,清秀隽永的面容,即便因为金丹异象,显得威严神秘,依然改变不了这点。
靳秋眯着眼睛,缓缓开口道:“不知下何人,为何要跟我天云门为难?”
那人看着靳秋,寒声说道:“当初我傅青山,被你们四派排挤,特别是因为地缘关系,更是被你天云门压的喘不过气来,别无它法,只好远走他乡,以利我家族发展。只是外面天地更大,但竞争更加激烈,想要发展,代价也不少。但比起中州的这一潭死水,还是强些。”
“本以为再无回中州的机会,只能在外打拼,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真是天道好还,报应不爽,天云门也有今天。若是不抓住这次机会,岂不是辜负老天的美意。只是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过了几年才接到消息,再后确认,联络人手,终究是慢了一步,居然让你天云门又诞生了一个金丹。”
“看你金丹异象漫溢,并不受控,就知道你入金丹不超过一年,真是可惜了。”
靳秋知道金丹真人都是眼光毒辣之人,特别是靳秋这样新晋之人,成就金丹哪里是不超过一年,也才一天而已。
“原来还是宿怨,怪不得,只不过你远离中州,就算有自家有些人手在此,只怕也力有未逮,若是没有人带头串联,居中调解,只怕也难以聚齐这许多人手,而我天云门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那傅青山并不回答靳秋的问话。反而说道:“不过就算你天云门出了金丹真人,就凭你才入金丹的水准,只怕也难以敌得过我吧,你认为现在就安全了吗?”
靳秋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挑衅,而是微微一笑,说道:“恐怕你也知道是谁将天云门变这成样的,但肯定不清楚内情吧?否则也不会这样急急的出头,那血河魔教之所以强叩天云,不是跟我天云有仇,更不是侵夺我天云基业,真正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要炼魔功,要以金丹真人血祭。”
“之前我天云三大金丹,都全部陨落,既然你当初被我天云死死的压着,总不会强过我天云的三大金丹吧。就算一切顺利,让你夺了天云基业,只怕那血河魔教听闻你之所为,恐怕要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果然那傅青山脸色变幻,有些阴晴不定,显然是不知内情,这也难怪,毕竟不是亲历之人,很难直观的理解血河魔教的作为。
他也只是一时变化,而后镇定下来,厉声说道:“那又如何,我就不信那血河魔教能每次都聚集妖修助阵,况且我又不是你那三个老家伙,死守天云山,纵使有敌来袭,不敌之下,自会避其锋芒,以图后效。”
第四百一十三章解域主
第四百一十三章解域主
靳秋也冷下脸来说道:“看来你是冥顽不灵,非要见个高下,这是认定了能胜过我那也就是没有缓和的机会了?”
不过靳秋说完之后,并没有立刻动手,显然是要看对方最后的决定,若还有妥协的可能,靳秋也不愿意在外有强敌之下,跟金丹交手,虽然自信凭借丹成一品的成就,肯定能击败对方,但击杀的话,还是有些不托底,毕竟才入金丹,经验什么的,比起来这些老家伙,差得很远,稍见不对,难道他还不知道跑
但如果对方铁了心要解决恩怨纠缠,那他也只有奉陪到底了
傅青山只是不动声势,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显然也从方才的交手之中,看出对方相当难缠,只看交锋结果,就明白自己的寒冰牵丝,根本比不上那淡紫光点组成的水样清辉,这是本质上的差距,只从硬碰硬的较量中,就看得一清二楚
否则面对一个才入金丹的后辈,他绝对不会解释这许多,早就动起手来了而现在只是说道:“血河魔教荼毒甚烈,再怎么说,我也是中州修士的一份子,如果有选择,肯定不会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虽然我跟天云门有嫌隙,但毕竟只是旧怨,又跟你们这些后辈没关系但天云门还想像以前一样把持中州以南的广大地区,怕是不可能的了”
靳秋知道既然对方从外面回来,自然是志在必得,只不过被横空出世的靳秋给搅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但绝对不会空手而回
靳秋闻言而知雅意,痛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