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都各自选了地方,围着中间。
这空出的中央一块未经处理的地方,应该就是天榜比武的擂台了,没想到下面的擂台设计的如此精巧,而这里的擂台却是原始的很,不过也是正常,要想建好,也难以从下面搬运材料上来。其次,能到这里的,都是真正的高手,也不会在意这些,反而原始简单的擂台,更能让他们满意,高人就要有高人的不同嘛。
靳秋也选择了一空地站定,虽然也引来了某些窥探,但限于气氛,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待又上来几人之后,其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清晰的响在每个人的耳边,平和而又清晰,无弗远近,仿佛是在身边耳语一般,却是把真气运用的出神入化。
第六十八章 天榜
“诸位都是武林决定高人,在下天机老人,江湖同道抬举,舔为此次天榜比武的主持人,在此的大多数人都认识老夫,当然也有一些新朋友,但大家都是名镇一方的高手,也不是为了这天榜虚名,但武功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再想进步就难了,平日里也没有多少同层次的同道切磋较技,就更难了,于是才有了这天榜争夺战,不过我们和下面山谷中人不同,不是为了打响名头,也不是为了磨练武功招式,而是为了突破,但没有生死相搏,很难有所触动,故此就有了不限生死的规矩,希望新来的同道能理解。”
“大家都是隐士高手,也没有多少人,比武规则也很简单,胜者进,败着退,上场者可挑选在这山崖之上的任何人做对手,其人如不愿意上场,可以认输,丧失比武资格,除比武外,不得私斗,更不得趁人之危,否则群起攻之,任何私人恩怨,下了山崖自行解决。那么第一场谁来?”这自称天机老人的老者说完之后,就正式宣布开始。
而天机老人话音一落,便有一紫袍老者轻功一展,就窜入中央空地,也不说话作势,只是傲然的抬头看天,一股王霸之气弥漫开来,竟是视在场诸人如无物。
却说在场诸人都是经历无数的战斗才有今天,但谁也没有如此强大的信心,能击败所有人,但这紫衣老者偏偏就这么做了,而且做的如此明显,如此耀眼,绝对是有侍无恐,而在场之人也有认识他的,便说给交好之人听,虽然小声,但此地众人都是耳聪目明之辈,也就知道了他的来头。
这人号称紫衣侯,竟然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已经闻名几十年,连续参加三届天榜争夺战,并每次都是榜上有名,但似乎每次的收获并不大,但他又是一意孤行的脾气,和他同时期的先天高手,要么觉得再无突破之机,就隐居起来,不再参加武林之事,要么销声匿迹,不再与人听闻,只有他还在孜孜不倦的追求前进的方向。
其实很多到达先天之后的武林绝顶高人要么是想寄情山水,享受生活就隐居起来,要么是想继续追求进境,都会加入一些修真门派,或做修真世家的客卿,做进入某些组织,都会得到先天功法,甚至自创先天功法也不是没有,不过那都是惊才绝艳之辈,多少年才出一个。
事情就出在这里,能修到先天,那就是不得了的成就,在凡俗必掌握绝大的势力,亦或结交到一些大的势力,因此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修真界的事情,这便有了方向,就算是一时不知,到了先天境界之后,必会寻找这些存在。定不会像这紫衣侯一样连续参加三届。
这也是紫衣侯太过孤傲,平时根本不与人来往,就是大势力讨好结交,也是自讨没趣,搞不好还自取其辱,也就不了了之。所以直到现在这紫衣侯也不知道有天云门这样的修真门派,以及数量不少的修真世家和数不甚数的散修。
这也算是个异数,毕竟只要稍稍用心,连靳秋都能从张家得到消息,而像叶家这种地方豪族也都知道,只能说这紫衣侯完全没有做此想法,不是武痴就是完全自我。
但正因如此,这紫衣侯的武功相当厉害,连续三届上榜,并且都在前五,可见他的实力惊人,不过今天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日子,就在这紫衣侯震慑当场,只有人议论,但还没有人做好准备上场接战之时,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
却是方才带着少年登上这悬崖之颠的中年人,只见他对着身旁的少年说道:“青云,你去会会他,希望不要让为师失望。”
名叫青云的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却是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也许是在师傅面前有些拘束,板着面,故作严肃,但脸上的稚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了,比起靳秋当初,看起来单纯得多。
