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到这登闻鼓声响起,没有中点不适,只觉得有趣,能在平淡的日子中,略有调剂而已,而在听到手下汇报之后也无动容,只是觉得更有意思而已不至于一下就玩完了。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将只是初入神修的薛公奥看在眼里,只是因为薛公奥毕竟是上界府主,所以平时并不交际,也无冲突,只是忽视而已,对于他在供奉院中的威福自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作不见。
明了这敲响登闻鼓之人居然击败了那薛公奥,兴趣就大了些同时也明白他的底气何在,击败了同为神修的薛公奥,还是上界府主,想必击败这任府主的他,同样也不是难事,占无常会让枉自申衅者明白,他的身份绝对不是什么北郊府三位神修之一,而是北郊府第一人,只差一步就入强者境的真正强人。
挥手让心腹下去,并没有说别的话相信这人也会处理妥当,不过毕竟这挑战府主的规矩是国主所钦定,不做他想,他只接招就是。
靳秋整整敲击了六十下,正好是一甲子数,也就停下想必做到这样,大半府的人都应该听到了,目的达到,余下的时间,就是等待了。
当下就有人对靳秋说道:,“在下风闻司小吏奉命请阁下下榻我司,等待燕京来人主持这湛一事。”
靳秋已经在李夫子,李岿然那里弄清楚了整个流程知道这风闻司是什么地方,更明白这风闻司设立的原因也知道他们的使命,这时延请自己,既是保护,让挑战府主之人不受到小人烧sāo扰,也存了监视看护之责任,否则燕京来人,反而让这敲响登闻鼓之人跑掉不见,岂不是不笑柄靳秋招呼一下刑虎,欣然前往,他能少些麻烦,自然还是少些麻烦的好,谁知道这一任府主占无常是个什么样的人,能避免一下琐碎,正符合他的心意。
北郊府并不大,但也让靳秋走了很有一会,因为那风闻司跟这里所有官衙不一样,没有离得很近,相反,几乎是隔离在另一头,跟这府主府以及供奉院隔了半个府的距离。
相比起那一院一府,这风闻司的所在要低调的多,门口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跟普通人打交道,知道的,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也没有必要知道。
不过走进去才知道那低调,只不过是外表而已,内里自有乾坤。
占地之广,丝毫不比供奉院小多少,虽然没有看过府主府的格局,但这风使司也算匹配她的地位,不过并不是供奉院中那种移步换景,别有洞天的风格,而是错落有致,精细如织的严肃。
而靳秋就被引到一处精舍,跟其他屋舍差别并不很大,只是坐落的位置偏于幽静,不管对方出于怎样的目标这样安排,靳秋都觉得非常满意。
就这样,靳秋带者刑虎就在这里住下,也没有别的举动,自个还是慢慢打磨法力,消融那异力,再就是指点刑虎一些见识经验,虽然不能立刻助他突破通脉之境,晋升至先天,但每一点积累,都是重要的。
而那风闻使,也就是此间的主事人,那个中年人,也在晚饭用过后没多久,就来拜访靳秋。
“阁下应该不是我大燕国人吧?”
这人却是犀利直白的很,当面就直问靳秋跟脚。旁人也只会认为是他职业习惯,不会责怪什么,而他显然也很会利用这个身份,毕竟他跟靳秋根本就不熟悉,而且也很难跟一个陌生人,在短时间内建立交情。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截了当,只要掌握分寸,能取得的效果,应该更佳,更可虑的是,燕京来的强者,只怕已经在路上了,没有多少时间给他浪费了。
靳秋知道自己一旦站在前台,这一天就会来临,而且绝对不只这风闻使一人,只怕那府主府中,更有人迫切的调查他的一切。
“我本山中人,自山中来,因有奇遇,有所小成,只是想要印证一番,如此而已。”
靳秋却是不以为意,并不惊讶对方会如此问,只是淡淡的问答。
语气平和,无丝毫焦躁,仿佛确实如此,理所当然一样。
这回答反而让那中年人一楞,这话似有所指,有所深意,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说,他可不能就这样回答前来裁断的强者。
又问道:“是何处仙山,在我北郊府卑个方向?”
靳秋微微一笑:“你既知是仙山,便知不会显名于俗世,至于方位,只怕连我自己都想要弄清楚,怕也回答不了你了。”
中年人勃然变sè,但对上靳秋清澈觉悟的眸子,仿佛一道清泉浇下,满腔的无名怒火消散。才反应过来,心中就是一惊,而后是深深的忌惮,这样不动声sè的就能影响他的情绪,简直不可思议。
不在多说,也不敢多问,只得告辞道:“既然阁下不愿多说,在下也不强求,希望你好好修养,待得燕京强者境裁决到来,便会正式启动府主挑战,在下告辞。”
说完,只觉得浑身不舒服,竟是一刻也不想待了,起身就走。
靳秋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也没有相送的意思,对于这里的人和事,他只做该做的,至于内里的纠葛恩怨,勾心斗角,却是半点兴趣也无,不会参与进去,而对待所有人的态度,也不想虚与委蛇,想做便做,不想做,不做就走了,至于旁人高兴与否,与他何干。
自这风闻使走后,除开生活上的接触,就没有外人来打扰过,转眼三天就过去了。
北郊府地处苦寒之地,却是一点没有说错,即便是入夏,日光照耀,也是惨白,不带丝毫温度,但整个北郊府在这个时候,却是呈现出喧嚣的一面,仿佛赶集过节一样,但又不是这样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说着一件事,似乎比过节还热闹。
这是当然了,节日每年都有,而这登闻鼓响,而后的争夺府主之战,只怕一辈子就只能看到这一回了。
而就在这几天的时间,关于靳秋展lù出来的一切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了寻常百姓家。
出现在北漠镇底下一个小村子,带着一个远房小表弟,只身闯入供奉院,一一挑战各府师,几乎击败所有境界层次的府师,甚至是上任府主,本府三大神修高手的薛公奥,而后马不停蹄,几乎不停一刻的敲响登闻鼓,战府主,夺权位。
这一系列事件,就这样骤然聚集一起,就是单独拿出来一件,都走了不得的大事,何况连续发生。
本就是有尚武之风,靳秋的这一切作为,颇合人心,更是助长这股议论之风,将这大势烘托的烈火烹油,鲜huā着锦。
若非有着规矩,靳秋又进了那风闻司,只怕拜访围观之人,都要饶上几圈了。
这是登闻鼓响后第三日,天边云霞将尽,却正是红霞漫天,如锦缎,如火烧,将尽时,也是最浓烈时。
而在西南方向,一片黑如浓墨的乌云,仿佛一线,又快速连成一片,初时,远在天边,难以尽了,不一会,就仿佛万马奔腾,又如滚滚大江翻腾而来,近时,更见其中紫sè电闪,仿佛雷霆,但又不闻半点雷鸣爆响。
就在天边红sè云霞烧尽之时,这一片乌云快速的降临到了北郊府上空。
与此同时,正在定中的靳秋,感觉到了这股庞大之极,搅动天地元气,如深潭爆涌而出,将北郊府整今天空中的元气全部打散,搅乱的雄浑气息。@。
第五百二十章 占无常
第五百二十章占无常
而在此时,北邙府无数人都发现了这点,并不是说这些人都有靳秋的感应能力,而是许多人直接就在街道,院子里,几乎不用抬头,都能发现被乌云笼罩,而就在这刚刚傍晚的时候,天还微明,那残留的光线,就被吞没。
而有力量者,纵使没有靳秋的灵识感应,无法察觉到天地元气的翻滚,但心头的悸动,却是再明显不过了,这正是高境界一举一动,自然而然带起的威压,通过天地元气,辐射所有能主动被动感应的人。
这声势之壮大,还是靳秋来到这北燕后第一次见到,他出了静室后,轻轻一跃就到了屋顶,看向那几乎有十亩大小的浓墨乌云,看到这东西的时候。
也回忆起了自己第一次凝煞的时候,当然论规模恢弘,自然要逊sè,但收放自如,御物防身,四散攻敌却是爽利,只不知这个世界中,强者境界能做到什么程度。
靳秋当然明了这乌云的主人,应该就是那燕京来的强者,也是这争夺府主的裁决之人。因为这猛烈的天地元气中,只有单纯的威凌,而无杀气杀意,绝不是敌人。
果然,只见这乌云移动到府主府后,漫天一缩,就只有百一,慢慢落下,显出几个人影来,而府主府中人,早已经惊动,并且已经有人迎候,而后两方人一合,就入了大厅,靳秋再锐利的眼神,也看不清楚了。
不过靳秋毕竟是另一主角,所以,就在他刚刚从屋顶下来不久,那几日再没见过一面的风闻使,又一次来到靳秋面前,经过几天的消磨,这中年人也对靳秋的脾气有所了解,自己也收敛起来,所以纵使没有笑脸,但也没有刻意为难。
只是公事公办的说道:“燕京来的裁决已经到了,想必方才你也见到了强者大人的威严声势,现在就随我去府主府拜见吧。”
这中年人倒是不乏阿谀之词,即便不是在人跟前,而且说得庄严郑重,不给人小视的错觉,反而觉得真是如此。
对于强者境,靳秋自有一番理解,现在又见识到了其人的手段,在了解见识上,自然不是这区区风闻使可比,对于他的话,也就不在意,更不反驳,只是道声好,就带着刑虎跟他走。
很快就穿过半府之地,来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府主府大门前,那登闻鼓依然就在边上,亘古不变,而这门前守卫,已经不是靳秋之前看到的那一批了。
那风闻使拿出一方印信,便直接进入,靳秋紧随,不疾不徐,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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