青云应了一声,便轻功一展,不片刻就站到了紫衣侯对面,气度凛然的拱手说道:“晚辈青云,向前辈请教。”
紫衣侯闻言,这才放弃对天空的探究,看向对手,这才发现是一少年,眼睛一眯,斜瞥了一眼,便看向那中年,孤傲的声音响起:“哈哈……真是可笑,本君何时成了幼儿的陪练,天机老人,别说我不给你面子,既然有人如此对我,别怪我下狠手,这第一场就染血。”
那天机老人闻言,也看向那中年人,只见他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依旧如之前一样站在那里。便不在理会,只是对紫衣侯说道:“无妨,既上的场上,自然是生死无尤,你放手施为就是了。”
天机老人也是以为这中年是来存心捣乱的,故也不留情面,不然何以维护天榜争夺战的正常进行。
那中年倒是一言不发,可是这少年却是有些沉不住气,听了此话,认为都太小瞧自己,便不在恭敬,而是挺立身躯,脸色一沉,说道:“紫衣侯,敬你是先天,这才以礼相待,你却如此欺我,就让我这幼儿来试试,看你这老匹夫是不是浪得虚名。”
说完便不在犹豫,拔剑上前,冲击而去,紫衣侯却是脾气古怪,别人对他恭敬,他却是深为厌恶,这让他想起那些经常想在他身上得到好处的伪君子,但如果有人敢对他辱骂,绝对是一剑斩之。
只有那些既有实力又有脾气的人,他才会稍稍收敛,观这少年的轻功,就知道确实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但还不值得他紫衣侯动手,只有此时,这少年受激,撤去伪装,还原本性,倒也算是有一颗赤子之心,有什么说什么,绝不掩饰,这让紫衣侯想起自己幼时,也是如此的执着,为求进步,百折不挠,也不知道吃过多少嘲讽耻笑,受过多少挫折打击,但都走过来。
紫衣侯想到此,也就心下一软,只打算教训下就算了,便等他冲到近前,中途也没有施展剑气拦截攻击。和靳秋当初试炼弟子大会武不同,道门弟子都有明确的前进方向,所以就直接把通脉大成时学会的剑气绝招,连续施展而不顾惜真气消耗,可以说是过渡阶段的权益之策,也就造成了那时会武中,谁的真气浑厚,绝招多变,谁的得胜机会就要大些。
而像紫衣侯这样还找不到晋升方向,就只能把功力纯之又纯,对敌招式也不限绝招,毕竟道门弟子在此时只是稍停,就会获得先天功法,使先天真气转化为属性真气,进而学成法术,以此防身降魔,其威力也比江湖绝招强的多,还是远程攻击,无须近身作战,这优势就更大了。
紫衣侯则是把时间都用在钻研招式绝学上,他的近身武功可绝不是施展绝招就能尽说的,而是每一招每一式都堪比绝招的杀伤力,这不是说他招招都如此厉害,而是他的每次攻击都在对手的薄弱环节之上,配合着先天灵觉的察微,凭借着几十年的战斗经验,对手一动,就知道弱点在何处,该怎样破解,就如古时庖丁解牛的那位神厨,不仅掌控自己,连对手也在掌控之中。
这叫青云的少年口上厉害,但进攻起来也毫不含糊,也是尽展自己所学,奈何以他在这个年纪达到通脉大成的天份,也算是了不得了,但武功招式比起一心钻研的紫衣侯,差上了几个级数,那怕他不时的施展剑法绝招,情况也没有好上多少。
紫衣侯也是有些惊讶,这少年居然有通脉大成的功力,相当之不易,因为他当初在这个年纪,也只是小周天的境界,那时也算是不得了的成就了,这少年竟是比他还要先进入这大周天境界,他并不是如一般人一样嫉妒,反而颇为感慨,一代新人换旧人,也没有扼杀天才于摇篮的想法,他知道自己能炼成现在的武功有多么不易,更何况是这少年,将心比心,也就知道这少年吃了多少苦。
待得片刻,眼见这少年已经用尽所有手段,也施展了他所有的绝招密法,想起自己的目标,不在犹豫,连续抢攻,使尽全力,虽然这少年颇为顽强,甚至不顾经脉撕裂,真气紊乱的后果,为了抵挡紫衣侯发威,连续施展防御绝招抵挡,最后还是被紫衣侯一掌打飞,跌落几丈开外,吐了几口血,但并没有重伤,却是紫衣侯表面上必须严惩敢于挑衅自己的人,内里却是有几分惜才,也就小惩大诫,算揭过去了。
青云也明白了此中关节,便忍着经脉火辣辣的疼痛,倔强的站立起来,对着远处的紫衣侯拱手道:“前辈武功绝顶,晚辈服了,请恕晚辈不敬之罪。”
紫衣侯难得的笑了笑,随即消逝,沉声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你这小娃娃也不简单,假以时日,成就必在老夫之上,望你好自为之。”
第六十九章 散修师徒
说完此话后,紫衣侯没有下场,而是眼光一转,盯着远处泰然自若的中年人,他也算是恩怨分明之人,这少年只是奉了师命,算作提线木偶,而他又有些惜才,也就小小责罚一番,毕竟这场比武,他也算是以大欺小,所以胜了是应该的,还必须是轻而易举的取胜,要是万一败了,那就算毁了一生英名,虽然他不会输,但这道理摆在这,况且只是赢了小辈,他就自己下场,那他紫衣侯算什么,占小便宜的小人?